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美滋滋的構想
京武大學，華清實驗中心。
這裡是京武大學為數不多的研究基地之一，裡面是全校唯一的一所專攻於武技的實驗基地。
也是程華清教授日常生活和做實驗的地方。
只是，夏河看著眼前有些破敗，簡陋的實驗中心，有些憂愁地想到：這實驗中心，真的是全聯邦唯一的武技研究中心嘛？
怎麼感覺有些名不副實呢？
其實也不怪夏河有這種想法，主要是眼前這座大樓實在是太破了，甚至一樓的幾個窗戶都是漏風的，只剩下一個窗框“譁啦譁啦”地隨風擺動。
至於牆角下，牆壁上，小徑周圍更是長滿了青苔和爬山虎，眼尖的夏河甚至還能在角落裡看到一層蜘蛛網。
夏河有些無語地走過去，心道教授該不會給錯地址了吧？
可是出乎夏河意料之外的是，夏河剛一走進實驗中心附近，就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兩個黑衣人聯手攔了下來。
“實驗禁地，禁止靠近！”
夏河眼皮一跳，眼前兩個不苟言笑的傢伙，居然都有四星武者的實力，那一身雄渾的晶力波動，帶給自己的晶力威壓，絲毫不亞於當日導師選拔的時候，在操場上出現過的那些導師們。
“我叫夏河，我是程華清教授的學生，今年剛上大一，這是我的學生證！”
夏河急忙掏出自己的學生證，遞了過去，其中一個黑衣人面無表情地接過，然後核查了一下資訊之後，這才點了點頭說道：“程教授的確有過交代，你現在可以過去了，
去的時候先敲門！”
夏河連連答應，走上臺階，來到大門口，拉動了一下那個老式的門環。
“梆梆梆！”
“吱嘎！”
大門從裡面緩緩拉開，程華清教授頂著一個黑眼圈走了出來，看了夏河一眼之後微微頷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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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河急忙應了一聲，小碎步和程教授一起走了進去。
進屋之後，映入夏河眼簾的，就是一團亂糟糟的衣服堆在客廳的沙發上，而且看起來，時間已經有些久了，衣服都有些發酸了。
至於茶几上堆堆疊疊地幾個快餐盒子還有冒尖的幾個垃圾桶，都看的夏河眼皮直跳。
這哪裡是實驗基地，說是豬窩夏河也信啊。
程華清見夏河有些發呆，還不滿地說道：“別看了，早點收拾完就滾蛋，你小子一個月沒來，我只能這麼湊活了，以後可不要這麼長時間才過來了。”
夏河這才想起，自己去圖書館之前，龔婷學姐的確囑咐過自己要照顧程教授的生活起居的。
但是自己一下子看書看進去了，連著一個月的時間都沒有走出圖書館的大門。
“老師，我之前一直在圖書館看書來的，一樓的管理員給了我很厚的一些基礎教材，我還沒來得及消化。”夏河解釋道。
程華清點點頭，絲毫不意外地說道：“我知道，那些都是你必看的，哦對了，這裡你不要亂走，目前你的活動區域就只有一樓，負一層和二樓以上的地方你都去不了，要記住了。
因為這裡你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晶力法陣，一旦觸發，就連宗師境的武者過來，也得脫層皮。”程華清交代道。
夏河回憶起之前在基地大門外看到的那兩個黑衣人保鏢，不由得點了點頭。
“你的工作，龔婷應該已經告訴你了吧？”程華清教授開口問道。
夏河點點頭：“知道的，老師，幫您收拾一下屋子，打掃衛生，然後洗衣做飯。”
程華清點點頭：“恩，在你還沒有開始思考實驗專業之前，暫時就先做這些，其實也沒什麼，你只需要打掃一樓就好了，這裡只有客廳，檔案室，廚房，衣帽間，還有一個廢棄地庫房。”
隨著程華清手指的位置，夏河大概記下了實驗基地一層大概的一個分佈。
“二樓沒有樓梯，唯一的一部電梯需要刷卡，如果你需要聯絡我，一樓有一部通訊器的分機，你給我打電話就行。”程華清說著，打了一個哈欠，似乎很困的樣子。
“還有什麼要問的嘛？沒有的話我就上去睡覺了，為了這次的實驗，我連續三天三夜都沒有休息了。”程華清問道。
“教授，我聽學姐說，您現在正在做武技融合的研究？”夏河抽空問道。
