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不管啥時候都不能沒有夢想...
“不知道，李先生下午時間有沒有空閒？”顧南一邊拿起茶壺給李先生倒滿茶杯，茶滿八分。
李浩一愣，“額，有空。”
顧南點點頭。
“您有夢想嗎？”
“啊？我...”
...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利，但...”
“啊？...”
“生於卑微，命如螻蟻...”
...
李浩好像有些激動...又有些不知所措...
“我們不想認命，那就只能拼命......”
...
李浩越聽越懵逼，什麼“成功學”，什麼“致夢想”，什麼“只要累不死就往死裡幹”，等詞彙不停的從顧南嘴裡蹦躂出來，聽得讓人有些莫名熱些沸騰，又有些頭大。
“咳咳，顧南先生，請稍等一下，那個，我對夢想很感興趣，不過我覺得還是先討論好歌曲問題為好。”
李浩臉上有點煩躁，他覺得顧南這人有點邪門兒。
不等顧南接話，急忙補充....
“顧先生我也不瞞您，我們的底線是35萬，或者直接55分成，而且這是雲音樂對待有名氣的音樂人才有的合同...”
顧南有些遺憾...這還沒說到高潮呢...著什麼急啊！
喝了口水，剛剛說的口乾舌燥：
“李先生，其實我很喜歡夢想...這首音樂，就跟我的孩子一樣...我希望他能茁壯成長...在未來能發光發熱...”
看到顧南好像又要開始了...李浩整個人都麻了，趕緊插話...
“您的意思是？”
顧南瞥了一眼沒眼力見的李浩，緩緩說道：
“得加錢......”
李浩眼角抽搐...深吸了一口氣，這哪兒看著像是新人？
滿嘴的夢想、成功?
一句不提‘錢’字，原來句句都是錢事兒...
真的是太生草了！！！
顧南也算明白了，這些大公司人做事都一板一眼，跟他隱晦的提醒，人就蒙了，腦袋轉不過彎...
這人，叭太行...顧南給李浩下了定義！！！
懶得再繞...
“這首歌的質量，李先生應該知道的，另外它已經有了大批的粉絲群體，所以我的意思是.....最少一百萬，55分成.....”
轟~。
現場很平靜，但顧南彷佛聽到對面的二愣子...腦袋裡炸彈~轟的一聲爆炸了....
一瞬間血壓飆升....怒髮衝冠的場景一閃而逝...
顧南內心鄙夷....這不是談生意嗎？你報價、我報價尋求中間值怎麼了？不很正常嗎？
怎麼就這點心理承受能力？況且這價格高嗎？高嗎？真特麼不高...頂級音樂人就能拿到，他又不是信口胡謅！！！
李浩又一次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憤怒...緩緩道：
“顧先生，這個價格別說我們了，即使鵝音樂的最高檔最多也只能給100萬買斷，根本不可能再給出這麼高的分成，而且顧先生，您要明白，現在市面的音樂平臺，般的上檯面的只有我們和鵝音樂了，而鵝音樂根本不可能為了一個新人的歌曲直接派人出來接洽，而我們是你最好的選擇。”
事實也確實如此，鵝音樂和雲音樂各自佔據了60%和25%的市場，自從顧南取消了電話攔截，最先接到的便是鵝音樂和雲音樂的電話，鵝音樂很乾脆的給出了最高20萬的獨家或分成73獨家報價，沒有商談的空間。
雲音樂的報價他先前就能猜個大概...
......
“哼，李浩，你說的這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
服務員領著一位些許泛黃髮絲的女子走了進來。
顧南目不斜視，甚至喝了一口水潤潤喉。
李浩轉頭，看了看面前波瀾不驚的顧南，皺眉...
“劉紅茵”。
劉紅茵沒理會李浩，露七顆牙標準笑容
“顧南，你好”。
“劉小姐真漂亮，請坐”，隨後又向李浩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一副惺惺相惜的表情解釋道：
“實在不好意思，和李先生一見如故，沒想到已經到了和劉小姐約定的時間了。”
李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顧南。
“沒想到多睞音樂的劉總竟然親自前來，那正好一起談”。
多睞音樂，巔峰時期市場佔有率接近25%，曾經是雲音樂最大的競爭對手之一，但近兩年內發展受挫，大量版權被鵝音樂和雲音樂相繼撬走，現在市場佔有率不超過10%....
