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司綰探索那妖皇所在之位時,忽的那股妖氣就驀然消失殆盡,就如來時那般。

司綰看著周圍已經完全消退了的霧氣,心中不免疑惑。

“這妖皇看來是對我們沒有敵意啊,不然這都靠近了,為什麼還要退散走。”枯草託腮觀察著周圍,緩緩說道。

司綰沒有搭腔,她真的覺得那股妖氣極其的熟悉,只是卻又說不上來哪裡熟悉。

但是在司綰的記憶裡,她沒有接觸過妖,因為從百年前的一次大戰過後,妖族便逐漸凋零,如今活在世上的妖都是隱居,從不露面。

所以這也讓司綰對這位妖皇充滿了好奇,妖皇就等同於修靈者的半神,百年前的大戰幾乎所有妖族都參加了,而隕落的都是那些等級極高的妖。

這位妖皇能夠獨善其身在這衡山之中,定是有一番別的故事。

想著,司綰不自覺勾起了嘴角。

“你笑什麼啊,你不是來找靈草的嗎,找啊!”枯草皺眉無語地看著司綰,滿是嫌棄地說道。

司綰淡淡地撇了一眼枯草,“煉藥師這個職業我有百鳳浴凰加持,但是器魂師這個職業,我靠著九尾狐如了靈陽境,終究也是就寄。”

“你不會是想……”

司綰緩緩點了點頭,枯草看著司綰堅定的目光也只好嘆氣隨她去了,不知道從哪兒搬來了一塊石頭就坐了下去,靜靜地看著司綰表演。

司綰雙手結印,她的周身起了淡淡白光,靈氣在左右圍繞,頓時司綰打下咒陣,那股白光落入低下後便消失不見了。

布好了陣法後,司綰拍了拍手,走向了枯草。

“剛才佈陣的時候我探了一下周圍的靈草所在地,發現竟然沒有一棵靈草。”

“那不可能啊,衡山這地靈氣環繞,正是那些稀有靈草生長的極好地方,怎麼可能……會沒有呢。”

司綰思忖了一會兒後,說道:“也許是那位妖皇偷藏了起來。”

“那也太小氣了吧,而且……”

枯草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的遠處就傳來了樹倒的聲音,司綰立馬警戒起來,拉著枯草便躲入了一旁的參天大樹後。

沒一會兒,動靜越來越大,司綰目不轉睛地盯著傳來動靜的那一處,一隻渾身雪白的飛鶴就從樹林中飛躍而起,在昏暗不定的天空中鳴叫。

聲聲震耳,猶如逃亡前警告人的警報聲一般,這聲音聽得司綰頭微微泛疼。

“你佈下的什麼陣,讓這只上等靈獸竟然有了抓狂之意?!”枯草站在司綰一旁,一臉愁容地看著她。

“不是我陣法的問題,是另有其人。”司綰淡淡地說道。

一邊說著,司綰細細聽著那只在空中盤旋鳴叫的飛鶴,它雙目赤紅,絕對不屬於正常的瞳色。

若是因為受了司綰的陣法影響,那麼它早就會衝過來破壞了司綰的陣法,可是它只是在空中盤旋,發出這震耳欲聾的鳴叫,絕對不是陣法那麼簡單。

不過現在司綰有些擔憂起來,這飛鶴發出的鳴叫不是普通的鳴叫聲,連司綰聽了都覺得頭疼,卻是旁些定力不穩的人,聽了輕則暈厥,重則七竅流血。

“它要叫到什麼時候啊,在山頂盤旋鳴叫,山下也定是能夠看見聽見的!”枯草也想到了跟司綰想的同一個問題。

司綰皺起了眉頭,那只飛鶴不是等閒的靈獸,司綰對它還是極為有興趣。

“就算是山下看見了,一時半會兒也來不了人,畢竟是衡山山頂,我想除了那位院長敢來,也不會有旁人了。”

就在司綰思索該如何應付這次的事情時,忽的一道藍符擦過司綰的眼前,釘入的她身側的大樹之中,頓時那只飛鶴停止了鳴叫,目光朝著司綰這兒直直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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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了!”司綰暗叫不好。

說時遲那時快,司綰拽著枯草的衣領就往一邊閃去,與此同時,剛才司綰和枯草所站的地方,被一道藍光打出了靈火,熊熊燃起。

枯草似乎還沒能從震驚過回過神時,司綰就又拽著他閃向了一旁,司綰回頭看向了枯草,咬咬牙將他收回了枯草石中。

沒了枯草,司綰頓時輕快了許多,她回過頭看向已經從空中飛下直衝她而來的飛鶴,神情有些凝重。

司綰也是沒有想到會招來飛鶴這種快要位列仙班的靈獸,更關鍵的是這飛鶴已經抓狂,雙目赤紅,已經不受控制了。

司綰手中幻出金鞭,隨時準備著迎接飛鶴的攻擊。

雖說他們的等級並不在同一個等位,可是司綰倒是很想試上一試。

飛鶴這一次並沒有著急攻擊,大概是狹窄的樹林裡影響了它的飛行。

司綰和它對峙,但是司綰並沒有放鬆下來,因為她知道,飛鶴並非是想要停止攻擊,它正在蓄力。

就在飛鶴蓄力的最後一刻,司綰將靈力聚在了金鞭的頂上,朝著飛鶴揮了過去。

就在接近飛鶴的最後一刻,它周身出現了屏障,而司綰也早就料到了,隨後左手幻出金龍朝著飛鶴打了過去,竟然真將飛鶴控制住了。

可是還沒等司綰落定,飛鶴就掙脫開了金龍的束縛,不管周圍的樹林密佈,直接朝著司綰飛了過來,白色的羽毛掉落了一地,如同紛飛的大雪。

司綰急忙後退,朝著自己的陣法處跑了過去,結果就在要將飛鶴引入陣法之中時,一陣笛聲響起,飛鶴竟然意外地乖巧了下來。

它赤紅的雙目逐漸恢復了正常,似乎這笛聲正在治癒著飛鶴的抓狂。

“真是好險,若是我再晚出來個一步……我的坐騎就成了姑娘你的了。”

一陣清脆悅耳,如同泉上水的聲音猶如天籟之音傳來,未見其人先見其身,司綰不禁好奇起來這人。

沒一會兒,一個青衣男子踏月而來,穩穩地落定在了飛鶴背上。

那男子帶著玉面具,雖說司綰只能看得他半張臉,卻也覺得是個溫潤的公子模樣。

“公子好雅興,竟然任由自己的坐騎抓狂,再使用些小把戲在我身上標記,想讓自己的坐騎目標在我,若是我還不收了它,豈不是辜負了公子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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