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洛涼川與李燁宇在公司門口相遇。

兩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目的,接蘇煙下班。

洛涼川漫不經心地挽起襯衫的衣袖:“小屁孩,別等了,回家晚了你爸爸媽媽該等急了。別到時候李叔親自上門問我要人,說他的寶貝兒子怎麼六點了還不到家,我可沒辦法和他交代。”

被情敵諷刺自己年齡小,李燁宇並不生氣,相反,在他看來這是他的優勢。

他笑笑,不甘示弱地回洛涼川:“我看是洛總該早點回去休息才對。這上了年紀的人啊,一熬夜身體就不行了。不過我看洛總也不太在乎自己的身體健康,等過段時間你熬夜猝死,頭七的時候我和姐姐會給你多鞠幾個躬的。”

兩人互相瞪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地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然而此時洛川集團的地下停車場內,蘇煙正坐在霍嶼舟的副駕駛上。

她的腳踝被霍嶼舟的大手牢牢扣住。

伴隨著純金裝飾品晃動的清脆聲響,冰冰涼涼的觸感襲上腳腕,冷得蘇煙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腿。

霍嶼舟按住她,沉聲道:“別動。”

離得太遠,蘇煙看不清霍嶼舟給她系的金腳鏈是什麼樣式的,不過小巧玲瓏,還怪好看的。

霍嶼舟垂眸望著蘇煙白淨腳腕上自己今天白天親手打造的金腳鏈。

鏈身是純金的,正中央是一把小而精緻的鎖。

只有他有鑰匙,可以開啟這把鎖。

此刻,霍嶼舟心頭妄念狂囂。

勞斯來斯幻影的星空頂璀璨若星月。

他撫上自己的傑作,目光瘋狂而痴迷:“喜歡它嗎?”

戴上它,從此蘇煙的身上有了獨屬於他的標記。

昭示著她的歸屬權。

永生永世,無法逃脫。

蘇煙晃了晃腳腕,聽著密閉空間內傳來的聲響,實誠回答:“還行。怎麼突然想到給我買腳鏈?”

“不是買的。”

霍嶼舟唇附在她的耳邊,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將蘇煙籠罩:“是我親手做的。”

從昨日見到她細膩而白皙的腳腕時,便升起的念頭。

初夏的天氣半暖,正好露出蘇煙好看而引人注目的乾淨腳踝。

蘇煙是屬於他的,自然全身上下的每一處美好,都只有他一個人能夠欣賞。

他拋下UW集團,曠工一整天,去金店給她做了這條腳鏈,以此警告妄圖覬覦她的所有人。

霍嶼舟載著蘇煙從地下停車場離開。

大約一個小時後,還傻等在公司門口的李燁宇和洛涼川才意識到自己撲了個空。

洛涼川和李燁宇的第三戰,霍嶼舟勝。

他們兩至始至終都沒明白蘇煙是怎麼從他們眼皮子底下離開的。

UW集團酒會的前一天。

蘇煙在出租屋樓下,遇上了等候多時的裴卿言。

她眉目冷澹,語氣疏離:“你來做什麼?”

“我..”

裴卿言貪婪地看著蘇煙。

自從蘇煙離開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她。

思念之情如潮水,裴卿言再也忍不住,從之前的員工資料中找到了她的住址。

他關心地問道:“我想問問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蘇煙笑容諷刺,聲音尖銳:“裴總不若直接問問洛涼川對我怎麼樣。是害怕UW的專案還沒有籤成,他就已經對我沒了興趣吧?”

裴卿言著急地解釋:“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真的只是想關心關心你。如果洛涼川欺負你...”

“他欺負我,你當如何?”蘇煙打斷他的話,銳利的眼神直視他,“你要為我報仇嗎?要為我和洛涼川為敵嗎?還是說你會放棄UW的專案,放棄裴氏將我救出火海之中嗎?”

裴卿言愣在原地。

“你什麼都不會做。”

蘇煙語氣平澹。

“裴卿言,我瞭解你。畢竟我對你來說,不過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無關緊要的人。

那一晚原身絕望之際向裴卿言求救,他所說的話。

原身說救命,卻聽到電話那頭阮木桃音色嬌軟,甜甜地喚他阿言,問他是誰。

裴卿言語氣冷漠而冰冷。

他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裴卿言面如死寂。

他時常想起那晚被他結束通話的電話,和他說的那句話語。

他時常會想,蘇煙那個時候,有多麼絕望,多麼無助。

蘇煙再一次直戳他的心肺:“你知道那一晚為什麼我會給你打電話嗎?”

“我全身無力,意識不清,拿起手機已經花費了我所有的力氣和希望。而你,是我的快速撥號第一個。”

可是最終,她的希望破滅了。

裴卿言心如刀割。

蘇煙深諳說話的文學,每一字,每一句,都刺在裴卿言的心上。

“對了。”

“你知道那一晚,我碰上的人是誰嗎?”

裴卿言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答桉。

在碧水蘭庭的包廂裡,洛涼川話語曖昧,蘇煙驚慌失措的神情,和兩人之間奇怪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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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裴卿言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蘇煙點頭確認:“是你親手將我送到了我這輩子最痛恨的人身邊。”

“如果說他是劊子手,裴卿言,那你也是助紂為虐的幫兇。”

裴卿言忽然不敢再聽下去了。

他落荒而逃,在蘇煙面前,像個懦夫一樣離開。

慌亂之中,他碰到一個似曾相識的面孔。

但他沒有多細想。

在車庫停完車回來的霍嶼舟面色不善,上前環住了蘇煙的腰:“他來找你做什麼?”

之前他查過蘇煙的資料,裴卿言是她的學長,同時又資助了她的學業。

蘇煙畢業之後直接進了裴氏,在裴卿言身邊兩年。

他們相識整整六年。

六年,霍嶼舟為此嫉妒不已。

一想至此,霍嶼舟扣住蘇煙腰側的手力道發緊,將她死死地摟入懷中。

“蘇煙,無論從前你和裴卿言是什麼關係,但你若是現在還敢想他,我定會將他殺了餵狗。”

他說得到,自然做得到。

蘇煙嫌棄地嘖了一聲。

“怎麼?怕了?嫌棄我了?”霍嶼舟含住她的耳垂,語氣狠厲,“已經晚了,煙煙,我給過你逃離的機會,是你自己主動放棄的。”

她永生永世只屬於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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