程華清懶洋洋地說道：“是龔婷告訴你的吧？對，但是現在的你還沒資格給我打下手，想要給我打下手，最起碼也要等到三星武者以後……”
說到這裡，程華清忽然一拍腦袋：“對了，你是淬骨三鍛，那恐怕未來一年你都不會有什麼機會上二樓了。”
“教授，我們做研究，學校會給補貼嘛？”夏河好奇地問道。
“補貼？”程華清眼睛一瞪，不滿地說道：“怎麼？你小子是奔著這個目的來的？
我可警告你，那你可來的不是時候，你要是早幾十年過來，那也許還行，那時候整個武者體系百廢待興，很多武者等級規劃和屬性武技都是咱們實驗基地開發出來的。
那時候的上層領導對我們那是有求必應，什麼資源補貼都優先供著我們幾個，那時候，別說是沈平安了，就連京武的校長，見到我們都得點頭哈腰。”
夏河小心翼翼地問道：“那現在呢？”
說到現在，程華清就有些洩氣了：“不過那都是我年輕的時候的事情了，後來咱們實驗基地的研究大都陷入了一種困境，很多實驗專案被反覆驗證失敗，比如目前的武者心法竅穴，只能容納在五臟之中，但是當時我有一位師兄，始終認為在人的大腦附近，也應該可以開闢一個竅穴才對。”
“大腦附近？”夏河聽得頭皮發麻：“那，那位前輩現在……”
“哦，因為強行開啟竅穴，顱內震盪，直接死了。”程華清雲淡風輕地說道：“再比如說，你還有一位師伯，當年的研究課題是多竅穴武技，就是一個竅穴能容納兩門及以上的武技，然後，在穩定竅穴的時候，竅穴爆炸，人當時就沒了……”
夏河聽完，嘴角直抽搐，好傢伙，怪不得自己這個專業人丁稀少，感情幾位師伯前輩都是在拿自己的命做實驗啊。
“老師，可我看咱們實驗基地的光景似乎不太好過啊。”夏河忍不住問道。
“沒錯！”
“啊？”夏河沒想到程華清回答的理直氣壯。
“所以我才說你小子要是抱著資源補貼的目的過來，你就打錯算盤了，打那之後，聯邦高層對咱們實驗基地的幾個專案都很失望，再加上幾位師伯兄長陸續犧牲，咱們的研究成果越來越少，最近幾年的資源補貼也越來越少了，那個荒廢的庫房，之前堆滿了來自全聯邦各地的實驗材料，現在全空了。除非……”
夏河趕忙問道：“除非什麼？”
程華清白了夏河一眼：“除非我們還能拿出一些可行性的實驗成果出來，否則我們這個專業真的很有可能被取締，你看看那天沈平安那個樣子！”
“只要拿出實驗成果，咱們實驗基地就可以獲得資源補貼？都有什麼？學分嘛？”
程華清鄙夷地看了夏河一眼：“你小子也是真的沒見過什麼世面了。”
夏河憨憨地撓頭傻笑。
“學分算什麼東西？到時候，各種晶獸的精血，武技範本，活著的晶獸，心法樣稿等等，想要什麼有什麼，至於什麼神鍛丹，護腑丹，壯骨丹，極速神符、治癒神符等等，這都不叫資源，那就是白給我們的玩意。
至於你所說的什麼學分，小子，我告訴你，咱們實驗基地能夠迄今屹立不倒的原因，就是因為你那些先輩師伯當年的研究成果，現在還在持續的為聯邦帶來利益，這些利益，最後會按照學分結算給我們實驗基地，才能讓我們實驗基地繼續維持下去。”
“持續地結算學分？”夏河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我告訴你，你們現在修煉的站樁功法，當初就是我們武技研究系弄出來的東西，武者只有透過站樁，捕捉晶力，才能走上修煉，只要聯邦一天都在以這個方法去培養武者，那麼聯邦一天就得為這個成果買單。
這叫為知識付費！”程華清說起這些的時候，分外驕傲：“只可惜啊，當時有好多成果，和心法，被一些封號武者買斷走了，作為傳家寶和家族絕技，限制了他們的傳播，否則我還會用這麼捉襟見肘嘛？
哎，狹隘，當年師兄們的眼光都太狹隘了！”
說著說著，程華清顯然又激動起來，拍著桌子罵起來。
夏河在一旁聽得一句話也不敢插，畢竟程華清是自己的長輩，他罵的也是他的師兄弟，這些人現在都已經作古，就哪怕不作古，也是夏河的師伯一輩，根本就輪不到夏河評頭論足。
只是對於程華清的一番言論，夏河動了一些心思。
似乎，如果自己能夠配合程教授，做一些研究，也是來學分的一種辦法啊？
而且，這種成果，如果自己不允許買斷的話，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被動收入產生。
那豈不是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