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言對於自己要銘刻的第三道符印心中早有思量,他本身會的法術其實並不多,其中最主要幾個法術是皇上帝的神意和太陽jīng火,攝魂魔眼只是半法寶半神通類的東西,雖然他祭煉的速度已經在不斷的加快,但是此時仍然不過是祭煉一半未到。

在易言看來,前期各修士的實力都受到了壓制,到了後期,實力將會有一個很大的提升,不是法術方面的提升,而是隨著太平軍的順利,隨著煞兵的提升,各修行人本身修為真正的提升,雖說現在仍然還在初期,大多修行人都連本身的實力一半都無法展現,但是對於後期的那種可能出現的情況卻能夠想象得到。

易言要在李秀成的身上銘刻的第三道符印是關於太陽jīng火的。凝煞符是讓各個兵士從普通人轉化為煞兵,讓他們的肉身變的不再普通,而寧神符是讓他們的心神能夠得到提升和安寧,那麼有了這兩個基礎之後,易言才敢在他們的身上刻上關於太陽jīng火的符印,太陽jīng火太過霸道,即使是有了寧神與凝煞兩道符印在身的人,他也擔心他們會受不起。

“我將為你們銘刻上的符印名叫‘攝陽化jīng符’,攝取太陽jīng華入體提升你們的實力,但太陽jīng華霸道無比,我也無法絕對的保證你們能夠在銘刻上符印之後能夠承受得起。”易言說道。

這裡適合銘刻第二道符印的總共五人,五人中除了李秀成、劉信,還有一個少年人名鍾情,這個少年能夠活下來,並成長到這個樣子可謂是佔了不少運氣在內。但是他既然成長到了這一步了,說明他本身也是機靈過人,他手中使用的武器也是長槍,跟隨著劉信學槍技,可以說是劉信的半個徒弟。

另兩個都是近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其中一個身形矮而壯實,名叫盧矮虎,這是混名,不是正名,但是大家都是叫他盧矮虎,正名沒有人知道,曾是殺豬人,手中兵器是一把殺豬刀和一把剔骨刀。

還有一個則是一個高高瘦瘦的人,有著一縷焦黃的須,他曾是一位獵人,名焦瞎子,使得一手好弓,但是卻不知為何瞎了一隻眼,在之前一直病怏怏的,直到被易言銘刻了寧神符後才慢慢的好起來,最終成長到現在可以銘刻第三道符印了。

這時劉信說道:“在別人那裡,都是第二道符的時候就直接銘刻能顯法的符印,先生卻到第三道才給我們銘刻,這已經是憐惜我們,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

“我們來參軍就是為了能夠殺清軍,能夠建立一個天下太平的天國,死有什麼好怕的。”這是李秀成說的話,他對於洪秀全的那檄文中的話可是記得滾瓜爛熟。

易言再將目光看向那鍾情與盧矮虎、焦瞎子,鍾情則是嘀咕一聲說道:“怕也不怕不過來,別人都那麼厲害了,我們再不變厲害一些,他們站在那裡讓我們殺都殺不死。”

盧矮虎用手摸了摸腰間的殺豬刀,說道:“參加太平軍就已經是殺頭的罪了,哪管得了那麼多。”

焦瞎子卻說道:“是先生救了我的命,先生要我做什麼都行。”

他之前的病已經纏了他許多年,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在沒有到易言這裡來時,他只覺得自己四肢無力,眼也已經開始模糊,那只瞎了眼睛已經開始發痛,他認為裡面已經開始爛了,最後是易言在他身上銘刻了凝煞符後才開始止住了病勢的,他身上才慢慢的恢復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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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言看著他們,心中微微的嘆一聲,他知道,其實這些人都是因為生活所迫才走上這條路的,他們都曾有著一個雖不富裕,但是卻能夠讓他依戀和棲息的家。他們的心靈,早就渡過數次的劫了,他們早已經是人間道中的修士。

“其實,你們也不用那麼擔心,只要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承受得起,那麼你們就絕不會有事,敢於承受並不算什麼,有許多在無奈之時都敢於承受,但是他們的內心中已經放棄了自己,敢於承受的同時要堅信自己能活下來,這才是堅韌,只有堅韌的意志才能讓我們成長,大家相信我,我就能夠帶著你們從這茫茫眾生之中脫穎而出。”易言激昂的說道。

五人之中唯有李秀成臉現激動之後,而鍾情的臉上有著些許的茫然。另外三個他們個個都是四十多歲的人,在他們的面前,易言不過是他們孩子那麼大的人,他們的心都被歲月磨的生起了老繭,變的有些麻木了。

