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節小臂的傷可不足以證明這就是你被欺壓了六年的證據。”顧老夫人頓了頓,又說道,“你有什麼便說什麼,我給你做主。”

“不是一節小臂的傷,是我渾身的傷,我身上全是傷疤與淤青,沒有一塊好肉。”司綰說著,看向了柳倩倩,“司二夫人不會還說這也是我自己打的吧?”

“誰知道呢……”柳倩倩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顧老夫人輕敲著桌面,揮手讓一位嬤嬤走了上來,“這是貼身伺候我的嬤嬤,你隨她去後院,她會為你檢查身上的傷疤。”

“若真如你所說那般,我定會為你做主。”說著,顧老夫人沉下眸子,帶著壓倒性的震懾看向了司曉。

司曉訕訕地笑著,被柳倩倩攙扶著坐到了椅子上。

“老爺,不能讓那嬤嬤給司綰檢查身上的傷啊……”柳倩倩急了起來,拽著司曉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道。

可司曉哪裡還想得到這麼多,閉上眼,嘴不禁打起哆嗦,“當初就該連帶著這個孽女,跟她母親一塊兒活埋了!”

司綰跟著那個嬤嬤去了後院,嬤嬤倒是對她恭敬,屏退了所有侍女,獨自一人檢查著司綰身上的傷。

她檢查得極其仔細,連司綰身上被針扎了的針孔都檢查出來了。

最後她嘆了口氣,替司綰穿上了衣服後,“老奴已經檢查完了,還請小姐隨我來。”

司綰和嬤嬤在眾人盼望的目光下走了出來,他們都是一副看熱鬧的神情。

關於三大世家的好戲可不多得,何況是這種現場“演”的好戲,更是不想錯過。

嬤嬤站回了顧老夫人身邊,說道:“老夫人,我已檢查完司大小姐身上的傷。”

顧老夫人揮了揮手,示意她告訴所有人。

“司大小姐身上的確盡是傷疤與淤青,甚至還有針扎的傷。不僅如此,還有鞭打的傷,開水燙過的傷,刀傷箭傷都有。”

嬤嬤說罷,臺下的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而且這些傷都恰到好處不會傷及到司大小姐的命。”

嬤嬤說完,顧老夫人臉色已經陰沉了下來,她看向司家的懸浮臺,“司家主,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我認為這些事不該放到這裡來說,畢竟是我司家家事,顧老夫人似乎管得過頭了。”司曉見不能再反駁,直接破罐子破摔。

“你的意思是,老身沒有管的資格?”顧老夫人微微眯了眯眼,怒意越發濃郁。

“我並非這個意思,但…似乎的確如此。”司曉握緊了茶桌的邊角,心裡砰砰打鼓。

“呵……”

顧老夫人還想說什麼,卻被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南公瑾打斷了,“原來本王的未婚妻,在司家過得就是這般日子,司家主可得給本王一個交代啊。”

所有人包括司綰都是愣了一下,一向冷酷無情的“殺神”,竟開口為司綰說話了。

南公瑾這一開口,司曉險些就跪在了地上。

要說顧老夫人,他只是抱著不想得罪的心理,可顧老夫人終究是一個婦人,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到傷到他司家的地步。

可南公瑾不一樣,手握扶靈三分之一的兵權,雖身有殘疾,可靠著鐵血手腕一路到了今天的位置,扶靈半個疆土都他打下來的,他所過之處無不血流成河。

曾有官場上的二品大官得罪了他,他的人連夜血洗了那大官的家。

南公瑾的名號一說出去,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南王爺,這…這件事定有誤會,我也是才知道綰兒身上竟那麼多的傷,我…我…定是這毒婦瞞著我,縱容自己的女兒打壓綰兒!”

司曉直接將一切責任推給了柳倩倩,驚得柳倩倩瞪大了雙眼,她楞楞地望著司曉,好半晌都沒回過神。

“對,就是這樣,這種毒婦以下犯上,實在該死!我對綰兒的事一概不知啊,南王爺!”

南公瑾冷眼瞧著司曉做戲,沒有搭腔。

綠柳漸漸眼底浮現上了失望,她眼眶溼潤了,硬是將眼淚給憋了回去。

她跪在了地上,衝著顧老夫人和南公瑾磕了個頭,“是妾身做的,老爺對司大小姐受傷的事一概不知。不過這也與司二小姐無關,大小姐身上的傷都是妾身一手造成的!”

司綰不禁看向了柳倩倩,司曉都將所有事推到了柳倩倩身上,柳倩倩竟然就這麼心甘情願地做了背黑鍋的?

不過司綰在司家這些年的待遇,和柳倩倩也有莫大的關係,若懲戒到了柳倩倩身上,也不算冤枉了她。

“既然有人站出來承認了,南王爺就替你這小未婚妻懲戒了此人吧。”顧老夫人說道。

南公瑾頷首,指尖只是動了動,站在臺下的護衛就飛上懸浮臺,將綠柳押了下去。

“那個…南王爺,你會如此懲治這柳氏?”司曉問道。

“無可奉告。”南公瑾淡淡地說道。

柳倩倩被押走後,這場戲也算是終場了。

司綰轉身下了賽場,剛走下臺階,餘光瞟見了一個倩影衝著自己奔了過來,司綰先她一步躲閃到了一邊。

陳別驚撲了個空,帶著怨憤的眼神看著司綰,可也就一會兒,陳別驚又滿眼心疼地走過來抱住了司綰的胳膊。

“雖然早知道你在司家被司勤她們欺負得很,可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傷痕,這六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啊……”說著,陳別驚眼眶就微微泛起了紅,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

司綰連忙安慰道:“再苦的日子也熬過來了,往後只會更好。”

“嗯!那柳倩倩現在被南公瑾抓了,可就別想從他手裡活著出來!”陳別驚說完,眼神忽的一變,轉過頭看了眼周圍的人後,拉著司綰神神秘秘地出往人群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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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綰被她這一系列動作弄得一頭霧水,只好跟著她走到了人群外。

等走到人少的地方後,陳別驚笑得猥瑣,一臉曖昧地看著司綰,“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啊,給我說說唄,你跟那個南殺神是不是……”

一邊說著,陳別驚就不正經了起來,兩隻手搭在一塊兒做了個象徵意義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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