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山和鈴木經過了李海的地雷洗禮後,進攻變的小心翼翼,進展也相對來說非常的緩慢,這引起了木村的不滿。

前前後後幾次進攻無功而返,已經讓木村有恆變的異常焦躁,現在的久山和鈴木,過分的謹慎讓木村有種想要爆發的衝動。

"告訴久山和鈴木,如果他們不能夠在四點鍾之前拿下南山第二道防線,他們兩個就不要在擔任中隊長了,直接去工兵隊報道。"

木村的命令傳來,久山和鈴木才開始加快進攻的速度。

呂永紅喜歡馬克沁,尤其是馬克沁突突的聲音讓他感覺那就是一種美妙的享受,還沒有那一種武器能夠象馬克沁那樣帶給他快感。

憤怒時狠狠的告訴把子彈射向自己的敵人,是呂永紅最喜歡做的事情。

剛才李海不冷不熱的嘲諷,讓呂永紅那火爆脾氣徹底的爆發了。

現在的日軍兇猛的衝鋒,正好給了呂永紅發洩心中不滿怒火的機會,他把馬克沁的操作手直接趕到了一邊,親自操起馬克沁的扳機,發瘋似的朝日軍傾斜著馬克沁的子彈。

密集的馬克沁子彈就像明白呂永紅的心思似的,準確無誤的找到了日軍衝鋒最密集的地方,大片日軍在呂永紅的發瘋的射擊中,不斷的倒下,有不斷的有新的日軍填補前人留下的空缺。

持續十幾分鍾的猛攻,讓日軍承受了很大的傷亡,整個二道防線從一百米到五十米甚至三十米的距離上,都躺著日軍的屍體。

而整個二道防線,二連的陣地上,也已經彈痕累累,幾乎沒有一片地方沒有承受過日軍的攻擊。

二連也在第一次和日軍的正面交鋒中,逐漸的在成長,但是傷亡的代價卻也是必須要付出的。

光是班長就陣亡了兩個,排長陣亡一個,所有的軍官幾乎沒人都帶傷,包括呂永紅在內,他被一顆日軍子彈擦破了右肩。

從來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損失,呂永紅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第一次上戰場就留下來的戰果。兩個班長、一個排長,都是自己在東北時的好兄弟,就這麼一轉眼間不在了,沉重的打擊讓他整個人的情緒都沉浸到了復仇中,根本沒注意到張景惠的到來。

張景惠在日軍剛剛被打下去,就來到了二連陣地,他也看到了剛才二連戰鬥時承受的壓力。一連剛開始打了日軍一個大意和輕敵,可是二連確是實打實的和日軍硬碰硬的打了一場,一個連隊對抗日軍兩個中隊,兵力懸殊。

張景惠非常瞭解呂永紅的個性,他怕這個刺頭在戰場上在犯渾,這才在戰鬥剛一結束就跑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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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倔驢,你他娘的是不是又準備犯渾呢?仗是這麼打得嗎?你們才幾個人,日本人幾個人,難道你不知道你們兵力上的懸殊嗎?氣死老子了,剛開始我就跟你說過,要用腦子打仗,看看人家一連,打退了敵人兩次進攻,可也沒有像你們有這麼大的傷亡?還不服氣,怎麼著,你還要和我蹦躂蹦躂嗎?"

呂永紅剛聽到這些話時,那是滿心的不服氣,可是見張景惠那馬上要暴走的狀態,他也不敢了,他知道張景惠的脾氣,在戰場上那可是六親不認,他的話那就是聖旨,甚至比聖旨還厲害。

"哪有,我剛才是被傷亡給氣糊塗了,有點著急。"

張景惠沒有搭理呂永紅的腔,而是轉過身來對高學文說道:"高學文,人家都說你是高學問。倔驢是個粗人,你呢?戰前佈置你們是怎麼回事?你怎麼不勸阻他。"

高學文一臉委屈,說道:"我勸了,可是我們連長的絕脾氣誰不知道?那管用嗎?我說了不能夠硬碰硬。可是我們連長說戰場就應該是血性男人的對決,絕對不能當縮頭烏龜。"

"狗屁,什麼男人之間的對決,全是扯淡。老子打仗不要什麼翩翩君子,也不要什麼豪情俠膽,老子要的是完成任務。只要是完成任務,你就是捅了日本人的***老子也誇你是英雄。你們應該多向一連學習學習,看看人家李海,看看人家一連,和你們一樣抵擋住了日軍的進攻,人家的傷亡為什麼就沒有你們這麼大?不要蠻幹不要蠻幹,我再三叮囑,你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呂永紅低著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沒有,你張大營長的話,誰敢不聽?"

"就你小子敢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日本人的射擊準確度不比我們差,甚至還要超過我們。所以在射擊時儘量不要探頭,更不要把身體露出戰壕以外。你們怎麼做的,這些東西你們給戰士們強調過沒有。還有,你是個連長,不是機槍手,戰鬥時你必須呆在自己的指揮位置上,如果你覺得那樣沒有機槍手過癮,可以,我現在就把你調離二連,去營部重火力班當個機槍手怎麼樣?"

