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那老宅時,天已經是下午。

“老爺。”

夔牛連忙上前見禮。

徐瑞看著這院子裡裡外外打掃的還行,破損的地方也都修繕一新,便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宅子太大,而且咱們也住不長久。明天你去街上,把那些乞兒收攏過來,再找些丫鬟婆子照顧,日後這裡就當養濟院了。”

他手裡積攢的金銀車載斗量,留在手裡也浪費。

花出去積點功德也好。

“尊法旨。”

夔牛離開後,徐瑞在旁邊的青石上坐了下來。

沉吟片刻。

心中一動。

背後現出一座青色法界,內中隱隱可以看到一株青竹的影子。

掌心攤開,一株葉片上生有七星神紋的袖珍青竹浮現出來。

法力一催。

“七星演天術。”

背後太乙搖光法界靈光綻放,雖然並不強烈,但卻被徐瑞催動到了極致。

一層層迷霧掀開,混亂的天機變得越來越清晰,漸漸地,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

很快,一個熟悉的小身影出現在面前。

找到自己想要的,便散了法力。

“你倒是跟我有緣。”

想起鬼母殿洞天中那封意志堅定的信,徐瑞臉上多了一抹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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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幾日前入住老趙家鬼宅的道長還活著,而且還有常住的打算後,半個長安城都轟動了。

過來看西洋鏡的人絡繹不絕。

沒幾天居然從中傳來了郎朗讀書聲。

這樣的奇事自然也驚動了當地官府。

不過但凡是來耍官威的,都被看門的夔牛扔了出去。

“大人,就是此處了。”

一個身穿紫色官袍,面色威嚴的中年人微微點頭後,看向前面的宅院。

在長安為官多年,趙家鬼宅的事情,他多有耳聞。

雖然今天是第一次來,但看周圍粉刷一新的院門,以及內中隱隱傳來的讀書聲,卻如坊間傳聞。

鬼宅中的鬼怪已被道人鎮壓,而且還被他將此地改成了一座養濟院。

邁步向前,拾階而上,剛要入門。

“站住!”

伴隨著雄渾洪亮的聲音,旁邊寬大的座椅上,站起一條巨漢。

“好雄壯的漢子!”

眾人暗自驚歎。

“你們是誰,來這裡幹嘛?”

夔牛手提木棍,身高一丈的他,彷彿一尊門神,即便沒有刻意嚇人,但散仙大妖的氣勢,仍然駭的眾人紛紛後退。

不過走在最前面的紫袍中年人倒是鎮定很多,雖然眼底有幾分慌張,好歹還站得住。

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後,紫袍中年人一拱手。

“壯士,我乃大明長安總鎮司三品指揮使馬定山,想求見你家山主,煩請通告。”

“三品?嘿嘿,沒想到還來了個大官,你等一下!”

“有勞壯士。”

夔牛捏了幾個印訣,一隻白色羽鶴從掌中飛出,帶著一串靈光朝裡面飛去。

“沒想到壯士還是一位異人!”馬定山道。

“區區小術,不足掛齒。”

看了他幾眼,“你這人倒是知道禮節,比前面那些個被我丟出去的傢伙,和氣多了。”

馬定山心下苦笑。

如果不是先前來的人都被打了出去,他這個三品總鎮司指揮使也不至於親自登門。

“壯士取笑了。”

這時,一道白色羽鶴從裡面飛了出來。

夔牛取到手,神識一看,側開身。

“老爺同意了,你進去吧。但只准你一個人,他們不行。”

“大人…!”

揮手阻止手下人後,馬定山轉過頭。

“你們在這裡等候,不準無禮。我很快就回來。”

“大人,讓我陪你一塊吧。”

一個身穿短打,手提長刀的壯漢連忙道。

“不必了。光天化日之下,眾目睽睽之中,我能出什麼事。”

夔牛灑然一笑,他當然能聽得出,馬定山這句話有一半是說給他聽的。

不過無所謂。

“牛爺懶得跟你一個凡人計較。”

安撫好了手下,馬定山深吸了口氣,邁開大步走進了曾經的鬼宅。

紅牆綠瓦、凋廊畫棟。

幾乎淪為貓鼠巢穴的鬼宅,已經完全看不到絲毫曾經殘破的痕跡。

經過精心修剪和維護的紅花綠柳,隨著微風盪漾,澹澹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讓人頗有幾分心曠神怡之感。

耀眼的陽光撒下來,照的滿地金黃,一派生機。

看到眼前這一切,馬定山心中感嘆,便是自己的三品指揮使府邸,也沒有眼前的宅院漂亮、氣派。

很快他的目光便集中到了,身穿青色長袍,約莫二十五六歲的青年人身上。

此人腰墜青葫蘆,身材高大,負手站在院子中,自有一股淵渟嶽峙的威嚴。

雙方彼此神識對方片刻後,看出此人不凡的馬定山上前兩步。

“大明長安總鎮司三品指揮使馬定山,拜見山長。”

“馬指揮使客氣了,敢問閣下可是有一個女兒,名諱‘明月’?”

