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鳴面對四周苛責和鄙夷的目光,充耳不聞,熟視無睹,神色安然,一抬手阻止胖子。
不徐不疾的從口袋裡往外掏,眾人都目不轉睛的盯著劉一鳴的動作,撇著嘴,好整以暇的看著。
劉一鳴一臉坦然掏出昨晚花費心血銘刻好的羊脂玉吊墜,託在掌心。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瞪大了眼珠子,死死盯著劉一鳴的掌中心。
只見吊墜火柴盒大小,成長方形,上面銘刻一些複雜的紋路。
既不是佛,也不是觀音。
在燈光照射下發出圓潤的光澤,吊墜頂部穿孔的鏈條用的皮繩。
劉一鳴去珠寶店特意選用了亞光色的皮繩作為鏈條,觸感良好,光滑不傷皮膚。
眾人等看明白之後,都不以為然,有的暗暗搖頭,抿嘴竊笑。
“什麼呀!原來是吊墜呀!這能值幾個錢?連包裝盒都沒有。”
“我怎麼看著像是街頭叫賣10元一副地攤貨呀!”
“噗,我看八成就是。”
“呵呵......”
任思琪聽到眾人議論聲,撇著嘴,鄙夷的目光斜睨著劉一鳴,看著他當眾出醜,心裡樂開了花。
文鵬飛呲著牙,高高在上的目光的俯瞰著劉一鳴,點指著劉一鳴說道,
“小子,你也太不拿佳怡當回事了,10元錢的假貨也好意思拿來送禮。”
“你要是沒錢,可以說呀!我有,萬兒八千的不在話下。”
“就是,拿這樣的地攤貨做生日禮物,簡直就是侮辱校花!”
其他的人,見風使舵,紛紛幫腔道。
林佳怡怔怔的看著劉一鳴手中的玉墜,彷彿大家的議論聲剛剛驚醒了她。
一下子抬頭看著劉一鳴,柔聲說道:“能幫我帶上嗎?”
“什麼?這......”
身邊的任思琪姜雪燕等人,大吃一驚,以為自己耳朵聽差了,震驚的看著林佳怡。
身後的文鵬飛也是一臉錯愕,夾雜著憤怒,俊臉一陣抽搐,心中的怒火“騰”的一下燃燒起來,怒視著劉一鳴。
“這,佳怡,這跟你的身份明顯不配呀!會被大家笑話的。”
“是呀!佳怡,別犯傻!”
任思琪在傍邊,也勸阻道。
“不,我喜歡!”
林佳怡說完,目光堅定,直視著劉一鳴,小手交叉背在身後,身體微微前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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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一鳴看著林佳怡精緻美麗的臉龐,嘴角含笑,緩步上前。
林佳怡的額頭幾乎要頂住劉一鳴的下巴,兩人是如此的接近。
劉一鳴撥出的氣息噴到林佳怡裸露的香肩脖頸上,一陣溫熱,這讓林佳怡一陣心跳加快,臉頰飛上兩朵桃花。
吊墜垂下貼附到林佳怡的肌膚上時,林佳怡頓時感覺從玉墜上傳來一股溫潤的氣流瞬間佈滿全身,滋養著四肢百骸。
一股說不出的舒適,頓覺神清氣爽,周身融融。
一雙美目透著驚奇抬起頭注視著劉一鳴,劉一鳴垂下頭,附耳低語道:“林佳怡,生日快樂!”
這麼親密的舉動,可把文鵬飛氣壞了,攥緊了拳頭,兩眼噴火,虎視眈眈瞪著劉一鳴。恨不能上去把劉一鳴暴揍一頓,方解心頭之恨。
丫的,自己都沒有和林佳怡如此親密過,你一個油坊衚衕的窮小子居然捷足先登了。
並且看林佳怡好像一點也不反感,坦然接受,這更讓文鵬飛難以接受,咬著牙,怒火在熊熊燃燒。
說完之後的劉一鳴後退一步,含笑看著眼前的美人。
不論怎麼樣,這人也曾經是自己生命的最重要的人祝願她一生平安吧!
“佳怡,不如換上我媽媽送給的黑珍珠項鍊吧?這個實在不合適。”
“就是,今天這麼多達官貴人,看到了會笑話的。”
眾人都在身邊規勸,希望林佳怡改變主意。
林佳怡用手摩挲了一下墜落在胸前的吊墜,手感圓潤無比,莫名的暖流透進肌膚,說不出的舒服,衝著身邊人甜甜一笑道:“不,我覺得挺好!”