呂永紅一吐舌頭:"不敢了營長,以後我肯定呆在自己的指揮位置上,再也不敢了。"

見呂永紅這頭倔驢終於被自己給收拾服了,張景惠才語重心長的說道:"呂永紅啊,我知道你是條漢子,而且是條非常能打仗的漢子。可是你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了,你身後還有一百多的二連弟兄們呢?你不要命了可以去衝,可是他們呢?他們可都是拖家帶口的,他們跟著你無謂的犧牲了,他們老婆孩子和家人怎麼辦?謹慎,小心,你必須給我牢牢的記在心裡。日本人連續的進攻受挫,肯定已經不耐煩了,恐怕這一次會傾巢而動,這就是我們的機會。第三道防線的三連已經被我秘密的轉移到了南山頭北坡,日軍的炮兵陣地離那裡很近,我這次要利用日本人急於突破我們陣地的心裡,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偷襲日軍炮兵陣地,一舉端毀日軍的炮兵,讓他們少一大助力,那樣我們完成阻擊日軍的任務就會機率大增。李海,你的任務是和呂連長一起,在這裡給我死死的頂住了,把日軍的大部隊的注意力都給我新引過來,為三連奪取日軍炮兵陣地和摧毀日軍炮兵創造條件。"

"放心吧,營長,我和呂連長絕對堅決完成任務,我們會在這裡死死的吸住日軍,讓他們無暇顧忌炮兵陣地。"

呂永紅也是拍著胸脯保證。

木村有恆看來是徹底的被激怒了,第三聯隊兩千多官兵,猶如大山壓境般,向南山陣地發起了總攻,同時炮兵也開始再一次的炮轟。

頂著日軍的炮火,李海和呂永紅帶領著手下,死死的堅守在第二道防線,一步也不後撤。

鋒利的鋼槍遇上了厚重的鐵盾,雙方的較量不時的火花四濺。

天空中硝煙的味道充斥著南山陣地周圍幾里地的天空,槍炮聲不絕於耳,寂靜的北山坡的一片松林裡,一支早已等候許久的獵人終於露出了手裡鋒利的匕首,它要給他面前的獵物致命一擊,因為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機會就不會再有了。

馬三成象牛眼一樣的大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前方不遠的日軍炮兵陣地。

馬三成在這裡埋伏都已經有了半個小時了,可是遲遲沒有得到機會。

終於日軍開始全面撲向了二連的陣地,原本守衛炮兵陣地的步兵也被抽調走了一部分加入攻擊陣容,這給了馬三成機會,他可不想在錯過去。

手中的駁殼槍慢慢的舉了起來,瞄準了一個日軍炮兵的觀察員,扣響了扳機,子彈呼嘯著向目標飛馳而去。

那個日本派兵觀察員正在聚精會神的觀察著南山陣地,那裡注意到在他們的身邊居然存在這這麼大的危險。

隨著駁殼槍的槍響,他也不甘的倒在了地上,遂即馬三成帶著三連的戰士就像猛虎出山般迅速,以餓虎撲食般迅捷的動作衝到了日軍炮兵陣地。

日本人根本意想不到中國軍隊會在這裡出現,根本就沒有來得及組織抵抗,就被馬三成的三連給連鍋端了。

來不及打掃戰場,馬三成就立即命令戰士們埋設炸藥,把日軍的大炮都給炸上天去。

伴隨著轟隆隆的幾聲巨響,整個日軍的炮兵陣地就被馬三成給送上了西天。

當西寬二郎反應過來時,派遣援軍增援炮兵陣地時,馬三成帶著三連早已經遠遠逃之夭夭了。

回到南山陣地後,張景惠聽了馬三成的報告,高興的原地蹦了三圈。

"馬老三,你說你真的把日軍的炮兵陣地給端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張景惠依然還有些不相信馬三成能夠這麼順利的把日軍的炮兵陣地給破壞了。

馬三成極力的點點頭,強壓住內心的激動,說道:"營長,是真的,我看到了日軍在發動全面進攻後,被一連和二連死死的擋住了。為了加強進攻,日軍從後邊又抽調了很多不對加入了攻擊陣容。本就不多的炮兵陣地守衛也被抽走了至少二分之一,這才給了我們機會。我把它們的大炮全部一鍋端了,連顆炮彈也沒給他們剩下。"

確認了日軍炮兵陣地被毀,張景惠和汲金純倆人相視大笑起來。馬三成被他們倆人這麼一笑,倒是弄得有些納悶了。

"老汲啊,風水輪流做,今年到我家啊。看來也該讓日本人嚐嚐我們大炮的威力了,總不能光讓我們嘗挨炸的滋味,來而不往非禮也,你說呢?"

汲金純眯著小眼睛,狠狠的點了下頭,表示贊同。

"小山皮,過來給我通知山頂上的李用林,可以給我狠狠轟日本人了,讓日本人也嚐嚐挨炸的滋味。總算可以出口惡氣了,老是別再胸口,非憋出毛病不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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