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巖城,張作霖坐在指揮部內,拿著胡嘯飛的命令,張作霖的心很是鬱悶,為什麼老是到最後進攻的任務總是落在馮國璋和段祺瑞的頭上,自己什麼時候能夠真正的痛痛快快的進攻一番呢?

不過張作霖知道,胡嘯飛的命令一旦下達,再想要更改,或者變動那簡直是比登天還難,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拿著報文,張作霖一甩手遞給了副團長馮德麟,馮德麟看了一眼後說道:"怎麼了團長,既然大人讓咱們堅守,那是對咱們的信任,難道這還有什麼不妥的嗎?我看你鬱悶的樣子,好像別人欠了你多少錢似的?"

張作霖哼了一聲道:"哼,就是有人欠了老子錢了。"

這下倒是把馮德麟給弄愣了,他急忙詢問道:"哦,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欠你張大鬍子的錢不還,那他的腦袋還想要不想了?"

張作霖見馮德麟那出鬍子瞪眼的樣子,就知道他這又是再大趣自己呢,不過張作霖並不生氣,他說道:"還能是誰,除了馮國璋還有他段大炮外,誰敢錢老子錢不換。"

馮德麟一聽哈哈笑了起來說道:"行了,你就別報委屈了,最起碼咱們還撈著了和日本人幹仗的機會,你要是看到孫萬齡那張老驢臉的話,你就不會委屈了。"

聽馮德麟這麼一說,張作霖的臉色立馬好轉了,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就是,他孫萬齡就是個黨預備隊的料,每次都是他當預備隊,我想起著老小子的驢臉來就好笑。"

馮德麟見張作霖的心情好了些,就急忙趁熱打鐵問道:"團長,既然大人讓咱們堅守岫巖,你看咱們是個怎麼樣的守法?"

張作霖見馮德麟的話題談到了接下的任務上,立即收起了剛才的不恭之心,說道:"大人讓咱們和張懷芝一起守岫巖,看來他是怕西寬二郎的部隊南下壞事。咱們要做的就是要像塊牛皮糖死死的粘住他,絕不能夠讓他南下一步。不過想要纏住他,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情啊。岫巖有兩條路可以南下,一是走興開嶺從龍王廟去往大東溝然後折向安東縣城,二是穿牤牛河、哨子河、渭水河從大營子直奔鳳城然後南下增援安東縣城。以你之見,一旦安東縣城有危險,西寬會選擇哪一條路南撤?"

馮德麟圍著地圖看了好幾遍,然後又想了半天才說道:"我會選擇大營子這條路,雖然需要穿越三條河,可畢竟安全一些。"

張作霖點點頭道:"你和我的想法一致,可是怎麼樣才能夠纏住他們呢,這也是個難題。西寬二郎有兩個聯隊,兵力和咱們比較起來還佔有一定的優勢,尤其是現在張懷芝的四團還沒有趕到,他們的優勢就更加的明顯了。"

馮德麟對於張作霖的考慮頻頻點頭,不過他說道:"雖然他有兩個聯隊接近七八千人,可是咱們靠著岫巖城,加上咱們在武器裝備上的優勢還有幾門迫擊炮的話,只守岫巖城還是可以的。"

張作霖當然知道只守岫巖城,他一個團就夠了,關鍵是怎麼樣才能夠拖住西寬二郎,這才是任務的關鍵點。

張作霖想了半天後說道:"你說咱們要是把岫巖城讓給西寬二郎的話,他還會不會輕易放棄呢?"

馮德麟說道:"你不會是腦袋讓門給擠了吧,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西寬二郎現在是巴不得趕緊佔領岫巖呢,你怎麼能輕易的把岫巖拱手讓人呢?要知道大人的命令可是死守岫巖。"

張作霖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我當然知道了,可是大人的命令是死守岫巖,沒說讓咱們死守岫巖城,這可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咱們要等張懷芝,還不能夠放跑西寬,你說該怎麼辦?如果沒有誘餌的話,西寬在得知安東縣城為先後,為什麼還要留在岫巖?鴨綠江防線都沒了,他留在岫巖乖乖的等著餓死呢?"

張作霖的話讓馮德麟一下子無言以對了,瞪著大眼睛看著張作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張作霖繼續說道:"魚兒會不會上鉤,全在這誘餌香不香。我們現在能夠拿出手的誘餌除了這岫巖城還有其他的嗎?"

馮德麟搖搖頭。

"那就是了,這個岫巖城對於西寬二郎來說就是一根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啊。"

馮德麟好不容易才磨過彎來,說道:"對呀,鴨綠江都沒了,這個岫巖城不就是沒用了嗎?真的就像你說的,就是一根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張作霖看著馮德麟好不容易才轉過晚來說道:"哎,你總算是明白了,我還以為你的腦袋讓驢踢了呢,怎麼半天都沒緩過勁來。"

馮德麟咚的一下子捶了張作霖胸口一下說道:"你的腦袋才讓驢踢了呢,我不過是被大人命令上的死守岫巖四個字給絆住了而已。"

張作霖揉著胸口,滿不在乎的說道:"行了,知道你是老實人,我就不和你計較了,這麼說你也同意了我的方案。"

