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息傳意符陣是一種非常生僻的符陣,它唯一的作用便是讓遠方的人能夠感應到這符陣之中的氣息。

這符陣成型的時間極短,當尿液在大地上冷去的一剎那,這符陣也就失去了作用。所以在畫這個符陣是要在小解的時候,一邊佈下符陣,所以世上會去練習學習這種符陣的人極少。

可是,這種符陣偏偏林氏小姐就知道,因為在她還小的時候,與父親在京城中居住的時,就遇到過一個與她同樣大的女孩子找她來鬥符陣。

而那個女孩佈下的就是尿息傳意符陣,並要林氏小姐在尿冷符散之時破去,儘管那時的林氏小姐還小,性格也頗野,但是也仍是被羞的滿面通紅,最後只得束手認輸。所以,後來她頗是花了些時間研究這個符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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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玲是林氏小姐親手殺死的,在殺了玲玲之後,他們在山洞之口佈下了‘一線鈴音符陣’,這是一個專門用來示警用的符陣,當他們離開了大概數里地後,林氏小姐手中那搖都搖不響的小銅鈴竟是響了起來。

而後他們便不再受到那三人追殺,竟是一路平安的回到了昆明城。但是路上的時候,林氏小姐便極少說話了,玲玲是她的貼身丫環,而且還是她在福建老家帶過來的,林氏怎麼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背叛,她一路的沉默,顯然是受了極大的刺激。

六子看到易言沉默著不回答,連忙轉移話題,說道:“你這次護得小姐平安歸來,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大人叫到身邊去吧。”

“也許吧。”易言說道:“你繼續說一下那天晚上沐家大戰的事吧。”

六子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高,差不多年紀,卻像是短短的時間內就變成了大人一樣的少年。心中不由的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和前天他帶著小姐安然回來時的樣子。

若不是他曾看著易言躺在床上,一天一天的消瘦,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面容削瘦不堪,一言一笑之間都像是帶著了個厚面具的少年人,是那個與自己同房睡時,不管是看什麼,眼中都會流露出淡淡怯弱的人。

他看著易言朝自己看過來,笑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在旁邊聽到那些人講的,聽他們說沐家最厲害的三個人,一個是就是被王護衛、赤日阿達少爺他們殺死的沐浦南,還有一個是什麼傳令堂堂主。聽說這人神通詭秘,厲害的不得了,要不是老爺請來了貴州黎明府尊胡林翼大人,和左宗棠先生,這府裡估計除了大人之外,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他死了?”易言問道。

“沒吧,沒聽說他死了,好像是逃了。”

“那沐家老祖宗呢?”

“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大人封禁了,聽說準備關入天牢之中去。”六子說道。

“夫人怎麼樣了?”易言伸手去接樹陰外的陽光,背對著六子問道。

六子皺著眉,現在府裡有一個說法,說是玲玲中了曾經常來總督府的沐雲的攝魂之術,所以做出了背叛夫人的事,然後被易言殺了。

不過,六子有次說易言這次護送小姐有功,估計不久之後就會被大人叫到身邊去栽培了。然後聽到之人無不冷笑,說易言身上中了蠱,在體內的蠱沒有被驅除之前是不可能去到大人身邊的。

所以儘管易言是護送小姐平安歸來,立了大功,然而這大功在大人平定沐家的光彩下,就顯得無足輕重了,而大家說起易言時,自然的會聯絡到趙瑜。

他剛才說易言不久就會被大人調到身邊去,那只不過是安慰他的話,在他看來,易言想要到大人身邊去,估計很難的,至少他所認識的人談論起來,常常會說到他的父親偷大人的秘籍。

“聽說夫人在那天大人去沐家的時候醒過一次,然後就再也沒有醒來過。”六子說著,不由轉到一邊去看著易言面沉似水的臉,說道:“你就那麼的想從大人那裡學得尋靈法啊?”

“怎麼?”易言側過頭來看著六子。

“要我說啊,這修行也沒什麼好。”六子皺著眉看著易言的眼睛,他突然覺得易言的眼睛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易言笑了一下,說道:“修行還不好啊,能夠踏步虛空,能夠有長命百歲,甚至活個三四百年,轉手之間能夠得到數不盡的財富和普通人不能比的力量。修行的好處這麼多,有什麼不好,難道你不想?”

六子用手撓了撓頭,說道:“修行人一但死了,連輪迴的機會都沒有。閻王爺那裡沒有了名字,那是永不超生的“

“有沒有來世我們都還不知道,只將今世活好就行。”易言說道。

“有的,有的,我奶奶就說過,一定有來世的,只要我們今世好好做人,再苦再累也沒關係,來世一定可以投生富貴人家。”六子快速的說道。

“是嗎,我也聽我們村的老人說過。”易言眨了下眼睛,順著樹葉間的縫隙朝天空看去,太陽光芒正好照在他的眼中。

“那就是了,其實修行也沒什麼好的,又累,又沒人說話,還經常要跟那些魔頭打架。”六子再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可以不打的,自己一個人努力的修行就行了,哪裡有那麼多架打。”易言笑道。

他的話才落,突然百闢院的門口有人喊道:“易言,你過來。”

喊他話的是總督大人身邊最親近的師爺林安,也是府裡的總管,易言連忙走了過去,六子便聽到林安說道:“你去一趟五華,有人來報,那裡最近有一個和尚修了邪法,夜間專入民宅,行採補之術,你去將他抓來。”

“是。”易言應道,並從林安手上接過一面令牌,轉身便去了。

林安看著樹下的六子,上下打量著六子,突然說道:“剛才聽你說,你覺得修行不好?”

六子連忙搖頭。

林安笑了,說道:“你要不要學,我可以讓人教你。”

六子連忙頭和首一起搖,說道:“管家,我字都不認識幾個,學不來,一定學不來。”

“教了就會,一點也不難。”林安笑容滿面的說道。

六子依然搖頭,說:“教了我也不會,學不來。”

林安管家‘呵呵’的笑了之後便離開了。

數天後,易言回來了。

那個採陰補陽的和尚被他抓進了大牢之中,只要是被朝延定罪的人,身上烙上罪符印,再關入大牢之中,便會法力盡封。

天空之中陽光極好,這正是年關將近之時的難得好天氣。

易言依然站在百闢院門口,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衣袍,站在樹陰的邊緣,伸手去接那陽光。

沒過一會兒,六子從前院快速而來,他看到站在那裡的易言,面露喜色,笑道:“原來你已經回來了,我還以為要過幾天呢?”

易言微笑著,說道:“事情辦得順利,自然回來的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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