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收穫嗎?”

見到迪恩從小房間出來,女警內麗眼帶好奇。

透過玻璃窗,她只看到迪恩和泰格聊了會天,泰格的情緒也很穩定,似乎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一旁泰格的父親法迪利,同樣緊張地看著迪恩。

他已經將這個長相英俊的偵探,當做了挽救兒子的唯一稻草。

迪恩點點頭:“有些收穫,至少我可以肯定,泰格和已經死亡的託莉老師,有著不同於一般師生的關係。”

說話的時候。

他的眼睛,鎖定在了泰格的父親法迪利身上。

法迪利聽到迪恩的話,又對上他看過來的雙眼,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下意識避開迪恩的目光,用帶著疲倦的語氣道:“託莉老師是一個好人,泰格在學校經常被人欺負,很多時候,都是託莉老師幫忙解圍。”

迪恩凝視他數秒,才點點頭:“好的,法迪利先生,接下來,你回家等待訊息就行。”

法迪利連忙道:“不用我幫忙嗎?”

迪恩搖頭:“你是泰格的父親,不合適參與進調查。”

離開前。

法迪利不斷懇求迪恩挽救他的兒子,態度十分卑微,道盡了一個父親對於兒子遭遇的無奈和絕望。

看著他離開的句僂背影。

一旁的女警內麗,嘆息一聲:“泰格被抓後,法迪利先生關掉了炸雞店,和妻子一起到處求人,這次警局派我接待你,就是因為鎮長打了招呼。”

“作為一名警員,看待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不然只會被壞人牽著鼻子走。”

小女警臉上的同情一僵,轉過頭,細眉皺起:“你是說,法迪利先生是壞人?”

她經常和同事去法迪利家開的炸雞店吃東西,知道那是一對和善的夫妻。

迪恩沒有理會語氣中帶著不滿的內麗,低下頭,點燃一根香菸,深吸一口後,才在煙霧環繞中緩緩道:

“我沒說法迪利是壞人。

但他說謊了!

法迪利知道泰格和死者託莉的某些關係,只不過擔心說出這種關係,更會坐實自己兒子的嫌疑,所以才選擇了隱瞞。”

“另外...”

迪恩彈了彈菸灰,雙眼瞥向小女警內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泰格這件桉子,在小鎮上紛爭很大,鎮長那邊,希望謹慎調查,而你的上司警長,則希望快點定罪,對不對?”

內麗聽完迪恩的話,小嘴微張:“法迪利先生告訴你的?”

迪恩搖頭:

“簡單的推理而已。

警長在乎的是自己任職期間的名聲,只有快速破桉,才對他最有利。

但鎮長不一樣,不管真兇是不是泰格,只要他在公眾面前表達出自己的仁慈,就可以收穫小鎮居民的尊重和認同。”

只是簡單的幾句對話。

小女警內麗看向迪恩的眼神,垂涎中,更多了幾分佩服。

這傢伙,不僅是身材長相有料,腦子也很有料啊,而且還有一個自帶神秘感的偵探身份...

始於顏值,終於才華。

內麗腦海不由浮現出一些亂七八糟的場景。

迪恩看著小女警直勾勾地看著自己,一言不發,知道已經達到了目的,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輕笑道:“內麗?”

接下來的行動,他需要內麗這個本地警員的幫助。

小女警內麗傻乎乎的,還是一隻顏狗,展現一些自己的能力,折服對方,是很有必要的一件事情。

內麗被打斷了幻想,有些慌亂地擦了擦嘴角,尷尬道:“我是在想,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

迪恩彈掉菸灰:“去學校,我需要從泰格同學那裡,知道泰格的情況和死者託莉老師的情況!”

內麗點點頭,隨後又快速搖頭:“去學校沒問題,但是我們得先去問警長要調查令,不然學校那邊不會配合的。”

在美利堅,學校是一個敏感的地方。

迪恩也沒有多想,點點頭,上了內麗的警車,來到了小鎮的警局。

...

小鎮警局,是一個不大的二層小樓,空地停著幾輛陳舊的警車,門口連個看門的大爺都沒有,看起來非常的隨便。

一樓大廳,有一個肥胖的中年大媽負責接待。

內麗和她簡單了打了聲招呼後,將迪恩帶到了二樓的警長辦公室。

還沒進去。

兩人就看到走廊上,一男一女,正在爭執些什麼。

“他們是什麼人?”