馮德麟看著張作霖那賤嘻嘻的樣子,真想上前在踹他幾腳,不過他對於張作霖的腦袋能夠這麼快就想出了釣魚這個方案還是比較欣賞的。張作霖看起來非常粗狂,跟個猛張飛似的,可是一旦認真起來,這小子的腦袋還真不是一般的靈活。

馮德麟笑著說道:"你小子的腦袋就是轉得快,我這腦子還真的有時候跟不上你啊,等回頭我跟大人提提,給你換個團副得了,省得你小子老是擠兌我。"

張作霖一聽,立馬急道:"別介啊,你老哥可不能走。我有時候急躁,你老哥可是沉穩的很,正好和我是互補啊,我有你老哥把關,這錯誤啊也會少犯一些。再說了咱們倆這麼長時間搭檔,可已經有了默契感,要再換個新人,不是還得重頭來,你可別存著拆散咱們這最佳拍檔的念頭啊。要是你老哥敢走,我立馬到大人那裡去鬧騰,就是你到了天邊,我也得把你拉回來。"

馮德麟故作吃驚狀道:"不會吧,你小子還賴上我了不成?"

張作霖還就是順坡就驢的說道:"對了,你還真說對了,我還就賴上你了,怎麼著吧?"

馮德麟乾淨拱手作揖道:"好了,好了,我怕你了還不成。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那岫巖城當誘餌的計劃可行,可是要是西寬二郎要是不進岫巖城怎麼辦?很乾脆的退回去了,我們又該怎麼辦?"

張作霖被馮德麟這麼一問,還真的是僵在了這裡,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沉思了老半天後,張作霖說道:"如果西寬二郎選擇了不進岫巖城,直接回撤,那我們就只有一路堵擊了,儘可能的把他們留在岫巖境內,不過這就不是我們預期的戰鬥方式了。如果西寬敢真的不僅岫巖而直接後撤的話,我們就不能夠等待張懷芝這小子了,只能夠先靠我們自己的力量堵擊他了。從岫巖往鳳城有三條河,每條河都能夠給我們創造一定的機會,我不行到了最後一條河的時候,他張懷芝的部隊還不到。一旦張懷芝到了,即便是我們的人數不佔優,可也夠西寬喝一壺的,想要在安全的撤退那可就難了,就是死纏爛打,我們也要把他留在岫巖。"

張作霖的話只能夠作為最壞的打算來用,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肯定不能夠採取這種硬悍的方式纏鬥,這樣就不能夠發揮山地團的機動靈活的戰鬥風格。

"那麼說到最後還是要硬碰硬的打了?"說完馮德麟皺了下眉頭。

張作霖說道:"這是最後沒辦法的辦法,要知道咱們山地團最重要的特點就是在山地中如履平地,而岫巖有多山其實最適合咱們的戰鬥了。可一旦敵人才取得大範圍集結,且步步為營的方案,我們也只能夠硬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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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一點,張作霖也沒什麼好辦法,不過接下來張作霖的話讓馮德麟看到了希望。

張作霖接著說道:"其實西寬選擇進入岫巖城還是很有必要的。一,從岫巖可以透過黃花甸,直奔通遠堡。二,可以為桂太郎所部保留一條退路。三,可以威脅莊河,海城,牽制我軍和北援奉天城的部分兵力。這些都是佔領岫巖的好處,西寬進入岫巖城的機率最起碼有一半。只要他吃了這根雞肋,再想要完全的捨棄,那可就不是一般人的心態能夠做到的,對於西寬能不能夠做到這一點我也沒有完全的信心。不過不管是西寬只有一般的部隊進駐岫巖,還是全部都進駐岫巖,只要他帶在岫巖城,我們就不動,等待張懷芝四團的到來。如果一旦西寬的部隊進駐岫巖後,還要圍剿咱們,那不正好嗎,咱們就帶著他們在大山裡轉悠,乘機吃掉他一部分。反正咱們要的結果就是要纏住他們,這樣的話,恐怕西寬再想要全身而退的話,就會很困難了。"

馮德麟對張作霖的分析表示贊同,他說到:"你說的這些都不錯,要執行這個任務的話,恐怕還需要湯玉麟的部隊來辦這個事情啊,這湯老虎在岫巖呆了這麼長時間,可是沒少添丁啊。這岫巖大大小小的山頭幾乎都是他的人在掌控,只要是西寬敢出城追擊咱們,恐怕就沒他的好果子吃。"

張作霖哈哈一笑道:"那是,湯玉麟這小子的岫巖土匪第一把交椅可是做的越來越牢靠了。西寬二郎來岫巖,就別想再走了。告訴各部,今天晚上悄悄的撤出岫巖,全部撤往佟家溝。臨走時給西寬在城門上留個信,就說我張作霖歡迎他到佟家溝做客。"

馮德麟一樂說道:"你這是給西寬下戰書呢?"

張作霖說道:"對呀,有怒火的人,情緒往往不好控制,只要西寬能夠一支保持怒火,我不介意多挑釁他幾次。走吧,今天晚上就把這岫巖城讓給西寬吧,讓他們也享受享受這城內的滋味,不過到底是好還是壞,可就由不得他了。"

張作霖的部隊連夜撤出了岫巖城,整個岫巖城除了一些空蕩蕩的房屋外,任何東西幾乎都沒有給西寬留下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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