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十誡第八條【不可偷盜】作者君已舉起大刀了喲~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把情感因素放一邊,我們先來討論討論動機這個因素。在我看來,加害於人,主要源於仇恨和野望兩個因素。先看張航,你認為他加害於你的原因在於被奪了男一號的角色而心生怨懟,而他身後的金主也因為你曾經拒絕了她的包養而報復於你,是這樣沒錯吧?”

魏弈點點頭,“不錯。”

“那麼我來問你,他原先有意於男一號這件事,知道的人多嗎?”蔣雙宜問。

“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張航在先前的訪問裡,可能是覺得這部戲的男一號有些把握,明確表示過對這個角色的看好。”

“那麼既然人盡皆知的事情,你和他的矛盾衝突是如此的明顯,你出了事,任是誰都會第一時間懷疑他,而為了避嫌,你那位發小也不會讓他頂替你當上男一號不是嗎?惹了一身騷還得不著好,換了你,你會這麼做?!”蔣雙宜反問。

一時間魏弈有些語塞,“或許他一點都不在乎這點名聲呢,也不在乎這已經錯失的角色,只是為了一口氣報復呢,畢竟現在不也沒查出來和他有關,何況還有他背後的金主呢,出了事還有人給他描補不是嗎?”

“娛樂圈裡有這樣不惜羽毛的藝人?有了金主可以有恃無恐?圈裡新人輩出,誰也不能保證金主一直是你的不是嗎?至於說他身後的金主整你這件事,當初因為你的身份和背後的勢力可以收手,那麼如今也不可能為了這麼個小白臉而加害於你,得罪你身後之人。這樣你還能那麼肯定地說張航的嫌疑最大嗎?”蔣雙宜一條條分析著,想起上輩子在宮裡,即便是再得寵的妃子,也不能恃寵而驕,否則下場會很慘,而皇上可不會為了一個附屬品而罔顧那些高位妃嬪後面的臣子,特別是手握重權的大臣。

魏奕搖了搖頭,“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不是嗎?也不能因此斷定錢銳是幕後指使者啊!”私心裡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錢銳是那個人的!

蔣雙宜搖頭,無奈,“是不能排除張航的嫌疑,可也將嫌疑降低了不是嗎?至於你那位發小,我相信我的直覺,咬人的狗不叫,看似最不可能的反而是最有可能的,他來看你,可以出自兄弟情誼,也可以是用來掩飾背後隱藏的動機,起碼你們都沒有懷疑過他不是嗎?”想到那些明明害了人卻還笑意盈盈地來安慰受害者的妃子們,那樣假惺惺的模樣真是讓人作嘔啊,知道一切的蔣雙宜常常像局外人一樣看著他們做戲,真是好演技啊!

“你為何要把人心想得那麼壞?他不過是出於關心來看我,卻能被你歪曲成這樣,一句直覺能把人說成是壞的,你是不是心理陰暗,有被迫妄想症啊!”魏奕對於蔣雙宜無憑無據的直指錢銳本來有些不高興,如今聽她這麼誣賴他,有些惱了,有些口不擇言起來,說完後悔了,這太無禮了些,再怎麼惱也不能說那樣的話的,太傷人了,“抱歉,我有點激動!”

蔣雙宜始終是淡淡的,即便是被說成了心理陰暗也是如此,這樣的情形她也不是沒有見過,大抵太重感情之人為了捍衛所謂的真情,都會化身刺蝟去刺那些企圖把真情說成假意之人。

“無妨,不過是觀念不同所引起的碰撞罷了。只是,憑著一條,那個姓李的道具師反常的行徑夠引人懷疑的了,可是你身後的支持者卻沒能揪出他來,只能說明一點,要麼是不想查,要麼是被阻撓了,而錢銳卻正正是你身後支持者中的一員。”

魏弈張了張嘴無從反駁,垂下了眸子,整個鬼身顯得十分落寞,蔣雙宜伸出手想要拍拍他的肩頭,可是手卻穿過去了,收回手來,“你其實並非毫無所覺不是嗎?不然也不會那麼激動地反駁卻又那麼快妥協,你也不過是更相信兄弟之誼,選擇性地忽視了罷了,甚至私心裡為他辯駁掩護,寧願去相信張航背後的金主勢力大到可以掩住一切蛛絲馬跡,也不願意相信打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在背後捅你一刀。”

“別說了!”丟下了這麼一句,魏弈跑沒了。

看著魏弈消失的方向,蔣雙宜撫了撫額,沒顧及到小年輕的感受是她的錯,不過快三十歲的人了,心理承受能力這麼低,不應該啊,莫不是那位錢銳對他那麼重要?難道是位斷袖?還是一直順風順水家裡保護得太好,所以承受不了一點挫折和背叛?

蔣雙宜的思維又發散開來了,想著魏弈被心之人捅一刀難過也是應該的,要不重新給他找個新的男朋友?可是他的肉身昏迷不醒,鬼身總不至於找個男鬼來和他拉郎配吧!越想越覺得不靠譜,決定等他回來好好說話,儘量不戳他傷疤。

話說魏弈逃離出蔣雙宜的病房後,心情低落地回到了自個的病房,卻見方才話題的主人公錢銳正在他的房間裡和兩位助理說話,問的是他的情況,得到他可能變成植物人醒不過來的訊息後,嘆了一口氣,“你們方便讓我和阿奕私下裡說幾句話嗎?”

