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遍練習之後,時錦已經換上了禮服裙和席厲爵一起在後臺候場,她之前參加的活動都是校內的,或者是奶奶那邊的長輩,就算是錯了音也沒人在意,但是這一次不一樣,她和席厲爵的榮辱被綁在一起。

她甚至不敢想萬一失敗了,席厲爵會是什麼反應。

只是想想,就讓她焦躁不安。

“你在怕什麼?在後臺的時候你演奏的很好,顫音也很到位。”

“可是這首曲子之所以被稱為難度最高的合奏,就是因為原本的譜子在一場火災中燒燬了,根本不完整,最後面的十六個小結完全是即興發揮,我怕我們練習的版本太過稀鬆平常,根本不夠吸引人。”

“那就真的即興發揮吧,你別給自己那麼大的負擔,一首曲子而已,他們又不會因為一次演奏失誤,就不和席氏做生意了。”

席厲爵伸手揉揉她的發頂,牽起她的手,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面,印下一吻。

“這樣,就不緊張了吧?”

的確,一種無法表達的情緒代替了緊張,差點把手裡的小提琴掉了。

在和席厲爵的一個對視之後,時錦率先開始了演奏,細碎的鋼琴聲隨之加入其中,舒緩而深情的曲調被兩種樂器共同演繹著,就像是一對兒戀人時而擁抱,時而親吻。

時錦就站在席厲爵的身旁,剛好能看到他的側身,而席厲爵的餘光也時刻能注意到,身邊的小姑娘氣質體態十分出眾。

此刻的他,多多少少明白了他的父親為什麼會對他的生母如此痴迷。

在場眾人無不沉浸在這一場默契的合奏中,直到演奏過半,才有人開口議論。

“這好像不是沈嘉弦和那個之前定下的小提琴手吧?是席總和他的小嬌妻!”

“你可別亂說,那小姑娘看著挺小的,還不到結婚年齡吧?不過身份肯定是定下了,她那個髮夾可是席氏的徽記,我那天有幸近距離看了一眼,多少種工藝的結合體,價錢估計都趕上一套房了。”

“誰能想到這位不近女色的席總竟然有了女伴,不過我倒是覺得這倆人只是家族聯姻,前幾天他們同框的機會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哪裡像是情侶?”

最後的合奏馬上就要到了,時錦稍稍停頓等待著席厲爵的旋律,隨後放緩速度配合,完全是憑藉著肌肉記憶和之前幾遍練習培養出的默契完成了演奏,贏得滿堂喝彩。

知道被席厲爵牽著手走下臺,時錦才回過神,而席厲爵只是笑著獎勵她一個吻。

與此同時,馬致遠也和身邊的席誠感嘆道。

“我就說嘛,我哥是全能型人才,做什麼都很厲害的,今天小狐狸表現也不錯,稱得上是精彩的亮相!”

而沈嘉弦就不是很開心了,原本的表現機會被人擠走,連搭檔都丟了。

“哥,他們是不是提前準備了?我和時錦合奏好幾年才培養出點默契,他席厲爵一個小時就能跟她合奏?開玩笑嘛這不是……哥,你之前就一直勸我,這事兒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你是我親弟弟,我有必要和你過不去嗎?沈嘉弦,你下次做事之前給我動動腦子,得罪了席厲爵,咱們家都不好過,這次的事能這樣過去對咱們家有好處,你自己的私人恩怨先給我收一收。”

沈嘉弦不願意再跟沈嘉謙說話,徑直離開了宴會廳。

除夕夜這種大日子,時錦自然不會錯過和時奶奶“相見”,趁著席厲爵忙於溝通,時錦躲在角落裡拍攝著整個大廳的情況。

“奶奶你看,這裡可大了,一共有七層呢,佈置的特別好看。你看這邊的魚缸裡都是海里的魚,還有海星,就是不能帶回去給您看。對了奶奶?時……我爸和時汐呢?”

正在家裡吃年夜飯的時奶奶話音一頓,只是轉著鏡頭拍了桌上的飯菜,笑的慈祥。

“他們倆非說要給我準備什麼驚喜,神神秘秘的在門口呢,不管他們。奶奶還是最喜歡錦錦了。你說你,過年看魚算是什麼事啊,得吃魚才算數呢。你們那個遊輪上,有沒有餃子吃啊?”

“當然有,選單早就發到手裡了,就是這會兒時間不到,還沒端上桌呢,您看,這桌上的魚多大,席厲爵啊,他在那邊,您放心,他對我挺照顧的,這幾天我在遊輪上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玩,回去能長胖好幾斤呢。”

時錦忽略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不提,只是一個勁兒讓自己笑的看起來更開心。

只有她開心了,奶奶才會開心。

直到她看見席厲爵朝著她走來,才壓低聲音和時奶奶告別。

“奶奶我先掛了啊,這種場合別人都不影片,一會兒該笑話我了。”

片刻之後,席厲爵帶著幾分醉意坐到時錦身邊,單手挑起他下巴,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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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和誰笑的那麼開心?”

“就是和奶奶報個平安,總不能愁眉苦臉的吧?你怎麼喝那麼多酒,準備解酒藥了嗎?”

時錦這邊話音未落,一個中年男人走上前,主動和席厲爵碰杯。帶著些不容拒絕的氣勢坐在席厲爵身邊,而馬致遠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直接伸手到了時錦面前。

“這位可愛的小姐,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就這樣,時錦莫名其妙的被馬致遠拉走跳舞,而在攬住肩膀這種動作的時候,他都是只把手指輕攏在她肩上,根本不碰到,摟腰的動作時,他只是象徵性的用手背觸碰。

這樣程度的小心翼翼,讓時錦差點笑出聲來。

“喂,我身上有刺嗎?扶一下肩膀你哥會把你吃了?”

“你身上每次,但是我哥可不一定,還是小心為上,我還沒活夠呢,我還想著留在他身邊多掙錢。”

這個馬致遠,平時看著不著調,實際上還是挺靠譜的,難怪席厲爵平時總說他,卻還是帶著他來參加這種重要活動。

不知不覺中,時錦的目光還是落在席厲爵身上,他坐在圓桌邊,單手扶著桌沿,身子微微前傾,看起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在重要場合,無論是站著坐著,他的腰背總是筆直,今天,似乎是個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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