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兆銘如願以償地登上了南京中央國民政府行政院長的寶座。蔣介石暫時退居幕後,但是他從黃埔帶出來的大批軍事將領就是他最有利的支援,汪兆銘雖然看似大權獨攬,實際上在軍隊中卻沒有什麼威望,這個時期的中國人幾乎都知道權利是與軍力聯絡在一起的,只有掌握了軍隊,你才有話語權。

君不見當年維新派就是因為沒有支援變法的武裝部隊,被迫去尋找袁世凱這麼一個大反派作為武裝支援的,最後整個維新派都被袁世凱出賣,維新派在國內的力量幾乎損失殆盡,如果不是如此中國的命運還不一定怎樣呢。說最近的,原本孫中山先生想依靠陳炯明的力量北伐,建立自己心目中的****,但是由於沒有自己的力量最後被陳炯明背叛,造成了革命力量的巨大損失。

寧粵合流之後汪兆銘就一直在尋找能夠將自己的勢力伸到軍隊中的機會,但是現在的國民政府中央革命軍的大部分將領都是出自蔣介石門下,這可讓他為難了,人家這些可都是黃埔軍校的師生關系,鐵得很,要離間他們代價太大也不一定能取得什麼效果,最好的辦法就是與中央軍以外的人合作。

汪兆銘因為已經成為了南京國民政府的高官。自然在南京有了自己的官邸,此時他的夫人陳璧君也從廣州趕了回來,汪兆銘最為國民政府的高官他的官邸自然不會差到哪裡去,跟現在的洋房別墅也不遑多讓。陳璧君趕回南京看到這漂亮的洋房官邸自然很高興,看來這個國民政府的一把手還真不是吹的,這比他們家在馬來西亞的那所別墅要強多了。

此時汪兆銘正在他官邸的花園裡一個人喝著悶酒,眉頭皺得厲害,陳璧君看到這一幕心裡卻十分高興,你道為何?這個汪兆銘被人傳為民國十大美男子,長得自然是英俊不凡,再加上這位優勢早期的同盟會成員,文采非凡,而且彬彬有禮,待人和氣,這樣的條件,即使年紀大一點,但是人倒是男人四十一朵花,成熟些的男人更能吸引那些狂蜂浪蝶,此時汪兆銘一個人喝悶酒就說明他沒有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皺著眉頭說明他正在為公務煩惱,這怎麼能不讓陳璧君心花怒放呢?

陳璧君走到花園中的小亭子裡,坐到白色竹椅上,對汪兆銘說道:“季新,我不在的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汪精衛自然知道他這位夫人的脾性,原本他在監獄裡看到陳璧君送給他的雞蛋裡的書信之時,他一時衝動決定與她結婚,結婚後才現這位大小姐可真是位刁蠻任性的主兒。什麼事情都得哄著她,順著他,否則你就過不舒坦,這夫妻生活過得是相當鬱悶,汪兆銘強打起精神說道:“我自然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夫人。沒想到夫人能夠這麼早回來,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

陳璧君雖然被汪兆銘恭維過無數次,但是每次甜言蜜語都能使她歡喜,陳璧君說道:“我看到你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而且眉頭緊鎖,是不是有什麼難題?”

汪兆銘一聽他老婆這麼問,終於現了可以傾吐的物件,他自從當上這個國民政府的一把手什麼也沒撈著,就是憋了一肚子的苦水,現在終於現可以倒苦水的地方了:“夫人有所不知,我這個行政院長當得真實有名無實,原本以為蔣介石退居幕後我們就能掌握政府大全,然後再行圖謀軍權,現在看來,我當初因為國內局勢不穩,而決定寧粵合流就是一種錯誤,我們現在軍隊方面是插不進手去。即使是在政府民政方面的大大小小的官吏也佈滿了蔣介石的人,我現在就是一個被架空的行政院長啊,否則我也不會這麼清閒每天就坐在這裡喝喝酒,看看書之類的。”

陳璧君說道:“這是在自然不過的事情了,寧粵合流之時你們沒有堅持把政府設定在廣州就是一種錯誤,當年孫中山先生沒有堅持讓袁世凱到南京就職,結果呢,袁世凱反手就否定了憲法共和,你們還把南京作為政府所在地就是說明了是蔣介石把你們吞併了,而不是你們把蔣介石壓服了。”

汪兆銘無奈的說道:“南京原本就是先生所定的民國政府所在地,定都南京是所有人都認同的,廣州雖然也是先生的北伐革命初始之地,但是畢竟緊挨著南部沿海,不利於中央政府的統治。”

陳璧君說道:“事已至此,我們再爭論定都問題也無濟於事,不過,季新,你們不是要召開國民黨四屆二中全會嗎,這正是我們與蔣介石爭奪權力的好機會,蔣介石雖然已經全面掌握了中央軍,這一方面我們沒有資本與他相爭,索性就把軍權大大方方的讓給他,既然全國已經在名義上統一,過了軍政期,就應該進入先生所說的訓政期,我們就遵從先生遺命,來一個軍政分開,我們要把我們的行政院長的職權給豐富起來,同時在政府拉攏現任的擔任要職的人員。如果跟我們不同路的就把他們踢下去,換上我們的人。”

