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輕鬆一口一口的喝著咖啡...
不得不說，這口感真的好！
想當年最初為了忽悠林溪...咳咳，不是，是勸說林溪幫助自己完成動畫大業，還花了三千塊買藍山咖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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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麼的血虧3000塊，當時肉疼死他了...
還被噴牛嚼牡丹！！！
現在看來嘛...
還是特麼的有點心疼！
三千塊，再補點給自己動畫打一波廣告，它不香嗎？
顧南想著，又抬頭看向了俞雯。
此時她還拿著皺巴巴的譜子看。
顧南有點不明白，不就是個譜子嘛，怎麼看了這麼久還在看，又不是不認識...
而且...
怎麼好像還有點...
臉紅？
還有點忸怩？
顧南愣住了！
突然那想到了什麼...
趕緊翻了翻另外一個褲兜...
往外掏了掏，是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
頓時一股冷汗在額頭浮現...
他真想給自己兩巴掌！
這是兩首不同的歌，一首是顧南最開始給俞雯準備的《因為愛情》！
但...
自從上次兩人碰面之後，顧南覺得實在不太合適，所以又換了一首歌曲...
他還特意揉的皺皺巴巴的，就是為了防止拿錯！
......
特麼的，這不是第一次犯這種錯了吧！
還是同一個人！
他現在真的是有些頭痛...
咬了咬牙，硬著頭皮開口：“雯雯...那個...”
俞雯好像聽到了聲音，緩緩抬頭，帶著些許莫名的紅潤。
“嗯？”
“拿...拿錯了！”
“我知道！”聲音輕的像天邊的雲彩...
顧南松了一口氣，還好！
“這是新的歌曲，你看看！”
俞雯接過明顯整齊了不少的紙，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一眼顧南。
隨即低頭看了起來！
過了小片刻...
俞雯抬起頭，面色也恢復平靜。
“確實不錯，那就這個吧。”
顧南咧了咧嘴，“嗯嗯，那...另外一個你就還給我吧！”
“另外一個？什麼另外一個...”
顧南一窒！
“就是...就是我第一次給的那個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俞雯微微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腰肢，給顧南看的一愣一愣的！
“行，那麼別忘了，來助唱，我們應該不用排練吧！”
顧南嘆了口氣，他明白了，這是不準備還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會提前過去的！”
俞雯點了點頭，隨即提上包，轉身離開...
然後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甚至好像還捂住了臉？
顧南一臉眼角抽搐個不停！
隨即抬手就是給自己一巴掌...
“MD直接扔了就對了，留著幹嘛啊！”
......
《化作青煙》終於在小破站播出了...
得益於‘小破站’和‘顧南’聯手奉獻的這一出優秀的營銷策略...
無數網友早早的便重新整理著網頁，就等他上映了！
趙衛忠坐在資料室，面色複雜！
牆上的熒幕上的線條從九點半開始，就在持續增高！
如今到了9點50分，流量更是翻倍了！
而《化作青煙》的首播時間，是十點，這說明什麼？
說明，這增長的流量是這場營銷帶來的！
衝突、矛盾、形成強烈反差！
讓網友自主開始幫助傳播，用最少的代價，做出了不亞於千萬級別的廣告！
他從未真正佩服過任何人...
但是在顧南身上，他第一次有種，技不如人、看不透摸不著的感受...
網路上人人都說，這場‘治癒’和‘致鬱’的營銷，是他和顧南一起聯手奉獻的！
但自家人知自家事...
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顧南一個人在操作。
自己僅僅是提醒了一下顧南，小破站有‘治癒’類動畫的需求人群！
但沒想到，顧南直接舉一反三，來了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明面上是做治癒類的作品，但實則暗地裡，將致鬱二字發揮到極致！
就連小破站都是他的宣傳工具！
趙衛忠長嘆一聲...
不想也罷~
人和人的悲歡離合有時候還真不一樣！
時間過得很快...
9:59:58...
9:59:59...
10:00:00...
趙衛忠面前的介面，也自動重新整理，隨即《化作青煙》上線...
然後...
零零散散飄過些許彈幕：
“第一...”
“我是第一...”
“我何路在此立誓，誰哭誰是狗！”
“聽說這動畫，很致鬱？我大衛第一人不服！”
......
趙衛忠本來還有些滴落的情緒，見到這些比什麼都快得彈幕，也是哭笑不得！
就是不知道最後有幾人能挺得住！
隨著故事開場...
小破站的流量還在逐步提升，很快就接近了以往的三倍之多...
要知道，這才剛上線不到十分鐘！
第一批觀影的人，還在輕鬆的發著彈幕。也剛剛進展到阿清和安珍感情升溫的地方...
