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砍過來的大太刀,皆賀寬人調整策略一個瞬身術出現在大山鬼的背後,身體自由落下的同時,右手的螺旋丸狠狠撞向大山鬼的背部。

這時,大山鬼的背部鎧甲突然重新變成血線,變成紅色的箭頭兇猛的刺向目標。

被引誘了嗎?明明變成了鎧甲竟然還能變回來,這到底是死物還是有著自己思想的活物?皆賀寬人瞬間移動消失,末了他還用餘光掃了一眼旁邊自始至終都在看戲的女人,她似乎沒有插手的興趣,只是在不斷玩弄著他們。

那目光中的戲謔感非常強烈,就好像在期待著面對如此棘手的情況下,皆賀寬人能拿出什麼手段來應對。

這個女人,她樂在其中!

皆賀寬人首次遇到如此莫名其妙的強敵,和她直面的感覺就像是曾今的血女一樣,強到令人身陷戰慄之中。但前者更加邪惡,她喜歡玩弄的殘殺敵人,後者只是幹脆利索的殺死而已。

那個小鬼的速度果然很快啊,鬼舞辻輝夜靜靜的看著戰場中激戰的倆人,以及那邊三人組的戰鬥方式,她在其實也不是完全玩耍的心態,而是在默默觀察他們體內的“能量運動軌跡”以及分析他們的招數是如何形成的。

鬼舞遷輝夜剛剛誕生到現在不足32小時,她的強大源自於血脈和基因,包括眼前這個異空間都是她自帶的領域能力,使用這份力量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自然,可如果想要在這之上更加熟練的掌握,就需要一定的借鑑和觀察目標。

在鬼舞遷輝夜的眼中千鳥是最不具備參考價值的,因為他體內的力量完全像是為了剋制自己而誕生的,不管如何運作光是屬性就不相容所以不具觀察價值。但對千鳥這個人本身鬼舞遷輝夜很有興趣,等回頭殺死他的時候……他的記憶和味道自己要慢慢品味。

倒是那兩個召喚出水龍和鐵砂的廢物,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花樣是真的多,將單純的元素賦予形態進行強化後召喚出來,和自己的血之召喚有些類似之處,自己應該能模仿他們那種攻擊方式,讓血河中出現許多刀槍劍斧然後一起覆蓋射向敵人?配合血線的話,應該是不錯的清場技能。

——此時,眼前忽然金光一閃,伴隨著一聲怪物的慘叫。

只見皆賀寬人利用絕對的速度優勢再次繞到了背後,這次他沒有直接舉起螺旋丸進攻,而是將手中的螺旋丸拋了出去——嗯?那玩意原來是能遠距離攻擊的嗎?鬼舞遷輝夜挑了挑眉毛,但是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因為她並不在乎這場戰鬥的勝負。

螺旋丸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間消失了,鬼舞遷輝夜皺起眉頭,失敗了?無聊,期待了半天竟然就是這麼個失敗品,根本毫無價值。

但是在下一秒,大山鬼的腦袋突然如遭重擊!

——轟隆!!

一聲巨響過後,大山鬼的頭顱直接炸裂開來,漫天飛舞著黑色的肉塊。

“??”

鬼舞遷輝夜愣了愣。

而隨著頭顱被直接打爆以後,皆賀寬人氣喘吁吁的站在原地,就在剛剛不到60秒的交戰裡他至少打斷對方四肢六次,破壞五臟六腑各兩次以上,心臟更是被重點照顧被硬捅了六刀,但不管是那裡對方都能瞬間再生,搞得皆賀寬人的心態有點炸。

最後抱著拼命一試的態度,再次嘗試進攻頭部——並且在這次進攻的時候直接用出了自己的秘術才算解決對方。並且他終於確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所有被復活的血屍只要打爆他們的腦袋就能終止活動。

那是因為這些怪物腦袋裡有一根血色的紅線,無視空間距離的和鬼舞遷輝夜聯絡在一起。只要爆頭就能摧毀那根線,斬斷屍鬼和鬼舞遷輝夜的聯絡就能破解屍鬼之術。

“吞吃活人,甚至連他們的靈魂都不放過——你真是令人越看越噁心了。”

“玩弄人心,殘害生命,將他們折磨致死就這麼令你愉快嗎?”

“欺辱弱小,罪惡滔天,殘害無辜讓他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你的存在就是為了製造這些悲劇而存在的嗎?!回答我,惡鬼!”

親手斬殺大山鬼反而讓皆賀寬人更加悲憤,他朝著鬼舞辻厲聲喝道。

鬼舞辻輝夜微微眯起眼睛,沒有任何回答對方的意思,只是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感覺。而正是這種滿不在乎的感覺,讓人感覺鬼舞遷輝夜是個無血無淚的怪物,她的冰冷不僅流連於表面,就連她的內在都是如此冷酷無情。

“玩弄他人就是你的手段?啊!”