汪兆銘說道:“雖說是如此,但是沒有軍權我們的政權還是沒有基礎,當年中山艦事件的時候,我還是國民政府主席,蔣介石就敢不透過我擅自調動軍隊,現在如果逼急了他,蔣介石這個青幫混混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陳璧君說道:“季新,你說中央軍已經成為了蔣介石的私軍,我們要尋找軍隊支援就只能從外部的勢力中尋找合作物件。”

汪兆銘說道:“不錯,中原大戰之後蔣介石打服了各路軍閥,但是並沒有消滅他們,現在國內的軍閥中實力派不在少數,東北張學良原本是第一大諸侯,但是他不自量力與日本人打了起來,我看他這次能夠不至於全軍覆沒已經是他的造化了,我們是沒法與這種人合作了。”

陳璧君說道:“東北軍應該不是日本人的對手,就算是全身而退,張學良跟蔣介石原本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我們也指望不上他。那麼山西閻錫山怎麼樣?中原大戰馮玉祥都垮了,他也沒有太大的損失,現在應該又恢復了勢力。”

汪兆銘說道:“閻錫山不過是一守家之犬,自從蔣馮閻戰爭之後。這位閻老西兒就失去了進取心,這些年雖然展民生做的不錯,但是他居然把火車鐵軌做的都窄了幾分,這樣的作為豈是一個有抱負的政治家所為。我看好的還是桂系李宗仁和山東張星河,這兩位應該都能夠幫助我們。”

陳璧君疑惑地說道:“李宗仁和張星河,他們有那麼大能力嗎?”

汪兆銘自信滿滿地說道:“李宗仁原本就與蔣中正有嫌隙,在蔣桂戰爭中雖然輸給了蔣中正,被開除了黨籍,但是自身實力卻沒有什麼損傷,並沒有像馮玉祥那樣被打得部下都分崩離析,現在桂系軍隊仍然是國內強軍之一。而正是我主持給李宗仁白崇禧他們恢復了黨籍。現在我與李宗仁的關係是很友好的,我們與他合作絕對是一種互補的合作方式,他有軍力在政府卻沒有什麼地位,我雖然在政府擔任要職卻苦於沒有軍隊支援,在政府中想有所作為很艱難。”

陳璧君很有興致地說道:“看來我們與李宗仁還真是一個黃金組合,那麼張星河呢,他一個剛剛崛起的軍閥勢力有什麼值得我們看重的。”

汪兆銘說道:“璧君你剛從南方回來,對這個張星河不瞭解也很正常,但是你要是不知道天星食府就不正常了。”

陳璧君說道:“天星食府我自然知道,這是個在中國興起的國際性的餐飲集團,即使在國外他們的快餐也深受當地人歡迎,難道這個天星食府與張星河有什麼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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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兆銘說道:“豈止聯絡,這個天星食府很大一部分股份就是張星河的,他現在在山東展的各種產業可不是那個閻錫山能夠比擬的,那個閻錫山不過是弄點原始的工礦業,但是山東卻時四處開花,各種工業工廠似雨後春筍便湧現,現在你穿的這個建林成衣集團生產的女式風衣就是在山東生產的,人家搞個企業都是面向全世界的,經過張宗昌的禍害和日本人的屠殺,山東原本是貧瘠之地,現在他們山東可是全國人民都嚮往富庶之地,你說這個張星河可有資格與我們合作。”

陳璧君點點頭說道:“即使張星河的軍力不強,就憑他這雄厚的財力也是我們值得合作的物件。”

汪兆銘說道:“張星河的軍力不強?我的夫人,這可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的軍力不強能夠讓蔣介石都沒辦法的韓復渠不敢抵抗直接服輸?而且他賣給中央軍和東北軍的各種坦克火炮正說明了他們自己的裝備有多麼的豪華,聽說他們已經建立的中國第一支機械化部隊,他們的軍力我們雖然知之不詳,但絕對不弱,可以說戰鬥力深不可測啊。如果張星河能夠助我,那麼我們主政的把握就能夠增加三成。”

汪兆銘遂定下了與李宗仁、張星河聯絡支援他主政的計劃,很快他就在洛陽召開的國民黨四屆二中全會上,在汪兆銘的促成和蔣介石的默許下,蔣介石當選為****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這正是“蔣委員長”名頭的由來。汪兆銘的意思就是我已經不打算插手軍務了,老蔣你也應該投桃報李,不在干涉我這個行政院長的職務了吧。

