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怪物們！
幾聲槍鳴迴盪在洞穴裡，國防部長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屬。
我的天，看到這殘酷的一幕，巴辛姆瞪大了眼睛。他的目光中除了震驚就是深深的憤怒，他握緊了拳頭恨不得現在就拔出袖劍，將這些喪失人性的魑魅魍魎一掃而空。
“這幫沒有人性的瘋子。”
巴辛姆目光冰冷，強壓著內心的憤怒。他親眼目睹自己妻女的慘死，那段記憶成為了他這一生揮之不去的陰影。雖然他不認識國防部長，可他能想象到等對方回覆理智以後，該會有多麼痛不欲生。
當然，前提是國防部長還能恢復自己的人格，可想來機會應該不大。
這時聖使走了過來，他來到國防部長的面前，雙手重重的拍打在對方的肩膀上。他用的力氣很大，彷彿要把骨頭拍斷似的。
“歡迎你加入這個大家庭，我親愛的兄弟。”
熱情的擁抱過後，聖使雙目含淚。他牽著國防部長的手，而對方眼神麻木彷彿痴呆一般，如同一個木偶被聖使肆意擺弄著。
“來吧，讓我們一起慶祝新的信徒誕生。”
聖使衝著人群展開雙臂喊道，信徒們齊齊發出響亮的回應，整個山洞裡迴響著熱烈的吶喊。除了站在角落裡的那個人，他雙手環胸冷眼相待，彷彿在看一群瘋子和神經病，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行為。
“那個血有問題，那個聖使的身體也有問題。”巴辛姆知道國防部長一反常態的舉動，一定和他喝下的血有關。而那血裡面還混雜著聖使蘊含奇特能量的血液，也就是說殺人不過是種儀式，真正的問題出在聖使的血上。
“聖母的信徒們，孩子們。”
“今日我們得到了一個新的夥伴，但同時還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就在我們為了解放人類的大業而努力的時候，有一個渺小而又卑賤的螻蟻，不知死活的攔在了我們前進的道路上。”
底下的人群頓時發出嗡嗡的議論聲，聖使的話看來是和最近的那件事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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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有一個陰影勢力盯上了聖母會，已經派出殺手在暗殺聖母會的信徒們。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裡已經相繼有倆人喪命，層級還都不算低的那種。
“是的，就是你們所聽說的那樣。在本月已經有兩位信徒不幸遭到了卑劣的暗殺，他們倒在了拯救人類的道路上，提前迴歸了聖母的懷抱。讓我們來為他們祈禱吧。”
“願聖母的榮光庇佑吾等。”
人群低聲默唸祈禱。
在祈禱完畢後，聖使用陰沉的目光掃視一圈，在眼神中閃爍著淡淡的紅芒。很快他就發現在人群中鶴立雞群的那個存在，在周圍一片淡灰色的人影中，唯一擁有查克拉而導致全身發出藍光的男人。
冷笑一聲，聖使發現了巴辛姆的存在。
“諸位肅靜，對方不過是區區一介螻蟻，只敢在陰影中行事的鼠輩。這種連在陽光下行走的膽氣都沒有的下等人，怎麼可能阻礙我們聖母會的大業！”
“沒錯，聖使大人說的沒錯！”
“可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這些鼠輩確實很擅長在陰影中穿行，就在我來的路上又得到了一個剛剛傳來的壞消息，那就是我們中又有一名信徒慘遭對方的毒手。而且這次不只是一個人，他們屠殺了整個堡壘的所有守備！”
聖使的話一出，頓時下面的信眾們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聲。
“而現在那個鼠輩不僅從信徒那裡奪取了情報，還喬裝打扮潛入到了這裡。現在，他就混跡在我們所有人之中，正在暗處偷偷窺視著我們，用他那張可笑的臭臉肆意嘲諷著我們偉大的聖母會！”
“告訴我，信眾們！你們能原諒玷汙了神聖會議的惡徒，就這麼不付出任何代價的走出去嗎！？”
“——不！我們絕不接受！”
“把那個混蛋找出來撕成碎片！”
“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群情激奮的現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染上了狂氣的赤紅。
巴辛姆看著周圍陷入癲狂的信徒們，心頭湧起不詳的預感。此時他意識或許就像自己能察覺到聖使的異常，那麼反過來聖使也能發現他的存在。原來這種探知是可以互相感應的啊。
“沒錯，我們必須讓入侵者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他以為自己可以大搖大擺的屠殺我們的信徒，然後再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這裡而不付出任何代價。不——絕不！血還血，骨還骨，肉還肉！”
“擅自入侵的異教徒啊！！付出血肉的代價吧！！”
聖使怒吼著，一手指向巴辛姆。
巴辛姆眼看聖使將手指指向自己，頓時明白他的偽裝已經暴露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隱藏了！
在四周的人還尋找著到底誰是哪個混進來的叛徒時，只聽一聲慘叫響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只見一個站在巴辛姆面前的倒黴蛋，被先下手為強的刺客刺穿了臟腑。
“是你！”
環顧四周不懷好意的目光，巴辛姆冷哼一聲。他將自己手中的屍體如垃圾般丟在地上，然後抓住自己身上的罩袍一把掀開——露出下面隱藏的刺客長袍，雙手袖劍閃爍著雷光出竅，鷹嘴帽已經待在巴辛姆的頭上。
“——惡徒，你是何人！！”
聖使拿起僕人遞過來的權杖，面色漲紅扭曲的喊道。
巴辛姆眼神中殺氣四溢，冷聲道：“什麼人都不是，只是區區一介鼠輩罷了。”
“統統給我上！！撕碎了他！把他的血肉獻給聖母大人！！”
——有種試試！
巴辛姆眼神中殺機迸現，從腰間掏出兩把手槍對準人群就是一陣狂射！因為這裡的人群站的非常密集，所以根本不需要瞄準只要一直扣動扳機就好了。而巴辛姆也確實是這麼做的，不間斷的槍聲響起，伴隨著的是人類響起的慘叫與驚呼聲。
呯呯呯！在子彈的掃射下許多信徒被當場打爆腦袋，腦漿和血液迸飛，潑灑在道路上溼滑了地面不說，踩在上面想要逃跑的人直接一個滑步倒地，然後被後面的人踩著自己的身體繼續逃跑。
呯呯呯！巴辛姆不斷扣動扳機，以極快的速度追殺在場所有信徒，因為身體被強化過所以換彈速度也非常快，本來只是兩把普通手槍，愣是被他打出了機關槍的效果。
毫不留情的血腥屠殺，巴辛姆五感敏銳，用起槍械閉著眼睛都能擊中50米外的目標，所以他只要開槍就會帶走一條人命，而如今他已經連續開了五十多槍，將最後一個彈夾都給打光了後，現場還站著的人幾乎寥寥無幾。
普通人類再怎麼多又怎麼可能是超凡的對手，更何況是手持熱武器的超凡。
“——墮落的怪物們！你們連惡徒都算不上，只是一群披著人皮的怪物。”
巴辛姆一槍爆頭某個還在喘息的人頭，此時他的腳邊已經倒下了一地的屍體。然而巴辛姆卻對這些怪物毫無憐憫之心，而是將目光看向了那邊無辜慘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