“你就是這些了?就這點能耐?”

皆賀寬人挑釁的喊道,滿腔憤怒。

“……”

鬼舞遷輝夜眨眨眼睛。

她慢慢抬起手臂,在白嫩的指尖有一根斷裂的紅線…。

鬼舞遷輝夜手指輕輕抖動一下,瞬間原本一根紅色絲線變成了數十條,這些紅線一頭扎進血河之中,只聽血河中傳來一聲聲怒吼聲!

只不過是斬斷她的一根寄生線而已,無論多少次她都能再生回來。

而且,還能變得更強。

“——吼!”

一聲怪物的怒吼聲響徹天空,皆賀寬人整個人愣住了。

他慢慢回頭看去,頓時嘴角一抽。

本應該被爆頭的怪物竟然再次復活了,身上的傷口也復原了。

但真正令人恐懼的是,如大山鬼這般怪物從血河中又走出來幾十頭,他們各個都穿著厚重的鎧甲,手持巨大的武器,死人組成軍團在前進,轟鳴的腳步聲踩在在場四名超凡的心尖上上。

真木源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藤原惠美目光痴呆。

只有千鳥臉色發白的死死握著日輪刀,思考著自己等下怎麼死才算有點價值。

只要鬼舞辻輝夜願意的話,她殺了多少人類就能製造多少大山鬼,在這個異域空間裡她就是神明般的存在。

“我……艹!”

這次皆賀寬人忍不住爆粗口了。

他被數十倍的敵人團團包圍起來,周圍都是身高四五米的龐然大物,手持巨大武器,各個都眼冒紅芒準備將他碎屍萬段。這種規模的戰鬥根本就不是他能應付來的,而且他終於肯定了——對面那個惡鬼是貨真價實的“神女級”,單憑一人之力就能毀滅一座城市的怪物。

鬼舞遷輝夜將人類當成食物乃是天理所然,她的世界觀裡人吃獸,獸吃草,草從大地攝取營養從而生長出森羅萬象——所謂的食物鏈就是如此出現的,而她只不過是將人類視為盤中餐的頂端食物鏈,人吃飯難道會被判有罪嗎?

人類真的富有同理心就應該和豬圈裡的髒豬們同吃同睡,和雞鴨爬蟲共同生活在泥土裡——但她可不會,因為她可是鬼之頂點,將人類視為食物是本性。

而且痛苦和悲傷是永遠不會結束的人類詛咒,只要還以人類的身份活著就會不斷重複遇到令人痛苦的事情,悲傷的事情,失望的事情……

當內心傷痕累累抬起頭看著天空的時候,那灰色陰沉的世界是如此沉重,好想就這麼一步步走向天台,然後縱身一躍——或許結果會是死亡吧,但至少那自由落體的6-15秒的時間裡,自己將會前所有的自由和輕鬆吧。

死吧。

讓我去死吧。

我真的好想死啊。

只要死了的話。

這一切就都能……

鬼舞辻輝夜的內心中產生了一點點波動,她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因陷入回憶而失神了。

可很快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從內心深處爆出的怨恨讓鬼舞遷輝夜略微皺起眉頭,總覺得她變成鬼以後好像忘記了什麼,只是記得幾個名字好像不殺他們自己就無法平息內心的仇恨。

對了其中一個人好像叫……安陽泰?

可這個人是誰為什麼會記得這麼深刻?

對了。

好像……

是他。

殺了。

我?

鬼舞遷輝夜的眼瞳微微收縮,她好像漸漸想起來什麼了,那份因為自己覺醒後而被一時間淡忘的記憶,又因為醒來後就一直被飢餓困擾而無暇回憶的那份記憶。

對了,她變得那麼冷酷無情好像就是因為曾今被人如此對待,被背叛了,被殘忍的殺死了,事後自己的屍體還被噁心的人類給玷汙了。

身上濃郁的血腥氣幾乎壓制不住的往外冒著,隨著回憶的加深那份沉寂在心底的記憶漸漸綻開,從裡面鬼舞遷輝夜看到了一個名為小百合的女人的悲哀一生,一出無聊透頂的家庭倫理慘劇,慘遭愛人的出賣,又被深信的愛人親手掐死……臨死前掙扎著的醜態,口中不斷詛咒著的對方和所有人。

感覺腦海裡的記憶正在變得不斷清晰起來,鬼舞遷輝夜歪了歪腦袋。

好像,她還有其它重要的事情要做。

——咔嚓~

此時正和不斷復活的三席糾纏的皆賀寬人,忽然聽到一聲類似玻璃破碎的聲音,他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頭頂,卻發現原本血色的空間處處都遍佈裂開的紋路。

下一秒整個異空間如崩壞的夢境般變成了漫天的碎片。

原本壓的人無法呼吸的異空間驟然間崩壞,眾人終於回到了之前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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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玩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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