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樓下,馬致遠和席誠正透過監控影片看著席厲爵房間內的情況。

印象中一向矜貴優雅的席總躺在床前的地毯上,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景象。就連馬致遠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阿誠,你說我哥什麼女人沒見過,怎麼就喜歡這麼一個小丫頭呢?雖然真實年齡差只有六歲,但是小狐狸顯小,我哥又顯得成熟,總覺得這年齡差得有十歲。別的也就算了,這形象算是徹底不要了……”

“我倒是覺得能有這樣一個人挺好,省的以後席總發脾氣拿咱們出氣,有時小姐在,好歹能勸住。所以現在怎麼辦?咱們是繼續觀望還是回家睡覺?”

席誠端著咖啡杯靠在方桌前,看著好幾分鍾都沒有變化的監控螢幕,一臉為難。馬致遠嗤笑一聲,抬手推了他肩膀。

“你先回去吧,我留下看著。”

樓上,是時錦和席厲爵,樓下,是馬致遠獨自一人。

馬致遠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種剛剛得到一個女孩子的依賴,又把拱手相讓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他的戀愛經歷比較豐富,所以並不會覺得多難過,只是覺得腦子裡亂糟糟,又不想休息,索性備好零食和氣泡水開啟電視開啟靜音模式玩遊戲。

一個人玩和兩個人玩起來就是不一樣,希望以後席厲爵還能允許時錦跟她玩遊戲吧,又或許,他得找個女朋友當做擋箭牌。

次日一早,時錦依舊躲在床下不肯出來,任憑席厲爵怎麼說也不管用,無奈之下,席厲爵只能下樓求助馬致遠。

“之前,她也會躲在床底下一直不出來嗎?我陪她在地上躺了一夜,什麼話都說了,還是沒用。”

“她就是怕你嫌棄她,不想讓你看見臉上的疤,剛逃出來的時候,她的半張臉都是沒法看的,紅腫流膿,周復說,不知道是多少次在她臉上劃傷,又沒有及時處理才會這樣,換成哪個女孩子能不在意?你在這等著,我去吧。”

二樓,席厲爵臥室。

對於這種情況,馬致遠也算是有些經驗,又或許是,因為他不是席厲爵,不是時錦最在意的人。

坐在床邊,馬致遠朝著時錦伸出手。

“小狐狸,先出來嘛,你的席老師已經走了。瓷磚很涼的,一直在地下趴著會著涼的,你昨晚都沒卸妝,現在多少個小時過去了你自己算算,對皮膚很不好的。你的東西我都帶過來了,這些化妝品我都認不全呢,你自己出來整理一下。”

確定席厲爵不在房間裡,時錦才放心的從床底出來,從行李箱拿了衣服和化妝包躲進衛生間,足足二十分鍾後才出來。

沒有化妝品的修飾,時錦看起來氣色很不好,除去那道傷疤,還有濃重的黑眼圈,馬致遠看的心疼,與此同時故意拉著她走到窗邊的位置,藉著看風景的機會,讓樓下觀察的席厲爵可以看得見時錦臉上的傷疤。

那樣一道傷疤橫斜在臉頰上,她怎麼能不躲?

席厲爵自責又氣憤的錘了牆壁,直接打電話給席誠。

“帶灰鷂過來,我有事問他。”

一小時後,馬致遠哄好了時錦讓她自己在樓上臥室玩,隨後下樓來加入席厲爵和席誠的討論。

“周家為了一個試驗品,還真是大費周章,搶走了小狐狸的一切隨身物品,找人頂替她到國外上學。不過話說回來,小狐狸要走的那天不讓我去送,不讓顧澄送,也不讓我哥去送,這不像是她的作風,她那麼重感情的一個人,明知道一出國就是小半年,愣是誰都不見嗎?”

“還有一種可能,從那個時候,錦兒就已經被控制了,有人拿著她的手機,拒絕了所有人的約見。”

席厲爵一巴掌拍在桌面上,瓷杯裡的咖啡都隨著震動晃了好一會兒。他無法想象時錦是在怎樣的情況下掉進了一個連環陷阱,而後,被關在那個小房間裡,絕望而無助。

無論如何,和這件事有關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順著時間線,席厲爵和馬致遠開始覆盤整件事。

首先,馬致遠把自己的手機聊天介面和顧澄與時錦的聊天介面一起展示在大屏幕上。

“所有的一切手續辦理好之後,小狐狸是回了學校的,所以她說和同學老師一起走的時候,我們才毫無察覺。回學校是週二,查到她出國行程的時候是週五,週三,顧澄可以作證時錦還在學校,當天傍晚急匆匆出門,顧澄臨睡前問時錦在哪,得到的回覆是在醫院陪奶奶。”

為了驗證這一點,席厲爵打電話聯絡時衍,又讓席誠調了監控後,得知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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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三和週四,都是時衍陪著時奶奶,錦兒不在。”

一直沉默著的灰鷂站起身來,掏出自己的手機播放電話錄音當做證據,開口解釋著。

“我被誆到那邊的時候是週六,週日是我第一天參與巡查,並且見到時錦被關在房間裡,按照那邊的記錄來看,週日是實驗的第四天,也是時錦被關的第四天。先前那些療養院的人有照片嗎?誰對時錦動過手,我可以幫忙指認。”

二十多號人裡,灰鷂抽出了七八個人的照片,將一個皮膚黝黑的寸頭中年放在最上面。

“他是有些實權的,為了不讓我們和那些女孩過多接觸,會隨時換班,第一次接到去打時錦的命令,就是他傳達的。看我做什麼……我可沒下狠手,為了在她臉上偽造傷痕,我劃了自己一刀,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她。只是在我之後,還有好幾號人去了她房間,都是在晚上。上面的金主要求錄影,所以每一次捱打,都有影片記錄,我這裡,有三份。”

為了檢查影片的傳輸痕跡,席誠也播放了這段錄影。

影片裡,時錦在被遠端注射過肌肉鬆弛劑後,被幾個男人揪著長髮拖拽毆打,任憑她怎麼求饒也無濟於事,幾個男人反倒笑的得意,越打越來勁。

席厲爵看的氣憤不已,卻依舊沒有走開,他需要以這樣的方式讓自己記住,是他的疏忽,讓時錦受了這樣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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