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爬了起來,他眼神帶著虛意地看了眼司綰,低身說道:“謝謝大小姐。”

“若要謝我,就別睜眼說瞎話。”司綰說完,起身站到了一旁。

這一小插曲過去後,縣官再次審了起來,縣官舉起桌上的驚案木拍了下去,“堂下是何人,可是鍾盛的表哥?是否跟鍾盛話中說得一致,親眼看見醉酒的司家護衛打死了人?”

“我…我……”男人抬頭看向了司綰,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出話來。

鍾盛在一旁都急了,“表哥你快說啊,是不是親眼看見我父親被司家護衛打死的!”

“是…是我親眼看見的,而且我還聽領隊的護衛說……是大小姐的授意,說只要看見埔中村的村民,就一概打死!”

男人頭低到了地上,一口氣把話都說完了。

“這…司大小姐,您…有什麼要說的嗎?”

事情牽扯到了司綰,縣官不敢再審下去,小心翼翼地問司綰道。

司綰摸著眉尾,思索了半會兒後,說道:“我從未有過那樣的授意,況且我與埔中村的村民也沒有過節,為什麼平白無故地殺人?”

“因為你想要收回那五畝田!”鍾盛喊道。

司綰不氣反笑道:“那五畝地本來就是我司家的產業,我手裡有地契,想要收回來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為什麼要背上殺人的名義?”

“因為你根本就不在乎殺不殺人,人命在你眼裡就如同螻蟻!你前些天就殺了數人,現在再殺幾個地位卑賤的村民算什麼!”鍾盛說道。

“我早就想說了,這司家大小姐真是關係戶啊,殺了自家護衛不僅沒事,還掌管了司家。要是換成我們老百姓殺人,早就死了!”

“太惡毒了,拿我們老百姓的命不當命,像她這樣的人怎麼配活到今天!”

“肅靜!”

堂中轟吵了起來,縣官大拍一下驚堂木,這才安靜了下去。

可是安靜了沒多久,又吵了起來,這次不論縣官怎麼拍驚堂木都沒用,衙門外站著的百姓都已經開始聲討司綰了。

大有衝進來,一起群毆司綰的架勢。

可要是真群毆,也不知道是誰毆誰。

“小姐…我們……”綠柳被這一陣仗嚇了一跳,扯著司綰的衣袖,低聲喊道。

“不怕,我在。”司綰安慰性地拍了拍綠柳的手。

“看來李大人是辦不了這個案子啊。”

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聲,司綰心猛地一沉。

這是…楊琉的聲音?!

“顧將軍!”

果不其然,人群讓出了一條道,楊琉從外面悠哉悠哉地走了進來。

而楊琉的到來,對縣官就是一大救星!

要說司綰的背景大,有司家和南公瑾撐腰。但楊琉也不差,背有楊家,又是南公瑾手底下的得力干將,還跟顧平音交好,跟司綰也算是五五開。

“拜見楊將軍!”眾人紛紛跪下,向著楊琉行禮。

只有司綰跟綠柳站在原地根本沒有行李的架勢。

楊琉也不在意,她走到司綰面前,似笑非笑地說道:“這幾天關於你的事還真是不少啊。”

“為了繼續做南王爺的未婚妻,你也是費勁了心思,想盡了辦法回到司府,還掌管了司家大權。”

“楊小姐好啊。”司綰絲毫不遜色顧平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楊琉冷笑了聲,直接坐到了縣官的位置,“我也是碰巧經過這裡,沒想到遇見了這種事,若是李大人不介意,我便替你審理此案,如何?”

“好好好,那就多謝楊將軍!”縣官就差跪在地上猛磕三個頭了,隨後他像是生怕楊琉反悔一般,找了個理由就離開了衙門。

司綰的心裡有了一絲不妙,上次在顧家鬥靈賽上,司綰贏了楊琉,讓丟了面子。

直覺告訴她,楊琉審理這個案子,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這個案子,前前後後我也聽到了一些,是司家護衛無緣無故打死了埔中村的村民,是否不是?”楊琉問道。

“是是是,而且我表哥說……這都是司大小姐的授意!”鍾盛連忙搭上顧平音的話,說道。

“那這人證物證都在,殺人動機也有了,案子不就結了嗎。來人啊,把司綰打入大牢,聽候發審。”楊琉就這麼一兩句話結了案子。

司綰頓覺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這楊琉針對她,能不能不要針對得這麼明顯。

“就算是死囚都尚有辯白的餘地,楊將軍何不先聽聽我的辯白,再來斷案呢?”司綰說道。

楊琉敲著桌案,說道:“行,我就再聽你狡辯幾句。”

司綰走到了衙門正中央,看著院子裡停著的五具屍體,屍體都沒有用白布蓋上,都是上身**,被毆打出來的傷口暴露在人眼前。

司綰走到了屍體旁,簡單地檢視五具屍體後,起身說道:“這五具屍體身上都有若干的毆打傷痕,但都不是致命傷。”

“他們頭部也沒有創傷,從外部來看,傷不致死。要麼是在被毆打過程中內臟破裂導致的死亡,要麼就是另有死因,我建議讓仵作驗屍。”

“你當然建議仵作驗屍了,萬一你買通了仵作,硬說有其他死因,你不就逃脫了罪名嗎!”鍾盛喊道,帶著埔中村的其他村民也起鬨,不讓驗屍。

“仵作可以由楊將軍安排,你們莫非連楊將軍都不相信了嗎?”司綰問道。

那群人瞬間安靜了下去,既然司綰都這麼說了,他們也沒有理由再吵下去不讓驗屍。

楊琉思索了一會兒後,說道:“這屍體還有什麼好驗的,證據就擺在面前了,那鍾盛的表哥是你司家護衛的人,莫非他還能汙衊了你?”

“就算是至親的人都可能背叛自己,何況是一個護衛叛主呢。”司綰說道,“這個道理,怎麼楊小姐不明白?”

楊琉抿唇,她靠在了凳背上,把弄著驚案木,緩緩說道:“你不就是想拖延時間嗎,剛才我的人可是在外面抓到了,你司府去南府通風報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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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勤眉頭一蹙,她什麼時候派過人去南府通風報信了?

司綰回頭一看,人群中站著司管家一臉著急,司綰也明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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