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時整,觀察哨報告日軍開始進攻了。

張作霖騰地就站了起來,闊步走到觀察哨的位置,拿起望遠鏡遠遠的看過去。

只見日軍在牡丹臺正西面佈置了不下一個大隊將近八百多人,正在接近第一道防線。而北面和東面都有一個中隊的日軍在牽制。

看到日軍上來了,張作霖噌的一下跳出了戰壕,站在壕溝邊大聲喊道:"兄弟們,小日本又上來了,這次我們絕對不能夠讓他們活著回去。東洋矬子把我們當什麼了?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上來了?他們這是在蔑視我們,他們這是在羞辱我中華勇士,欺辱我中華勇士的尊嚴。我們拿起手中的武器,用你們的血性告訴日本人,我堂堂中華大國豈容彈丸小國之民欺辱。你們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勇士?是不是堂堂中華之好男兒?你們敢不敢拿出自己的血性,用你們的鐵血之軀告訴倭人,我們中華民族的尊嚴絕不容任何人踐踏和侵犯。你們敢不敢?"

伴隨這張作霖的喊話,騎兵隊的士兵用地震山河般的集體回答道:"敢。"

騎兵隊威武不屈之勢,影響到了仁字營的所有官兵,看到這樣有血性的部隊,讓他們把身上的懦弱和鬱悶一掃而空,積壓已久的血性終於爆發了出來。

譚清遠看到這一幕,不由的也熱血沸騰,心中對胡嘯飛的嘯字營更加的羨慕和神往。

"一班長吳大疤瘌,你帶著一班和一挺馬克沁還有仁字營二百人給我守住南面一段陣地,丟了陣地我要你的腦袋。"

吳大疤瘌出列敬禮回道:"放心吧隊長,只要我吳大疤瘌還有一口氣,小日本就別想從我那裡過去。"

"二班長曹富貴,你帶領二班和一挺馬克沁還有仁字營二百人給我守住北面一段陣地,丟了陣地你知道該怎麼辦。"

曹富貴出列答道:"知道隊長。"

"牛小滿,你帶領三班還有仁字營一百弟兄隨時支援一班長和二班長。譚管帶,東面和北面就交給你了,兩挺馬克沁我也調撥給你了,我希望這次我們能夠同心協力守衛牡丹臺。"

譚清遠笑了笑,說道:"張隊長,放心,其他兩面就交給我了,我絕對不讓一名日軍登上牡丹臺。"

"好,有管帶這一句話,我就放心了。如果日軍攻擊勢猛,你可以請玄武門上的炮兵支援。西面是日軍的主攻方向,戰鬥一定很殘酷,所以馬如龍的那幾門炮,到時候很難兼顧兩面的,這一點還請譚管帶原諒。"

譚清遠擺擺手道:"張隊長說那裡的話,本來守衛牡丹臺是我仁字營的任務,張隊長帶著手下能夠在炮火中支援我們,並且負責守衛主攻方向,我人自營上下已經感激不盡了,馬如龍的幾門炮就歸張隊長調遣了。"

"好好,那就多謝譚管帶了,日軍此次攻擊看樣子還沒有把我們當回事,連事先的炮擊都沒有,如果這次把他們打疼了,我們肯定能夠獲得更長時間的休息,所以這一次一定要狠狠的打,打的他們哭爹喊娘只想回日本去最好。"

"明白,那我就先過去了,這西面就交給張隊長了。"

譚清遠說完,帶著自己的衛隊趕往北面防守。

富田春壁少佐率領的第三師團第十二聯隊第一大隊對於第一次攻擊被張作霖破壞非常生氣,等到部隊撤下去後,狠狠的呵斥了一番自己的手下,命令他們必須在半個小時內拿下牡丹臺。

透過望遠鏡,富田春壁見牡丹臺的守軍在得到那支突然出現的部隊支援後,開始了不斷的挖掘壕溝,山頂上到處都是高高揚起的灰塵,對於此富田並不在意。

他覺得大日本帝國的士兵都是勇猛之士,又經過了刻苦的訓練和戰火的洗禮,絕對不是這些大清國的老爺兵能夠抵擋的。

輕敵在戰場上永遠是最不可取的,富田不知道,他的輕敵讓他付出了血的代價。

伴隨著攻擊命令的下達,日軍排起了整齊的方塊隊,又一次開始自殺式的進攻。

富田不知道他的對手已經換了,不再是用老作戰思維作戰的譚清遠了,而是由胡嘯飛培養的具有現代作戰意識的張作霖。

看著日軍排著整齊的步伐,一路不停的向上衝,吳大疤瘌大笑道:"兄弟們,你看看這些東洋矮驢子,每次都是排著整齊的隊行,殺雞雞,殺雞雞的叫喚著往上衝,排隊送死還唱著軍歌,真他娘的沒長進。告訴宋子材,一會馬克沁給我狠狠的鋪頭蓋臉的打,他們既然送死來了,那就別回去了。"

等到日軍接近一百米的距離時,吳大疤瘌舉起自己的毛瑟步槍,一下子就撂倒了一個日軍少尉。

隨著吳大疤瘌的槍聲響起,宋子雄的馬克沁也開始歡快的吟唱。

隨著突突的音符響徹陣地,日軍就好像一堵浪花被堤岸阻擋似的,不斷的消失在陣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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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又一波的浪花被中國軍隊給擋在了一百米的距離上。