“可是....”文鵬飛還要繼續勸說時,突聞身後一陣笑聲。
“呵呵!我願意出五千萬買下這塊玉墜,不知林大小姐可否割愛?”
“什麼?”
眾人驚訝,忙回頭望去,只見肖坤滿臉笑容的緩步走來,率先衝著劉一鳴點頭致敬。
他早就在觀察這邊動靜了,看到居然有人敢譏諷大師的禮物!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早打聽好了,劉一鳴和林府千金大小姐好過一段。
現在雖然在鬧矛盾,以他過來人的眼光來看,無非就是兩個小情侶鬧矛盾,不出幾天兩人就會和好。
想到這裡心裡就讚歎不已,大師就是大師,眼光就是高。
這林佳怡樣貌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全豫州市富豪子弟誰不惦記?可惜,無人能入得了美人的雙眸,反倒讓油坊衚衕出身的劉一鳴得了手。
今夜之後,整個豫州市單身的富家子弟們都會吐血發狂吧!
“對不起,我不賣.”林佳怡自然認得肖坤,含笑說道。
“唉!太可惜了!這塊玉墜可不是凡品呀!常佩帶己身能辟邪除祟,滋養皮膚,保持容顏不老!”
這純粹是肖坤心內猜測的,他注意到這玉墜是大師從上衣口袋裡直接掏出來,外無包裝,且剛才近距離觀看上面的紋路,這分明就是大師親手銘刻的。
大師出品,豈能是凡品?他雖然看不明白,但直覺這肯定是好東西!價值可能遠超過五千萬。
他自然也知道林佳怡肯定不會賣,剛才的舉動,純粹就是來託一下大師的面子。
這點小心思劉一鳴自然心知肚明,站在一旁,含笑不語。
肖坤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眾人等他走後,都驚呼不已,“這怎麼可能?不是10元錢的地攤貨嗎?”
“這肖大師莫非糊塗了?還是....”
眾人議論紛紛,目光注視著林佳怡胸前的玉墜,又看看對面的劉一鳴。
任思琪目光閃動,那天在豫中大學裡,見到肖坤和劉一鳴兩人關係匪淺,不由自主的說道:“劉一鳴你這是聯合肖大師給我們大家演戲的吧?”
眾人有些醒悟過來,目光中帶著疑惑又夾雜著鄙視看著劉一鳴。
林佳怡此刻卻突然走上一步,探出手一把抓住劉一鳴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五指緊扣。
一雙美目深情的看著劉一鳴,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你給我來!”
眾人都震驚了,劉一鳴面上平靜如水,心底卻泛起一絲漣漪。身體被動著被林佳怡拉著往前走,低聲問道,
“林佳怡,你要幹什麼?”
“哼”林佳怡哼了一聲,語氣堅定有力,透著些許霸道。
“我要把你介紹給我的父母和今天的所有人。”
“我要告訴他們,我有男朋友了。”
劉一鳴微微一怔,略顯詫異,這跟前一世可不一樣。低聲說道:“你瘋了嗎?這可不是你林佳怡能幹出來的事。”
說完,停下腳步,怔怔看著她的側臉。
林佳怡沉默了一下,嘴角緊抿著,豁然轉頭,鼓著嘴,胸脯起伏著,怒視著劉一鳴說道:“劉一鳴,你怕了嗎?”
劉一鳴睜著雙目,心頭震動,澎湃著,掀起浪花。
“你知道接下來,會面對暴風驟雨嗎?”
“我知道,那怕是天塌地陷,我也願意!”
林佳怡斬釘截鐵,氣勢凌然,一雙美目滿含希冀注視著劉一鳴。
她已經從胖子哪裡知道劉一鳴真實想法,落水之後,想明白了很多事,自覺無望,沒有結果,才主動退出疏遠自己。
劉一鳴目光怔怔看著林佳怡,這個前一世自己最愛的的女孩,一恍惚,數百年已過,滄海桑田,人事幾多變遷。
佳人依舊,情依舊,唯一變得可能只有自己。
這一世自己身背天蓬尺絕世神器,習練上等秘訣“虛空大法”,堂堂一個修仙者,難道還掌控不了自己的命運嗎?
不,一定可以的,我命由我不由天!
劉一鳴一笑,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雙目溢彩,一下子變得英姿勃發,豪情萬丈,剛毅的面頰中透著江山柔情!
