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訓隊的每天都處於一種忙於訓練、忙於學習的緊張狀態,隊員們都習慣部隊這種很有規律節奏的生活秩序,在生活的承受能力和適應能力上都有著超乎常人的心態。三個月的時間不長也不短,隊員們都還在堅持著,繼續著。
近一段時間的天氣一直不錯,到了夜晚,集訓隊恢復了平時夜間也難得的安寧。月光籠罩著大地,給萬物增添了一種很有想象力的神秘。整個集訓隊都陶醉在這片靜謐中,除了哨兵在樓門口來回走動。
集訓隊夜間設有一個自衛遊動哨,哨兵在規定的時間裡換崗。
這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樣,晚上十點鐘過後,隊員們都洗漱完躺下睡覺了,只有被輪到的哨兵在規定的時間裡被叫醒起來上哨。然而,就在集訓隊的隊員們都很“正常”地睡覺、享受著恢復身體機能的大好夜晚,大概也就是深夜兩點三十分,突然的,沒有徵兆的,沒有半點預想的,一支由五個人組成的小分隊趁著月色,從集訓隊對面的樓裡悄無聲息地潛入到院裡中間的那排柳樹下。五個人全副武裝,拿著各式武器。
五個人停了下來,隱蔽在樹影的黑暗中。看見集訓隊的兩個哨兵在樓門口來回交替走動。
片刻,從一棵柳樹後閃出兩個身影,迂向集訓隊樓房的一側,集訓隊的樓房除了有個正門外,一樓就只剩下一側有一扇窗戶,兩個身影去的方向正是有窗戶的那側,其動作之輕、身手之矯捷很是專業。
一會兒,集訓隊樓的一側傳來幾聲貓叫。
樓門口的哨兵警惕地聽到聲音,端緊手中的槍,貓停止了叫聲,過了一會兒,貓叫聲又響起來。
一聲長……一聲短……
“三十三號,平時你有沒有留意飛豹特勤大隊有誰養貓?”透過依稀的月光,隱約能看到兩名哨兵肩上扛著中士警銜,一個是八號,一個是三十三號,八號問三十三號。
是夏濤和陳杰兩人上崗。
“你這不廢話嗎?這裡是集訓隊,集訓隊有誰能養貓?”三十三號陳杰想都沒想,直接說道,“我也沒看到那個‘變態的神經盧’養過貓啊……”
“我說的是飛豹特勤大隊,整個飛豹特勤大隊!”八號夏濤感覺有些不對勁,努力回憶來到集訓隊的這段時間裡,有沒有見過貓,或許別的動物。
“沒有啊……有時倒是聽到對面有狗叫的聲音,我還聽說了,那是飛豹特勤大隊的警犬,一共有十隻,一隻比一隻兇,據說有一次出任務,目標的家裡養了一隻藏獒,幾隻警犬一起上,把那藏獒弄得……”陳杰說著說著起勁了。
“那你剛才有沒有聽到貓叫……”夏濤屏住呼吸,仔細地聽著樓房一側的動靜,但是這會兒,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啊?聽到了貓叫?你管什麼貓叫呀……誰知道是哪家的,或許是夜貓呢,半夜發春……”陳杰還沒反應過來,“你聽我給你講講那警犬大戰藏獒的事……”
夏濤沒有理會,這時,樓側又傳來兩聲貓叫,這回,兩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
“不對勁兒……”夏濤的心裡咯噔了一下,示意著碰了碰陳杰,陳杰不以為然,“不就是一隻貓嗎……”
夏濤端著槍,下意識地對著聲音的方向,慢慢走向樓房一側,靠近貓叫的地方。
陳杰看到夏濤的動作小心翼翼,不禁想笑:“幹什麼呀……我聽說有人怕蛇怕老鼠的,沒聽說有人怕貓的呀?”
