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上澤感到雲中中佐取勝無望,便生了一個心眼。他對林如遠說道:“如遠君,我地,回去,搞一把三八大蓋的幹活……”還沒等林如遠說話,一邊的特務連的士兵,不愛煩到了極點,一槍托,就把他打個哈巴爬……

這個六營下午莫力淖爾回撤後,吃完飯隨團出發又遇到了小股鬼子,他們的營長馬築先和營副朱為良雙雙死於這股鬼子的擲彈筒下,方軒良營長和李貴副營長是剛剛提拔上來的。

小小的巴彥嶺,戰鬥進行得異常慘烈,雲中中隊的鬼子依仗精良的武器,發勇使狠。儘管六營巧使疑兵,貓捉老鼠,不惜與鬼子血戰,可是包括長官在內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數,三位連長相繼血灑疆場……可士兵們殺鬼子的勁頭一點沒減,各連的副連長多已帶傷,都被戰場提拔為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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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士兵***伏在一個土包前,一槍一個的命中鬼子,王大水連長看他在一個地方打得時間太長了,怕鬼子又定點清除,命令他換地方已經聽不到,那真是叫血戰猶酣呀。王大水連長滾到那裡,把***給推離了地方。

可鬼子的定點清除還是來了,擲彈筒的一顆炮彈擲過來,在剛才的那個地方爆炸了,一塊單片撕裂了王大水連長的腹部和臉頰。王連長倒在了血泊之中。***哭著看著衛生員把連長弄走,自己趕緊換了一個地方,又伏下身接著射殺數量已不多的鬼子。

王大水連長奄奄一息中,看著已忽然變成神槍手的***,慘烈中透出安詳和欣慰。這個***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那時候新兵蛋子的他就學會了抽菸喝酒嫖女人。自打過通縣與學兵團的人接觸後,他真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到了巴林草原與鬼子這一接戰,經過幾次與小股敵人的戰鬥,他機靈的像個麻雀。士兵們臥倒勾腿的毛病,經朱營長一訓示和提醒,他第一個主動杜絕了。

此時的士兵們都和***一樣,打幾槍就運動一下,以防止被鬼子的炮傷著。王大水連長高興地看著他們,他忽然一抬頭,要向他們說點什麼,生命嘎然而止。

七營副郭長水指揮一個連在後面打雲中的屁股,這鬼子的屁股也不好打。他們火力太強,守軍火力太弱,鬼子最次的還是被春水稱為槍神的三八大蓋,況且中隊裡還配備機槍小隊和擲彈筒小隊等,而守軍幾乎都是老式漢陽造,每連和兩挺機槍,還老壞……

正面對正面得幹,幾下就被鬼子壓制住火力,進而打殘……郭營長也讓士兵巧設疑兵,也玩貓捉老鼠的遊戲,還真牽制了雲中。他們的七營長呂繼龍,已經帶領另兩個連,配合團裡行動,向益蘇毛都開過去了。

巴彥嶺上儘管開始是一個多營,損失了那麼多人,才把鬼子大部分消滅。雲中被處決時,鬼子陣地裡的殘敵沒剩三五個。可就這三五個兵油子,互為掎角之勢,還不時地殺傷著守軍。幾個鬼子,已無法組織使用機槍和擲彈筒,他們人手一支三八大蓋,黑暗中槍法極準。

林如遠和春水上澤聽到北面的高地上,已經沒有那麼密集的槍炮聲,一會兒一槍,一會一槍的響聲,都是三八大蓋為多。他倆都聽得出那是最後幾個兵油子做困獸猶鬥,而守軍這邊也使用的三八大蓋,說明鬼子的陣地已大部變成守軍的了,所以有三八大蓋使了。

春水上澤忽然也注意到,密集的守軍隊行不知哪會也已開走,他也想像得出,他們都向北開到益蘇毛都去了。他心中嗷了一下,原來他們消滅雲中中隊不是目的,雲中是被牽制中消滅,大隊人馬攻擊岡岡木大隊去了……

春水上澤轉頭向林如遠看了看,發現他還在那不緊不慢的說著話,自己也就耐著性子,聽下去。

林如遠說道:“我們中華民族是一個多民族的國家,經過幾千年的封建融合,民族圖騰已經凝結成一條龍的形象。所有的華夏大地上,都是龍的子孫;無論白山黑水,也無論黃海之濱,為民族奉獻和死難的都是龍的精英……

所以,你們再多的日本鬼子,要想吞下我們整個華夏大地和這些龍的傳人,是不可能做到的。我們就都是豆腐渣,也會把你們東洋鬼子的肚皮撐破……”

春水上澤聽他說到此,低下了頭,知道他從一開始就柔中帶剛鋒芒暗含,也就不無懺悔的說道:“本來嘛,奶奶和姐姐都不讓我參軍,她們就說,好好的時光,不去求得上進,卻跑去另一個國家去搶,說什麼也大大的不符合常理。可是,是的,誰想出這樣的主意呢?奧,都是那些幕府和武士幹的,武士們總形成一股激進派力量的幹活……”

林如遠聽他不往下說了,或者說他對他自己的這一說法的道理也拿不太準,就說道:“據我所知,你們東洋人老想往外擴張,根源還在明治天皇裕仁本人。

裕仁是在日本內憂外患之際接替皇位的,當時的日本頗類似我國現在的狀況,列強都來強迫簽訂不平等條約,實屬多事之秋。在這種情勢下崛起的裕仁,骨子裡已經打上了強取豪奪的烙印。有這樣的天皇,總產生激進派的軍人就不難理解了……”

阿拉哈巴幹對林如遠說求他透過這個鬼子弄一條三八大蓋玩玩之後,黑暗中他怔怔地看著林如遠,左等右等不見他的動靜,很是著急。按他自己的想法,鬼子軍隊在咱們巴林草原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對這個鬼子還客氣什麼?

