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崇禎十六年十月,安南的雨季終於過去了,而安南國首都大螺城也迎來了一個難得的太平時光。這一天,在大螺黎朝皇宮內,大明與安南黎朝總督黎維祺以及莫朝莫敬寬、廣南阮氏使者阮福英和佔城總督的使者一起簽署了《大螺條約》

條約的第一條,就是將安南國分為四份,即高平莫朝、大螺黎朝、順化阮朝和南部的佔城王國。以上四國都自願加入大中華共榮圈,並自願遵守所有的共榮圈的所有法律條文。

第二條,以上四國都是大明的藩屬,兩年納貢一次,四年朝見一次。大明將分別對四國的總督進行冊封,四國的最高統治者都只能稱總督,用大明皇帝年號紀年。

第二條,四國之間不允許互相攻伐,如果有矛盾,必須請大明仲裁,如果敢擅自開戰,其餘國家可以將首先開戰的國家滅國,並瓜分其土地。

第三條,四國的新國君繼位,必須派使者到大明來奏報,獲得大明皇帝辦法的敕令之後,方為合法國君。否則,該國國內任何一個人都有權推翻他,並取而代之。

第四條,四國無條件承認《大明海疆圖》所劃分的海疆

第五條,明軍永久佔領橫山山脈和順安海口

第六條,大明派遣官員駐北圻各省,監察越吏

第七條,廣南的峴港和富安的春臺開放為各國通商口岸

第八條,四國的關稅,經重新改革後,將由大明管理

四國之中,莫朝、占城得利最多,黎朝則是總督重新掌權,雖然失去了一些利益,但是還是划算的,唯有阮朝,非但沒有獲利,還被迫退還了一部分侵佔佔城國的土地,這使得阮朝總督十分不滿,為日後的戰爭埋下伏筆。

而大明則透過《大螺條約》使南海真真正正的成為了大明的內海。但是,中南半島的霸主卻還不是大明。要達到這一目標,大明還有一個對手,那就是緬甸的東籲王朝

東籲王朝是緬甸歷史上最強盛的封建王朝。中國史籍稱其為洞吾、東胡、底兀剌。莽瑞體(緬名德林瑞體年在東籲建立,故名。東籲同中國明朝關係密切年遷都阿瓦後,又稱阿瓦。明朝於永樂二十二年)在底兀剌(即東籲)設宣慰使司洪熙元年宣德五年)東籲曾兩次遣使來中國訪問。萬曆年間莽應裡曾進犯雲南,明緬戰爭爆發。

萬曆十一年正月,緬軍攻陷施甸(今雲南施甸),進攻順寧(今雲南鳳慶)、盞達(今雲南盈江),所到之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明廷迅速派劉綎和鄧子龍率領明軍進行抵抗,明軍在當地土司武裝的配合下,在姚關以南的攀枝花大破緬軍,取得攀枝花大捷。明軍乘勝追擊,鄧子龍率領軍隊軍隊收復了灣甸、耿馬。而劉綴率領軍隊長驅直入,佔領了隴川,俘虜緬甸丞相嶽鳳。嶽鳳投降後,緬甸軍隊一觸即潰,明軍一路收復了蠻莫、孟養和孟璉,孟密土司也宣佈內附,阿瓦緬甸守將莽灼也投降了明廷。萬曆十二年五月,緬甸軍隊再次入侵,攻佔孟密,包圍五章。明軍把總高國春又率軍擊敗了緬甸的入侵。自此緬甸東籲王朝的勢力被趕出木邦、孟養、蠻莫等土司地區,叛國投緬的大漢奸嶽鳳被押送京師處死,邊境地區的土司紛紛重新歸順明王朝,明緬戰爭以明王朝勝利告終。 但是戰爭並沒有結束,萬曆十三年開始,由於朝政**,明開始繼續被緬甸蠶食。 最後一次戰爭在萬曆三十年爆發,明最終由於援朝戰役爆發,而緬甸由於東方暹羅的威脅開始講和,以明承認緬甸合法獲得孟養,木邦為條件,兩國恢復了正常關係。

為了向緬甸用兵,李龍首先派出使者,聯絡與緬甸有世仇的暹羅國大城王朝(阿瑜陀耶王朝)。本來暹羅歷來就是中國的藩屬國,暹羅人也從來以此自豪。阿瑜陀耶王朝像素可泰王朝一樣,也格外看重與中國的關係,在整個明代,阿瑜陀耶就派使臣訪問中國最多一年達到6次。從中國那裡,他們得到了當時國際市場上利潤豐厚的絲綢、瓷器,中國也從阿瑜陀耶獲得了沉香、象牙、犀角等奢侈品。