陳傑端著槍,一個箭步衝過去,趕在夏濤的前頭,對著樓房的暗處跺了一下腳喊道:“誰家死貓,大半夜叫……叫什麼叫……”
陳杰的聲音突然變了,由大聲變小聲,由小聲變成支支吾吾:“叫……叫就叫吧……能不能……小點聲……都這麼晚了……”
陳杰幾乎是踉蹌著退步從黑暗中出來,一隻黑色的槍管抵住陳杰的喉嚨。陳杰退到月光下,皎潔的月光灑在他的臉上,有些蒼白。
夏濤還在後面,聽到陳杰說話的語氣一下子變了,頓時就警覺起來,“有情況!”夏濤剛想衝上去,另一只黑色的槍管也冷冰冰地貼著他的額頭。
“你們已經‘掛了’!”黑色的冰冷的槍口後面兩個人全副武裝,看不清是誰。
“是快‘掛’了。我還能說話,證明我還沒‘掛’……”夏濤和陳傑用最快的速度鎮定下來,當兵多年磨鍊出遇到再大的事情也不能慌不能亂,冷靜,冷靜地面對是解決問題的第一步。兩人腦海裡快速地搜尋著對眼前突如其來的狀況合理的、科學的解釋……對方是誰?要幹什麼?有什麼目的?
“別緊張……我告訴你倆腦中想的問題的答案……”對方其中一個又對著集訓隊樓房對面那排柳樹發出一聲貓叫聲。夏濤和陳杰看到另外兩個影子從黑暗中閃出來,朝著集訓隊樓房的門口走去……
“玩遊戲!我們在玩一場遊戲,你們也參與其中!”意外來客的語氣很淡定,“我們的目標就是以一敵十,對面樓裡的五個幹掉你們這邊的五十人……”對方中的一個比較高,說話的聲音很有特點,很堅定也很驕傲。他試著給兩人講明白怎麼回事,因為,這兩人已經被他們控制住了。
原來柳樹下的五個人就是飛豹特勤大隊的老特戰隊員。這是一次演習,五名老特戰隊員對抗五十名集訓隊的特戰隊員苗子。
當然,到現在為止,除了夏濤和陳杰,另外的四十八名特戰隊員的苗子還不知道今天晚上的內情。
“兄弟,我還是勸你倆老實點!”那個學貓叫的人看到夏濤和陳杰在對視著,像是交流什麼,“點到為止,不要逼我倆真出手……犯不上!這很正常,以前我們也經歷過,心裡放開點吧……”
對面的兩個人已經走到一樓的門口,眼看就要進去了。
“玩遊戲?這場好戲,咱倆就這麼趕不上了?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價值一點……”兩人心裡這樣想。夏濤和陳杰同時大喊,“有情況……”
“撲哧……”兩聲輕響,從槍管裡射出來的兩顆特殊“子彈”鑽入夏濤和陳杰的身體。兩人還掙扎著,對方不等兩人再喊,一人擒住一個,掐住脖子,夏濤和陳杰身體發軟,沒有了力氣,搖晃著要栽倒,兩人身體被輕輕接住,放倒在地下,同時身上被畫上一道痕跡,一道標誌性的痕跡。
走到門口的兩個人回頭看到這邊的動靜,停了一下,這邊的兩個人做了一個搞定的動作,兩組合成一組,繼續,動作更加迅速。
儘管這一段時間緊湊的訓練讓隊員們沒有多餘的精力在大半夜不睡覺起來聊天或者幹點別的了,晚上體能訓練結束後一個個就倒下,並且很快就睡著。但是,半夜裡,只要是一點動靜,隊員們還是會條件反射地驚醒。更何況,今天樓外的動靜比較異常。
不止一人聽到了樓外的異常,即使是在半夜的夢中。
林晨也很清醒地聽到樓外有動靜,好像是夏濤的聲音。是的,是夏濤的聲音。因為每次上崗都是夏濤叫他,在夜間他對夏濤的聲音很敏感。
林晨突然坐起,一種習慣的警惕讓他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此時班裡還有幾個人也同時坐起,梁冰、劉然、姚池州……他們也聽到了動靜。
樓裡的其他班級也有隊員聽到了動靜。
班裡的幾個人全醒了,都飛快地穿著衣服,靠近門口的姚池州剛穿好衣服,班級門就被人從外面輕輕開啟,一隻黑色的槍口伸了進來。
