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番薯的出現卻讓魏忠賢看到了曙光,如果番薯真的能夠像那個琉球世子說的那樣好,能夠在西北全面鋪開。
那活人無數的他,絕對會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若是能夠在遼東戰局上插一腳,文治、武功方面都有建樹,那……
客氏說尚海跟東林黨人沒有關係,魏忠賢也是相信的。他確信東林黨的那些偽君子們,不可能拿出番薯這樣的大手筆。
他們如果真的能夠認識到番薯的重要,早就親自呈送給皇帝,不會便宜他。
想到這些,魏忠賢微微點點頭,對客氏道:“小琉球島的事情……你今晚去和陛下說……咱家出面不合適?”
看到客氏滿臉的疑惑,魏忠賢笑道:“那個琉球國世子雖然聰慧,但到底年輕,閱歷有限。
東林黨人如今遍佈朝堂,虎視四顧。這個提議如果由咱家去同陛下說,東林黨人一定會全力反對,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小琉球島的問題,而是又一次黨爭。
琉球世子想要儘快得到小琉球島……不亞於白日做夢。
你去說就沒有這方面的隱患,你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扯不到黨爭上面。東林黨人也只會以為琉球世子走通的是光先的關係,不會想到其他方面。
既然收了人家的大禮,自然要盡心辦事!唉……說到底……還是毛嫩啊!”
客氏聽了,伸手在魏忠賢身上扭了一把,笑罵道:“人家才十八歲,以為都像你這樣老奸巨猾。能夠想到來你這裡走通門路,就算是不錯了!”
魏忠賢仰天大笑,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然後拉著客氏的小手,重新向內室走去。
尚海在魏府門口向客光先拱手告別,然後帶著梁剛登上馬車,在段猛的護送下向會同館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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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內,梁剛看著沉默不語的尚海,有些疑惑地問道:“表哥,方才我同客光先閒聊的時候,聽他說起他姐姐的事情。
客大姐是陛下的乳母,被封為奉聖夫人,可見陛下與她感情深厚。
那我們為何不直接讓客大姐去求陛下,而是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去求那個魏公公呢?”
尚海並不答話,只是緊緊地盯著梁剛,待梁剛有些心虛地低下頭去,才開口道:“客氏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絕對不是你能夠染指的。
她是皇帝的乳母,又是魏忠賢的情婦。我勸你最好把心思放到其他地方,不要打她的主意。”
“表哥……我……”
尚海揮手打斷梁剛的話,繼續說道:“你今年才十七,沒有經歷過男女之事,受到客氏的誘惑這不足為奇。但你一定要聽我的話,這個女人有毒,離她越遠越好。
想要女人,等你滿十八歲以後,表哥幫你找。無論是琉球的還是大明的,只要是你喜歡,表哥都會盡力達成你的願望,但這個女人……不行!”
“知道了表哥,我……我聽你的!”好半天梁剛才看向尚海,紅著臉做出了保證。
尚海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暫時放下了擔心。
有些話他現在沒有辦法和梁剛說,因為根據野史的記載,客氏和天啟皇帝朱由校的關係並不僅僅只是乳母與養子,他們兩個之間甚至還有男女方面的關係。
傳聞朱由校大婚的時候,客氏非常的不高興,大哭大鬧。後來還是朱由校哄她,說讓客氏掌管翻牌的權利。
今後客氏讓他和哪個女人睡覺,他才會和哪個女人睡覺。否則,他就一個人睡。
就這樣,才將客氏哄開心,朱由校才能夠順利大婚。
客氏還經常煮一些牛鞭、馬鞭之類的東西給朱由校吃,群臣上奏說客氏與朱由校沒有血緣關係,不適合居住在皇宮,逼客氏出宮居住。
結果沒過三天,朱由校就生氣了,說沒有客氏在他身邊,他連飯都吃不下去,讓群臣不要管閒事了,然後就派人將客氏接回皇宮……
諸如此類的記載不少,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兒,根本就沒有辦法去查證。在尚海看來,這種可能性不大。
朱由校自幼喪母,在皇宮這種沒有安全感的地方,對客氏產生強烈的戀母情節,也屬正常。
但從今天梁剛的反應來看,朱由校血氣方剛,經不住客氏的誘惑,最後滾了床單,也並非沒有可能。
只是……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與客氏過多接觸,都是自尋死路。朱由校能夠容忍魏忠賢在客氏的身邊,那是因為魏忠賢是太監,換成其他人……
客氏雖然僅僅只是一名乳母,但絕對是華夏歷史上最牛逼的乳母。能夠在大明混到這個程度,能夠混成華夏史上的第一,這樣的人哪裡會簡單。
每每想到這些,尚海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眼見梁剛做出承諾,尚海也長長出了一口氣。
伸手在梁剛的肩膀上拍了兩下,勸解道:“大丈夫何患無妻,你才見過幾個女人……
好的女人有的是,就看你能不能找到。朝鮮女人能幹,日本女人溫順,大明女人知書達理,還有金髮碧眼的西洋美女,豐胸翹臀,猶勝客氏。
我們既然出海經商,這些今後都能遇見,到時候表哥給你弄上幾個,怕只怕你那裡不行,讓美人獨守空閨。”
說完,尚海還瞄了梁剛的襠部一眼,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這種問題,是個男人都不會認熊。
梁剛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大聲分辨道:“怎麼可能,我不知道有多健康,每天早上都……都……”
梁剛都到一半就都不下去了,他畢竟不如尚海來自後世,對男女之間的那點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古時候沒有生理衛生課,也沒有島國~動作片,梁剛現在還宛如是一張白紙,很多事情都懵懵懂懂的,只是知道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
至於為什麼不能說,梁剛也是一臉的懵逼。
不過,透過尚海的這一番插科打諢,方才那種嚴肅、緊張的氛圍卻消失不見。眼見梁剛恢復正常,尚海才開口解釋方才梁剛提出的問題。
“正如你方才所說,小琉球島的問題可以直接讓客氏去找陛下。但今後呢?我們今後解決不了的問題,難道都要去找客氏?去找陛下?
我們跟他們是什麼關係,他們憑什麼要白白地幫助我們?
就算他們肯幫助我們,客氏是一介女流,陛下身為天子,很多事情他們是無法直接出面的,都需要我們自己去協調解決。
大明是一個靠關係吃飯的國家,沒有關係寸步難行。我們想要買到最便宜、最緊俏的貨物,就必須在大明找一個利益方面的同盟。
而我的選擇,就是魏忠賢魏公公。
若是不透過這次小琉球島的問題同他搭上線,以他司禮監秉筆太監的身份,今後哪裡還會有這樣好的機會。”
尚海生怕這些話被旁人聽見,在梁剛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
梁剛卻有些不服氣,嘟囔道:“他不過是一個太監而已,表哥何必對他這麼看重。”
尚海瞥了梁剛一眼,不再說話。很多沒有發生的事情,即便現在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
誰能想到一名太監會成為九千歲,誰又能想到如日中天,眾正盈朝的東林黨會在兩三年之間分崩離析。
世事無常,若非是穿越,又有哪個人能夠真正看得明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