16世紀以後,西方殖民主義勢力逐漸滲入暹羅。15第一個條約,規定葡萄牙人可以在阿瑜陀耶城、丹那沙林、墨吉、北大年、六坤等地居住、經商和傳教年西班牙和暹羅簽訂通商條約。年英國被允許在北大年開設商館。7年荷暹簽訂通商條約。自從西洋人以武力開啟暹羅的國門,又適逢大明內亂,這才使得暹羅到處可見那些長相怪異的紅夷。

現在的阿瑜陀耶總督名叫巴塞通,他在夏宮以極為高規格的儀仗接見了大明使者禮部右侍郎李國助。

暹羅國的夏宮即邦巴因王宮,帕昭巴塞通總督於16年開始修建的。整個邦巴因王宮以建在一個人工湖中央的一座金碧輝煌的亭柵為中心,亭柵為典型泰式建築“三尖頂”式,亭尖如同一頂金色王冠,由數十根金色柱子撐起,矗立在漣漪的碧波之上,是夏宮的標誌。宮殿不遠處是一座御花園,花園北面是一座中國宮殿式建築,名威哈甲隆殿,中文叫天明殿,泰國式建築埃薩旺貼帕耶阿殿,為木結構建築,屋脊有雙龍戲珠、丹鳳朝陽等裝飾。

李國助在巴塞通王的引領在夏宮裡遊覽了一番,讚道:“這些景物讓本使以為回到了大明呢。”

巴塞通笑道:“我暹羅與大明一樣友好,歷來仰慕大明的文化昌盛。這些年來納貢斷絕,其實是有難言之隱啊。”

“哦?”李國助故作詫異狀

巴塞通說道:“我國西有緬甸不斷大舉入侵,東有安南不斷蠶食我國邊疆,現在那些大鼻子的西洋人也來乘機巧取豪奪,本王是焦頭爛額,束手無策,想訴苦都沒地方啊!”

李國助佯怒道:“這些浪子野心之徒,趁我明室之亂。奪我屬邦,實在可恨,我大明天朝為爾等父母之國,豈可坐視不理!”

話說安南打得血肉橫飛的時候,李龍正在青州的科學院裡參觀李之藻等人的最新發明——蒸汽輪船。

“為什麼要叫輪船呢?”李龍有些明知故問的問道

李之藻指著輪船兩側的兩個巨大明輪,說道:“因為此船不用帆槳,前進後退,全靠著兩個水輪。”

李龍又笑問道:“你們是怎麼想到這個點子的呢?”

李之藻笑道:“中有一節,說的是高太尉討伐梁山,水軍就用了名叫海鰍船的戰船,便是以水輪驅動。不過,那船用的是人力,而此船用的是機器之力,不可同日而語啊。”

李龍很滿意地贊道:“李先生不愧是我大明科學院的首席大師傅啊。”

李之藻笑道:“公爺過獎了,臣比較慚愧的是,還沒能為公爺打造出用蒸汽之力驅動的鐵甲車。”

“這個到不急,我們大明的鐵軍在陸地上已經難有敵手了。而且,我大明限制銳意開拓海疆,這蒸汽船一處,日後我大明的船隊可以縱橫七海,無人能敵了。”李龍笑道:“這第一艘蒸汽船,就以先生的名字命名吧。”

李之藻受寵若驚,趕緊推辭道:“賤名難等大雅之堂。”

“胡說,你可是大明的大功臣。”李龍佯怒道:“就這麼定了。”

這時,一旁號稱弩王的黃鳴崗上前說道:“公爺,沾李大人的光,小的也造了一個連弩,連上了蒸汽機,不知道公爺能不能賞光看一眼?”

“黃先生客氣什麼?只要是有神兵利器,我李龍都喜歡。”說罷李龍便隨黃鳴崗來到一駕大鐵車前,“咦,李先生,你不是蒸汽鐵甲車還沒造出來嗎?這時~?”

