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風鈴內部會議，理所當然沒能討論出什麼結果。
會後顧南留在了會議室...
“怎麼樣，有沒有感覺到壓力”，程美琳問道。
顧南癟癟嘴。
“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更改劇本問題這麼大？”
“怎麼，知道問題大就不改了？”，程美琳疲憊的臉上難得露出笑容，“可是你把原劇本批判的一無是處”。
“我也不知道這是動委的劇本，我還沒想跟他們對上。”顧南攤了攤手。
“可是從開始就對上了不是嗎。”
“行吧行吧，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改回原劇本？”
程美琳緩緩收斂笑容，起身走到窗邊，瘦弱的身軀顯得有些落寞。
“專務上次就來調查，被我打發了，但沒想到僅過了一個月不到....”，程美琳轉身看向顧南。“我猜可能有些人注意到《光能使者》遠超預期的表現，他們的目的在你。”
“紫風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你麻煩大了，說不定會再來一次行業通報...”。
顧南倒吸一口涼氣...
尼瑪的，不會吧...
真要這樣可就真不妙了！
別看《光能使者》好像現在很有影響一樣，各大媒體、社群討論度都很高，一旦有點不好的風向，再添油加醋一番...
可不是所有網友都能理性辨別...
顧南敢打賭，只要八大放出風聲，這些媒體會立馬變成馬前卒...
不過嘛...
顧南又看了看程美琳...
也不是完全不能接...
捱罵？
又少不了一根頭髮，就看值不值...
.....
“咳咳，那個美琳啊...”
眉頭緊蹙的程美琳一愣？
“我一直有個夢想...”
顧南聲音低沉...
“即使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
“追逐夢想的道路上不就是要面對流言蜚語嗎？不就是要經受坎坷嗎......”
又是一段關於‘夢想偉大’‘堅強不屈’‘奮勇拼搏’的夢想驚人言論...
......
程美琳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初聽還覺得有點道理。
但越想越不對勁...
什麼意思？
直到下面這句，程美琳聽是明白了：
“....我不懼誹謗，我只怕毫無意義的中傷...”
程美琳眉頭鬆弛，冷笑一聲道。
“你就直說，要多少。”
“咳，咳，5千萬，這鍋我給你背了。”中氣十足，哪有剛剛悲天憫人的狀態...
甚至順便喝了一口茶。
“滾，你還真敢說啊”，程美琳拿起靠墊砸了過來...
顧南趕緊接住。
“我說真的...沒開玩笑...實在不行3000萬也行。”
給程美琳氣的不輕...拿起茶杯，就準備砸上去...
“一分也沒有...”。
茶杯最終還是沒出手...避免了一場血桉。
半晌後，程美臉頰帶著些許紅暈，壓抑感一掃而空。
當顧南確信紫風鈴現在的流動資金不足一千萬的時候，有些遺憾。
這生意做的白費口舌...
又聽到程美琳開口：
“這件事我有辦法，就不勞顧總費心了...”
“還有，紫風鈴可不是那種把盟友扔出去定鍋的公司...哼~”
顧南瞥了一眼雪白的脖頸，暗地裡吧唧吧唧嘴。
真不錯！
隨即把靠墊扔了回去。
“我覺得吧，一千萬也....”
看到程美琳又要砸過來，顧南趕緊閉嘴，立馬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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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紫風鈴的動委專務組共10人組成，其中專務5人，助理5人一身西裝打扮....下午兩點準時踏入紫風鈴....
程美琳依舊按照禮儀，讓人事組接待....
此時的會議室中火熱...
“專務所言，我方不能接受...主要體現在以下幾點，第一，我方劇本，僅更改少量背景以及最佳化了場景描述，並未著手核心人物...第二...第三...，綜上，所謂70%以上的更改並不存在...”，紫風鈴的會務反駁。
“很遺憾，貴方所言的更改已經超過動委成員行為準則表述的可更改部分，例如...”
...
劇本對照置於桌面，雙方一字一句的辯論，...一會兒超了。
一會兒沒超...顧南聽得那是呵欠連天...
反正這個所謂的會議就是你方唱罷我登場...
程美琳雙眼微閉，不知道想什麼，其餘人正襟危坐。
商討就在助理的一系列的嘴炮中，進行了整整一個下午！！！
直到最後，其中一位年邁的專務開口定下基調...
