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展杭雖然把耿鳳岐和徐珍救了出來,可是由於人數過於懸殊,盧展杭那裡敢做停留,在柳溝河上游新莊一帶找到了耿鳳岐和徐珍。

倆人雖然帶著部隊脫困了,可是傷亡也是十分慘重,要不是最後盧展杭他們拖延了一下日軍的速度,恐怕他們真的就要在板橋那裡全軍覆沒了。

倆人一見盧展杭第一面就是雙手抱拳,感謝盧展杭的援手。

倆人真心實意的感謝盧展杭,雖然到現在倆人還沒有弄清楚盧展杭到底是那裡的部隊,可是耿鳳岐和徐珍都能夠感覺出來盧展杭他們的不同之處。

首先就其裝備來看,那絕對不是一支普通的隊伍,一支支步槍,不管怎麼看都要比自己手裡的快利槍要強上不止一倍,加上他們鋼盔,清一色的深藍色作戰服,就其精神面貌和士氣也比一般的部隊要強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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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鳳岐一拱手,然後詢問道:"這位小兄弟,剛才多謝你們及時伸出了援助之手,才使得我們得以脫困,不管怎麼樣,你的這個大恩,我耿鳳岐是銘記在心了。"

徐珍也同樣是拱手相謝。

盧展杭上下打量了一下耿鳳岐還有徐珍。

耿鳳岐今年不到四十歲的樣子,滿臉的鬍子茬,顯得整個人比較彪悍,吐字非常的清晰,爽朗。而徐珍則只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文質彬彬的,一身短打扮,身後還揹著一杆步槍,尖尖的臉型,秀氣的雙眼配上一張小口,凍得通紅的臉蛋,紫色的嘴唇,一講起話來顯得非常儒雅。

盧展杭也一拱手道:"二位這是客氣了,不管是誰見到這種場面也應該伸一把手,何況你們是為了哪些難民,你們的高義之舉實在令人欽佩。能夠幫你們一把,也是我的榮幸。"

耿鳳岐看盧展杭一臉真誠的說道,心說這個小夥子絕不是一般人,看其樣子也是久經沙場的人,雖然看起來和徐珍似的,都帶有些書生氣,可是骨子裡的那股子熱血和經歷了沙場的那種氣質是不容易掩蓋的。或多或少,在他的舉手抬足之間,顯露無疑。

耿鳳岐然後又說道:"這位小兄弟,看樣子你也是經過大場面的人,就是不知道兄弟是哪個部分的?不知能否告知,也好讓我能夠找機會報答於你。"

盧展杭一搖頭道:"老兄說這話就太見外了。日本人佔我國土,殺我百姓,身為中國人,人人得而誅之,人人都應該為復我河山,驅逐倭人獻力。國家危難,匹夫有責。再說感謝的話,就多餘了。"

耿鳳岐啪的一報拳,然後又說道:"好,兄弟說話爽快。我是新奉軍後營管帶耿鳳岐,這位是遼陽鄉團總練長徐珍,不知道兄弟尊姓大名啊?"

盧展杭答道:"我叫盧展杭,乃是虎嘯軍特戰隊的隊長。"

虎嘯軍三個字出口,耿鳳岐和徐珍倆人都愣住了,他們根本就沒想到虎嘯軍的手居然已經插到奉天城來了,這怎麼可能,他們不是還在莊河一帶嗎,怎麼幾千裡外居然也有他們的隊伍。

盧展杭看出了倆人的疑惑,就趕忙解釋道:"二位,我其實在戰爭剛一爆發的時候就趕到了遼東。前段時間,我一直在連山關附近活動,收集日軍情報,是我們的任務。這次日軍第三師團迂迴偷襲奉天城,我家大人命令我們儘可能的能夠幫助你們守衛奉天城,所以我才來到這裡。本來是想要去十里河鎮的,可是到現在為止,十里河鎮已經被日軍佔領了,我們只好往北來,沒想到碰到了你們。"

耿鳳岐明顯對盧展杭的話不明白,他說道:"兄弟,這奉天城乃是以風暴漩渦,很多人巴不得離它遠遠的,可你們這不是往虎口裡跳嗎?"

盧展杭一笑,並沒有答話,倒是旁邊的徐珍有些著急的問道:"兄弟你說你們剛從南邊過來,那你們是不是從一個叫吉洞峪的地方經過過?"

盧展杭一愣,有些不明白徐珍的話,並沒有急於回答。

徐珍見狀,知道自己可能問的唐突了,趕忙解釋道:"兄弟別誤會,我是吉洞峪人,我手下機會都是我和我六叔從吉洞峪帶出來的鄉親,和日本人也打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很久沒有家裡的信了,這我聽說你們從南邊過來,就想問問你們去過我們村沒有?"

盧展杭這才明白,原來是關心親人所致。心裡想想也是,自己自從離家以來,已經好久沒有回過家了,想到了自己家中的老父親,一股莫名的哀愁浮現在自己的心頭。

盧展杭語氣一熱說道:"哎,看兄弟們也是挺不容易的,拋家舍業的為了國家的利益奔波和抗爭,我對你們這種精神很是佩服。不過你說吉洞峪的話,我們倒是幾天前從哪裡經過過,還在那裡駐紮了一晚,沒想到那裡就是你們的家鄉啊,我說怎麼整個村子都只剩下了老弱婦幼。不過那裡處於大山深處,日本人的攻勢還沒有波及到哪裡,那裡目前安全的很,放心吧徐兄。"

聽了盧展杭的話,徐珍的情緒才穩定下來。

"好,平安就好,平安就好啊,這下我可以給兄弟們一個交代了,別出去打日本人,最後讓日本人把老家給端了。謝了盧兄。"

"舉手之勞,徐兄客氣。不過目前我看你們的實力受損比較嚴重,不知道你們的下一步怎麼安排?"