李之藻答道:“回公爺,確實沒造出來,黃大人這鐵甲車雖然內藏蒸汽機,但是這車還須得馬拉人推。”

“哦!”李龍略感遺憾,看來這外面的鐵甲是用來保護蒸汽機的

黃鳴崗跳上鐵甲車,說道:“我知道我大明已經有了迅雷銃,但是我也聽說那銃子難做,而消耗極大。相比之下,我這弩矢製作簡單,價格便宜。而且現在有了蒸汽機,這新式連弩的威力也不亞於迅雷銃。”

隨即,黃鳴崗命令點火,立刻有工匠將火爐點燃,不一會的功夫,蒸汽蓄足,並開始運轉了起來。

黃鳴崗又在車上命令道:“準備發射。”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一個年輕工匠一推鐵閘,蒸汽機的齒輪只見就掛上了擋,接著黃鳴崗又扣動板機,車載弩機上裝的弩箭立刻被射了出去。這件蒸汽連弩的弩機比尋常弩機大三倍,弩矢也快趕上箭矢的大小了。無論射程、射速和威力都十分可觀,只聽撲撲撲的聲音不斷,只一眨眼的功夫,一百多支弩箭就被發射了出去。而且弩身下有活動迅雷,可以將弩身進行三百六十度的旋轉,基本沒有射擊死角

“大殺器啊!”李龍咽了一口口水

黃鳴崗也得意地說道:“這樣的車駑若是造上一百幾十輛,就是當年成吉思汗的蒙古鐵騎來了,也是來多少死多少。而且,這車駑還可以用馬拉著到處跑,哪裡戰事吃驚,就跑到哪裡支援。”

“好好好!”李龍一連說了三個好,對黃鳴崗的新發明很是滿意,於是下令對蒸汽輪船和蒸汽車弩進行量產。而所有參與此專案的工匠,從李之藻、黃鳴崗和普通小學徒人人都有賞。

而這第一臺車弩十五天之後就出現在了安南戰場上。

這時,富良江紅河邊的戰鬥正打得如火如荼。越南漫長的雨季嚴重影響了明軍火力的發揮,雖然明軍採取了很多措施,但是畢竟大部分士兵使用的火槍還是需要裝填散裝火藥的燧發槍,戰鬥力受到了很大的削弱。而且許多戰士雖然是廣西、雲南人,但是也吃不消安南高溫高溼的環境和肆虐的蚊蟲,軍中已經開始出現痢疾、瘧疾大流行的前兆。

李定國、艾能奇、劉文秀等人看著這家剛剛由水師從水路運來的大家夥很是不解。隨這架車弩來的年輕工匠得意地說道:“我乃大明科學院戴梓,請問將軍,何處敵軍最多?”

李定國手指富良江對岸的明軍剛剛佔領的一處名叫霸陵渡的渡口說道:“彼處敵軍多。”

戴梓說道:“那勞煩將軍派幾個人把咱們和這車駑送到對岸。”

“小工匠,此話當真?”艾能奇看了看這個年輕人,一看就知道從來沒上過戰場

“當真。”戴梓笑道:“另外,勞煩將軍稱呼我的名諱,不要叫什麼小工匠。”

艾能奇憨憨一笑,說道:“小老弟,戰場廝殺可不是鬧著玩的,平時被錘子敲到一下手都能疼半天,這真刀真槍的。”

戴梓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只要將軍保證不讓那些敵兵近我身,我就保證一人殺敵百人。”

“好大的口氣啊!”艾能奇笑了,說道:“好,你跟我來。”

李定國無奈地苦笑了一下,對劉文秀說道:“多派一百人去護著那小工匠,官雖不大,但畢竟是京城那邊來的人。出了意外,咱們不好交代。”

“得令!”

就這樣,意氣風發的戴梓隨著艾能奇過了富良江,士兵們七手八腳的把車弩推到了陣前。蒸汽機內的火是早就點好的,這時,剛好前一波安南兵退去,後一波安南兵又來。戴梓把弩機端平,有些緊張地握緊了把手,手指則有些僵硬地扣在扳機上

“!@@@amp;……%¥”

安南兵用安南語嘶吼著撲了過來,艾能奇一手握刀,一手扶著車弩,準備隨時護著戴梓

“戴大人,蒸汽夠了,可以掛擋。”

“好,掛擋!”