姚池州中槍,搖搖晃晃倒下,緊接著中槍的是張野、鄧超……黑暗中,看不清來人是誰,對方也看不太清班級人員各自的位置,但是對方好像對班級的佈局很瞭解,槍槍都沒有落空……其他人員用最快的速度尋找最近的遮蔽物……突然一聲響,有東西掉到地上,在地上滾動……
林晨和梁冰同時向窗外撲去,劉然也跟上。
班級裡響起了爆炸聲,班級裡剩下的人員全部被“炸死”……接著就有人開啟了燈,滿屋狼藉,瀰漫著一股刺鼻的味道……窗戶是開著的,班級裡隊員身上的迷彩服染上了一片片鮮紅……幾個“屍體”抹了抹臉上的紅色液體,更有甚者還嘗了嘗,之後無奈地保持著不動的姿勢。
“你們全部‘掛’了,不要做無謂的舉動!”來人硬生生地說道,突然發現了什麼,“人數不對……”然後把目光落在開著的窗戶上。
“狙擊手,二樓視窗有兩人漏網……不對,有三人……”透過耳麥,二樓的聲音傳到飛豹特勤大隊大院中間的那排柳樹上,一棵柳樹上露出一管冰冷的槍口。
透過瞄準鏡,潛伏在柳樹上的飛豹特勤大隊老特戰隊員看到二樓視窗撲出的兩個身影,然後又是一個。
林晨和梁冰從二樓跳下,順勢翻滾,接著,劉然落下,劉然也順勢滾動,碰在林晨的腿上,林晨腳上一陣劇痛。三人來不及檢查身上的“傷勢”,急忙找蔽身之地。
柳樹上的狙擊手果斷開槍,劉然中槍。
槍口迅速瞄準下一個……梁冰中槍。
“有狙擊手……在對面……”梁冰在最後的清醒時刻用最後的力氣朝林晨喊道,話還沒說完,就失去了知覺,倒地。
林晨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樓房的陰影處。
整場戰鬥從接近哨兵開始行動到現在,還不到兩分鍾。
整個集訓隊樓裡的隊員全部“掛”了,除了跳窗戶的三個人。樓裡一片大亂,但是很快就安靜下來,緊接著,樓裡四個人的耳麥裡傳來呼叫:“命中兩人,漏網一人,向目標樓的左側逃竄……”
樓裡四個老特戰隊員迅速下樓,兩兩一組,從兩個方向圍捕漏網之魚。
林晨用最快的速度躲開狙擊手的視線範圍,隱蔽在樓房的背陰一側,這樣就暫時躲開了狙擊手的射擊範圍。但是,光靠躲不能解決問題,在這種情況下,結果很明顯,雙方的實力沒法比。
但是林晨根本沒想過要躲,一種本能驅使他要和對方來個魚死網破……就算不能網破,至少也要讓他們感到吃力,讓他們很不好收網。
目前很重要的問題就是林晨手上沒有可以直接反擊的武器!
林晨躲在樓房的左側,靜聽著動向。“冷靜,保持冷靜……”林晨的大腦中有點亂。透過窗戶,林晨聽到樓裡亂糟糟的,一會又安靜了……現在也不能貿然回去。林晨在腳下揩了一點“鮮血”聞了聞,心裡明白了個大概:“肯定又是那個變態的‘神經盧’想出的招,各種整人……”在這次演習中,集訓隊的隊員們沒有接到任何通知也沒有發現任何徵兆,按照盧隊的意思,就是“適時地”給這些在平時訓練中處於一種“封閉”狀態不能夠正確認識自己的隊員們一點點“刺激”。集訓隊也需要這樣的刺激,因為,戰鬥,隨時可能打響;軍人,就是為戰爭而存在。
林晨現在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對對方的資訊知道得太少,只能靠猜測……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來者不善,一下子出手這麼狠,而且在對面的柳樹上有狙擊手潛伏,集訓隊將面臨“滅頂之災”。
想到這裡,林晨咬了咬牙,幾乎可以想到明天早上,那個“變態的神經盧”又會在五十個“屍體”面前痛罵的場景。“絕不能就這麼輕易地全軍覆沒……”林晨的大腦飛快運轉著,現在前門肯定不能去了,在樓外也很容易暴露,對方的實力幹掉一個林晨綽綽有餘。
