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給我掌她的嘴
“那今日就通達司家列祖列宗,徵同長老的同意,我們司家可容不得你這種毒女!”司老夫人也被氣得不輕。
手心手背都是肉,司知硯就算是再不濟事,那也是她的孫子。
而如今這個司綰,當著司家這麼多人的面,將司知硯直接變成了太監,就算是有別的原因,她也容不下司綰了!
司綰點頭應著,就跟在司老夫人的身後,去了祠堂。
到祠堂後的半刻鐘,幾位長老陸陸續續趕了來。
在路上,他們都有所耳聞司綰在司家的所作所為,還見到司綰臉上身上還有濺到的血,便更加肯定了。
長老到齊後,司老夫人便清了清嗓子,說道:“諸位長老都到齊了,那老身就直言說今天的事了。”
“老身不喜歡繞彎子,直奔主題了,老身要將這司綰趕出司家,奪了她的司姓,不知各位長老可有異議?”
“這……”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你推推我,我推推你,都不願意當這個出頭鳥。
最終,還是一個比較有說話權的長老站出來說道:“司家嫡系只有司綰這麼一個嫡女,我們司家還與南家有著婚約,若真的將司綰趕出司家,司家嫡系沒了嫡女,這婚約豈不就作廢了?”
“難道我們司家就只有司綰這一個女兒嗎?!”司老夫人直接反問那個長老道。
“嫡女是嫡女,庶女是庶女,怎能相提並論!”那長老絲毫不慫地懟上了司老夫人。
二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還是由別的長老出來拉了把那懟上司老夫人的元長老,這二人方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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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司大小姐所做的事我們也都有所耳聞,但不如聽司大小姐說一說,為何這麼做啊。”長老說道。
“就算是再有理由,可她廢掉了二少爺的……此等作為,如何能夠擔得起嫡女之名?!”柳倩倩很合事宜地站出來煽風點火。
可旁人都沒有理睬她,柳倩倩自覺沒趣,又退回了司勤身後。
司老夫人現在也稍稍冷靜了下來,她凝眸看著司綰,渾濁的雙眼透著寒意,如飛霜一般衝著司綰襲來。
司綰也絲毫不畏懼,直面對上了司老夫人。
“你有何要辯解的?”司老夫人沉聲說道。
“我說了,司知硯那群人得罪了南王爺,我作為南王爺的未婚妻,又是司家的嫡女,我自然是為了司家考慮。”
司老夫人被氣笑出了聲,“好一個為司家考慮,那你跟我好好解釋解釋,什麼叫做為司家考慮!”
“南王爺這個人的秉性與行事風格如何,我想在座都該知道。當初他僅因一官員在朝堂得罪了他,便血洗了他府上。”
“司知硯得罪南王爺的這事可不小,若我不先動手懲治了司知硯,那遭罪的可就是司家了。”
司綰說得有頭有尾,聽得幾位長老都信以為真了,紛紛點頭附和道:“大小姐言之有理啊,若當真是得罪了南王爺,大小姐所做的並無錯!”
“呵…我司家好歹也是三大家族之一,就算是得罪了他南公瑾,他還敢滅了我們司家不成?!”司老夫人狠拍了一巴掌桌子,說道。
司綰嘆氣,有一搭沒一搭地扯著自己的衣袖,說道:“祖母到今時今日,都還沒看明白形勢嗎?”
“司家雖然名義上還是三大家族之一,可司家有勢嗎,有兵權嗎?本來扶靈王朝的兵權分為三部分,三大家族各執掌一部分,可司家的那份兵權呢?”
司綰說的話,成功讓司老夫人沉默了。
司家的衰敗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司曉還沒有做家主以前,是何等的風光啊,司曉同輩的兄弟姐妹個個出類拔萃,都是人中龍鳳。
可惜了,最後竟是司曉坐上了司家家主的位置,而他的兄弟姐妹都在他做家主後有的隱世,有的離奇死亡,而有的則是修煉走火入魔。
從那以後,司家迅速衰敗下來,連兵權都得拱手讓給顧家。
這全是因為,司家沒有可用之才,雖說司勤資質不差,可心性不行。
司曉的其他子女就更不用說了。
司老夫人抬眸看向了司綰,眸子裡冷冽的光慢慢轉變為複雜。
司老夫人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老人,司綰的話也在提醒著她。
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司家嫡女司綰,是司家的救星,唯一能夠將司家從衰敗帶領向輝煌的人。
“我信祖母是個明白人,比起將司家放置在某人的手裡發爛發臭,不如由祖母來接手整個司家。我知道祖母年事已高,綰兒願意替祖母分憂。”
司綰見司老夫人動搖了,連忙再扇了一把風。
“你話裡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任由司家在某人手裡發爛發臭,你就是這般說自己的父親的嗎!”司曉本不想插手進這件事,隨自己母親安排就是。
沒想到司綰直接毫不掩飾地說司曉這家主做得不行,雖然沒有直言名字,可是個傻子都知道司綰話裡的“某人”是誰。
“用得著我說嗎?司家主靠著我母親上位,有了如今的家主之位可坐。登上家主位後。而現在你還要靠著自己的女兒替你穩住家主位。”
“司家主這一生好自在,靠著女人就有了如今的地位,這種福氣,一般人可沒有啊。”司綰勾起嘴角,她也不想再與司曉虛與委蛇下去。
她可以聽從南公瑾的話,回到司家繼續做司家嫡女,做他的未婚妻。
可她不想僅僅只是做個嫡女,她要做,便是做司家的家主。
到時候也可以方便,培養自己的勢力。
司曉聽了司綰的話,氣得渾身發抖,他最恨別人說他是靠女人成事,而司綰的話字字都戳中了司曉的心。
猶如將已經將養好的傷疤再次揭開,往上撒鹽,將傷口暴露在人前。
“來人啊,給我掌她的嘴!”司曉蹭地下站了起來,厲聲喝道。
幾個嬤嬤站在一旁都不為所動,她們並不是想要違抗司曉的命令,實在是不敢得罪司綰,更別說掌她的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