嘎啦啦啦~隨著一陣齒輪的碰撞聲,車弩的驅動輪掛上了檔

隨即,艾能奇只聽到耳邊撲撲撲撲撲之聲不斷,再看戴梓,身體也隨著撲撲撲撲之聲不斷輕微抖動著。

哎呀

艾能奇扭頭一看陣前,不禁大驚失色。只見弩機上的飛輪立刻瘋狂地轉了起來,隨著飛輪的轉動,一支支的弩箭象飛蝗一樣射向那些不知死活的安南兵,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一支支有如毒蛇牙齒一般的弩箭,這些連綿不絕的弩箭象蜂子一般射向他們,只要一挨上立刻透體而過。有的弩箭甚至射穿第一個人的身體之後還力道不減,直撲進第二個人的身體裡。衝鋒的安南兵被那連綿射出的弩箭釘上,象是鞭子打過一樣。戴梓把弩機朝向哪裡,飛蝗般的弩箭就掃到哪裡,哪裡就倒下一片。雖然後邊安南兵還在向前衝鋒,可是前面竟倒下了一大片人,前來衝殺的俺男人立刻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幫吶喊著衝鋒的安南人在車駕前一百五十餘米左右的地方生生的被阻住了,屍體很快堆得象小山一般,鮮血流得到處都是。這時,艾能奇只聽見喀喀喀的響了幾聲,就聽見戴梓喊道:“換弩匣。”

隨即艾能奇就聽見鐵車內一陣忙活,就在這當兒,被連弩威力喝阻的安南人在短暫的猶豫之後,又嘶吼著撲了過來

“你敢死,我敢埋。”戴梓微微側頭,車下的工匠向他做了一個更換完畢的手勢。年輕的連弩操作員又扣動了板機,可怕的弩箭象是迅雷槍掃射一樣,如蝗的箭雨射到哪,哪就是一片死人,這次衝鋒也沒持續多久,安南人的傷亡之大,讓他們不敢相信。

艾能奇也看的嘴巴久久何不攏,若是這樣的神兵利器再多幾件,幾個小工匠就能將安南亡國滅種,還要自己這種老丘八作甚?

不容大家多想,安南人發起了最後的衝擊,這些個傢伙們如同瘋子一般猛衝向車駕,他們知道,現在可不是回頭的時候,他們既然敢來這裡刺殺,就註定了不能走回頭路,不能成功,便只能成仁了,所以這些人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和預料中的一樣,他們往前一衝,車上的連弩立刻就開始了發射。

不過安南人也不是傻子,他們開始分散開來,成一個扇形向明軍衝鋒。

戴梓一面轉動車弩向安南人射擊,一面對艾能奇說道:“這位將軍,車上還有一架車弩,你要不要試試?”

“呃?啊~!”艾能奇一骨碌跳上了鐵甲車,接過戴梓手裡的弩機,哪裡安南人多,便朝哪裡突突,一面突突還一面狂叫。“安南猴崽子們,來你爺爺這兒領賞,哇哈哈!”

戴梓把另外一架弩機抬了出來,掛上擋,瞄準了那些安南人猛扣板機,一時間兩架連弩不斷發射出來的弩箭帶著可怕的嘯聲飛向安南人,將他們象釘蝴蝶一樣釘在地上。

霸陵渡由於車弩的出現,明軍終於牢牢控制住了這處重要的渡口。隨後,十幾個力氣大的明軍士兵把這臺車弩在富良江明軍陣地前推來推去。車弩到哪裡,哪裡就留下一地的安南人屍體。

李隕石痛苦地用頭猛撞了一下栓馬的木柱,“這是殺人麼?殺豬都沒這麼利索的。”

巴塞通大喜,暗道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於是巴塞通和李國助秘密簽署協議,由大明出兵幫助暹羅驅逐不法的西洋人和針對緬甸的局勢同盟。

李國助回國之後,巴塞通總督立刻召見了葡萄牙、西班牙、荷蘭、英國、法國的商人代表,告訴他們暹羅即將修改原先與他們簽署的條約。修改的內容涉及限制傳教士人數,增加各國商人經商稅收、禁止各國在商館駐紮武裝人員等等。那些西洋人一貫在暹羅橫行慣了。見原本懦弱的巴塞通王居然一下提出了那麼多要求,他們又哪裡肯接受。於是,雙方不歡而散。

隨後,這些西洋商人聚在一起商議,要進行一次軍事行動來震懾一下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總督。

其後幾天,一股傳言迅速的暹羅各地傳開。總督巴塞通王受到西洋人地軟禁,已經失去了行動自由,那些所謂的通商條約等等,都是巴塞通王受到了西洋人地脅迫,而不得不簽署的。總督本人正透過秘密途徑要求暹羅人起來反抗西洋人,迴歸大明正統。在北大年,這則訊息的傳播尤為廣泛,而且相信的暹羅百姓也十分的多。不為別的,只因為北大年地區是西洋人為禍暹羅的重災區。

