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我不能再給他們魚,我得教他們釣魚的法子?”司綰吸了吸鼻子,就跟小時候聽老師講課一般乖巧聽話,認真地聽著南公瑾的分析。

“話也不能這麼說,魚可以給,但是只能少量,得讓他們學會自立,要讓他們明白你的救助是暫時性的,只能夠幫他們度過眼前的難關。”

“其他的路得讓他們自己走。不過這個也是分人的,至於如何分人……我想夫人自己心裡自有明斷吧。”

“嗯……我好像明白了,不過現在他們這個情況,我……”

“不用擔心,先用夫人的那招殺雞儆猴讓他們老實下來,等到夫人想出來了應對的法子,我再將他們放出來,到時候夫人恩威並施,他們定會乖乖服從。”

司綰眨巴著眼睛看著南公瑾,心裡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她靠在了南公瑾的懷裡,長長地嘆了口氣。

“夫君……你是不是將你在朝堂上為官的要點,都用到我身上了啊?”司綰抬起頭,咧著嘴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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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做為官的要點?”南公瑾笑著,輕輕勾了勾司綰的鼻尖,問道。

“那可不嘛,恩威並施都用上了,怕是夫君平日裡沒少對自己的下屬這個樣子吧。”司綰不自覺揚起了笑意。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南公瑾對他下屬的模樣,想來一定極為嚴肅,一絲不苟,光想一想就讓司綰的心裡加速。

“想什麼呢,想這麼出神,還傻笑起來了。”南公瑾看著司綰臉上的傻笑,不禁被司綰給逗樂了。

司綰這才察覺到自己臉上的傻笑,連忙收斂住了笑容,說道:“沒什麼,只是在想夫君在朝堂上會是怎樣的英姿颯爽!”

南公瑾臉上的笑容淡了淡,不過只是一瞬,又恢復了從前的柔情,他揉了揉司綰的腦袋,說道:“以後有機會會看見的,不過可別被我嚇到了。”

司綰的腦海裡已經匯成了一幅幅畫面,想來南公瑾在朝堂上和處理公務的時候定然是非一般的帥!

司綰這心裡不禁都有些小期待了。

累了一天,司綰沒折騰一會兒就又睡了過去,有了南公瑾的陪伴,連熟睡了以後嘴角都揚著笑意。

第二天一大早司綰就醒了,南公瑾早早地就去上早朝了,出門的時候讓人給司綰帶了一句話,說他今日可能一天都回不來,讓她不要等。

看起來似乎很平常,畢竟南公瑾從前也有過,有時候幾天不回來都是正常的。

不過這一次,司綰卻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感覺南公瑾這一次一天不回來……是為了她的事。

司綰醒來以後就四處打聽昨天的事情,東打聽西打聽才知道南公瑾昨天直接帶了一隻兵來救的司綰。

而這一隻兵是禁衛軍,按理來說想要動用得得到皇上的准許,可是南公瑾是直接出宮,連皇上都沒有通知就出宮了,更別說去得到皇上的准許動用這一隻兵。

這讓司綰的內心不禁捏了一把汗,如果南公瑾因為自己出了什麼事,她肯定得殺了自己的!

不過空擔心也沒用,司綰安排了人留意一下外界的訊息,特別是關於昨天和南公瑾的事,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就來通知司綰。

而司綰也開始策劃起關於那些貧困人的分化,按照南公瑾昨天所說的那些話,司綰將那些貧困人分化成了三種人。

一種是已經完全喪失了勞動能力的老人,和還沒有任何勞動能力的可憐孩童。

第二種是半勞動能力的婦人,還有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

第三種就是那種四肢健全且有十足的勞動能力的人。

司綰將這三種人分化開來,將他們一類一類人的聚集一塊兒,然後透過他們的情況進行分配工作。

而不是一味地就讓他們碌碌無為,等著別人投食等死。

一切都規劃清楚後,另外一邊也傳來了訊息。

杜嬤嬤告訴司綰,昨天鬧事的那群人裡有魚目混珠的人,不是難民卻裝作是在裡面起鬨,才導致有了後來找司綰鬧事。

南公瑾將這些人給逮了出來,直接流放幾千裡外,不得回朝,一旦發現越界直接處死。

有了這類人的流放,剩下那些貧苦人也老實了下來。

聽說剛開始進去的時候還鬧騰得厲害,險些大牢的門都要被拆開了,現在都老實下來,司綰去的時候都紛紛抱著頭蹲在地上。

“是……是江夫人!”有人看見了司綰,不禁驚呼出聲。

這一聲出來,所有人都看向了司綰,朝著司綰跑了過來,若非是有牢門的阻攔,怕是司綰又被圍在中間了。

司綰並沒有立馬對他們和顏悅色,而是板著一張臉看著他們,瞬間讓他們激動的心情落差了下來。

他們都收斂住了激動的表情,抱著頭都蹲了下去。

司綰看著他們乖乖地蹲了下去,差點就繃不住笑出聲了,司綰努力憋著笑意,恢復了那張板正的臉。

“江夫人……我們都知道錯了,我們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所以這才那樣做的,並非是出於本心啊!”

“是啊江夫人,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千萬求求江大人別把我們流放啊!”

“就…就是,求求你了江夫人…你饒過我們吧,就算我們再可惡,孩子是無辜的啊!”

司綰看向了一旁單挑關起來的孩子,他們的臉上都是灰濛濛一片,只有一雙雙明亮的眼睛看著司綰,讓司綰的心裡某一處化了一般。

“孩子是無辜的,可是你們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沒有考慮過後果嗎?”司綰並沒有為他們的哀求所動,冷著聲問道。

司綰雖說還想要幫助他們,可是心裡也是依舊有氣,自己全心全力地幫助他們,就算是有人煽風點火,若是他們心裡不願意也定然不會那麼做。

可是他們做了,也是讓司綰寒了心。

“我…我們是被人挑唆的……”

“到現在你們還如此想,看來心裡沒有半點悔意。”司綰長長地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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