易言也並不在意,他們三人雖然臉上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顯露,但是心裡卻會記下來,易言的話會像細雨一樣的往他們心中滲透。

而後便是一個個為他們銘刻第三道‘攝陽化jīng符’。

第二天,易言被洪秀全召去,來到議事大廳時,已經有不少人在那裡。

洪秀全高坐主位上,兩邊分別的坐著楊秀清、馮雲山、蕭朝貴、韋昌輝、石達開、還有一些承相、檢點、將軍,林林總總,加起來有著不下四五十位。其中修行人也有不少了,比起那次封王來說,這次能有這麼多的修行人到來可以說是一個大的進步,之前在太平軍中的修行人都是沒有資格進入這裡來議事,洪秀全、楊秀清他們牢牢的將修行人排斥在外面,只讓他們擔任軍中小軍官,衝鋒陷陣。

而現在則是有不少修士官位提升,可以進入這裡了,這也是洪秀全無法控制的事,他們需要打贏這場仗,不得不去靠修行人。

修行人受制於洪秀全、楊秀清他們也是不得已的,因為這個太平天國的源泉是在他們的身上。修行人想要在太平天國之中任職練煞兵,沒有他們的認可是不行的,得了他們敕封,修行人在軍中修行則會更加的自然,至於官職的大小倒是無所謂。

易言來到之裡之後,站在末位的位置,並不是安排他站在那裡,而是前面有人,他又怎麼會擠進去呢,後面來的一些修士自然是也站在他的身後,只有這太平天國之中的高官才會到前面去。

易言在聽了一陣子之後,並沒有聽到什麼特別的東西,沒有什麼戰略決策,在易言心中,如果有什麼重要的戰略決策的話,他們不會讓修行人知道的。因為他們不信任修行人。

最終,洪秀全將易言叫了過去,問他能不能看出什麼來,比如現在困於永安城中,太平天國的命數如何。

不光是洪秀全他們想知道易言能夠看出什麼來,修行人也想知道,易言只說天機已亂,什麼也看不到。

事實上易言確實看不清太平天國的前路,但是也不是什麼也看不到,自他成為司馬以來,他也算是太平天國中的一員,他看到的是一頭幼小的龍被困在那裡。

攻城依舊在繼續,只是並沒有那麼慘烈了,慢慢的,甚至沒有大規模的攻城。

而易言也發現分發下來的糧食在減少,他知道,突圍的時候要到了,清軍顯然是打算困死永安城中的人。再不突圍的話這麼多的太平軍就要餓死了,雖然煞兵都變得強大了,但是仍然不可避免的還要吃飯才能活下去。

易言也接到了命令,晚上三更之時突圍。

易言這一支軍稱為之後軍,由馮雲山掌管,一層層下來有著一些監軍、將軍之類的。在易言看來,因為有太多修行人在其中的原因,整個太平天國的軍隊都顯得有些鬆散。

這麼久以來,易言也認識了不少修士,但是修士之間情義是極為淡薄的,在將要到來的突圍混戰之中,易言所能夠靠的就只有他自己了。

這一次的突圍能有多少修行人將會隕落,誰也說不清楚。

這是修行人的舞臺,而這個舞臺是不斷的擴大還是就此沉寂,就要看這一次的突圍了。據易言所知,在太平軍這邊的修士大多屬於散修或者魔道中人,其中還有妖有怪混入其中,而清軍那邊的修士大多是有門有派的,如果說太平軍勝了,他們的門派或許都將被波及,甚至可能覆滅。

夜晚,四方城門邊。

易言帶著他的那八十五人在三千左右的隊伍之中,這些人除了易言這一隊煞兵之外,這三千左右的人中由一位將軍帶領著。包括易言在內有三位修士,那兩位修士身邊的煞兵有大概各有二百餘人,其中大多是銘刻了二道符印的,銘刻三道符印的在二三十人左右。比起易言來要多上許多了。

易言並不覺得氣餒,他是比這些人晚了不少時間才開始練煞兵的。

易言站在軍中,感受著這軍中漫騰而起的那種破釜沉舟之勢,他知道,如果這一次的突圍成攻,並能夠取得一個勝利來的話,那麼必定有不少修士能夠得到極大的好處。

太平軍的每一次的起伏都將給修士帶來一個極大的好處,無論是衰敗之時絕亡之氣還是勝利之時那種激動,都將給修行人帶來好處,藉助於太平軍的氣機變化而突破他們自身的修為,這是許多修行人的目的。

修行之道無數,易言看到那緩緩開啟的城門,心中想著卻是自己能否在這一次的突圍之中活下來,能夠帶著一支煞兵軍隊殺回家鄉,殺上人間天庭的神殿為母親、弟弟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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