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一臉痛心的道“你要知道，兩個可扣可樂的廠，每年能給省裡貢獻多少稅收？現在因為你，人家不來了，你說你怎麼對省裡交代！？”
秦朗一聽，差點沒氣笑了，直接道“領導，可扣可樂走了，省裡會有損失，那我們臻心山泉走了呢？省裡就沒有損失了？”
王程一愣，皺眉道“你這個小年輕，說話太嗆人了，我當然希望你們都留下，沒必要一定要分個公母出來嘛，你說是不是？”
秦朗皺眉道“領導，您約談我，不會只想埋怨我做事太激烈吧？”
王程撇了秦朗一眼，然後道“人家可扣可樂那邊說了，願意和解，可扣可樂可以投一部分錢進你的廠子，幫你升級技術，這樣大家都是一家人了，你就沒有必要再擔心廠子倒下這種問題了。”
王程笑道“你小年輕也是因禍得福了，能得到可扣可樂的投資，是國內多少飲料廠子夢寐以求的事情，真說起來，你這招不講理發瘋，還真起到了好效果。”
秦朗人都傻了，王程繼續道“我覺得這種結果是非常不錯的，對你們雙方都有利，是雙贏，你回去準備一下，接收可扣可樂的投資，大家以後一起掙錢嘛。”
秦朗立即道“不可能，我們臻心山泉，不接受任何人的注資，至於和解也沒必要，您剛才說了，必須分個公母出來麼？我得說，對！必須分！”
王程愣住，不敢相信的道“你瘋了？這樣搞下去，對你，對你們廠子來說，百害而無一利，開廠掙錢，你要知道，如果這樣下去的話，可扣可樂光擠都能擠死你，你不要犯傻！”
秦朗笑道“領導，感謝您在中間幫忙說和，但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我就要跟可扣可樂分出公母，輸了，我廠子倒了，我不埋怨任何人，贏了，我就是國內飲料行業的頭，健力寶也要靠邊站！”
王程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秦朗居然有這麼大的野心，他琢磨了一下道“年輕人有衝勁是好事，可是……你贏不了啊！”
“求上者得其中，求中者得其下，我要是還沒開打就認輸，那這輩子也就是個給人當弟弟的命了。”秦朗笑道“領導，我的態度很堅決，打！打到我死或者他們輸為止！”
王程忍不住苦笑了起來，指了指秦朗道“你這個小年輕啊！你自己也知道，最多他們輸而已，但動不了人家的根莖，這是何苦呢！”
“您就當我太年輕，太狂了吧！”秦朗微笑道。
王程看了秦朗一眼道“你不是太狂了，你是瘋，算了，人家的話我給你帶到了，回頭別說我拉偏架，從心理來說，我還是希望你贏的，可是……你真贏不了。”
秦朗笑了笑沒說話，王程看秦朗這態度，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道“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自己小心點，人家之所以選擇和談，不是怕了你，而是怕麻煩，你現在是要找麻煩的話，人家……可能有些招，拖都能拖死你。”
“那我就當學習了。”秦朗笑道。
王程被秦朗頂的說不出話來，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去吧去吧！我也懶得管了。”
“那領導您忙。”秦朗從辦公室出來。
等秦朗離開後，王程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邊傳來萬寶強的聲音，萬寶強立即道“唉，領導，怎麼樣啊！？”
王程道“人家是怕輸……不怕死，你們準備好跟人死磕吧！”
萬寶強沉默了幾秒，忍不住道“這怎麼說的，連您的面子也不給？這個秦朗也太狂了吧！？”
王程忍不住笑道“行了，人家要是不狂，能跟可扣可樂頂牛？小萬，你要我說，你們是不是太傲了，這從古至今，被拉下馬的皇帝可不少，你小心牽扯的太深，到時候你自己也要陷進去。”
萬寶強無奈道“領導，這話我也明白，也清楚，可現在這局面，你說我能躲的了麼？這位秦總是個狂的，那個詹寧思是個傲的，兩邊咱都勸不住，我是看準了，不管輸贏，最後特麼的倒黴的都是我！”
王程無語，但萬寶強說的是實話，贏了，萬寶強作為可扣可樂的幫兇，那得捱罵，輸了……那就更不用說了。
可萬寶強沒退路啊！可扣可樂和中梁合作，每年帶來的利潤不是假的，因為一個小小的臻心山泉，中梁就退了，讓人笑話就不說了，以後生意怎麼做？
“你呀，實在不行……就這樣吧！”王程忽然說道。
片刻後，萬寶強一臉古怪的道“領導，這樣……成不成啊？太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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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成的？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有效果。”王程說道。
“那行，回頭我試試。”萬寶強有些猶豫。
“成，那回頭再說吧！還有，別跟我說什麼影響不影響的，杭市的可扣可樂工廠，該建還得建，別拿這事跟我提條件。”王程說道。
“唉，您放心，這不是詐唬那個秦朗麼？那回頭再聯絡。”萬寶強連忙說道。
掛了電話，王程心裡琢磨著秦朗剛才那些話，忍不住嘖嘖道“闖勁是有了，但這太莽了吧！？莽夫……莽夫啊！”
就在此時，電話再次響起，王程接起電話道“喂，哪位！”
“是我！”電話裡的聲音有些陰沉。
王程一聽，立即道“哎呦，老馮啊！你不是下鄉去了麼！？”
“我下什麼鄉啊！老王，我這躲事呢你看不出來麼？你怎麼回事，我聽說你約談秦朗了？”馮市問道。
王程笑道“約談了，剛談完！”
馮市倒吸一口涼氣道“你別瞎弄，那小子莽的很，你把他逼急了，他說不定要走人的。”
王程哈哈笑道“看出來了，我剛才還說，莽夫一個，不過走就走了唄，一個小年輕，小廠子，能有什麼大影響。”
馮市著急道“你後來沒跟他多接觸，他要是走了，我每年幾百上千萬的外匯，你補給我！不然我就去你們辦公廳鬧去！”
“……什麼幾百上千萬的外匯！？”王程疑惑的問道。
還有一章，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