不過這只是汪兆銘一廂情願的想法。老蔣可是我行我素,這個委員長的頭銜不過是把他的權利坐實了而已,就算沒有這個頭銜我蔣中正還不是想怎麼著就怎麼著,蔣介石也不承他的情。不過為了汪兆銘的打算,在大會上汪兆銘還給張星河做了入黨介紹,被你給為他做了入黨介紹人,結果張星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就入了中國國民黨,並在會後被授予****6軍一級上將軍銜,張星河在這些年來在****政府搞得人緣還不錯,低價賣給老蔣裝甲車,老蔣自然也樂得做個順水人情同意了給張星河加軍銜。汪兆銘提出要給李宗仁加軍銜的時候。卻遭到了蔣介石和他門生的大力抵制,人家中央軍好不容易把他李宗仁打回老家了,現在又有人要要把李宗仁這個西南虎給放出來,這不是給中央軍找麻煩嗎?不過在汪兆銘的努力活動下,在眾多國民黨元老的支援下,李宗仁還是當上了他的6軍一級上將,蔣介石對這些虛名也不太看重,給他的6軍上將,他還真能變出千軍萬馬來不成。

李宗仁當上了他的6軍上將,張星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不但成了6軍上將,還成了國民黨員,還是其中的領導。但是東北的張學良卻不那麼自在了,12旅634團俘獲了一輛鐵甲列車之後,張學良欣喜若狂,這種鐵甲列車可比政府那裡給的什麼6軍上將的軍銜實在多了,這一輛鐵甲列車就可以值數十萬大洋,這可不是什麼虛銜能夠比得上的。

張學良這幾天並沒有在指揮部,那裡都是些大男人,張學良這個浪蕩子弟可住不慣,他住的地方是他自己建的一所豪宅,是專門用來金屋藏嬌的,除了張作相和幾個值得信任的將領,知道這裡的人沒有幾個。張學良早上還在酣睡,昨天和那個小妞搞得太瘋狂了,現在是腰酸背疼,躺在床上摸著那美人柔軟的身體都不想起來,突然張作相急沖沖地闖進張學良的臥房,張學良旁邊的女人尖叫一聲,驚醒了張學良。

張學良眯著眼一看是張作相說道:“原來是二叔啊,等我起來。”這個張作相雖然不是張學良的親叔叔,但是作為張學良的左膀右臂,張學良對他還是十分尊重的。

張學良在他這位“輔帥”面前,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看著被窩裡窩成一團的女人嘿嘿的笑著說道:“古人英雄愛美人,我雖然還稱不上什麼英雄,不過在這美人上面,我張漢卿還是不落於古之英雄。”不過張學良還是自認為是英雄豪傑,等他把小日本從老家趕走,他這民族英雄可就坐實了,到時候“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好不快活啊。

不過張作相帶來的訊息卻給她帶來了一絲陰影:“少帥,這是今天的報紙,日本人已經佔領了山海關,截斷了我們軍隊之間的聯絡。”

張學良第一反應時不可能“日本人怎麼可能在一天一夜之內就把山海關打下來了,榮臻這個蠢貨是幹什麼吃的,五萬軍隊居然受不住兩萬人的攻擊。”

張作相說道:“日本人大量使用毒氣,我們的弟兄傷亡太大,榮臻就是神仙也抵擋不住。”

張學良說道:“日本人瘋了,那可是居民區啊,他們這麼肆無忌憚就不怕天譴嗎。”

張作相說道:“人家日本人跟我們不同,他們信奉的神就是日本天皇,既然是為神征戰自然是什麼手段都可以用出來,根本不用擔心天譴。”

張學良急乎乎的說道:“二叔,現在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馬上讓錦州機場我的專機做好飛往北平的準備。”

張作相不可思議地說道:“什麼?少帥你要走?那麼關外這2o萬弟兄怎麼辦,你這麼一走可是把他們都扔在這裡了。”

張學良說道:“我是東北軍主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對整個戰局就是毀滅性的打擊,為了對日本作戰的大局著想,我決定回到北平,同時向外界說我病,要回北平養病,不要說我是自己決定回北平的。”張學良倒也有幾分羞恥之心,怕過人說他丟下東北的幾十萬軍隊,自己一人灰溜溜的跑回來。

張作相不禁嘆息,他這位侄兒可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回北平,他收到損傷對戰局是毀滅性的,但是他這麼一走,對整個又何嘗不是毀滅性的呢?自己那位英雄一世的拜把長兄張作霖怎麼就有這麼一個窩囊的兒子,人都說老子英雄兒好漢,虎父無犬子,但是這張作霖一死,整個東北軍就沒了以前那種縱橫睥睨的霸氣了。

張作相為了整個東北軍的前途圈諫道:“少帥,你這麼一走,對底下弟兄們的影響可不好,以前大帥在的時候,打仗可都是大帥帶著我們一起上的,你這麼一走,底下弟兄們該怎麼想?”

張學良卻聽不進去張作相的話,他此時不過是剛從他老子接過偌大家業的富二代,他會的不過是玩女人,穿好衣,住豪宅而已,他知道什麼軍旅韜略,這次他攻打日本人原本是想撿一下王鐵漢他們和日本人拼命之後的便宜,要他在前線真正跟日本人拼命,他可幹不來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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