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六章 兩難

蘇牧以己度人，要是自己的一縷意識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人給吞了，他絕對會想辦法把對方給弄死。

別看只是一縷意識，但並不代表它無足輕重。

放在普通人身上，失去了這一縷意識會造成這人一年半載的時間裡無精打采，夜夜都會在噩夢中驚醒。

放在靈者身上，失去了這一縷意識，平日裡還看不出什麼，可與人生死廝殺的時候，這將會成為心靈上的破綻。

而放在天道這種級別的存在身上，失去了這一縷意識，意味著天道有缺，這種缺失將會對祂，對這個世界造成難以估計的影響。

這也就意味著蘇牧與這樣的存在結下了莫大的因果，與這樣的存在結下這樣的因果，是好是壞無法知曉。

蘇牧是越想越怕，差點沒有忍住卷鋪蓋走人。

可他這麼大的一棵樹，即便是守著一處空間通道也難以過去啊，就算是能夠勉強擠進去也一定會引起異世界的神明的注視，到時候情況不見得能夠比呆在這裡好上多少。

蘇牧左思右想發現無論選擇哪一個自己似乎涼透了，這個答案太糟糕。

“為什麼在我這個年紀要承受這種壓力！”

“等等，按理來說，對於這種級別的存在來說在自己的意識消失的剎那就能夠洞察一切，可這都過去一分鐘了還是沒有什麼反應，難道說這個世界的天道天生就是一個傻......”

蘇牧心中說到傻這個字的時候心中一陣惡寒，頓時警覺，很是從心的改口道：“不拘小節，胸襟寬廣，虛懷若谷，風光霽月的偉岸存在，我們世界能夠有這樣的存在實在是眾生之幸，萬民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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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牧發誓自己絕對沒有在拍馬屁，只是如實的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難道連吐露真言都是一種過錯了嗎？

要是這是一種過錯的話，他寧願一錯到底！

他，就是這麼一棵剛正不阿，有說直說的樸實大樹！

果不其然，在蘇牧口吐真言將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說出之後，心中的惡寒感就消失不見，冥冥之中蘇牧受到了一段簡單的訊息——

“用與不用，皆可。”

蘇牧慢慢咀嚼著這簡單的幾個字，若有所思，臉色陰晴不定。

六個字的信息量太大，牽扯的事情也太大，不是能夠輕輕鬆鬆就做出選擇的。

用的話，這縷意識將會給他帶來莫大的造化，可福禍雙依，用了這縷意識，他也要承擔起未知的責任。

這縷意識就相當於是洪荒世界鴻蒙紫氣的削弱版，可即便是削弱版也是能夠讓人一步登天的絕世機緣。

不用的話，他蘇牧雖然不會獲得什麼好處，但也不用承擔未知的責任。

天道有極大的機率也不會因此怪罪他。

可是天授不取反受其咎，這麼一份絕世機緣就放在自己的眼前，蘇牧發現以自己強大的定力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用，還是不用，這是一個問題。

蘇牧陷入進退維谷的兩難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