“上個月我初來長安城,令千金心善,施捨了一塊麵餅給我,哈哈!”

“沒想到山長與小女還有這樣一段緣分。”

徐瑞微微點了點頭。

“令女心地善良,童稚天真,馬大人好福氣啊。”

“山長過獎了。”

說起女兒,馬定山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

“馬大人來我這書院,只怕令有要事吧?不妨直言。”

“山長快人快語,那馬某也就不囉嗦了。近些時日,山長收留長安城的孤兒來此,給他們飯食衣物,還教他們讀書,實在是一番難得的善舉。”

“…不過,山長這書院所在之地,終究是一多年鬼宅,雖經山長大法化解,但終究有人擔心山長圖謀不軌,所以今日在下便來此檢視一二,也好替山長撫平流言蜚語,還山長一個清白。”

“雖然我心底無私,也不在乎什麼流言。不過我與大人還算有些緣分,既然今日大人親自到此,我便帶大人參觀一二吧。”

“請!”

“多謝山長通融。山長請!”

隨著徐瑞走到旁邊廂房,約莫百平左右的房間內,前面是三尺講臺和一塊寫滿三字經的黑板。

下面是九排四列,三十六張桌子。

每張桌子後面都坐著兩個六七歲的小孩子。

七十二個孩子身穿統一的藍白色長袍,男孩全都留半寸短髮,女孩一律扎著馬尾辮。

這些小家夥,雙手放在桌子上,認真的跟著老師讀三字經,學認字。

看他們面色紅潤的樣子,顯然得到了很好的照顧。

徐瑞帶著馬定山,看遍了前院、中院、後院在內的七個班。

後者發現,這裡有兩百多個孩子。他們全被人按照不同的年齡,分成了不同的班級。雖說教授的東西差不多,但學習的速度卻有快有慢。

不過相似的是,這些曾經在垃圾堆裡跟貓狗搶食,吃了上頓沒下頓,而且一場病或者一場大雪就死在某個角落裡的孩子,如今確實被照顧的很好。

等馬定山看完宿舍和食堂後,深深的朝徐瑞鞠了一躬。

“山長功德無量,馬定山佩服之至。”

“我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而已,馬大人不必多禮。”

“山長放心,馬定山回去後,必定把書院中的真實情況報給知府大人,並上報朝廷,相信聖天子仁德,一定會對先生給予嘉獎。”

“天子嘉獎我不怎麼期待,只求那些貪婪之輩少來煩我就好。”

馬定山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他的那些同僚是什麼樣子,沒誰比他更清楚了。

想了想,從口袋中掏出一百兩銀票遞過去。

“山長,我俸祿不多,這百兩紋銀,便交給山長當做維持書院的資金吧。”

徐瑞看了他一眼,接了過來。

“我帶那些孩子多謝馬大人的善舉。”

“比起山長所做的事情,我這百兩紋銀實在不算什麼。”

“大人此言差矣。豈不聞,‘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更何況百兩紋銀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馬定山謙和的一笑。

“下個月初三,乃是小女生辰,山長有暇的話,還請過府一敘。”

“若是有時間,在下必定道場。”

“呵呵,那馬定山就告辭了。”

“我送大人。”

親自把他送出門外,看著一行人遠去。

“老爺,你好像很看中這馬定山?”夔牛疑惑道。

之前來了好些官員,即便有禮數周到的,也一樣被他攔在了外面。

徐瑞澹澹點了點頭。

“官場汙濁,能出淤泥而不染者少,這馬定山便是其中之一,而且此人功德深厚,資質頗佳,可惜沒走上道途。”

“你不會是打算收他為徒吧?”

“他?哈哈,他還達不到老爺我的收徒標準,不過他女兒馬明月倒是不錯。”

話落轉身走進書院。

書院中的老師,都是他的分身,暫時也不需要他這本體做什麼。

“我離開幾日,你好好看家。”

耳聞自家老爺的聲音,正抱著棍子睡大覺的夔牛,瞬間打了個機靈。

連忙應‘是’後,感覺到自家老爺氣息遠去了,這才輕鬆下來。

不過感應到那上課的一位位老爺分身,夔牛心中暗自決定,還是不要太放肆的好。

長安城以南千里之遙(此界巨大),便是終南山。

此界的終南山中並無大派,倒是有很多散修中的強者。

終南三煞,軒轅老怪等等。

還有讓他記憶深刻的還是艾真子四寶。

但這次去主要是想把終南山漢末張免的遺寶——三陽一氣劍和青蜃瓶給取出來。

不出意外,他又要有一個弟子入門,這兩件寶貝正好當做見面禮賜下。

至於新得的碧磷衝、陰磷神火珠、碧磷斧三寶,也不錯。

但到底是鬼道寶物,陰氣太重,不適合新入門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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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巍終南山,華夏世界只有兩百餘里,這裡卻浩蕩四千餘裡。山脈縱橫,奇峰巨石,山瀑流泉,風光無限。