北大年,又稱大坭、佛打泥,在馬來半島東岸,即今天的吉打。1511年葡萄牙人佔領馬六甲後,壟斷海峽貿易,苛政暴斂,華商受到排擠,相率轉移到北大年。漳州人張某為那督,在當地經濟有相當大的影響。16世紀中葉,北大年號稱“中國海盜逋逃偷安之所。”廣東海盜何亞八、鄭宗興、林道乾等都曾流寓北大年。林道乾聚集廣東、福建流民000餘人,從事海上走私與貿易,北大年女王招其為婿,招納華人為大臣,鼓勵華人移殖,使北大年成為華人居留最多的地區之一。華人在暹羅的海外貿易中扮演代理人角色。169年,暹羅總督委到海外貿易的代辦官員、倉庫員和會計員全為華人。雖然如此,當地華人與當地暹羅的關係十分融洽,大家相安無事。

但是這種平靜被西洋殖民者的到來打破了,自從荷蘭聯合東印度公司在北大年開設第一家商館之後,西班牙、葡萄牙、英國、法國等殖民者紛至沓來。他們透過各種手段幾乎壟斷了這裡的貿易。大量的暹羅和華人手工業者、商人紛紛破產,變成了無家可歸的流民。

十一月八日這天,一名被荷蘭商人擠兌到破產的暹羅商人在把資產全部賣給荷蘭商人之後,在荷蘭商館門前的大樹上上吊自盡,留下妻子和一雙兒女,十分可憐。這個矮小可憐的暹羅女人請求荷蘭商館門口身材高大的荷蘭士兵幫助她把還掛在樹上的丈夫屍體取下,好讓自己將遺體運回去安葬。

荷蘭士兵壞笑著答應了她請求,他不是爬到樹上割斷繩索,而是用火槍向吊在屍體脖子上的繩索射擊,說只要將繩索射斷,屍體就會落到地上了。

一槍兩槍三槍荷蘭人的子彈全部射在了那可憐的破產商人的身體上,其中一槍明顯是故意射向屍體的*分子”協商,讓他們接走北大年的葡萄牙人。這種小小的要求,作為慷慨的盟友當然會爽快的答應。

其他殖民者卻一百個不願意,在他們看來,東方都長的差不多,哪裡分得清哪些是暹羅人,哪些是華人?但是有鑑於眼下明顯處於下風,法國人、英國人和西班牙人也明智地選擇離開,條件同樣是接走北大年商館的本國僑民。對於此等要求,劉國軒一一答應。

最後只剩下荷蘭人了劉國軒見到荷蘭人就火大,況且自從**和巴達維亞之戰後,大明與荷蘭也沒有簽訂任何停戰條約。而且,在安南之戰中,荷蘭人還作為僱傭兵為安南指揮炮兵部隊,所以目前大明與荷蘭還是在交戰中的敵國。於是劉國軒毫不留情地將荷蘭艦隊給打沉了,只留下一艘小船為他用,一共五百多荷蘭人喂了鯊魚。

參與北大年大起義的暹羅人,當聽說大明的軍隊到達了北大年,無不歡聲雷動。在他們的心中,大明永遠是他們的宗主國,大明永遠是他們堅強的後盾!隨著大批明軍的登陸,火槍、大炮、迅雷銃都被抬到了荷蘭商館門口。

商館裡的荷蘭人嚇了一跳,這些強大的武力足以瞬間把商館夷為平地。於是守在商館裡的一百多荷蘭人選擇了投降。

對於這些荷蘭人的處置還算比較寬鬆,除了那個汙辱暹羅人屍體,挑起事端的荷蘭士兵之外,他們被允許攜帶自己的私人物品離開北大年,乘坐的就是劉國軒手下留情留下的那艘荷蘭戰船。後來,那名挑起事端的荷蘭士兵被暹羅人用最殘忍的古老刑法處死。

殖民者前腳離開,巴塞通總督後腳就宣佈之前與葡萄牙、荷蘭、英國、法國、西班牙簽署的條約統統無效。不過,葡萄牙後來作為大明盟友,在不久之後,便在大明的默許下與暹羅重新簽訂平等的通商條約,重新回到了北大年。