“首先得摸清對方的底細!只能智取……”林晨起身,來到樓側的窗戶邊,朝裡面小心看了看,沒有發現“敵人”。林晨靈巧地從窗戶爬進,順手把窗戶關上,一想,不妥,又折回去把窗戶恢復成原來開啟的樣子。
林晨彎著腰在一樓的走廊裡躲避前進,“敵人”開啟了樓裡各個房間的燈,對面的狙擊手可以透過窗戶看到樓裡的每一個人。林晨只能彎著腰,甚至趴在地上匍匐前進……
“首先要想辦法弄到武器……”林晨在心裡合計著。兵器室就在一樓,但是兵器室的鑰匙在那個“變態的神經盧”那裡。
“集訓隊的兵器室,不是很容易就能開啟的吧……”林晨很無奈地猜測。但是林晨還是決定去盧隊的辦公室看看,林晨想著,幾個班級裡肯定沒有可以對付“飛豹特勤大隊老特戰隊員”的“武器”,“或許,那個‘變態的神經盧’的辦公室裡應該有些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然而,盧隊的辦公室在二樓。林晨首先要想辦法上到二樓。
從正面的樓梯上二樓肯定行不通,集訓隊樓房的大門都被大大開啟,肯定在對面狙擊手的射擊範圍之內。
但是好像也沒有別的路通二樓……
林晨突然想到了從樓房的後側攀爬。對面的狙擊手只能控制樓房的正面,背面肯定看不到。從樓後側上二樓的唯一威脅就是另外的“敵人”,只要避開那些人,就能順利到達二樓,林晨向上看了看走廊的天花板,盧隊辦公室就在自己的頭頂……
集訓隊的樓房兩側是班級,中間是走廊,林晨匍匐進到集訓隊背面的班級裡,躲開對面的狙擊手,透過窗戶,小心地注意著外面的動靜。外面正好揹著月光,一片昏暗的黑。
在確定沒有異常之後,林晨輕輕地開啟窗戶,順著樓房的落水管道爬上二樓,從二樓班級的窗戶鑽了進去。
好像就這個班級的燈沒有開,裡面一片黑暗。當林晨從窗臺上滑下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窗臺的高度,“咚!”腦袋磕在地上。
“靠,太大意了……”林晨坐在地上,用手揉了揉磕著的前額。慢慢適應了屋裡的黑暗,難怪這間屋沒有開燈,原來是一間禁閉室。禁閉室的佈局很有意思,是橫著在房間進門的左側裝有禁閉的門,避開了一個窗戶,林晨正是從鐵欄杆外的這個窗戶爬進來的,要是林晨爬的是旁邊的那扇窗戶,可就會卡在外面。
“這算不算自投羅網啊……”林晨又自言自語。
林晨輕輕地開啟禁閉室門,走廊外沒有人,二樓班級裡的燈全亮著,隊員們都保持著原來“掛掉”時的姿勢,來人在襲擊完集訓隊後,沒有忘記告訴這些“屍體們”要等待盧隊下達命令後才可以收拾。
“掛”了的隊員們儘管很委屈地待在原地不能動,但是,到現在為止,那個“變態的神經盧”還沒有來給他們“收屍”,就說明這次演習還沒有結束,也就是說,他們這五十人中還有隊員“逃生”了,只要還有生命,就還有希望。但是隊員們的心裡也很不樂觀:就算還有“漏網之魚”,這條“魚”拿什麼和對方抗衡?這條“魚”的殺傷力有多大?這條“魚”還能遊多久?
當隊員們看到從禁閉室裡探頭探腦一身狼狽的林晨時,隊員們都強忍著高興勁兒,大有“死而復生”的感覺。儘管在這次演習中他們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裡就結束了“生命”,儘管這次演習中他們的角色就是犧牲品,儘管這次演習對於他們來說是一次嘲諷一場恥辱,儘管林晨是個列兵,儘管瞧林晨現在的模樣就忍不住有想笑的衝動……但是,他們是一個集體,這個集體中還有“活著”的生命,只要有生命就有希望!
