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安德烈一同進入帳篷的張元有些好奇:“你今天還是打算用真知閃現這個法術麼?”

“不,這次我們的準備十分充分,沒必要繼續用真知閃現這個法術,它有很大的局限性,只能回答是和否這種問題,何況還有一定的錯誤機率。”安德烈慢條斯理的解釋道:“今天讓你開個眼,我接下來要施展的是五環預言法術:異界探知。”

張·于謙·元完全把自己帶入到了捧哏的角色中去,相當配合地問道:“那麼這個法術的運作方式和效果是什麼樣子的呢?”

郭·安德烈·德剛也來了興致:“它的作用方式和真知閃現類似,讓某個異界實體回答你一個問題,或是給出一個簡短的提示。”

“異界探知作為五環法術,比之後者最大的優點就是它並非只能回答是與否的問題,在確定目標位置的作用上明顯優於後者。”

“這真是太神奇,太了不起了,預言系還能有比這更厲害的搜尋類法術麼?”某人大驚小怪,馬屁連連。

“當然還是有的,比如八環法術:感知位置,能夠直接精準定位目標,可惜我還未能接觸到那個層次。”安德烈的語氣不無遺憾。

隨後安德烈又有些奇怪的問道:“你一個焰拳傭兵,安心耍劍就好了,怎麼對奧法的領域這麼感興趣?”

咳~這話某人就不愛聽了,裝模作樣整理了一下衣領,帶著努力裝出來的從容:“再次自我介紹一下,其實我是一名法師。”

這下不但是安德烈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就連邊上的南茜都把目光投了過來。

“還真是沒看出來啊,你居然是個法師。”也是沒料到這個一身傭兵打扮的傢伙居然是個法師,不然安德烈要是真的用偵測類法術,決計是看的清清楚楚。

“別提這些了,可以開始法術儀式了麼?”南茜卻是有些等不及了。

於是預言師閉上了嘴,更加專注的進行施法材料和儀式的準備。

少頃之後,“可以開始了”安德烈完成了所有的前期準備。

伴隨著冗長的咒語,複雜的手勢,以及那些消失無蹤的昂貴的施法材料,同昨日一般,一個未知的存在藉著預言術的呼喚應召而來。

有所不同的是,這次到來的存在並未如昨日一般散發出代表邪惡陣營的恐懼靈氣,反而發出的是一種類似於自然雨林的鮮豔翠綠之光,直把在場三人的腦門照的跟翡翠一個色(sǎi)。

“異界之生命,吾應爾等呼喚,遵循誓約而來,請說出爾等之請求,吾當盡所能及將答案告知。”

“向你致敬,偉大的存在,請告知我等伊爾坦大公爵和伊莉莎貝塔·伊達爾戈女士於十年前失蹤的幼子,時為九歲的男孩加維爾之下落。”

“汝等當前往貝爾苟斯特尋一名為加瑞克之男子,時機一閃即逝,務從速行事。”

語畢,半空懸浮的大翡翠閃爍一下便消散無蹤。

“加瑞克。”一旁的南茜聽到自己想要的資訊之後,轉身就要離去。

“加瑞克?!”而聽到這個熟悉名字的某人則是故意的驚呼出聲,裝出一副驚訝萬分的樣子。

聽到這一嗓子的南茜,果然如張元所願的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你聽過這個名字?你認識加瑞克?”

“我在貝爾苟斯特的時候聽說過這個名字,他好像是個年輕的遊吟詩人,跟著一個叫穀風的樂團在寶劍海岸四處巡迴演出,經常經過貝爾苟斯特並且在當地表演。”

“遊吟詩人?”南茜皺起了眉頭,身為遊蕩者職業的她可不怎麼待見這幫經常撈過界的傢伙們,與常被人警惕防範的遊蕩者不同,遊吟詩人私底下也經常兼職小偷,可表面上卻披了一層名為文化人的偽裝。

這種有點同工不同酬的差距讓遊蕩者們一向對這些算半個同行的傢伙們沒什麼好感,而對方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這點。

