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竟然還真的直接把玻璃門雜碎了闖進來!還真像是他的作風……

時錦輕舒一口氣,悶聲問道。

“工作忙完了,公主殿下不陪了?看你平時身邊安保做的挺好,怎麼出門的時候不知道注意,讓人拍了一堆照片,還後期動筆修改,畫的真潦草,我都比他強。”

原來是因為這個彆扭,席厲爵把手臂收緊些,在她頸間印下一吻。毛絨睡衣不知怎麼就被解開釦子,滑落肩頭。

“嗯,我家錦兒畫的可好了,那些人沒法和你比。乖,不醋了,我生母是莫悠寧的小姨,我和她是親戚,這幾天跟她見面也是為了打聽我生母的情況。工作這種事,根本沒有結束,只要你想,隨時都有事可以做,是我這幾天忽略了你,罰我吧。”

席厲爵得寸進尺的伸手勾起她穿在裡面的吊帶肩帶,猛然放手。彈力極佳的肩帶一起一落,在肩膀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隨後也被席厲爵褪下去。

時錦心裡憋著氣,側過頭直接咬上席厲爵頸側,席厲爵故意輕呼出聲,而時錦立刻鬆口看向他。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被夫人咬疼了,這裡疼,心裡也疼。”

嘴上委委屈屈,手上倒是一點也不閒著,在自己衣服裡亂摸,出於習慣,時錦已經開始有了反應。

這個席厲爵,怎麼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他帶著笑意的一張臉,時錦抬手推了他肩膀,沒好氣的縮到牆角,單手拉住要滑到腰間的衣領。

“騙人,我根本沒使勁兒,你……你離我遠點。”

“呼吸都已經亂了,還要讓我離遠點?錦兒,你的身體可比你誠實多了。”

時錦已經衣衫不整,而席厲爵卻還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領帶都沒歪一點。

不知為什麼,時錦只覺得越看越來氣,抬手拉住他的領帶開口反懟。

“你這是趁人之危,你之前都會問我可以不可以的,現在怎麼不了?”

“都做了這麼久夫妻,再那樣問就顯得生分了。乖,離我近一點,會讓你舒服的。”

帶著蠱惑的聲音加上精準拿捏時錦相對敏銳的部位,就已經讓她輕呼出聲。

狹窄的窗前,沒有任何遮掩,席厲爵關了燈,把時錦一起拉入深沉夜色。

次日一早,時錦在柔軟的床上醒來,腰間依舊被席厲爵的雙手緊緊禁錮,她低頭試圖拉開那兩隻手,卻反被抱得更緊些。席厲爵在時錦髮間深吸一口氣,開口笑道。

“夫人昨晚唱的那麼好聽,今天消氣了沒有?”

有誰一大早的問這個!時錦擰動身子藏進被子裡,低頭悶聲。

“沒有,你那公主大晚上的還給你打電話,肯定是圖謀不軌。”

“嗯,我知道,所以她晚上打來的電話我一個都沒有接。你不信的話可以查一下我的手機,就在床頭。”

時錦拉著席厲爵的拇指指紋解鎖之後翻看起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果然都是很正常的對話,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確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暫時原諒你了。七點四十他們就要來上班了,得趕緊起床把外面一地的碎玻璃收拾乾淨,快讓我起床。”

“打掃的話,十分鐘就夠,十分鐘洗漱,還剩九分鐘,給你揉揉腰好不好?”

席厲爵的聲音此刻寵溺溫柔,根本讓人無從拒絕,時錦只得妥協,翻身趴在床上任由他的手在自己後腰按揉。

按摩進行中,時錦的手機忽然響起,是灰鷂發來的訊息,幾張圖片,都是時汐臉上帶傷出入奢侈品二手店的身影,後面還有一段影片。時錦下意識偏轉手機螢幕避諱席厲爵,席厲爵卻直接開口。

“做的不錯,有的時候就要狠心一點,報仇這種事,原本就是理所應當的。席氏的人都是你的人,你的吩咐,他們要是完成的不好,我替你罰。”

說著,席厲爵動手點開最後的那個影片。

時汐難得穿著一身還算樸素的衣服,拎著一個大紙袋走進奢侈品二手店,把裡面裝著的好幾樣首飾拿出來賣,看起來雙方是沒有談妥,時汐拿著一條項鍊說著什麼,店老板一副不耐煩的模樣擺擺手,最後,時汐還是拿著一張銀行卡離開了。

見席厲爵對於自己的復仇並不牴觸,時錦也開口解釋道。

“時家境況艱難,幾家子公司已經被鄭逾的人佔為己有,故意不好好做生意,利潤下滑好幾個點,為了維持公司運轉,只能解僱一部分員工,時衍為了湊齊周轉資金已經給我打了不少次電話,我都沒理會,還讓灰鷂帶人假裝被解僱的員工到公司門口找麻煩,製造混亂,現在整個時氏人心惶惶,時汐也開始感覺到危機到來,開始靠買東西生活。她身上的傷,也是我讓灰鷂冒充被解僱員工打的。席老師,我這樣做,你會不會覺得我特別冷血?”

時家的人對自己或許真的不夠好,但他們也確實讓自己見識到了更廣闊的世界,如果不是他們,自己或許只能和其他孤兒一樣,在福利院被養大,然後上學,謀生,過著最簡單平凡的生活,而不是像這樣,可以擁有自己的公司,還能住上那麼大的房子。

席厲爵在時錦臉頰印下一吻,開口回答。

“不會,時家領養了你作為女兒,把你養大就是他們的義務,他們把你養大的這點恩情,你這些年給他們家做這個做那個,早就還完了。李秀雲和時汐那樣虐待你,我要是早些知道,一定要告到他們破產。你這樣的復仇,已經很給他們面子了。復仇這種事,就是該自己去完成才有成就感,我不會過多干涉,不過如果你需要幫助,我一定替你遞刀。”

是啊,前世時汐和沈嘉弦聯手殺了自己,而時衍和李秀雲就是幫兇,這一世,就算是讓他們償命也是理所應當。

不過比起直接讓他們死,時錦更希望看著她們遭遇自己曾經的困境,看著她們絕望,失落,瘋狂。

時錦轉過頭看向席厲爵,開口問道。

“席老師,你為什麼……這麼支援我做這些不好的事?”

“這世上原本就沒有絕對的好和不好,而且,我就是對自己的未婚妻偏心,隨便他們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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