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你根本不是人
項凝雁眸子裡的光冷冽了下來，她想要朝著司綰衝過來，可是身上的鐵鏈將她緊緊捆住，根本就沒有動彈的餘地。
“你別讓我掙脫掉，否則撕了你這張嘴！”
司綰勾起了嘴角，眼底卻是沒有半分笑意。
隨後，司綰直起了身子，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我們拭目以待。”
說罷，司綰轉身離開了牢房，雖說司綰如今算是囚禁之身，但是有了南公瑾未婚妻這層關係，她只要不出地牢，任何要求都是可以被滿足的。
司綰走後，項凝雁方才眸子裡的冷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一瞬的慌忙。
她如同洩了氣的氣球一般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眼神空洞無光。
項凝雁的心裡也有了些許慌張，她師父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自是最清楚不過，她自己都不敢賭。
不過這一連過去了兩天，項凝雁都在緊張的狀態下度過，也沒有迎來她師父，這讓項凝雁的心裡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就在第三天晚上項凝雁放鬆警惕的時候，她忽的感覺一陣強力的鋒刃向自己打來，隨後她被推起狠狠地砸在了牆上。
而她身上捆住她的鎖鏈也隨即散開，項凝雁落了下來，滾了好幾個圈才停下。
“咳咳咳……”項凝雁吐出了一口鮮血，她緩緩朝著那抹黑影看了過去，順勢往上，看見了她最不願意看見的人。
“師…師父！”
項凝雁剛剛喊出一句完整的話，就被道魔給隔空禁錮住的脖子，拖住往上，一陣窒息感朝著項凝雁襲來。
“師父…你要…殺了我嗎？”項凝雁艱難地說道。
道魔沒有說話，在黑色的斗篷遮掩下，完全看不清他的神情與樣貌。
項凝雁心裡不由得升騰起了一絲絕望，她緩緩閉上了眼睛，手中聚集了魔氣朝著道魔襲去。
道魔不慌不忙地退讓，大概也沒有想那麼快就讓項凝雁喪命，便也鬆開了禁錮住項凝雁脖子的那股力量。
沒了束縛，項凝雁落在了地上，連忙喘了好幾口氣才緩了過來。
喘過氣的第一時間，項凝雁便連忙往角落爬了去。
“自己死，還是為師動手？”道魔終於開口說話，卻是帶著沙啞如同嗓子被破壞掉了一般，聽著令人難受。
“徒兒實在是不知道…哪裡…哪裡做錯了事，竟然讓師父下了殺我之心！”項凝雁眼裡帶著恐懼，她壓根就不是道魔的對手，想要從他手裡逃脫，幾乎沒有可能，也只能使用緩兵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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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魔冷笑一聲，“有些話便不用我來挑明了吧，你可以告訴司綰關於我的所有秘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利用她的事情，去招攏司綰！”
“我沒有師父！那都是司綰的離間計，我從來沒有說過半個字，我一直都是按照你所說從來就沒有動過別的念頭！”項凝雁說話時都忍不住打起哆嗦。
“也許你說的話是真的，可是只要殺了你，她就安全了。”道魔的話輕飄飄地入了項凝雁的耳裡，卻是如同催命符一般，令項凝雁渾身抖得如同篩糠。
“師父你信我啊！我對你忠心不二，當初你想讓我成為魔，放棄修靈，我亦是二話不說就追隨於你，這麼多年了，你就真的忍心殺了我嗎！”
項凝雁一個勁地開始磕頭，一個個的頭磕下去，沒一會兒就磕得頭破血流，可是道魔自始至終沒有理會一眼。
道魔抬起頭，緩緩嘆出一口氣，“好徒兒啊，若是你不提魔，我還真是沒有察覺到，你的體內有神靈器氣息的流動。”
“你可別告訴我，司綰是自願耗費修為，動用神靈器想要為你洗淨魔脈？”
項凝雁一怔，她坐起了身子，開始探靈檢視自己的魔脈。
發現果然如此，她的魔脈被一層層神靈器的氣息圍繞，魔氣竟然沒有從前那般重。
項凝雁眼淚一顆一顆地往下流，唇不禁哆嗦發抖，她中了司綰的計，不知道司綰什麼時候就將這神靈器的氣息注入了自己體內，她竟然毫不知情！
“我…我沒有，我沒有！”項凝雁忍不住大聲喊叫起來。
道魔無奈搖頭，他伸出手，掌心開始聚集魔氣，這縈繞在他掌心中的魔氣黑裡透著紅氣，若是這一掌打在了項凝雁的身上，她定是必死無疑啊！
別說抵擋住了，就憑著項凝雁跟道魔的勢力相差，項凝雁連一秒鐘都抵擋不了。
“師父我求你了…你別殺我，我還可以為你做事啊！我可以去殺了南公瑾，去殺了司綰，你想讓我殺了誰都行，你饒了我吧！”
項凝雁幾近崩潰，她眼睛死死地盯著道魔掌心中圍繞的黑氣，咬牙切齒硬是再想不出別的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辦法。
那黑氣愈來愈濃，項凝雁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根本躲不過這一劫，絕望地靠在了牆上，眼裡的淚花盤旋，眸子裡的情緒逐漸從絕望變為了恨意。
“你憑什麼殺我！我從五歲就是跟著你，惡事做盡，當初你哄騙著我跟師弟放棄靈脈墮入魔脈，可是師弟明明就差臨門一腳，你為了自己的修行，吸光了他所有的氣息，讓他變成了一具乾屍！”
“你根本就不是人，你這個怪物！”
項凝雁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她將渾身的氣息聚集凝結一處，已經有了拼死一戰的決心。
可是她這種決心在道魔看來，無非就是螻蟻死前的掙扎，顯得多麼的無力而又可笑。
道魔放射出了掌心凝結出的魔氣朝著項凝雁發了出去，瞬間項凝雁都還沒來得及掙扎，出被黑氣包圍，魔氣侵蝕著她的身體。
就在項凝雁痛苦不堪的時候，一束白光閃過，將她籠罩在內。
瞬間靜寂的地牢裡熱鬧了起來，幾十個修靈者衝入了地牢中，將道魔團團圍住，而人群外的就是臉色波瀾不驚的南公瑾，司綰就站在他的身側。
道魔看著圍著自己的修靈者，完全不屑一顧，可是在看見人群外的南公瑾時，有了一瞬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