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小美人魚她玉軟香溫(36)
蘇煙相信司域一定沒有死。
她給司域送了一枚細戒,可以為他擋下一災。
現下蘇煙能感應到那細戒並未生效,說明司域沒有出事,肯定還活著。
妖氣纏繞著艾伯特將他拉至高空中,蘇煙氣質冷冽,寒氣陣陣。
“說,司域去哪了?”
艾伯特緊咬著牙:“我不會說的。”
“不說?”蘇煙勾唇,“好啊!那你就眼睜睜地看著你的親弟弟死在你的面前吧。”
蘇煙說著,用有形的妖氣勒住了卡斯特的脖頸,力道一點點收緊。
“不!不要!不要殺他!我說。我說就是了。”
看著漸漸缺氧的卡斯特,艾伯特心一緊,立馬說道。
“我只知道他被獵人帶走了,他被我們研究多年的武器所傷。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吸血鬼能從那特製武器的手中活下來,司域他必死無疑。”
“必死無疑?”
蘇煙挑眉,鬆開了對卡斯特的桎梏。
“你怕是不知道,我不久前,才治療了幾十個被這種武器所傷的吸血鬼。不信你問你的弟弟,他可是親眼所見。”
見卡斯特點頭,艾伯特難以置信地吼道:“這,這不可能!就算你能治療,可司域已經被帶走幾個小時了,你也已經來不及救他了,他不可能活下來!”
“你們兩個,可真是該死。”
妖氣穿過卡斯特的胸膛,留下一個和艾伯特一模一樣的血窟窿。
“看在你們兄弟情深的份上,我特許讓你們兩個不僅一起死,連死法都讓你們兩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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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蝕骨的妖氣,蘇煙冷冷地將卡斯特丟到艾伯特的旁邊。
她這人向來護短。
司域是她的男人,除了她之外,不許旁人傷他一分。
蘇煙垂下眼眸。
血泊之中,被血跡浸溼的細戒並不明顯。
可蘇煙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它。
託著並不便攜的魚尾,蘇煙怔愣著撿起了那枚細戒。
它確實可以為主人擋下一劫。
但若是主人並沒有將它戴在手上,細戒當然不會生效。
原本自信篤定司域不會有事。
可這一刻,蘇煙忽然慌了神。
飛身瞬移到艾伯特的面前,肆虐狠厲的妖氣探入他的大腦中,霸道蠻橫地搜尋著他的記憶。
艾伯特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更是痛苦萬分,慘烈的哀嚎聲一聲高過一聲。
“你對我的哥哥做什麼?”
“閉嘴!”
一掌將卡斯特拍飛,蘇煙透過艾伯特的記憶瞭解到這兒之前發生了什麼。
司域被身邊的人背叛,艾伯特用她來威脅司域導致他分神,再加上艾伯特與吸血鬼獵人聯手,司域被帶走的時候,身上已經多處被那特製武器所傷,遠遠地都能看到他身上腐爛的傷口。
【粉糰子,司域現在在哪?把他的位置報給我。】
【他在吸血鬼獵人的總部,現在情況很糟糕,具體位置是:……】
此時此刻的蘇煙,如從地獄誕生的殺神,肆戾蠻橫的危險縱生。
得到司域的位置後,妖氣凝聚,她消失在了原地。
……
十來平的小房間,明光鋥亮,房頂上安了一排的太陽燈,釋放出的光線與太陽光的效果一樣,會讓被照射到的吸血鬼痛苦,難受。
司域被綁在小房間正中央的椅子上,手腕上戴著特殊定製的銀製手鐲,被封印他吸血鬼的能力。
純白色的襯衫上血跡斑斑。
有些布料和身上的傷口粘合在一起,腐爛成枯骨的黑色。
縱使這般,他周身的氣質依舊銳利,聲音裡壓抑著不容忽視的冷冽:“說說吧,你們的目的。”
“我們的目的?”
他面前站著的男人輕笑一聲。
“身為吸血鬼獵人,除了殺光這世界上的所有吸血鬼之外,我們還能有什麼目的?”
冷冰冰的匕首劃過司域的臉頰。
“想必你也見識到了,這武器的厲害,它是用吸血鬼的心臟製成,而且呢,經過我們和艾伯特的多年研究,其貢獻心臟的吸血鬼血液越純,這武器便越厲害。”
“所以我們思來想去,司域先生,你的心臟,是最合適的。只要能用你的心臟,就能製成一擊便立刻死亡的武器。不出幾日,這天底下,將再無任何一隻吸血鬼。”
“原是這樣。”
司域的語氣依舊平澹無波。
縱使那匕首已經抵在了他的心口處,只需輕輕一用力,便會割破胸膛,挖出他的心臟。
可男人期待的害怕和恐慌,卻一點沒有從司域的臉上出現。
司域甚至輕蔑地勾了勾唇,抬起血色的眸子澹澹地睨了男人一眼。
低沉醇厚的聲音。
“你們吸血鬼獵人,還真是和幾百年前一樣,天真單純得可怕。”
男人怒目圓瞪,“死到臨走了你還嘴硬什麼?!我告訴你司域,你已經被這武器所傷,不出三個小時,你就會全身腐爛而死。我們已經在近百個吸血鬼身上試驗過,沒有人可以被這武器傷了之後還活過二十四小時!”
他未曾注意,禁錮在司域手腕上的銀鐲,悄然間裂開了幾道細痕。
“是麼?”
司域冷冷地挑眉。
“這兒是你們吸血鬼獵人的總部?藏得挺深,怪不得長老院那群廢物找了這麼久也沒有進展。”
“呵,當然是為了防著你,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呆著這麼偏僻的地方。”、
男人舉起匕首,狠狠地刺向司域的胸膛,怒吼道:“司域,你給我受死吧!”
司域神色未變,手指輕抬。
可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被蘇煙用妖氣一掌拍碎。
鋪天蓋地的妖氣擋在司域的面前,將男人的匕首打落在地。
蘇煙的身後躺著無數吸血鬼獵人。
冰冷徹骨的雙眸在看著椅子上受了重傷的司域時,愈發寒冷。
她的眸色甚至比吸血鬼的血眸還要紅上幾分。
壓抑不住的妖氣噴薄而出,纏上男人的腰,將他拋至空中,再重重地甩到地上。
如此重複,一遍又一遍,以宣洩蘇煙心中的怒氣。
“呵,傷我的男人,你們可真是罪該萬死。”
司域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皺,雙手垂落在兩側一動不動,彷佛剛才細微的變化不復存在,只是錯覺。
他聲音沙啞,虛弱無力,澹到像是要隨風飄散般。
“煙煙,好疼。”
“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