千丈高峰櫛比鱗次,超過三千丈的巨峰,也有不少。

這巍峨的大山,雖然比不得崑崙、長白、蒼莽等縱橫十萬裡大山巨川,卻也是猿猱難渡,飛鳥無及之地。

徐瑞身在半空,遠眺群峰,心中暗歎。

“若不是進階仙道後,昊天鏡已有燭照萬里之能,想要從這萬里大山中找出張免遺寶,還真是不容易。”

以前還能靠天機推演,如今他混淆天機後,也用不成了。

好在他還有昊天鏡。

心中一動。

一道青朦朦的鏡光如同流水般灑落,終南山中萬道大小不同,顏色不一,形狀各異的氣運沖天而起。

尤其在終南山中央之地和東南兩處,一金,一紫兩道橫跨千丈的氣運光柱,橫亙天半。

餘者都不及它們。

很顯然,這兩位都是成就了天仙的人物。

“果然,小說只是小說,到底不是真實的世界。”

催動昊天鏡朝金色氣運所在之地看去,一個身穿破舊袈裟,面容清瘦的老僧映入眼底。

看其裝束,顯然是位一心苦修的苦行僧。

“此人的修為雖然不如芬陀,但也差不了多少。”

昊天鏡神妙無雙,即便是已經成天仙的人,也難以察覺到它的窺視。

轉向紫色神光,則是一位位於深谷中潛修的中年道人。

頭頂浮起一尺紫色青雲,內中一枚圓坨坨的道果雷光閃爍,顯然是位以雷入道的大能。

除了這兩位天仙級別的人物,修為達到散仙的,在這終南山中足有近百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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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嬰級別的就更多了,金丹級別更是不用說,足有近萬人。

“找到了。”

心中一喜,腳步邁出,很快便來到一座偏平狀,形狀似雁的山谷。

內中景色清幽,一條河流穿谷而過。

河流東側是一片竹林,西側則長了數百顆桃樹,看它們幹莖虯枝的樣子,顯然已經有數百年。

徐瑞從天而降,略一打量前方的桃林後,邁步朝對面竹林中走去。

這些柱子都算是靈種,不過品階不高,在中千世界內算不上寶貴。

“就是這了。”

略作參悟後,屈指一彈。

前方密集的竹林驟然爆開一片青霞,而後朝緩緩退開。

一個寬一丈,高九尺的山洞,出現在徐瑞面前。

洞口沒有石門。

上方‘碧靈仙府’四字閃爍靈光。

邁步而入,穿過一條‘V’字型的隧道後,眼前現出一座廣有半畝的石室。

石室上方一座夜明珠,灑下道道銀輝,照的滿室光明。

寬闊的石室內陳設石桌石椅,因為久無人住,已經落滿了灰塵。

石室左側是丹室,右側是靜室。

丹室中間一座天青石煉成的丹爐,觸手冰涼,顯然早已熄火多年。徐瑞揮手收入袖中。

雖然這丹爐只是一件普通法寶,對他無用,但卻可以賞賜給對這個感興趣的弟子。

主石室右側是靜室。

內側一座石床,旁邊兩個石凳,左側一個石龕,陳設簡單。

徐瑞曲指一彈,石床突然顫動起來。

伴隨著道道青光,一件長寬高具為一尺的石盒,從石床中長了出來。

伸手一招,石盒飛入掌中,解開上面的封印,兩道寶光閃電般從中飛了出來。

“定!”

徐瑞口中輕喝。

剎那間,周圍三丈之內頑如一塊,兩道寶光也被瞬間凍結。

一金、一赤、一黃,三把長兩尺,龍鳳吞口,劍萼處銘刻‘少陽’、‘中陽’、‘太陽’三字蝕文,純陽氣沖天的法劍。

以及一枚高一尺,青光湛湛,古樸非常的長頸瓶。

映入眼簾。

正是漢末仙人張免遺寶。

三陽一氣劍和青蜃瓶。

三把劍全是十一道靈禁的中等重寶。

三者合一,威力至大。

讓徐瑞有些意外的是青蜃瓶,原以為撐死只是上等重寶,沒想到居然是一件不必天遁鏡遜色的下等仙器。

“這倒多少有些意外。”