“好，貴方堅持認為，這次更改並沒有超過動委規定的幅度...我方原則上也願意相信貴方沒有說謊...那麼第一議題暫過...第二項議題開始...”，說完示意旁邊的另外一位助手。
專務助手推了推眼鏡，隨後起身道。
“第二項議題，接到有關訊息，紫風鈴擅自錄用行業汙點人員顧南，請問貴方有何解釋？”
紫風鈴的幾位董事以及會務相互看了看，這件事最終沒討論出結果，我處理當時也沒有。
顧南無語，這汙點人員...
說的有點大啊！不知道還以為犯了什麼錯呢。
不知何時，程美琳也已經睜開雙眼，面色冷澹。
“紫風鈴自創業之初便秉持以人員核心能力為原則，廣納賢才，請問所謂的行業汙點人員，從何而來？”
幾位專務眉頭一皺。
專務助手辯解：“程總，行業汙點人員是動委公佈給行業造成惡劣影響的人員...”。
“所以你說的惡劣人員是誰？”，不等助手說完，紫風鈴打斷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應該就是你旁邊的顧南先生，還請顧南先生說話，自己是否為行業汙點人員...”。
顧南正準備罵道，一口一個汙點人員，我汙點在哪了？就被程美琳搶話。
“行業汙點人員是給行業造成負面影響的人員，那麼請問這位顧南先生給行業造成什麼惡劣影響？”
助手一愣，翻了翻手上的表格，就一句‘汙點人員’，其餘啥也沒有！
只能硬著頭皮答，“顧南曾給G畫名譽帶來惡劣影響...”。
程美琳繼續追問，“顧南做的哪件事給它帶來惡劣影響了？”
“這...這...”
助手不知道如何回答，程美琳沒理會，一問三不知的這位專務助手，轉頭盯著對面面色陰沉的專務說道。
“據我所知，顧南在G畫任職期間，兢兢業業，甚至用最後一話的劇情將一部評分僅2分的動畫拉到7分線，反而是G畫不僅不挽留人才，反而在受到網友質疑之後，將罪責歸結到顧南身上....”，程美琳掃視一圈，一字一頓的問道
“所以我想請問，顧南有何汙點？”
挖草！！！
好颯。
顧南彷佛第一次見這麼強勢的程美琳。
原來有人幫自己頂在前面，是這麼的爽...
可是直接硬懟，沒事兒吧？顧南疑慮萬分。
對面助手不知所措...
年齡較大的專務面沉如水，直接開口，“程總，我們只是例行公事，維護動委穩定，還請程總按章辦事...”。
“呵~，按章辦事，真是笑話啊，趙常務！”
還是常務親自登門...
“紫風鈴被抽調所有製作人的時候，你怎麼沒想維護動委內部穩定？”
“紫風鈴被遊樂違規解約的時候，你怎麼沒想過維護動委內部穩定？”
“紫風鈴市場份額年年被侵佔的時候.......”
“程美琳！！！”，對面被稱趙常委的專務勐然起身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紫風鈴的幾位董事面面相覷...汗如雨下。
這這這，不明智啊！！！
顧南懵了...這情形急轉直下...
程美琳說的解決方桉不會就是跟動委鬧掰吧？
別啊，就算虛與蛇委也好啊，偷偷發育才是正道...連忙眼神示意，程美琳別搞...
可惜好像人家壓根沒注意...
“哎喲，趙常務這是要對我這個沒什麼後臺的小女子發飆了嗎？”
趙常務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下，“程總，希望紫風裁撤和行業汙點人員的相關合同，並發布公告..紫風鈴改劇本這事，動委便可既往不咎...否則...”
顧南顧南又一次想起身罵街...
程美琳捂嘴，“否則如何？是打算收回劇本？還是追繳違約金？又或者打算將紫風鈴踢出委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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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常務拳頭緊握，“哼，那你就等著動委的懲罰吧，我們走...”。
隨後幾人起身...
“不用了...趙常務...”。
“嗯？”
“你轉告林清國...這動委八大的名頭，老孃不稀罕...”。
那一刻程美玲，英姿颯爽...滿臉容光，彷佛長久以來的枷鎖，鬆脫了。
趙常務...
童孔微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