“這小姐姐好漂亮啊！”
“真美好！”
“看人家花前月下，我這個單身狗氣死了...”
“呵呵...被譽為第一致鬱的動畫就這？就這？我甚至有點...想笑！”
趙衛忠覺得...
這哥們有點可憐！
正在這時，助理闖了進來！
“趙總，十點整第一批觀影會員人數已經出來了！”
趙衛忠點點頭，能猜到資料鐵定不會差，“多少？”
“220萬人左右...”
嗤~
“多少？”趙衛忠剛喝了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
“220萬”
助理帶著欣喜重複一遍...
趙衛忠愣了愣..
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這是第一觀影人數！
也就是動畫上線2分鐘內開啟並停留至少十分鐘的量！
這豈不是意味著，到明天中午十二點，肯定有500萬以上，甚至1000萬的播放量？
還是會員！
小破站才多少個會員...
助理還在繼續，“另外，大會員付費人數今日增長30%，其中增長的人數中73%有過《化作青煙》關鍵詞的搜尋歷史，有38%在第一觀影人數行列...”
趙衛忠整個人如坐針氈...
這感覺就很不好！
他辛辛苦苦了好多年才積累下來的使用者，如今僅一部小成本動畫電影，就給增加了這麼多...
這讓他的老臉往哪兒擱啊！
又是一聲長嘆...
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
電影還在繼續...
很快就進展到，阿清和安珍分別，並許下三年之約的片段！
阿清開始在門口苦等...
一日復一日，一年又一年！
不變的門扉...
不變的年華...
不變的人影和秀髮...
但是觀眾卻清楚的看到...
門扉逐漸蒼老，地面雜草叢生...
那原本清秀的人兒，逐漸化為枯骨！
時間已過去不知多少年！
彈幕量突然暴增...
“GRD顧南，我還以為網路傳言是假的，沒想到，比傳的還殘酷！”
“抱歉，我一個男的都受不了，你特麼實現不了，你別，許諾啊！”
“畜生！不守承諾的男人，都該死！！！”
就是不知道，這話罵的是顧南說好要做治癒動畫不守承諾，還是罵的主人公不守承諾...
化作枯骨還不算...
阿清逐漸被人誤解，而從開頭的畫外音中，觀眾們知道，有的人不是妖，但叫的多了，就變成了妖...
無知的村民四散奔逃傳播...
“她是清姬...”
“清姬，大家快跑啊！”
....
彈幕一片哀嚎...
“焯！S比，人家是阿清！！！”
“她不是清姬，她是阿清！”
“她是阿清！”
“看的我火兒大！”
“這就是人言可畏吧！”
......
再到最後，阿清最終徹底淪陷，成為清姬！
妖豔的身姿，帶著淒厲，眼眶血漬鮮紅...
隨後沖天而起，直奔道澤寺！
黑暗的天空，電閃雷鳴，道澤寺在一片火海中奔騰...
四散逃跑的小沙彌，被一個大和尚所救！
“唉，是為師錯了！”
“也到了該下定決心的時候了...”
禪杖在安珍身前進入不得...
那是一抹蛇尾...
......
原本密集的彈幕，突然間彷佛消散了一般！
所有正在觀影的觀眾，都出奇的一致，停下來字幕...
“咯咯咯咯，原來你也成了魔...”
“既然...你不守承諾！那邊由我來遵守...”
....
吐血的大和尚勸說...
“快住手，如果你妄圖將他靈魂收入你的心臟，你和他將永遠活在抽筋剝骨的痛苦之中！！”
......
“你們將永生永世活在痛苦之中！！！”
“你們將不得善終！！！”
“你們將....永遠沉淪苦海！！！”
聲音配合著悲痛的背景音樂，振聾發聵...
故事的最後...
阿清轉身離去...
“咯咯咯咯咯咯~”
只給觀眾留下無盡的悲痛...
然後...
彈幕瘋狂湧動...
好像要將那抹不甘，全部發洩出來一樣！
“我QNMD什麼垃圾東西，要不要我來教你寫劇本！！！你給他寫圓滿啊....”
“焯！顧南你特麼的...害我！！”
“嗚嗚嗚...憑什麼，憑什麼有情人不能終成卷屬！！！憑什麼！！！你給我改回來，顧南...”
“哭死我了！焯！”
“求求你了顧南，改改吧！”
......
這還不算完，越來越多的網友開始將進度條拉回開頭，飛快的打字！
“這部動畫，只有前24分鐘！後面別看！！！別看！！！！”
“24分鐘動畫！！！”
“我的心目中只有24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