尤其是和林晨一組的隊員,都用歡喜的眼神看著林晨,姚池州甚至朝著林晨招手,但是很快就被旁邊的胡迪摁住,林晨有些靦腆地回笑。
隊員們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在這種情況下,只能保持這樣的姿態,遊戲有遊戲的規則,誰也不能破壞。
林晨彎著腰來到盧隊的辦公室門口,推門,推不動,門是鎖著的。
林晨回頭看了看,又靈活地、警惕地從對面班級隊員的衣服裡掏出來一把鑰匙,從鑰匙鏈上取出一個掛鑰匙的鐵環,林晨把鐵環扳直,硬度剛好。返回到盧隊辦公室門前,輕輕地把鐵絲插進鎖裡,慢慢地捻著,終於,門開了。這一招是在前不久的偵查課中學到的,林晨沒想到第一次實踐的物件就是教他們這些招法的盧隊的辦公室。
進入到盧隊辦公室,屋裡沒有人,林晨這時候一拍後腦勺:盧隊的辦公室裡也沒有可以用來攻擊的武器!
白費這麼多工夫!
林晨迅速、果斷地退出盧隊辦公室,按原路線返回,還是從禁閉室的窗戶下到一樓,他現在沒有頭緒,不知道上哪找武器,有些著急地四處觀望著,眼光掃過走廊盡頭的窗戶。
窗戶是關上的。
而林晨當時爬進樓的時候,窗戶是開著的,林晨特意開著的。
就在同時,林晨透過窗戶玻璃的反光,看見一個人影,林晨一個機靈,迅速後退,跳出班級的窗戶。緊接著,班級的門口傳來槍聲,一名老特戰隊員緊追到班級。
林晨在樓後沒有停留,朝著另一個方向奔跑,跑著跑著,很緊急地感覺時間不夠用了,急忙從樓後找到一扇窗戶,用最快的速度爬進樓裡。
子彈幾乎是貼著林晨的腳後跟呼嘯而過。
林晨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喘著氣,一股熟悉的味道迎面而來,這個味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是的,林晨跳進的是炊事班。
林晨來不及多想,飛快地找到隱蔽位置。追兵就在炊事班的窗戶外,而且不止一個,因為屋裡太黑,他們沒有直接跟著跳進來。
林晨摸索著,等眼睛適應了黑暗後,突然激動地要拍自己的後腦勺,費了半天工夫找“傢伙”,結果落了個空,而現在誤打誤撞到了炊事班,“傢伙”就擺在眼前。
林晨摸到了炊事班的菜刀箱。
好在那個鑰匙掛鐵絲沒扔,很快,林晨的手上多了兩把鋒利的菜刀。
“剁了他們……”林晨被自己惡狠狠的想法嚇了一跳,沒想到自己會不知不覺從一個只會拿筆寫寫作業、沒事跑跑步的大學生變成現在要拿著兩把菜刀去“砍人”的“復仇者”。
林晨冷靜了一會兒,讓大腦安靜下來,拿著菜刀尋思著,開始下一步的行動。
在安靜的黑暗中,林晨聽到外面又有幾個人趕到。林晨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躲了起來,就在這時,從外面扔進一個東西,緊接著,整個炊事班的操作間出現從來沒有過的光亮,是閃光彈。
林晨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但是眼睛還是一陣刺痛。
外面的老特戰隊員藉助閃光彈沒有看到躲在裡面的林晨。但是看清了裡面的佈局。緊接著,一個老特戰隊員從窗戶跳了進來。
林晨還是沒有動,眼睛慢慢緩了過來。
進來的老特戰隊員開啟了頭頂的探照燈,一束燈光在炊事班的角落來回掃動。
燈光離林晨藏身的位置越來越近……林晨屏住呼吸……
腳步聲越來越近,老特戰隊員警惕地觀察著燈光照射到的地方。
一……二……三……林晨果斷行動,一個轉身,用力朝著視窗扔出一把菜刀,身體迅速從躲藏的位置後側閃出,扔出去的菜刀被窗外的子彈打落,而林晨就是利用這不到一秒的時間,從後面扣住剛反應過來的“敵人”,“敵人”快速轉身正要開槍,一把在探照燈的燈光下寒光閃閃的菜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藉著轉身的慣性,林晨一手反抓住“敵人”的槍,一手拿著架在對方脖子上的菜刀,兩人又躲在黑暗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