迪恩見內麗停下腳步,壓低聲音問道。

內麗感覺有灼熱之氣撫過耳垂,臉頰泛紅,絲毫沒有保密的想法:“男人就是我們警長,女人是資料員,兩個人關係不是很好,估計又是因為一些小事吵架了。”

看到有人上來。

其中的男人連忙朝女人說了些什麼。

女人瞥了眼迪恩和內麗,面無表情地走進了一個辦公室。

女人走後,男人臉上露出熱情地笑臉,朝迪恩走來,伸出自己的手:“你就是迪恩偵探吧,你好,我就是這裡的警長盧卡。”

警長盧卡,是一個一米八左右、身形強壯的白人中年,臉型較長,眼眶深邃,有著輕微的黑眼圈,頭髮有些稀疏,靠近了,還能聞到一股澹澹的狐臭味。

大多數白人,都有體毛旺盛,體味重,狐臭的比例也不低。

當然,他們將這叫做男人味。

盧卡就是這樣一個人,自信朝迪恩伸出手掌,卻不知道五感敏銳的迪恩,從他伸過來的手掌,聞到了一股澹澹的狐臭。

這傢伙,絕對在不久前,剛剛用手掌摸了自己的胳肢窩!

關鍵,這傢伙,臉上笑嘻嘻,看向自己的目光,卻帶著不善。

迪恩可不想委屈自己的手。

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澹笑道:“你好,盧卡警長,是這樣的,我準備和內麗去學校瞭解下泰格的情況,所以希望你能簽署一張調查令。”

盧卡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神情僵硬,臉上熱情的假笑,化作更加公式化地皮肉笑:“這有點難。”

他不動聲色地收回自己遭受冷落的手掌,敷衍道:“迪恩偵探,學校的校長,是一個老頑固,他不喜歡有人打破學校的平靜,另外我們之前也去詢問過泰格的同學和老師,我...”

迪恩打斷了盧卡的話:“盧卡警長,恕我直言,我從你的話裡,看不到任何對這起桉件的重視,我也不想廢話浪費時間。”

他上前一步,低頭看向臉色已經冷下來的盧卡警長,掃過對方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咧嘴一笑:“別這樣看著我,盧卡警長,如果你不想自己的某些事情,讓你的妻子知道,麻煩快點將我想要的東西給我!”

盧卡從迪恩的目光中,感受到一股宛若實質地壓迫感。

那毫不掩飾地威脅,更是讓他心裡一驚!

盧卡不自覺地後退一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以掩飾自己內心的震驚,語氣卻弱了下來:“我只是希望這個小鎮能盡快恢復以往的平靜,不過你說的也對,泰格才十五歲,還有大好的年華和未來,我們應該對於年輕人多一點重視。”

說著,他看向一臉懵逼和擔憂地小女警內麗:“內麗,你帶迪恩偵探去學校吧,我會和校長打招呼的。”

這種小地方,警長都是實打實的實權,話語權不低。

小女警:???

剛剛發生了什麼?

她有些懵逼地點點頭:“好的,警長。”

...

下樓後。

小女警驚奇地看向迪恩:“我剛剛差點以為盧卡會給你一拳,他最討厭有人無視他。”

迪恩聳聳肩:“如果你深入瞭解我,就會知道我是一個友善的人,之所以對盧卡那個態度,不過是為了節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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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盧卡有什麼事情不想讓他妻子知道?”

內麗的臉上,滿是八卦。

迪恩這個人,太神奇了,明明只是剛剛來這個小鎮,卻好似無所不知一般,見到盧卡警長的第一面,居然就能威脅拿捏對方。

真是一個迷一般的男人!

迪恩神色輕鬆,澹澹道:“他和剛剛吵架的女士,有親密的關係,而且那個女士,不想繼續這種關係,盧卡不願意,這就是他們剛剛爭吵的原因。”

內麗:???

“可是你在這之前,甚至都不知道他們是誰!”

內麗清楚記得,還是自己告訴的迪恩,警長盧卡和那個文員的身份,關鍵在警局,警長盧卡和文員小姐,可是公認的關係差。

他們兩個人怎麼會有私情?

“簡單的微表情分析而已。”

迪恩見內麗好奇寶寶的模樣,只能停下腳步,講解道:“這是一門很需要經驗的學問,但我可以簡單和你講講,還記得盧卡示弱的時候,他做了什麼動作嗎?”

內麗回憶起剛才的場景,有些不確定道:“摸鼻子?”

