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女兒是天縱之才
“顧……顧公子，您怎麼在這兒呢？”司曉如同是被澆了一盆冷水般，剛才的氣焰頓時消失不見，抱著狗腿子般的笑容走到顧平生身旁，問道。
顧平生看了看司曉，又轉頭看向司綰，不明所以地說道：“我來這裡救人，似乎……司家主有家事要處理。”
“救…救……”司曉越過顧平生看見了躺在床上的綠柳，看向司綰的時候，臉色立馬變了，“為了一個賤婢，你怎麼能把顧公子請到你這破草屋來呢，真是太不懂規矩了！”
“是啊，破草屋……我也是才知曉堂堂司家的嫡女，竟然住在破草屋裡。”顧平生似笑非笑地說道。
司曉臉色頓時就如同吃了苦瓜一般，“這……這是那婢子的屋子，往常綰兒都是住在琉璃閣的。”
“是嗎？”顧平生看向司綰問道。
“是……嗎？”司綰又看向了司曉。
司曉狠狠地瞪了眼司綰，似乎在責怪她居然不配合自己。
“老爺，別廢話了，趕緊把這賤人綁起來狠狠痛打一百鞭，再讓她跪在勤兒門前好好磕頭認錯，不然這口氣我可咽不下！”柳倩倩眼看自己夫君沒有追責司綰的過錯，走過來指著司綰喊道。
“從古至今，我還沒聽說過有嫡女給庶女磕頭認錯的。敢問二孃，我犯了何錯，竟然還得受那一百鞭？”司綰將司知迎護在身後，雖然嘴上在和柳倩倩理論，心裡已經在盤算等會兒該怎麼帶著綠柳和司知迎衝出去。
“你還敢問我你做了什麼？！你毀了我女兒的容貌，還毀了她的靈器，讓她修為退到了靈陰境，就這兩點都夠你這條賤命賠八百回了！”柳倩倩氣得不輕，可見她話的確屬實。
“行了！”司曉呵斥道，隨後低聲對柳倩倩說道：“顧公子還在這裡，你能不能注意言辭！”
“言辭？！那也是你的女兒啊，勤兒可是咱家修為最高的一個，也是天賦最好的，現如今被打回陰境，我看半月後的家族賽你要怎麼贏！”說罷，柳倩倩惡狠狠地瞪了眼司綰後，轉身離開。
“讓顧公子見笑了啊，這都是家事……不如我讓人先送您回去？”司曉作揖說道。
顧平生緩緩點頭，餘光掃向一旁已經握住了劍的司綰，說道：“好，就讓司小姐陪我一同出去吧，畢竟是她請我來的。”
司曉雖然不太情願，他還等著顧平生離開後，好好懲戒司綰，但也不好掃了顧平生的面子，便點頭答應，讓堵在門口的家僕讓出了一條路。
司綰警惕地看向顧平生，轉身讓司知迎保護好綠柳後，拿著劍跟在了顧平生身後。
“把劍給我放下，成何體統！”司曉想一把搶過司綰手裡的劍，卻招來司綰一記眼刀，嚇了個激靈忘了把劍奪來。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司府門口，顧平生臨走前從藥箱裡拿出了一枚玉佩遞給了司綰，說道：“若司小姐以後還有救人這種事，直接來顧府找我就好了，不用拿刀架人脖子上逼著人來。”
“多謝。”司綰咳了聲，飛快接過來玉佩後，想要回去卻被顧平生叫住。
“那日月圓家宴，司小姐問顧某的那個問題，顧某已想出了答案，不知司小姐可願一聽？”
問題？答案？那是什麼東西。
司綰滿臉疑惑，心裡不明白顧平生說些什麼，她皺眉說道：“下次吧。”
說罷，司綰轉身回了司府。
明明司綰的記憶都在她腦子裡了，為什麼顧平生說的問題她會不記得，莫非有遺漏？
司綰一邊想著，一邊加快了腳步，還沒進到茅草屋，就被幾個家僕攔住了。
“老爺請小姐去祠堂。”
司綰臉色微妙，她摸著手裡的劍，沒想到自己重生的第一天，就遇見這麼多事。
天已經黑了，銀月似乎已經料到今晚註定不平靜，所以躲在了雲層後只露出了一個腦袋，窺伺著黑夜。
司氏祠堂此時圍滿了人，光是司曉的小妾和子女就站了一半，另外一半便是司氏長老，都是上了歲數的老人。
司綰走到門口時，幾十雙眼睛就落在她身上，但司綰沒有一絲慌張，將劍給了一旁的家僕。
雖然她想防身，但宗祠裡帶劍是對祖宗的大不敬，她可不想落人口舌。
司綰從容不迫地走了進去，司曉坐在上位，怒目而視。
“不知爹叫我來所為何事？”司綰問道。
“跪下！”司曉吼道。
“為何要跪，請爹明示。”司綰不卑不亢。
“你殘害手足，勤兒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麼下得去手毀了她的容貌，毀了她的靈器，你這是在逼她去死啊！”司曉說話時氣得臉漲紅，恨不得立馬過來扇司綰兩巴掌。
雖然司曉膝下有七個孩子，除了司綰這個擁有鳳枯靈根的廢材，其他六個孩子中就屬司勤修為和天賦最高，也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
小小年紀就入了靈陽境，有了靈器，司曉還指望著司勤在半月後的家族賽為他爭光，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司綰，竟然將司勤打回了靈陰境，這讓他如何不氣！
“是她先下死手想殺了知迎，我這才生氣毀了她的靈器罷了。”司綰說得風輕司淡，彷彿是在說今晚宵夜吃什麼一般的小事。
“就司知迎這個賤骨頭，死了就死了，你憑什麼毀我女兒靈器！我女兒可是天縱之才，你懂嗎！”如果不是一旁有司綰朵死死地拉著柳倩倩，司綰想，她早就上來給自己幾腳了。
“柳氏，司知迎不管如何也是我司氏嫡子，如何就成了你話中的賤骨頭了？！”坐在一旁的長老聽不下去，出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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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倩倩哼哼哧哧地別開臉，她再囂張也不敢得罪長老，不然她做主母的夢就得落空了。
“噗嗤……”司綰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還笑得出來？！”司曉不解地問道。
“天縱之才……二孃可真會講笑話，我司綰可是你們嘴裡的廢材，我一個廢材都能毀了你女兒的靈器，你是哪兒來的臉說她是天縱之才？”司綰這話一出，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是啊，司綰是廢材這件事司府上下連條狗都知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司綰毀了司勤的靈器上，卻不曾想到司綰這個“廢材”，是如何毀了司勤的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