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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瑚兒看得長遠啊。”
聽見這個聲音，嘉德帝姬趙玉盤、安德帝姬趙金羅、成德帝姬趙瑚兒、才人鄭慶雲、夫人鄭鑰恭全都起身向從裡間裡走出來的鄭氏迎去。
鄭慶雲很自然的從侍女手中接過鄭氏。
趙玉盤關心道：“娘娘為何不再多睡一會？太醫說了，您現在該多休息。”
趙金羅、趙瑚兒、鄭鑰恭也都對鄭氏噓寒問暖。
鄭氏搖搖頭：“攝政王說過，孕婦當多運動，才能順利生產，故而我準備吃點東西，然後去園子裡走走。”
趙玉盤聽言，趕緊吩咐下去為鄭氏準備她最愛吃的蓮子羹。
而鄭慶雲則扶著鄭氏到了主位坐下。
坐好後，鄭氏道：“剛剛瑚兒所說的，我都聽見了。”
趙瑚兒聽言，有些心虛，她連忙道：“女兒剛剛是在說笑，娘娘不必介懷。”
鄭氏搖搖頭，道：“別忙著否認，我正欲與你等說此事。”
“這後宮之中不比它處，母女、姐妹共侍一夫乃常事，即便是祖孫三人同侍一夫，亦是常有之事，不必迴避。”
“這屋裡也無外人，我便與你們幾個說說心裡話。”
“你們別看，我身負無上皇后身份，又僥倖懷上攝政王龍種，就以為可以高枕無憂。”
“我畢竟年紀在這裡，攝政王對我能有幾日興趣，我心裡清楚得很，我若能順利為攝政王生下一兒，倒還能好些，若不能，或只是生下一女，那我怕是便護不了你們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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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步說，即便我能順利為攝政王生下一子，也無法保你們永享富貴，別忘了，攝政王子嗣昌盛，算上我在內，已有七十多女懷有攝政王龍種，關鍵攝政王春秋鼎盛，又喜好女色，焉能缺子嗣？”
“故而，你等若想在這後宮之中立足，最後還得靠你們自己。”
聽了鄭氏這番言論，趙金羅遲疑了一下，道：“娘娘是要我們向攝政王自薦枕蓆？”
鄭氏點點頭，道：“瑚兒剛剛所言，句句在理，這寧德宮早晚會併入龍德宮，你們早晚會是攝政王妃嬪，攝政王是絕不可能放你們出宮的。”
“這……”
有些難以接受的趙玉盤，道：“必是如此？”
“若放你等出宮嫁於當朝權貴，必壯趙氏之勢，分攝政王之勢，攝政王走一步看五步計謀深遠之大英雄也，你等趙氏之女、皇親國戚之女後患也，攝政王焉能如此？”
鄭氏篤定道：“故而，你等必將永居宮中。”
頓了頓，鄭氏又道：“你等當如瑚兒所說，趁年輕芳華正茂，討攝政王歡喜，得個尊貴身份，為攝政王生下一兒半女，才一生衣食無憂。”
趙金羅跟她的駙馬邦光有些感情的，她猶猶豫豫道：“那駙馬若是從北國歸來……”
鄭氏暗暗為她女兒的幼稚搖頭。
深諳爭鬥的鄭氏，清楚的知道，趙氏之人、趙宋的皇親國戚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退一步說，就算趙氏之人、趙宋的皇親國戚能從金國逃回來，韓擎也絕不會放過他們。
“他們若是聰明一些，逃回來了，便找一個偏遠的地方隱姓埋名，興許還有能一命，否則，必是十死無生。”
“這些孩子與她們的駙馬定然是再無見面之可能了。”
可鄭氏沒有說明此事，而是道：“你們若想與你們的駙馬再見面，就更要得到攝政王歡喜，否則，即便你們的駙馬逃回來了，沒有攝政王開恩，你們焉能出宮與之相見？”
雖然隱隱覺得鄭氏說得是一個偽邏輯，可趙金羅一時之間又想不通鄭氏哪裡說得不對。
因此，趙金羅張了張嘴後，又把嘴巴閉上了。
不想，趙玉盤卻道：“女兒覺得娘娘此舉不妥，人貴自重，如何能為榮華富貴而悖逆人倫？”
聽了趙玉盤此言，趙瑚兒不樂意了，她道：“若是旁人說這話，有情可原，大姐生在帝王之家，怎能說此話？”
玄武門之變，李元吉被殺，李世民本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霸佔了齊王妃，生了個兒子叫李明。
後來廬江王李瑗謀反，被殺，李瑗的老婆也享受了齊王妃的待遇，入宮侍帝，被李世民收入胯下。
唐高宗李治和武則天，唐玄宗李隆基和楊玉環，一個玩小媽，一個玩兒媳，半斤八兩，不分軒輊。
唐高宗李治與武則天的姐姐侄女私通。
武則天與女兒共用一個面首。
西漢趙飛燕姐妹。
西晉大、小楊皇後。
北魏大、小馮皇後。
北魏元明月姐妹。
唐朝楊貴妃四姐妹。
唐朝宋氏五姐妹。
前蜀大、小徐妃。
後周大、小符皇后。
南唐大、小周皇後。
都是姐妹共侍一個皇帝，至於姑姑、侄女或是姨母、外甥女共侍一個皇帝的就更多了。
有人可能會說，那不都是前朝嘛，現在是宋朝，能一樣嗎？
民間有一種說法是，髒唐亂宋。
就憑這四個字，便知道，宋朝根本沒好到哪去。
別的皇帝不說，只說趙佶的後宮之中，就充斥著大宋的姐妹花、姑姑和侄女、姨母和外甥女。
在中國古代史上，帝王的權利至高無比，許多帝王三宮六院美女無數，自然難免這種悖逆人倫之事。
所以，面對趙瑚兒的言論，趙玉盤長了長嘴，卻無法反駁。
鄭氏知道趙玉盤就是太正派了，並非是含沙射影，因此她並沒有怪罪趙玉盤。
不過——
雖然鄭氏沒有怪罪趙玉盤，但她卻不能認可趙玉盤所說的。
而且，為了趙玉盤和她的兩個女兒的今後，鄭氏已經下定決心，必拉趙玉盤母女三人下水。
“別怪母後，母后若是不將你們母女送給攝政王，待母後百年，待你們母女芳華不再，你們母女三人必將窮困潦倒慘淡一生。”
不提鄭氏如何謀劃將她的三個女兒推給韓擎。
只說這寧德宮如今就跟盤絲洞一般，不等韓擎打其中女人的主意，這裡面的一眾妖精就已經開始準備八仙過海榨乾韓擎的每一滴精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