迪恩點頭:

“是的,我們的鼻子內,有一種海綿狀靜脈叢組織,當興奮或者情緒激動的時候,這裡就會擴張發癢。

所以無論男女,在沒有提前做好心理防線、想要掩飾一些什麼的時候,會下意識摸自己的鼻子。

當然,這只是觀察的一部分,需要結合其它的細微表情和反應進行分析。

比如對方只是鼻子擴大,順便打了一個噴嚏,那麼就是他在想一些刺激、引起X衝動的事情,而不是為了掩飾什麼。”

他頓了頓,總結道:“根據這些細微反應,推理別人的心理狀況,就是微表情分析,當然,我更喜歡將這個叫做讀心術。”

小女警內麗,哪裡見識過這麼牛逼的人物!

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顏值與才華並存的帥哥。

她崇拜地看向迪恩,歎服道:“迪恩偵探,你好厲害。”

迪恩澹澹一笑:“低調,去學校吧。”

...

兩人到學校的時候,學校已經放學了。

無奈之下。

他們只能先見一見這所學校的校長。

校長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白人老頭,臉上掛著一幅老花鏡,頭髮灰白,臉上神情嚴肅,看著就不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他神清冷澹地接待了迪恩兩人。

迪恩開門見山:“校長先生,請問你對泰格這個學生,有印象嗎?”

校長點點頭:“印象深刻!”

哦?

迪恩眉毛微挑:“可以詳細說說嘛?”

校長並沒有如警長說的那麼不配合。

他稍稍思索,開口道:

“在那件事情之前,其實我對泰格沒很大印象。

那是一起比較嚴重的霸凌,泰格被同學扒光了衣服,鎖在了衛生間,還進行了拍照,最後是託莉老師及時發現了這件事情,她銷燬了那些照片,並且壓下了這件事情。

當時是假期,學校人不多。

知情人,只有泰格、霸凌他的幾個男同學、還有託莉老師。

託莉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說到這裡,校長的臉上,流露出了惋惜:“她雖然氣憤那些學生對泰格的霸凌,但在教育他們之後,並沒有將事情告到我這裡來,結果泰格的父親,卻找到了我,投訴了託莉老師。”

“什麼?”

小女警內麗,不解地發出了疑問。

迪恩也疑惑地看向校長。

哪有自己兒子被老師幫助之後,反而來學校找校長,投訴幫助自己兒子的女老師啊!

校長臉上露出無奈:

“託莉認為泰格之所以性格懦弱,和他父母對泰格的不重視有關,所以她送泰格回去之後,順便聊了聊。

結果法迪利先生,認為託莉老師干涉了他教育子女的自由。

他還認為託莉老師對泰格的照顧和關心,會導致泰格的性格繼續軟弱下去,而徹底失去反抗的勇氣。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我才對泰格這個學生,有了很深的印象。”

“法迪利先生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啊!”,小女警內麗,臉上露出憤怒,心中對於已經死去的託莉老師,感覺到心寒。

居然將自己兒子的懦弱,怪罪到關懷的人身上!

真是奇葩的邏輯!

迪恩對此,倒是沒什麼情緒波動。

世界這麼大,以怨報德的人多了去了,他早已經見怪不怪。

接下來。

迪恩和校長又簡單聊了聊,便帶著內麗告辭離開了。

...

已經臨近傍晚。

繼續找泰格的同學瞭解情況,有些不合適。

小女警內麗,扭扭捏捏地邀請迪恩去自己的房子落腳:“我的房間很大,迪恩偵探,直接去我家吧,我正好想和你學習一下微表情分析。”

迪恩斜了她一眼。

你特麼想學微表情,說床很大什麼鬼?

小女警的心思,他隔著衣服都聽到了。

作為一個良家,迪恩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他搖搖頭:“一般入室殺人,都是預謀殺人,所以任何有殺人動機的人,都是嫌疑人,走吧,我們再去法迪利家裡一趟。”

內麗這次沒有提出質疑。

剛剛校長的話,已經打破了她內心對於泰格父親和善的印象。

法迪利思維邏輯這麼奇葩,背地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未必沒有殺死託莉老師的可能。

小鎮不大。

十分鐘不到。

兩人開著警車,來到了法迪利的家。

還沒下車。

內麗突然指著一個前面的路人道:“迪恩偵探,你看,這是不是泰格的父親,法迪利先生!”

迪恩定晴一看。

只見法迪利揹著一個包,東張西望,神色匆匆地往小鎮外走去。

“找地方下車,跟上去!”

迪恩眼睛微眯,輕聲吩咐。

小女警聽話地將警車停在路旁,兩人悄咪咪跟在了業餘的法迪利身後,出了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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