主動第一次用力握緊了林佳怡的小手,看著她滿臉期盼的眼睛說道:“好!這一世我們的命運我們自己掌握!”
就在剛才古井無波的心境被打破之後,心底深處隱藏的那根刺並沒有出現,彷彿一下子消失了,不存在似得。
劉一鳴頓時知道這個折磨了自己許久的魔障已經被化掉了,它已經不能再阻止自己了。
林佳怡今天的舉動已經證明了一切,自己在反覆糾結於前一世的背叛,對她來說,並不公平,也有些荒唐!畢竟,那個郭昊如今已經被掃進了歷史的垃圾堆裡。
林佳怡有些不懂什麼這一世的命運,不過她聽懂了劉一鳴的意思。
登時激動的嘴唇一陣蠕動,美目含嗔,生生把眼淚憋回去。也用力的抓住劉一鳴的手,兩人十指緊扣,彼此傳導力量,並肩往前走。
“佳怡......”
身後傳來任思琪和文鵬飛的倉皇失措的聲音,幾乎是小跑著追過來。
林佳怡並沒有回頭,兩人一往無前,堅定不移的向林國棟交談的圈子走去。
這邊的騷動自然引得四方賓客們的注意,紛紛停下交談,好奇不解的看著林氏集團的千金大小姐居然拉著一個男子的手。
氣氛頓時被點燃了,紛紛相顧私語,交頭接耳。
“我沒眼花吧!林大小姐居然和一個男子手拉手?”
“這個男子什麼來頭?穿著這麼普通?”
“我知道,這個男生是林大小姐同班同學,早就有傳聞出來。據說是一個油坊衚衕出身的窮小子。”
“我勒個去,這下洋相出大了,這讓林國棟的老臉往哪裡放?”
“哈哈,有趣,實在有趣。今天來的實在太值了。”
“這不是現實版的白天鵝和癩蛤蟆嗎?”
這樣的騷動,自然也引起林國棟的注意,偏過頭看過來,登時就吃了一驚,眼珠子都瞪圓了。
“刷”的一下臉色變得鐵青,眉宇浮現一絲怒氣。
楊若曦同樣震驚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居然拉著一個陌生男生的手,向這裡走來。
身後小跑跟著文鵬飛,臉色很是難看。
須臾間,面對面。
林國棟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可他久居上位,即便如此壓制著,給人的感覺依然像一個處於暴怒邊緣的獅子,彷彿一言不合,就要暴起傷人。
“佳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是誰?”
林佳怡雖然剛才很是勇敢,可真要是面對自己的父親母親攤牌時,心裡還是一陣慌亂。
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定下心神,林佳怡迎著父親噴火的雙眸,揚起傾國傾城的臉,美目透著剛毅之色。
“爸爸,我談戀愛了,我喜歡他,我也希望你們能喜歡...”
“夠了,不要再說了。”
林國棟粗暴的打斷女兒的話,幾乎要暴跳如雷了。
楊若曦同樣被氣的不輕,恨鐵不成鋼的責怪道:“佳怡,你喝醉了,來人,送小姐回客房休息。”
“不,媽媽,我沒有喝酒,我清醒的很!”
後面的葉思雨同樣被雷的外焦裡嫩,錯愕不及的看看佳怡,心裡頭有一萬個問號浮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曦昨天還跟我說佳怡沒有談戀愛,怎麼轉眼之間,就領回來個男朋友?
目光閃過一絲不滿,細細打量林佳怡身邊的男孩。
此刻文鵬飛已經走到他們身邊,衝著林國棟附耳低語幾句,又走到葉思雨身邊低語了幾聲。
眾人獵奇的看著,只見林國棟他們三人的臉色瞬間鐵青,滿滿的震驚之色,瞪著林佳怡和劉一鳴。
林國棟竭力控制住心中的怒火,用低沉的語氣命令道:“你們兩個...跟我來!”
說罷,“砰”的一聲,將酒杯放到侍者托盤裡。怒氣衝衝轉身向裡面走去。
人群後面,那名監視劉一鳴的黑色西服男子手捏耳麥低聲呼叫道:“目標惹上麻煩了!隊長,我應該怎麼做?”
麗思卡爾頓酒店停車場上,白色依維柯車內,領頭的老曹此刻真拿起軍工級別的保密電話,聆聽指示。
“監視目標的一舉一動,只要目標沒有受辱,你們就不必出面。”
梳著板寸頭的老曹眼睛一亮,乾脆有力的說道:“我明白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