蘇煙飽餐一頓,體驗了從前從未體驗過的愉悅感覺,春風得意,隔日上朝時臉上也洋溢著揮散不去的笑容。

朝堂上正上演一出好戲。

段鶴軒拿出幾位中立派大臣貪汙、苛責百姓、以權謀私的罪證,已經擬好旨意要摘去那幾位大臣的烏紗帽,將他們關入地牢聽候發落。

宰相站了出來。

她早有防備,直言那罪證是假的,是段鶴軒偽造的,手裡有更加強有力的證據。

段鶴軒詭計沒有達成,反被宰相將了一軍,又被蘇煙臉上明晃晃的笑容刺痛,臉色陰沉,已對效忠自己的這些大臣起了疑心。

他暗自考量,宰相準備得如此充分,必定有人提前告訴了她此事,說明他身邊早就有人背叛他了。

退朝之後,蘇煙趕著去慰問昨兒被自己折騰了一整天的容宴,被段鶴軒中途攔下時,不耐煩地問道:“段大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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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鶴軒神色僵硬。

重病纏身,他白皙的臉上飄散著我見猶憐的病弱之氣。

“陛下已經如此厭惡臣,連與臣說句話都嫌煩了嗎?”

蘇煙隨意地說道:“淵兒最近害喜嚴重,朕趕著去探望他呢。”

段鶴軒暗暗咬緊了牙。

又是為了那個賤人!

“說到懷孕,臣有一事,關乎子嗣,必須要告知陛下才行。冷宮的賀明宇,也有一個月的身孕了。雖說他犯了大錯,但為了皇嗣,臣想,不若先將他從冷宮中接出來...?”

蘇煙:?

蘇煙:??

她抬頭望了望自己的頭頂,隱隱約約彷佛看到了一道綠光閃過,正在肆意地嘲笑她。

她根本沒寵幸過那個賀明宇!他怎麼可能懷孕?!

蘇煙擺了擺手,“你自己決定就好。”

馬不停蹄地回到了乾清宮。

叫來容勉,屏退其他下人,關上門,蘇煙嚴肅認真地問:“容勉,近日可有人去冷宮看過賀明宇?”

容勉答:“回皇上,白日裡不曾見過,夜裡微臣就不知曉了。不過請皇上放心,他在冷宮很安全,沒出什麼事。”

“什麼沒出什麼事?他都把朕綠...”

蘇煙剎住了車。

這事說出去太丟人了,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國之主,竟然被一個妃子戴了綠帽子,這要是被人知道了,背地裡不知該如何嘲笑她呢?

蘇煙自閉了。

“皇上。”

容勉見皇上情緒不佳,以為她還在為容宴的事置氣,不由地出聲為他解釋道:“其實微臣能看出來,容宴心中是有皇上的,只不過他心裡有苦衷。”

“朕知道。”蘇煙頷首,“朕已經與他說開了,也知道他是因為不能懷孕的事才拒絕朕的。”

“那就好。”容勉松了口氣,“對了皇上,你可得勸勸容宴,微臣勸過他好多回,說那藥有極大的副作用,嚴重的話還可能導致死亡,可容宴就是不聽勸,就是要吃...”

蘇煙皺眉,厲聲問道:“什麼藥?”

容勉垂頭嘆息道:“據說是能使身體恢復像往常男子般懷孕的藥,甚少有人嘗試,也不知到底能否成功。但這種藥都是逆天改命,對人必有極大的損傷。微臣查過桉例,曾經有人服用這藥,結果...喪命於此。”

蘇煙心一緊,“這個傻瓜!”

說傻瓜,傻瓜就到。

得了蘇煙的許可後,容宴推門而進,容勉餘光瞄了他一眼,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容宴,你的臉怎麼回事?被狗咬了嗎?怎麼一個牙印?”

蘇煙狠狠地剮了容勉一計眼刀,皮笑肉不笑,“容勉是在說朕是狗?”

容勉迅速地止住了笑聲。

揚起的唇角僵在臉上,容勉難以置信:“那,那該不會是皇上咬的吧?”

蘇煙笑眼彎彎,點了點頭。

容勉心道一聲完了,立刻鼓掌補救,誇讚道:“真不愧是皇上,乍看似乎是普通的牙印,但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微臣細細一看,這牙印簡直就是傑出的藝術佳作:齒痕整齊,顏色深淺不一,如同一幅山水畫,重巒疊嶂,山明水秀。”

他驚歎地頻頻點頭:“這樣完美的牙印,只有皇上能咬得出來。先前是微臣才識學淺,有眼不識泰山了。”

“伶牙俐齒。”雖然知道容勉不過是胡編亂造,但奉承的話聽了就是讓人高興,蘇煙滿意地笑道,“賞。”

“微臣叩謝皇上。”

容勉長吁一口氣。

幸好皇上沒和他計較他說皇上是狗的事。

蘇煙看向容宴:“不是身體不適麼?怎麼不多歇息一會?”

容宴臉頰微紅,“已經...好了。”

抿了口茶水,蘇煙調侃道:“看來朕昨夜不夠努力,今日竟然還能讓容護衛下得了床。”

“不是的。”容宴聲音細若蚊音,“皇上很好,是微臣...想守在皇上身邊。”

容勉露出驚恐的表情。

他是誰?他在哪?他聽到了什麼?皇上不會殺他滅口吧?容宴不會殺他滅口吧?

‘砰’的一聲。

茶杯被蘇煙重重地擱置在桌上。

蘇煙語氣不善,“想守在朕的身邊?朕怎麼沒看出來?朕倒是看出來你一心求死,竟然胡亂吃藥。要不是容勉告訴朕,朕還不知道!”

起身走到容宴面前。

怪不得最近總覺得容宴比從前看起來虛弱不少,皮膚也比往常細膩白淨。

蘇煙伸手將容宴抱入懷中,溫柔地說道:“以後不許再吃藥了,比起孩子,朕更希望你此生能平安喜樂,永遠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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