大明崇禎十六年十二月,大明禮部右侍郎李國助再次來到巴塞通總督的邦巴因王宮裡,向巴塞通總督宣讀大明鴻德皇帝的敕令。敕令冊封巴塞通為暹羅總督,暹羅國享有大明屬國所有的待遇,三年一次朝貢,六年一次朝見。同時,敕令也重申了大明對東南亞各國的宗主權,暹羅不得再以任何理由欺凌真臘、滿刺加、蘇門答臘等國。

大明朝廷的這道敕令讓暹羅人歡呼雀躍不止,有了大明做為靠山,他們再也不用怕任何國家的入侵了。

而結果李國助奉上的“大明暹羅總督”金印的巴塞通也躊躇滿志地計劃著如何與大明聯軍一起攻打緬甸東籲王朝,報仇雪恨了。

對緬甸的戰爭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但是李龍此刻的心思卻國內。就在降服安南後不久,錦衣衛向李龍送來了一份足足有一尺厚的調查資料,內容涉及到長江荊江段河道截彎取直河道開挖工程中沿途幾個州府的官員貪汙、挪用公款,剋扣民工工錢等罪證。

事實上,經過之前的一系列改革,帝國的官員們已經不是之前的低俸祿制了,而是實行了*湯,他讓士兵們點上篝火,大聲嚷嚷,一連搞了好幾夜,暗地裡積極做著渡河的準備。

一月十五日,塔尼河畔黑雲滾滾,電閃雷鳴,大雨滂沱,河水咆哮,明軍和部分暹羅軍借老天的掩護把一萬步兵、三千騎兵都集中到岸邊。

言情正巧破曉之前雨過天晴,風平浪靜。

執行這次渡河作戰的艾能奇對李定國說道:“二哥,我渡河之後,如果他隆只率領緬甸軍部隊的一部分攻擊你們,而把另一部分留下防守河岸,而且還留下大象時,那你就不要動,如果他隆率領他的全部大象向我攻擊,只有少量軍隊防守河岸,那你就可以全力渡河。因為馬匹最怕的就是大象,其餘兵力不會給我們造成多**煩。”

李定國為艾能奇整了整衣冠,說道:“三弟,多加小心啊。實在不行就退回來,我們從長計議,況且北面還有吳三桂的兵馬呢!”

艾能奇笑道:“這樣的大功怎麼能讓吳三桂搶了?我去去就來。”

因為隔著林木茂密的小島,緬甸哨兵沒有發覺。但是,當明軍繞過這個小島,就毫無遮掩,完全暴露了,緬甸哨兵發現敵人真的來了,立即飛馬馳去向他隆報告。這時,艾能奇第一個下船登岸,其餘的步兵、騎兵隨後也陸續下了船,艾能奇把部隊排列好,以戰鬥隊形向前推行。哪知明軍前進不遠,猛然發現面前又是一條寬闊的江面。仔細搜索才發現原來這不是塔尼河東岸,只是塔尼河中又一個更大的江心洲罷了。由於地形不熟,這個島又大,因而明軍把它和東岸混淆起來了。

“混賬~~你們暹羅人常年與緬甸人交戰,難道不知道地形嗎?”艾能奇一把揪過暹羅軍將軍託尼賈賈,大聲喝罵道託尼賈賈一臉委屈,說道:“我常年鎮守南方,沒有與緬甸人交戰過,天朝將軍實在是冤枉我了。”

艾能奇無奈,眼見前功盡棄,暗暗叫苦不迭。如果完不成渡河任務而不得不從頭再來一遍,那就要費大勁。“拿長矛來。”艾能奇從一個暹羅人手裡拿來一隻長矛,插向水中試探深淺。還好,那個島和塔尼河東岸之間的水道倒不寬,水也不是很深。人跳下去,還能露出一個頭在水面上。只是一整夜的暴雨使得河水暴漲,水流很快。

艾能奇估計他隆尚未在這裡集中兵力,於是不敢耽擱,草草地選擇了一處地方,並且不畏艱險帶頭搶渡。這裡的河水最淺處已經到步兵的胸脯,最深的地方馬匹只能把頭露出水面。

且說他隆收到哨兵來報,說明軍在河灣處渡河。他特地來到陣前仔細觀察明軍和暹羅軍的陣營,發現大部隊正在河邊嚴陣以待。於是他隆認為這只是明軍的小股部隊,是故意用來迷惑自己,好趁自己的大部隊去阻止渡河明軍時,在正面對自己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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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洪察!”他隆喊道:“你率領三千兵馬、二十頭大象去河灣那裡,消滅過河的敵軍。”

“遵命,我王。”波洪察是一個典型緬甸軍人,從他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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