“據我瞭解到的,穀風樂團可不像他們表面上展示的那麼正經,實際上,一直有傳言說,這個樂團的成員經常在表演的掩飾下從事偷竊的行當。”張元輕輕地添了一把火。

愈發有些按捺不住的南茜看了一眼張元,直接就出了帳篷,後者也連忙跟上。

“你對穀風樂團和加瑞克知道多少,他大概多大歲數?相貌有什麼特徵?”南茜丟了一連串的問題過來。

某人只能訕訕一笑:“其實我也就知道一點,只是聽說加瑞克是個挺善良的年輕小夥子,還有,我和你一起去吧,畢竟我一開始就摻和進去了。”

“哦?你做到這一步其實就已經很足夠了,你還想和我一起找到那個孩子?”南茜拆穿了某人的小心思:“怎麼?想要立功在伊爾坦大公面前表現一番?你也是想要往上爬麼?”

有些尷尬的張元摸摸鼻子:“我都不是焰拳的正式成員,再說了,身為一個法師,我也不可能一直待在焰拳當傭兵啊。”

“那你是為了什麼?除了聖騎士那幫死腦筋,沒人會不求回報的為一件事來回奔波勞碌的吧。你最好給我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南茜帶著審視看著眼前這個菜鳥新人。

“我其實是為了取信大公,說服他支援我和史卡隊長商議的一個計劃。”

“還有呢?就為了這個麼?”

“錢,還有錢。”某人咬咬牙也是豁出去了:“我和安德烈商議過,我去蒐集線索,前往找人,他負責預言目標下落,最後大公的賞金平分。”

“要不這次你拿一份,我少拿點。”張元只好忍痛割肉。

“哈~”出乎他的意料,南茜突然笑了起來,甚至用手摸了摸張元的腦袋:“小子,說了半天是為了錢麼?幹嘛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

被對方突然的親切動作和調侃搞的有點不好意思的張元同時也有些糊塗:“為什麼我一說為了錢你就笑了?這很好笑麼?”

“不,我只是想到了我自己,”面露回憶神色的南茜難得地開啟了話匣子:“當初我還是遊蕩者的時候,也有過一段肆無忌憚,隨心所欲的日子,每天打打架,掏掏錢包,直到我遇見了夫人。”

“那時候的伊達爾戈夫人,不,那時還不是夫人,是伊莉莎貝塔小姐,比我稍微年長一點,卻像個無憂無慮的少女一般,對什麼都感興趣,什麼東西都要好奇詢問。”南茜邊走邊說,只是腳步慢了些。

“她帶著兩個侍從走在無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身上的穿著和飾品不但吸引了路人的讚歎和羨慕,也引起了一些特殊的目光。你知道的,這種不諳世事的富家小姐在某些陰影中討生活的人看來就像。。。”

想了好一會沒想出恰當的詞,張元蹦出了一個:“肥羊?”

“對,就是肥羊,咳~別這麼說吧。”南茜下意識贊同了之後還是覺得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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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她被一些人盯上了,而我也是其中之一。”

已經猜出什麼的張元沒有說話,等南茜繼續。

“當時我耐心的等其他幾個人衝上去之後,趁著那兩個侍從被那幾個同行纏住,直接就摸到了伊莉莎貝塔小姐身邊,準備把看中的那個項鍊借走。”

借這個字用的好啊,這不是偷,是借,張元腹誹著。

一旁的女賊當然聽不到某人的心聲,繼續說道:“當時我手指都已經觸碰到那項鍊了,卻沒想到,隨著夫人的一聲尖叫,我整個人都渾身麻痺不能動彈,後來才知道,那個項鍊是被附魔過觸發型定身術法術陷阱。”

“然後呢?你就乾脆跟著伊達爾戈夫人?”

“差不離吧,當時的小姐也天真單純,看到我這麼一個漂亮的少女從事這種行當大為驚奇,加之我後面編造的一套悲慘身世,同情心氾濫的她當時就問我想不想脫離這種生活。”

“你肯定答應了吧。”

“其實我當時並不想,我早習慣了獨自一人,無拘無束的過日子,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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