二十分鍾的時間,整個牡丹臺的西面陣地就像是地獄,又像是一堵長滿了鋼刺的刺蝟,不管日軍怎麼攻擊,到最後都扎的自己渾身是傷。

而那兩挺馬克沁就像是地獄死神,不斷的收割日軍的生命。

一個日軍大隊能夠全身而退的不過是三分之二,富田望著遠處的牡丹臺,心中充滿了恨意,整整二百多名日軍倒在了這裡。

從凌晨五點發動攻擊,元山支隊還沒有發生過這麼大的傷亡,而且還沒有摸到敵人的陣地,恥辱。

佐藤正本來在只會部隊全心的攻擊玄武門,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富田能夠在牡丹臺栽這麼大一個跟頭。

他把富田狠狠的罵了一頓後,命令駐紮坎北山的炮兵第三聯隊第一大隊長迫水週一少佐將十二門山炮全部擺放於南麓,支援富田攻擊。

隨著日軍第一波進攻撤退,張作霖就在想怎麼瓦解日軍的第二次攻擊。

第一次,日軍沒有經驗,吃了大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第二次進攻肯定比第一次的力度還大,他們的炮兵肯定要上。

於是張作霖命令各部注意防炮,一旦日軍炮擊立即多斤炮防洞。

果不其然,張作霖的命令剛剛下達,迫水週一的炮兵就開始想牡丹臺傾斜炮彈。

躲在炮防洞中的吳大疤瘌直罵娘:"小日本,欺負老子們沒有炮不是,馬如龍你他娘的是喝稀飯的,給來點乾貨啊,別他娘的讓小日本的大炮瞎嚷嚷啊。"

其實馬如龍也很著急,炮兵作為遠端打擊和支援火力,他在日軍發起攻擊時就請示了張作霖,可張作霖給他的命令是等待。

沒辦法,只好乾癟著看吳大疤瘌和曹富貴逞威。

這次日軍的大炮一響,他又去請示了,可張作霖給他的命令還是等待。

這下馬如龍急了,不顧日軍炮火的威脅,直接從山頂炮兵陣地跑到了張作霖的指揮部,說道:"隊長,第一仗你不用我們炮兵可以理解,那是因為日軍的炮火還沒有參加戰鬥,可這一次日軍的炮兵已經參加戰鬥了,你怎麼還讓我們等待啊?我想不通。"

看見馬如龍跟個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張作霖沒搭理他,繼續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陣地前的局勢。

日軍的75MM青銅炮確實威力不怎麼樣?如果是譚清遠他們以前修築的防線恐怕早已經被摧毀了,可是張作霖他們修築的防線那就不是日軍自制的青銅炮能夠摧毀的了。

看似震天響,泥土翻飛,真真正正造成的傷亡微乎其微。

馬如龍見張作霖不搭理自己,索性一屁股坐到旁邊,賭氣不再吭聲。

"我說馬如龍,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啊,日本人小銅炮的威力你又不是不知道,絕對比不過你手中的幾門克虜伯山炮。你來看,日軍的炮兵陣地在坎北山南麓離這裡大概000米,現在讓你把他給我徹底端了,你能否辦到?"

馬如龍一聽,立馬從地上蹦了起來,一把從張作霖手中奪過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起來。

看了半天,又比劃了半天,馬如龍說道:"能辦到,仁字營原來的炮兵不行,只有我親自上陣才能辦到。"

"行,只要你能夠端了日軍的炮兵陣地,這一仗你就是頭功。"

馬如龍大大咧咧的一咧嘴:"頭功不頭功我不在乎,只要以後有人不再說我是只會躲在後邊的沒卵貨就行。"

張作霖聽了哈哈大笑。

"行,只要你端了日軍炮兵,以後誰在說你是沒卵貨,我收拾他。"

馬如龍聽了張作霖的話,轉身離開,邊走邊小聲嘟囔道:"還有誰?除了你,沒別人,我看到時候你怎麼自己收拾自己。"

馬如龍一回到陣地,就立即把其他人喊了過來。

"你們幾個聽著,把這三門75MM克虜伯速射山炮給我對準坎北山南麓的日軍炮兵陣地,其他人負責裝填彈藥。一炮000米,+0,二炮100米,+,三炮00米,+5,急速十發射,全裝開花彈,準備。"

"報告,一炮就位。"

"報告,二炮就位。"

"報告,三炮就位。"

"好,預備,射。"

隨著馬如龍的紅旗落下,牡丹臺上的三門克虜伯山炮吐出了等待已久的火舌,震耳的響聲,讓躲在炮防洞中的吳大疤瘌都渾身一顫。

"好,馬大炮終於開始發威了。"

隨著中國軍隊的炮聲響起,日軍的炮兵立即啞火了。

張作霖透過望遠鏡看到了馬如龍大發神威,一通炮響,整個日軍的炮兵陣地被馬如龍犁了一邊,日軍十二門小銅炮全部被送上了天。

炮火覆蓋,這是胡嘯飛交給段祺瑞的招數,而這招也被馬如龍學會了。

"太棒了,還是炮兵爽,這炮打得太爽了。告訴吳大疤瘌和曹富貴,炮火一旦停止,日軍就會發動進攻,命令部隊立即進入戰壕,準備戰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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