徐珍臉色一暗,又想起了黃仕林這個卑鄙小人,可以說他的心也寒了,本就想這一仗打完,就回種田的,可是剛才在板橋南岸,日軍的瘋狂舉動,讓他又忍心就這麼回家。然後他看了一眼耿鳳岐,說道:"還是先聽聽耿管帶的意見吧。"

耿鳳岐見徐珍把問題拋給了自己,其實他也沒有想好。黃仕林陰了自己一把,這筆帳遲早要算,可是目前到哪裡,自己也沒有準主意。

會任家甸吧,日軍肯定已經北上,李秉衡他們在知道自己沒有完成任務後會不會撤出任家甸也不得而知,黃仕林去了哪裡也不知道。關鍵是黃仕林的親慶軍是李秉衡最主要的依仗,也是這次作戰的主力,連他都失蹤了,自己就算是回到任家甸也起不到作用,不過是給日本人當炮灰罷了。

於是耿鳳岐搖搖頭道:"說實在的,我還真沒想好以後該怎麼辦?目前的局勢是日軍兵鋒太盛,直奔奉天城,如果沒有大軍作為後盾進行阻攔,我們根本就不可能阻止日軍北進。作為出擊的主要戰鬥力,黃仕林這個卑鄙小人又突然玩起了失蹤,所以在奉天城外,我們已經沒有了依靠,回奉天城可能是我最後的選擇。"

徐珍聽完耿鳳岐的話,趕忙攔住說道:"耿大人,這奉天城一旦被日軍包圍可就是死地了,你還要回奉天城嗎?"

耿鳳岐用無奈的語氣說道:"兄弟,我和你不一樣,你們是鄉勇,實在不行回家就行了。可我不同,我是軍人,是新奉軍的管帶,我吃著軍餉,如果和你們一樣的話,那我不就成了逃兵,要知道逃兵可是重罪,抓住是要砍頭的。我的兄弟們為了打日本人,已經付出了那麼多,最後落到這麼個地步,不是讓他們寒心嗎?所以即便是奉天城是個死地,恐怕我也得回去。"

聽著耿鳳岐和徐珍的對話,盧展杭明白了他們二人其實對於接下來該怎麼走還沒有形成統一意見,於是盧展杭說道:"其實二位不必真的會奉天城或者是回家種田,我們還有另外一條路可以選擇。"

盧展杭的話讓耿鳳岐和徐珍都是一愣,耿鳳岐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道:"怎麼可能,除了回奉天城,我們還有的選擇嗎?"

盧展杭肯定的點點頭道:"當然,為什麼一定要回奉天城,難道奉天城外這幾百裡的空間就沒有我們輾轉騰挪的地方嗎?"

耿鳳岐和徐珍異口同聲的反問道:"奉天城外,可能嗎?"

盧展杭含著笑,看著耿鳳岐和徐珍二人說道:"為什麼不可能,從渾河沿岸到北沙河,再到東邊的大山最起碼有幾百裡的空間,日軍才一個師團,我不信他們能夠把這麼大一塊區域全部塞滿。"

耿鳳岐和徐珍二人心中充滿了驚訝,這盧展杭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就憑藉著他手中的這百十號人就想要在日軍上萬的部隊中間玩穿插,那不是找死嗎。

耿鳳岐說道:"盧隊長,雖然我看你們的軍容,看你們的裝備,我知道你們絕不是一般的部隊,還有你們的名頭,虎嘯軍可是大名鼎鼎,可是在上萬的日軍中間找尋空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還望盧隊長三思啊?"

盧展杭哈哈大聲笑了起來說道:"耿大人,不是我盧展杭吹牛,自從在朝鮮戰場上開始,我們和日軍打交道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手下的人那一個手上沒有幾條日本人的性命。從和日本人開仗的那一刻起,我盧展杭就已經把自己的性命豁出去了,為了國家大義,為了民族大義,前邊就是火山刀海,我也會一往無前。再說了,日本人的本事就那樣,剛才和你們接戰的日軍,在朝鮮我們就曾經打過交道,還不是被我們給打的落花流水。現在嗎?雖然我們虎嘯軍的主力不再這裡,可是由我們在,日本人就不能好過了。我要讓日本人知道,虎嘯軍即便是一個人,也照樣能攪得他們坐臥不寧。"

耿鳳岐和徐珍被盧展杭的豪氣和膽識著實嚇了一跳。

徐珍問道:"盧隊長真的決定了。"

"當然,我說過了,虎嘯軍只要有一個人照樣要攪得日軍不得安寧。"

徐珍然後有回過頭來問耿鳳岐道:"耿大人,你是什麼想法?"

耿鳳岐看著豪氣雲天的盧展杭,突然心中的那一點激情被盧展杭感染了,心說不就是死嗎?自己剛才能夠死裡逃生已經是萬幸了,再闖一次何妨?

"徐兄,我決定了,既然盧隊長都能夠置自己的安危於不顧,而甘願闖龍潭,我耿鳳岐堂堂三尺男兒,難道連這點膽量也沒有嗎?我願意陪盧兄弟去闖一闖這日本人的龍門陣。"

徐珍聽了後,思考了半天後說道:"雖然我也很願意陪二位去,可是手下的兄弟們都是我的父老鄉親,如果他們願意跟著你們走,我徐珍絕無二話。"

盧展杭巴不得他們都跟著自己呢?本來把高承鈞和馬長喜、李封瀾他們留在了寶鏡山後,自己的實力就已經大大受到了影響,這下子能夠得到他們二位的助力,盧展杭高興還來不及呢。(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qidian.,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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