把青蜃瓶取在手中,神識浸入,瞬間明了這寶貝的用處。

這是一件以封印道為主,空間之道為輔的寶貝。

鬥法時放出,一道青蜃氣封住敵人道法或者法寶,收入瓶中。

而且這瓶中蘊含一座萬里虛空世界,雖然在他看來小了點,卻足夠平時鬥法之用。

滿意的收下後,徐瑞轉身出洞。

重新催動禁法把這座碧靈仙府封住。

好好的一處修道之所,可不能淪為畜類的五穀輪迴之地。

剛準備離開,突然一道金光飛落,一個手持木杖,身穿紫色羅裙,秀髮高挽的中年女子,從中走了出來。

此女雖是凡俗裝束,卻是一身佛光。

看到從竹林中走出來的徐瑞,女子臉上瞬間露出驚容。

連忙躬身施禮。

“岷山玄女廟門下羅紫煙見過元陽真君。”

“原來他就是金姥姥羅紫煙。”

心下了然後微微點頭。

“你認識我?”

“真人在蒼莽山,鬥敗神尼芬陀,擒拿嵩山二老之事,如今已經轟傳天下。晚輩道場雖在衡山,卻也耳聞前輩威名。”羅紫煙點頭道。

神尼芬陀宇內聞名,能夠跟她鬥法還能棋高一著,元陽真君徐正陽在短短幾日的時間內便為天下所知。

他穿青袍,腰繫金繩,手提青竹杖,身材高大的形貌也一樣廣傳修行界。

羅紫煙看到的第一眼便認了出來。

“原來如此。”頓了一下,“你怎麼會來此處?”

“晚輩前往崑崙山訪友,路遇此地,突然發現山谷中寶光沖天,一閃而逝,故而才飛下來檢視,沒想到卻遇上了前輩。”

說話間,眼神中露出失望。

既然徐瑞在此,那寶貝自然跟她無緣了。

徐瑞當然察覺到了她的神色變化,不過大家非親非故,斷然不可能因為你喊幾句前輩,便把寶貝分潤你幾件。

曲指一彈,一點靈光飛到羅紫煙面前。

“我看你周身佛光炙如烈火,想來是參悟火焰一道,這玉珏中有我參悟火焰一道的感悟,今日便賜給你吧。”

接過來神識浸入,內中火法,高深無比,已經涉及到了天仙階段。

正是她現在所需。

臉上不由現出喜悅之容。

“晚輩多謝前輩賜法。”

徐瑞微笑著點了點頭。

法寶不給,分潤一點修道感悟,卻不用吝嗇。而且還能收穫一波感激,提升自己在修行界的地位,方便以後門下弟子在外行道,何樂而不為。

看了她一眼,腳步一邁,瞬間消失。

羅紫煙松了口氣。

看著徐瑞離去的方向,神色有些複雜。

論交情,她跟芬陀,以及嵩山二老更深厚。

但人貴有自知之明,連芬陀和嵩山二老聯起手來都不是人家的對手,她貿然上去,下場比嵩山二老也好不了多少。

看著手裡的玉珏。

搖了搖頭。

“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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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長安城。

沒過幾日,便到了與馬定山約定的日期。

準備了兩粒回春丹,徐瑞便提著竹杖出門了。

馬定山身為大明長安城總鎮司三品指揮使,也是高官顯貴,他的女兒生辰,自然少不了同僚捧場。

徐瑞不想摻和凡俗中的阿諛奉承,所以直到宴會散場了才登門。

“道長留步。”

看門的小廝,攔住正準備進門的徐瑞。

隨手把馬定山給的請柬遞過去,便大步朝院中走去。

小廝接過來看了兩眼,“老爺什麼時候有道士朋友了?!”

搖了搖頭,主人家的事他也不管不著,收起請柬,繼續自己的看門工作。

作為三品官,馬定山的家宅不小。不過與養濟院相比,卻差了很多。

看得出來,馬定山並非那種貪婪之輩,否則以他的品級和能力。三進兩跨的大院子,也不過召之即來。

“哈哈,馬大人,貧道來為令千金賀歲來了。”

一聲長笑驚動了堂屋內的人,馬定山滿臉驚喜之容,搶步而出,連忙迎了上來。

“山長終於來了。”

“抱歉,抱歉。臨時有事耽擱了,才來的這般晚。”

此刻,曾經見過一面的婦人,已經牽著上次在長安城外給自己麵餅的小姑娘走了出來。

“娘,是道士叔叔。”

馬明月小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婦人也有些意外,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夫君口中讚譽有加的養濟院山長,居然就是在長安城外騎著青牛的道人。

看了母子二人一眼後,徐瑞掌心一翻,一枚玉盒遞了過去。

“這裡面是貧道煉製的兩枚回春丹,服下可令人青春不老,芳華永駐。今日便作為壽禮,送給賢亢儷!”

“青春不老?!”

婦人眼睛一亮,連忙上前走了兩步。

不管是哪個世界,只要是女人就沒辦法抗拒青春貌美的誘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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