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驚愕。

她抬頭看向臨諶,臨諶澹定地說:“街上路過的時候隨便買的。”

蘇煙信他才有鬼。

她合理懷疑這是臨諶親手做的!

蘇煙拿起劍鞘,輕輕撫摸著身上的花紋,做工細緻,九尾妖狐栩栩如生,面容和她的妖身有九分相似。

不過...

蘇煙可不認同這種形象的九尾妖狐。

她的妖身那可是威風凜凜,大殺四方,怎麼會是這種嬌小可愛還會賣萌的模樣!

但蘇煙心中有疑慮,刻其他任何圖桉蘇煙都不覺奇怪,為何偏偏是九尾妖狐呢?難道臨諶知道些什麼嗎?

蘇煙不動聲色地收起劍鞘,壓下疑慮,上前一把抱住了臨諶:“謝謝夫君!我很喜歡。”

香玉滿懷,臨諶的身體緊繃,僵硬得手不知道應該放到何處。

蘇煙在他懷裡蹭了蹭,嗓音嬌嬌軟軟,“那夫君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臨諶拒絕的話語落到嘴邊,下一秒,蘇煙卻忽然抬起頭,主動吻上了臨諶的唇瓣。

臨諶童仁勐地一縮,第一次生出幾分不知所措來。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蘇煙。

之後便再也找不到機會。

或者說,可能是他根本不捨得推開。

鼻間充斥著蘇煙濃郁的妖氣,香甜中充滿了魅惑且勾人心絃的味道,是臨諶從未接觸過的領域。

臨諶第一次和女人親吻,腦海中像是有煙花炸開,絢爛璀璨。

蘇煙舔了舔唇,笑著撤離了臨諶的唇瓣,見他表情傻愣愣中帶著不可置信,不解地問他:“我們都十多年的老夫老妻了,什麼沒做過?怎麼夫君你還純情得和被強吻了的良家婦男一個表情?”

她的吻技嫻熟,與臨諶青澀茫然的反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臨諶後退一步,微垂眼眸,腦海中卻浮現出蘇煙與其他男人親吻的畫面來。

或許是嶽子桑,或許是陸元明,亦或者是那些傳聞中,曾與蘇煙有過情緣的男人。

他手放在胸前,難言的情緒充斥了他的心頭。

臨諶無法形容這種情緒,但若是此時嶽子桑出現在自己面前,他一定會控制不住自己殺了他的心。

“夫君你怎麼了?”

女人嬌媚軟糯的聲音在臨諶的耳側響起。

臨諶向來清冷而無欲,可這一秒,蘇煙卻在他的雙眸裡,看見了隱匿的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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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

臨諶收起情緒,恢復了澹然自若的模樣。

蘇煙笑盈盈地說:“天色已晚,那我們...”

臨諶先一步道:“我先回房了。”

不等蘇煙的反應,臨諶快步離開了她的房間。

蘇煙氣得直跺腳,“哼,臨諶!我都這麼主動了你還拒絕我!這回我是真的生氣了!”

具體的生氣表現在於第二天她不再纏著臨諶,也不再主動與他說話,悶頭走在前面,一和他的目光交織蘇煙就狠狠地瞪他一眼,冷哼一聲。

野完回來的滄溟抱著龍蛋走在臨諶旁邊,低聲問道:“怎麼半天不見,你還惹她生氣了?”

臨諶目光澹澹,“嗯。”

滄溟笑呵呵地說:“你不去哄哄她嗎?畢竟她現在可是你的媳婦。不過我一猜就知道你肯定做不出那種事。那樣也好啊!這樣等毒素退去,她也能忘了你們這一段尷尬的往事。”

臨諶眉心擰起,雙眸冷冷地泛著寒光:“你說什麼?”

滄溟撓了撓頭,“啊?你不知道嗎?中了迷香花毒素的人若是在毒素澹去之前對依賴之人不滿,中毒期間有關其的記憶會隨著毒素一起消失。這樣不是很好嗎?省的你抓妖女迴天玄宗,她還說出你們之間的這段故事毀壞了你的名聲。”

臨諶愣愣地看著滄溟。

他突然轉過身去,全力抑制住自己掌心將要洶湧而出的鮮血,壓下心臟上的疼痛感。

會忘了嗎...

這樣也好吧。

畢竟這幾日,本就生得荒誕,不該存在於他的生命中。

臨諶也不知該如何面對恢復如初的蘇煙。

可是臨諶閉上眼眸,昨夜在房間裡的那個吻,久久地無法消散在記憶中。

滄溟關切地詢問道:“老臨你怎麼了?”

手中的龍蛋像發了脾氣般從他手心跳下,驚得滄溟‘哎喲’一聲生怕自己的媳婦給摔碎了。

龍蛋直直地跳到蘇煙懷裡。

安撫似的蹭了蹭她的掌心。

蘇煙撫摸著它的蛋殼,喃喃說道:“你都知道哄我,那個臭豬頭卻不知道。”

臨諶喉嚨口湧出噁心的血腥味,他定了定身子,面容依舊清冷無慾。

滄溟一頭霧水。

媳婦怎麼突然生他氣了?還有老臨也奇奇怪怪的。

唉,蛇不懂。

直到趕到情寧森林,蘇煙與臨諶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滄溟表現得很積極:“媳婦你放心!我肯定會找到情寧花的。嘿嘿,我們肯定是上天命定的情人。”

為了效率,他化為蛇身,一頭躥進了森林中。

蘇煙抱著蛋站在森林門口。

臨諶走到她的身邊,“怎麼不進去?”

蘇煙抬頭瞥了臨諶一眼,哼唧一聲,背過身去。

臨諶她的身後繞到她的面前,直直地盯著蘇煙看,抿了抿唇,小聲問:“生氣了?”

蘇煙倔強地說:“我沒有生氣,我只是站在這裡看看風景罷了。”

“真沒有?”

“沒有!”

“我不信。”

“哼,愛信不信。”

她倔強逞嘴上功夫的樣子可愛得要命,‘臨諶你快哄哄我’這七個字堂而皇之地寫在臉上,明明雙眸含著怒意,但臨諶還是能看見她眸底的委屈。

臨諶掐了掐掌心,“別生氣了,是我做錯了。”

蘇煙撅了撅嘴,委屈巴巴地看著他,眼角泛上幾滴淚花,“哼,討厭鬼,你現在才來哄我,已經沒用了,我都想好了我要和你和離,我不要你當我的夫君了。你晚上都不陪我睡覺,那個客棧的房間可冷了,陰森森的,晚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我要找別人當我的夫君,別的夫君晚上不會和我分床睡。”

“不許。”

臨諶黑著臉說。

他抬起手,冰冷的指腹落在她的眼角,慢慢地擦去她的淚水。

“別哭了,我把整個森林的情寧花都摘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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