瘦高的助理笑著應了,“銳少客氣了,以銳少和奕哥的關係,說不定銳少和奕哥說說話能醒過來呢!您隨意。”高壯的助理想要開口說什麼卻被高瘦的助理給阻止拉走了,病房內瞬間只剩下錢銳和魏弈兩人,當然還有魏弈的魂。

只見錢銳緩步走到魏弈的床前,也不坐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伸手撥了撥他額前的碎髮,輕聲道,“小奕,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魏叔和魏姨,還有舒舒,你別急,慢慢來總會好的。”

若是平日聽到錢銳這麼說,魏奕鐵定會覺得他在安撫自己不用擔心著急,而且是會幫他照顧好父母的好哥們了,可今日聽蔣雙宜那麼一說,此刻倒是聽出了點不一樣的意味來。

一般面對可能成為植物人的兄弟,不是應該鼓勵他刺激他早點醒過來嗎,怎麼會讓他不用急,慢慢來!若是換了他,說不定會和對方說,你的爸媽因為你傷心得昏過去了、日漸消瘦啊,你再不醒過來我搶你女朋友之類的,斷不會是這樣看似安撫實際上一點作用都沒有的話。

且慢,有什麼念頭在魏奕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來不及捕捉便消失了,他皺著眉頭,總覺得那個念頭很關鍵,是這次意外的導\火\索,卻怎麼想都沒想起來。

看著錢銳離開的背影,魏奕捏緊了拳頭,“銳,到底是不是你?!”猶豫了片刻還是跟了上去,蔣雙宜說得對,之前他被情感矇住了眼,即便察覺到不對也選擇性地忽略過去,在張航和錢銳之間選擇了跟蹤張航,卻也什麼都沒得到,如今被蔣雙宜點破,他若是繼續自欺欺人太愚笨了!

可跟了錢銳一個星期,他依舊一無所獲,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錢銳除了日常工作以外,是常去看他的父母,和他們聊天,鼓勵他們要對昏迷中的自己有信心,當然,舒舒的家中也沒少去,一直陪著她,安慰她不要難過。很平常也很正常的行為,魏弈都要懷疑是不是蔣雙宜多心了,他這樣子懷疑自己的兄弟是不是太不道義了點,可懷疑像野草生了根,難以完全拔去,最終還是不得不回去找蔣雙宜商量,或許她一個局外人能夠看得明白清楚一些?

當魏弈跟蹤錢銳時,蔣雙宜卻對他的消失一點都不擔心,要麼是受了打擊暗地裡舔傷口去了,要麼是被點醒去自個查明真相去了,不管哪一樣,他一個看不見聽不到的鬼魂,安全性很高,除非這個世界真有什麼收魂的道士和尚。

阿白來看蔣雙宜時,第一句便是“你答應幫他了?”他可以從蔣雙宜的狀態看出一二來,身上沒有了先前糾結時苦惱的氣息,連眉頭也舒展了一些。

“嗯,我和他談過了。”蔣雙宜沒有否認。

對此,阿白也沒說好還是不好,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覺得是對的便去做好,跟著你的心和意願走便是。”不同於其他的鬼魂,他可以觸控到蔣雙宜的身體,只是到底是鬼差,身上冰涼的氣息改變不了罷了。

蔣雙宜點頭,淺笑,“嗯,阿白,謝謝你沒有說出反對的話。”

“你把我當成了朋友,我自然是支援你的決定的,只是有需要的時候還是會給你提意見和建議,你不要嫌我煩好。”阿白如此道。

“你可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引路人和第一個朋友,我怎麼會覺得你煩,你和我說話,我還求之不得呢!”蔣雙宜笑笑,對著知道她來歷的白無常,她是輕鬆無所顧忌的。

阿白扯出一個笑來,“是嗎,你以後會有更多的朋友的,放心。”不知是不是阿白髮白的臉色襯著的關係,蔣雙宜覺得這個笑容有些苦澀有些落寞。

“新朋友再多也比不上一個老友啊。人之相識,貴在相知,人之相知,貴在知心。無論再多的朋友,他們都不可能有阿白你瞭解我的,知道我的來歷和瞭解我的過去,所以啊,你的地位是不可動搖的。”蔣雙宜嬉笑著道,聞言阿白無奈地搖了搖頭,唉,真是拿她沒辦法,全不當他是白無常了。

又談了幾句蔣雙宜的現狀,在魏弈出現之前阿白便告辭離開了。對於這個消失了整整一個星期的話嘮,蔣雙宜沒問為什麼,因為即便她能幫助他分析,幫助他解開謎團,甚至幫助他伸冤達成心願,卻也不能幫助他思考,也控制不了他的思想,何況,這是個藏不住話的話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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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來,定妝照我最熟了,保管你照出最驚豔的照片來。”魏奕迫不及待地應了。

張帆的車上,蔣雙宜坐在副駕駛上,透過倒後鏡瞟了一眼後排座位上擺出一副冷傲沉默姿勢的魏奕,默默無言,視線轉開看向窗外的風景。(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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