什麼叫做兵敗如山倒...
“別叫我劉小姐，多生分。”劉紅茵笑面如花，隨後收斂看了看李浩說道，“我也覺得一起談更好，免得有人欺負新人不懂行情...”
“呵呵，劉總，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另外剛剛顧先生報價，100萬獨家費加55分成”。
李浩有些冷笑的對著劉紅茵說道，多睞音樂的情況他比誰都清楚，版權所剩無幾，流量更是所剩無幾，還能拿出多少錢。
“我可以接受”。
李浩一愣隨即面色陰沉道“你說什麼？”。
顧南毫不意..意...好吧，挺意外的，但是吧...這生意是這麼談的嗎？顧南想了想補充：
“咳咳，劉小姐，剛剛是給雲音樂的報價，多睞音樂我給的報價是120萬獨家和73分成，我7”。
顧南插話。
多睞流量少，55分成顧南根本沒幾個子！！！
“沒問題，我可以接受”。
顧南內心一沉....真特麼想扇自己個大嘴巴子...保守了....
“抱歉，顧先生，這個價格我得先請示一下，失陪了。”李浩直接起身。
冷冷的看了一眼劉紅茵。
瘋了，用這個價格去獨家一個不知道結果歌曲，賠本賺吆喝嗎？
隨著李浩出門，顧南心下也搖了搖頭。
他一開始就知道這生意談不成，佔據大量市場的雲音樂和鵝音樂本質上都一樣，他們不會為了一個兩個不知道未來的東西破例，他們只需要關注當下即可賺取利益。
至於多睞音樂，顧南其實也不看好，雖然歌曲一定未來可期，但畢竟多睞市場份額太少，這意味著可預期收入減少，但現階段顧南沒有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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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小姐...”
“不介意的話叫我一聲紅茵姐，另外你說的條件，我答應了。”
就像顧南沒得選，她一樣沒得選，市場份額最新統計，準確的說是7.6%而在今年年初還是9.7%，公司已經很多聲音接受鵝音樂投資，也許明年將會是最後一個多睞音樂以獨立身份存在的年份了，到時候也就意味著她父親和幾位同事建立的公司要徹底淪為其他企業生態圈中的一顆棋子任人拿捏。
多睞沒時間了....
當她聽到追夢赤子心的那一刻，整個人都被震撼到了，她聽出了歌曲中所迸發的力量，那彷佛是一種深入心間的共鳴。
內心深處有無數個聲音在催促，拿下它，拿下它，付出代價一定要拿下它......
顧南點點頭，姐就算了，他怕叫了這聲姐，平白無故被攀關係，還得讓友情價，那虧大了...
“不過我能否有一個請求。”
“你說”。
“希望顧南先生，以後的所有歌曲，我們多睞音樂優先選擇權。”
優先選擇權，即幾家公司競爭時，如果價格一致，則優先選擇多睞。
這個他一點都不在意，“沒問題。”
以後的歌還是以後的事兒呢....況且比價格，多睞真比得過？
如果成為自己人那就另說！
隨後從揹包中掏出了一份合同，放到兩人面前。
合同甲乙雙方責任義務清楚明了，只需寫上價格即可。
看了看面前這個明明才二十幾歲，做事卻異常成熟的顧南。
劉紅茵一陣無語，這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是幾個意思？拿捏定我了？
......
離開了茶館，顧南開啟了手機微博，看著自己頭像上金燦燦的V字，以及幾天增長的幾十個的粉絲。
沒想到還成了V。
這事兒還是幾天前微博工作人員電話聯絡到顧南之後，主動要求顧南提交資料認證的結果，他們也很煩，他們整天接到舉報假“顧南”的資訊，沒辦法最後只能主動到處找人認證。
顧南想了想，在自己微博上打出一段文字：
屠龍插曲，追夢赤子心將於11月30日上架多睞音樂。
隨後又@多睞官方@林溪。
為了多賣錢只能借用一下林溪的粉絲群體...反正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