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小姐可是心虛了?!”錢嬤嬤在身後喊道。

司綰卻充耳不聞,自顧自地走回了琉璃閣。

“老身若是讓搜,不為過吧?”司老夫人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司綰停住腳步,微微回頭看著身後的司老夫人,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司綰回過身,說道:“祖母讓搜自然不為過,但是……若是搜出無魔呢?”

“若是搜出無魔,你也不用當什麼代理家主了,司家家主直接給你。”司老夫人毫不猶豫地說道。

司綰嘴角扯出了一抹弧度,當不當家主她都無所謂,可是司老夫人在司家的地位還是有,她都發話要搜了,司綰自然沒有不讓的道理。

待到司綰點頭,解開了結界後,一眾守衛就要衝進琉璃閣。

“慢著。”司綰喊道。

“司大小姐可是後悔了,若此時你交出魔,興許還能從輕發落。”錢嬤嬤說道。

司綰一眼都沒有掃過錢嬤嬤,看著司老夫人,說道:“琉璃閣好歹也是我的住居,裡面自然放著一些貴重物品,以及司家賬本等等,這些人衝進去,若是渾水摸魚做了什麼,我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

“那你便將你閣中所有人都叫出來,再由老身進行魔身靈測,如何?”司老夫人說道。

司綰掃了眼司老夫人,見她目光一直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心裡不免有些微妙。

司綰雖然探不到司老夫人的修靈等級到底是多高,但想來也不低,若是如此她是完全可以感知到琉璃閣內是否有魔氣所在。

她話裡話外都是想讓人去搜琉璃閣,若非其他用意,那就是想要證明司綰的清白。

司老夫人話已至此,司綰便轉身讓項凝雁和阿若阿沁走了出來,連帶著司知迎。

只有還在昏睡中的綠柳不能出來,不過綠柳從小跟著司綰,她是不是魔,司府人自然知曉。

人出來齊後,司老夫人便開始魔身靈測。

司老夫人手中出現一圈光暈,分別打在了項凝雁等人的眼前。

是魔是人,有些人一看眼就能看出來,因為魔眼的眼中會有魔氣環繞,就像阿沁雖然額上有封印,可是她的眼睛卻依舊是猩紅色。

結果司老夫人的那一圈圈光暈沒有任何變化,而阿若和項凝雁的眼睛就跟正常人一樣,臉上的血絲也不知了去處。

這也是司綰多留了一個心眼,將項凝雁和阿若的魔氣封印住了,而阿沁本身就有封印,只要不解開眼紗,就不會有人知道她會是純魔血統。

魔身靈測下來後並沒有發現這個異樣,司老夫人收回了光圈,轉身對眾人說道:“大家也看見了,老身的魔身靈測沒有任何反應。”

“不對!我女兒親眼看見了有魔!”柳倩倩緊趕慢趕地趕了過來,她頭髮散著,哪裡還有個端莊的模樣。

司老夫人見了,心裡更加對柳倩倩沒了好感,也沒給柳倩倩好臉色,說道:“柳氏,你這副模樣在司府裡奔跑,成何體統!”

“老夫人,我女兒是千真萬確看見了,這兩個人的確是魔。而且還有很多下人也看見了,他們臉上還有血絲,你不能包庇這魔女啊!”柳倩倩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司老夫人面前,指著司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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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身從不偏袒任何一個子女,只是實事論事,既然你說有下人見過這兩個孩子是魔,叫他們出來認一認。”司老夫人說道。

柳倩倩聞言,立馬起身隨手抓住了一個,“你今天早上是不是在琉璃閣附近的花壇雜掃,你一定看見了對不對?!”

那個下人被嚇了一跳,他看了眼有些狼狽的柳倩倩,又看了眼另一邊處之泰然的司綰,說道:“我…我是…是看見了,但是……”

“老夫人你看啊,他看見了!這個司綰就是個魔女,是她指使那個狗東西出手傷了我女兒,如今我女兒還躺在床上,靈根具斷啊,好不容易撿回來了一條命!”柳倩倩又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地喊了起來。

司綰的臉上這才有了變化,司勤靈根具斷?!

怎麼會,她收走魔氣的時候,還探靈了司勤身體的狀況,明明很正常啊,只是被魔氣壓住了心脈而已。

司綰回頭看向了阿若,阿若也正看著她,見司綰看了過來,他連忙將目光飄向了別處。

司綰咬咬牙,她這是讓阿若給坑了啊!

“什麼…靈根具斷?!快帶我去看看!”司老夫人頓時慌了起來,都來不及等人來攙扶她,直接快步走向了蜀香坊。

柳家的人自然也跟著撤了,畢竟司勤也算是半個柳家的人,柳家還想靠著司勤插足司家呢。

等一群人走後,司綰黑沉著臉色,直接快步回了臥房。

司知迎第一個跟了上來,他並不認識項凝雁他們,但是卻認得阿若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

剛想要來找司綰問個清楚,可是見司綰臉色不好,想要開口的話也咽了回去。

項凝雁三個人也跟著進來了,除了項凝雁都乖乖地站在門口,耷拉著腦袋等著司綰發話。

“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從司勤發現你們開始說,細細的說。”司綰說道。

阿若緩緩抬起頭,張了張嘴,遲疑了半會兒,才說道:“是…是我突然跑出去想要找吃的,結果被司勤給發現,她就一路追我到了這裡。”

“她出手傷了我,凝燕姐就替我收拾她,我們就這麼打了起來,隨後的事…你都知道了。”

“傷了你,還打了起來,若是司勤跟你們打了起來,她怎麼可能會等到我出來後才幻出靈器?”司綰挑眉看向了阿若。

“你糾結那麼多做什麼,你該知道的就是司勤先出的手,你現在該做的就是如何護住我們,不然…你連你自己的人都護不住,你拿什麼資本讓我們順服你?”

項凝雁坐在了司綰身旁,給自己倒了杯茶就喝了起來。

“你們連實話都不告訴我,我又拿什麼護你們?”司綰反問道。

幾人就這麼僵持了下來,都是各種揣著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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