抓他不到,找他不著,終於落到我們手中了,給他仨嘴巴子,拿槍比劃著他,用他們的洋話是:“你地,三八大蓋地有?回去搞一條來……”他的理解,這個鬼子的軍服和一切東西都被戰士們沒收了,而且後面還用槍口頂著他,他敢不弄一條來?

他正急得又要上前催林如遠時,李團長找人叫他去接著帶路,團主力已向益蘇毛都開進了。他可惜的一踱氈疙瘩,既恨林如遠,又恨這個小日本鬼子。

益蘇毛都外圍戰很快打響了,各營連按著李團長等長官的指揮有序推進,貓捉老鼠的打法也很快利用上了。岡岡木中佐有雲中少佐的前車之鑑,他讓各中隊齊頭推進,決不讓哪個中隊陷入守軍的夾縫中。

戰鬥立刻陷入膠著狀態,他這個嚮導已變得暫時沒用了,這時他忽然想起,剛才聽那個小鬼子對南軍說什麼,三八大蓋是槍神……於是他立馬來了精神,他還沒有得到夢寐以求的三八大蓋,如果自己手裡有了一條三八大蓋,就和哈日圖頭人去打鬼子……草原上地形熟呀,有了趁手的傢伙兒,打鬼子才方便。

他找了一匹鬼子跑散的高頭大馬,飛身上去,兩腿一夾馬肚子,那馬飛似的跑了起來,到底是東洋軍馬,幾十裡路不大一會兒就跑到了。到了巴彥嶺陣地,他一看可不用求別人了,因為中**隊很多人都在那運武器,全是從鬼子戰壕裡撿出來的。他這個樂呀,帶腿兒的機槍他不稀罕,挺粗筒子的炮他不會放,他就喜歡那帶著刺刀的三八大蓋。

他一看往走搬運武器的不認識他,他又不好意思上前去說我是嚮導阿拉哈巴幹,給我兩支槍把。一來怕人家不給,二來白向人家要也有點不好開口。

正在這時,他看到最東邊原來可能是鬼子存放器械的工事和掩體,那附近,已經沒有人了,而那土裡還有橫七豎八的槍支沒人動。他把馬韁拴在樹上,蹬蹬蹬跑了幾步,一個鷂子翻身下了鬼子的戰壕,伸手扯起兩條上著刺刀的步槍,幾步就竄出戰壕,那勁頭,比喝下兩碗套馬杆都爽。

他正高興,邁步時被一個東西拌了一下,就倒在了戰壕外。他剛倒下,聽到兩顆子彈嘯叫著飛過他的身上,他呵了一聲,嚇了一跳。這時兩邊有人向戰壕裡一處掩體不斷射擊。一個向戰壕裡射擊的戰士一隻手按住他說道:“老鄉,不要命了,我們這個叫你,你都沒聽到,你光看到三八大蓋了,沒想到那掩體裡還有鬼子……

要是沒有那兩個鬼子,這武器早被撿上來了,還能輪到你……”

他吐了一下舌頭,心說好險,就右手一描前胸,向按著他的這個士兵頷首施禮,表示謝意。這時掩體裡的鬼子一槍一槍的打過來,槍槍不離左右,意在把戰壕外的士兵都射殺為止。幾個戰士都滾得離阿拉哈巴幹不是很遠,也想要把掩體裡的鬼子命中而後快。三八大蓋的子彈帶著重力來回穿梭,有來有往,一槍比一槍狠毒。

就這啪啪的槍聲,阿拉哈巴幹一下就聽出了三八大蓋的勁道,這就是槍神呀!他把自己揹著的槍順勢拿在手上一支,一拉槍栓發現子彈是滿的。就勢躲到一棵樹和草叢後,頭在下槍在上,瞄上了一處戰壕豁口對著的掩體。幾個士兵都已經掛彩了,他們一齊驚訝:“老鄉,注意生命,小鬼子的槍法太厲害了……”

他呵呵笑了,說道:“不害事的,我們草原人,都會掏狼窩,看我怎麼把這狗日的給掏了……”

別看他歲數不大,在草原上打獵可有年頭了,為了保護畜群,他們常年打狼等野物,練就了一手好準頭。只見他一弓腰,一個翻身躍出草叢又落下了,就是這一弓腰,掩體裡的鬼子啪就一槍,子彈也就擦著他的皮襖後背剛一過,他看準了鬼子子彈的軌跡,啪的一個回擊。只聽掩體裡譁啦一聲,好像槍掉在了地上……接著就聽裡面還有鬼子在哭,似乎是拍打著剛剛那位被他命中的鬼子,絕望的哭起來……用日語說著什麼……

方營長領著人也來到附近,趕緊安排人把受傷的往巴彥嶺下面送,他正問情況,林如遠和春水上澤也來到跟前,春水上澤伏在戰壕邊上向裡邊喊:“……哈拉喝嘖……哈拉喝嘖……出來的幹活……”

裡邊那個鬼子是個軍曹,原來也掛了彩,腿和胳膊都有傷,就是這樣還打死了多少士兵。他留著淚把剛剛死去的屍體抱出來,對春水上澤說:“春水君,這是我地,親弟弟,我們做了大大地孽,大大地孽呵……把兄弟骨肉留在了這裡……”說完,哇哇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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