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客氏相見是在一天之後,由於這次聚會是私人性質的,所以尚海不但帶上了梁剛和段猛,也將黃杏帶在了身邊。
華夏人喜歡舉辦宴會,不論是現在的大明還是後世的人民共和。
這種傳統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橫跨三百多年的歷史,完美地銜接在了一起。
就拿尚海來說,進入大明之後參加的宴會當真是數都數不過來。比較有名的是福州知府宴,各部尚書宴,上馬宴,下馬宴,帝王御賜宴。臨要走的時候,還有臨行送別宴。
這些都是比較有名堂的,其餘沒有名堂的,比如說皇帝私下設的接風宴,客光先的感謝宴,還有就是這次尚海因為小琉球島的事情,對客氏和客光先的答謝宴。
不過因為客氏的身份比較特殊,此次宴席定在了客光先的府邸。借花獻佛,宴席是由客光先一手包辦,尚海想要出錢,卻被客光先一口拒絕。
用客光先的話來說,尚海要是給錢那就是瞧不起他。如果心中真的過意不去的話,不如讓萬里獨行客光多禍禍幾個小姑娘,這樣的感謝方式更合他的胃口。
客光先的話讓尚海有些哭笑不得,遇上這樣的極品,能有什麼辦法。
儘管客氏說了不要禮物,但尚海卻並沒有空手,而是拿了一套非常精美的連衣裙。
這條裙子與大明的衣裙風格不同,是尚海根據後世的記憶畫出來的。尚海並沒有學過服裝設計,所以衣裙畫的並不好。
好在穿越後記憶力出眾,大體上沒有什麼差錯。
請了最好的裁縫,用了最好的布料,連夜趕工才將這條連衣裙做了出來。
至於尺寸方面,這個……咳咳……以尚海閱遍網絡美女的眼光,儘管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客氏的胸圍、腰圍和臀圍,已經死死地刻在了尚海的腦海裡。
“誰讓咱記憶力驚人呢,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尚海貌似有些苦惱。
禮物遞給客氏,客氏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
“沒想到世子居然還會設計衣裳,奴家這就去換上,看看合不合身。”
客氏也是大膽,在侍女的服侍下,直接帶著衣裙去了後宅。
幾個男人大眼瞪小眼,只能坐在會客廳,沒滋沒味地繼續喝著茶水。
客光先有些不放心,開口問道:“世子,您設計的衣裙沒什麼問題吧?”
尚海還未答話,梁剛已經連連擺手。
“沒問題,沒問題!表哥畫的圖樣我看過,不但與我琉球國的衣裙不同,與大明的衣裙也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表哥說這條裙子獨一無二,這個世界上不可能再出現相同的裙子,你就放心好了。”
幾個人正說著話,換好衣裳的客氏就由後宅走了出來。
客氏似乎特意打扮了一下,眉目如畫,淡淡的腮紅,鮮豔的櫻唇,一雙嫵媚的眼睛似乎都能滴出水來。
大紅色的連衣裙穿在客氏身上並不顯得俗媚,反而勾勒出高聳的酥胸和綿軟的柳腰。
蓬鬆的裙襬垂到腳踝處,露出一抹雪白細膩的肌膚,搭配上腳上穿的紅色繡鞋,更顯得撩人心神。
客氏扭動著豐腴的身軀走到尚海近前,還特意在尚海面前轉了一個圈。連衣裙的下襬飄起,兩條雪膩的小腿若隱若現地顯露出來。
別說尚海和梁剛了,就連客氏的親弟弟客光先都幾乎看傻了眼睛。
尚海身後的黃杏看了看風騷的客氏,又看了看有些目瞪口呆的尚海和梁剛,無奈地氣得直跺腳。
“這個**人,居然穿成這個樣子,真不要臉。我可得把少爺看好了,讓他離這個女人遠點兒。”
想到這裡,黃杏伸手拉了拉尚海的衣袖,躲在尚海身後不住地咳嗽。
有了黃杏的提醒,尚海猛地醒悟過來。
看著面前似笑非笑的客氏,又見身邊的梁剛幾乎要留出口水,連忙在梁剛的腳上重重地踩了一腳將梁剛喚醒。
然後對客氏躬身行禮,讚道:“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李太白這首詩是寫給楊貴妃的,可依下臣之見,這首詩用來形容奉聖夫人,也是恰如其分。
夫人國色天香,我等寡國之民見識淺薄,有失禮之處,還望夫人莫怪。”
尚海的話將客氏哄得咯咯嬌笑,客氏手中輕搖團扇,不在意地道:“算了算了,不過是多看兩眼,算什麼失禮?
我這樣一個老太婆能夠吸引到你們年輕人的目光,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有什麼好生氣的。”
說完,在侍女的攙扶下,搖晃著團扇,一扭一擺地坐到主位上。
人員到齊,杯盤羅列,相互之間自然是推杯換盞。
客氏的心情似乎是相當的不錯,頻頻舉杯喝酒。她一端起酒杯,尚海和梁剛也只能一起端起酒杯陪著。
當然,尚海也沒有忘記今天來的目的,講了許多後世的笑話和腦筋急轉彎,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酒席間的氣氛一直相當好,客氏時不時就一陣花枝亂顫,胸前的碩大也是波濤洶湧,幾乎晃瞎了尚海和梁剛的眼睛。
明明知道不該撩撥這樣一個女人,尚海還是忍不住多講了幾個笑話。讓客氏胸前的波濤,形成了滾滾的浪潮。
只是講完之後就後悔了,紅顏禍水……不外如是。
吃過,笑過,宴席也即將結束。
客氏輕搖團扇,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是奴家這麼長時間以來最開心的一天,多謝世子給奴家講了這麼多的笑話。”
尚海笑了笑,客氣地道:“小琉球島的事情能夠這麼快解決,多虧奉聖夫人左右斡旋。
下臣銘記在心,不敢忘記。幾個笑話而已,跟奉聖夫人的幫助一比,實在是不值一提。”
聽到尚海的話,客氏嘟起了嘴巴。
“奉聖夫人……奉聖夫人的,奴家有那麼老嗎?
世子既然同我們家光先是朋友,那就跟他一樣喊奴家姐姐,不要總是喊奉聖夫人,沒來由的顯得外道。”
“這個……這個……不太好吧……下臣是小國之民,如何高攀得起?”
尚海有些尷尬,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客光先卻猛地一拍大腿,拍著胸脯道:“好!我覺得這樣挺好!我們之前也是小戶人家,只不過這幾年發達了一些而已。
什麼高攀低攀的,以後你就是我姐的幹弟弟了,在大明有什麼事兒找我姐,絕對好使!”
客光先話音剛落,客氏就搖著團扇,略有些幽怨道:“人家是一國的世子,又是出過書的大學問家,哪裡能夠看得上奴家這樣的老太婆。
說起來,還是奴家高攀了。”
客氏的話令尚海有些冒汗,他本來就不擅長同女人打交道,聽了客氏的話更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想到今後來往大明少不了要同魏忠賢打交道,而魏忠賢又偏偏是一個喜歡子孫滿堂的人,在歷史中乾兒子幹孫子無數。
若是今後魏忠賢為了鞏固彼此之間的利益,提出這方面的要求……
一想到有這方面的可能,尚海就如同吞了一隻蒼蠅般難受。與其今後遭遇那樣的尷尬,還不如早早答應客氏。
客氏三十多歲,又是貌美如花,認這樣一個幹姐姐,從哪方面講都不吃虧。
至於是一聲的幹,還是四聲的幹,尚海現在暫時也顧不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