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一個手勢,這些人端著槍,時而向頭上瞄著,時而向樹後瞄著,同伴的死讓他們明白,對手不簡單,不用槍都幹掉了他們兩個人,如果不留神,下一個丟命的可就是自已。

陳志蕩了幾棵樹後,前面的樹木開始稀少,他從一棵樹上爬下來,射子一閃,隱在灌木叢裡。

這邊大個子黑人招呼人向森林裡走去,他拔出同伴身上的箭,放在鼻子下聞了一下,嘴角抽了一下,手一揮,二十幾名武裝分子走進了樹林。

他們一邊搜尋,一邊時不時點射著。在這沒有目標的射擊中,他們無非是在為自已壯膽,同時嚇唬一下對手。

陳志在灌木叢裡走了一段,天色已經大亮,這叢林裡感覺都是一個樣。眼前是遮眼的高大的樹,齊腰高的草,還有不少帶刺的灌木叢,還有踩在鋪滿了爛葉軟爛的腳底,沒有一點變化,再加上雨林裡空氣悶溼,陳志感覺自己像是進了一個怎麼鑽也鑽不出去的罩子裡,腿上被鬣狗咬的傷口一用力又開始痛起來。聽著身後的槍聲,他知道自已不能停下。他要做一名捕獵者而不是獵物。是的,爺爺教過他,狙擊手唐彪教過他,一名狙擊手就是孤獨的獵手,獵手是不怕任何對手的,哪怕是被逼入了絕境,獵手總會有辦法讓自已脫身。況且他現在並沒有被對手逼入絕境。

作好了當一名獵的的準備,陳志深吸了一口氣,也不管身後斷斷續續的槍聲,他現在只想找一個可以伏擊的獵場,他要揉了這些獵物帶到他的獵場去,他一路走一路留下痕跡,他不知道他的獵場在哪,但是他相信他能做到,在這個森林裡,強者要活著,強者也必須活著,他是一名特種兵,是一名身體裡流趟著特種兵血液的天之嬌子,而不是一隻被追趕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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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跑著,前面出現了一條河,這條河不像之前看見的河,這條河大約有七、八米寬,水流也急,河水看上去還有點深,他向後看了一眼,身後槍聲雖然沒有了,但他知道這些人不會停下腳步,正在尋覓著自已的足跡跟了上來,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陳志看了河水很急,肯定不能直接游過去,有可能還沒到對岸,在河中牛被打志了篩子,他看了一下河水的流向,轉身向上遊走去,他知道河水流的急,一定在上游有類似堤壩的河岸,只要找到堤壩,他就可以過河。

他向河的上游走去,走了很遠,堤壩沒有看見,倒在河面上看見了一根大樹,這根大樹有兩人合抱粗細,樹冠在這面,根部搭在對岸,也不知這大樹怎麼斷的,它直直的橫跨在河的兩岸,形成了一座橋,陳志心裡一喜,他走上前去踩了下,大樹紋絲不動,他又看了一眼身後,森林裡又恢復了平靜,平靜得像是什麼事也發生過,連剛才的槍聲也沒出現過一樣,陳志知道平靜的背後是危機,事不宜遲,他快步走了了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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