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到,楊偉和老林被從警察局領了回來,韓雪很生氣,這倒也正常,蜜月裡老公背後老婆鑽紅燈區再被警察抓了,這要放在誰身上也受不了!何況,楊偉連解釋都沒有。

不過這話反過來,好像這解釋也不是那麼容易解釋得清得。這種事只有越描越黑的份。在警察局,導遊曾經介紹過,有被打傷的人口供、還有舞娘指證,這些脫衣舞娘可不像在中國,在法國她們是合法的,而且跟當醫生樣,是領了證註冊過的,而且這經營者的店確實是被砸了。十幾個的指證楊偉的林國慶確屬尋恤滋事,想賴都賴不掉。如果不是持著中國護照還有大使館的出面擔保,怕是沒有這麼容易出來。

了半天好像還很亂,那麼,到底生了什麼事呢?得,咱們從頭起………

其實事情生的很突然,突然的來不及解釋。

韓雪猜的沒錯,確實是楊偉砸的,以韓雪對楊偉的瞭解,典型的一個眼裡揉不進沙子的人,全憑好惡辦事有時候根本不顧忌後果。

楊偉和老林進了這家店確實是家色情店,對於當地人,這種店多得很,平時也就是進去花幾歐元喝喝啤酒飲料有時候錢包鼓的時候順帶著打一炮而已,跟咱們國內的洗頭房差不多一個性質。不過對於外地遊客可就是另一個樣子了。偶而著拉皮條的把外地客拉到店裡,這些半合法半非法的經營者常常和混混黑阿聯合宰一宰外地遊客,在他們眼裡,最好宰的是日本人,有錢;次之就是中國人了,老實!

要這事也不稀罕,宰客這事,就擱在國內,那個旅遊景區都不稀罕!在巴黎這世界性的旅遊之都,宰得更狠。

不過這次可是稀罕加意外。他們還以為是老實的中國人,卻不料這倆貨,一個比一個不老實。

兩人進去坐定之後,一個服務員頭哈腰地送上了飲料,可樂而已。楊偉這大方,拔開就喝!還給老林遞了一瓶。那皮條客其他的就是看表演,每人五歐元。這價格相當於六七十塊錢人民幣了,楊偉第一個覺得,這價格倒還公道,老外人不錯,還送瓶可樂。

兩人坐定之後。再看場子裡是有兩三個舞娘,那舞娘看得有新進來的人,卻是騷弄姿地在倆人轉了一圈,這一離得近了楊偉看仔細了,一看仔細了就雷得楊偉喊了聲:“哦喲,嚇死人了,跟紅磨坊比,這一個是仙女下凡,一個是女鬼出門,這什麼呀?老林……”

花錢要看美女脫衣服這值得。花錢要看女鬼脫衣服,那是有病!楊偉這言下忿忿之意卻是更濃了,大大替五歐元花得不值。

老林也被雷得厲害。不但舞娘看著實在是夠次,而且場子裡亂糟糟的,黑人、阿拉伯人和當地人,禿頭的、留長地、紋身的實在奇形怪狀,八成是個黑攤子,特別是有倆大鼻子法國人,已經就摟著一舞娘,手指頭已經是不知道伸那去了。看得是人是反胃,一轉眼,又是一穿著丁字褲的舞娘用英語好像和老林徵詢了句什麼,老林這搖搖頭,楊偉聽不懂八成都猜著了,估計是聯絡**業務呢。

坐了沒幾分鐘,沒興趣的兩人起身要走。卻不料剛到吧檯。就圍過來四五個人,還有兩三個是從內間直接出來的。楊偉一看,**,簡直彪悍,有兩個那胳膊賽過騾子大腿,個子比自己高出半個頭,足足有一米九往上了,楊偉和老林倆人一站那兒,成個子了。

看著看著老林就和那個爭執起來了,楊偉聽了半天沒聽懂,不過看得出來連老林和幾個人交流也吃力,了句,那吧檯一個彪形大漢,在紙上畫了個什麼交給老林,老林一看火了,拍地拍在桌子上,京腔出來了,操你大爺地,那有這麼做生意的,那拉客的呢?滾出來………

楊偉一聽,也聽了個差不多,八成訛錢,這事見多了,和國內碰個瓷、撞個車或者弄個m釣凱子是一個道理,坐地訛錢,願者上鉤。

“楊偉!”老林氣咻咻地轉過身來,了句:“他們訛咱們一千歐元,怎麼辦?”

“不會吧,不剛才看看就十歐元嗎?一千歐元?那不一萬多人幣,他們以為咱們中國銀行來的?”楊偉一聽,這丫耍大了,十歐元一下子翻了一百倍,要換**民幣,那得一萬多塊。這也太黑了!

跟著老林又回過頭來,了句:“他們不給錢,不讓咱們走!”

“哈哈……那就不走了唄!”楊偉一下子雷笑了,隨口道,態度是無比的輕鬆。八成碰上訛錢的了,這倒想看看到底怎麼個回事,媽的,難道老外也跟鳳城地地痞樣?

有楊偉這黑大個撐腰,老林又是爭執了幾句,看樣還擺了個架勢,化拳為掌,嘴裡是啊啊……中國功夫!……估計是想著中國功夫在世界上有名聲,想嚇唬著幾個老外,卻不料沒防著側面,黑暗裡一隻手斜抄過來,砰地一下子正中臉上,老林啊地叫了聲,一**坐地上!

那幾個老外張著嘴哈哈不屑地笑著,這表情楊偉熟悉,是痞子欺負老實人常有的表情,吃定你了!根本沒把你放在眼裡!兩個黑人還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朝著林國慶吐了一口。

楊偉算是一下子看明白,這老林根本他娘滴就是銀樣蠟槍頭,不經打。裝大爺裝慣了。不過看著那人朝著老林吐了口水,楊偉就火了。

楊偉上前一步,那個打人的大個子就出手了……

第二只拳頭剛伸過來,卻聽得拍的一聲僵在的空中,幾個法國街痞一看愣住了,那個一米九八的大高個偌大的拳頭被剩下的一個中國子,單掌托住,而此人的另一只手,還有空抽得出來拉起了地上地人。

這正是華儼寺和尚的老招式了:老僧託!從擔水擔柴靠得就是右手地幾百斤力量!

被扶起來老林又被楊偉一把拉著拉到了身後,就見楊偉右手一擰,那人地拳頭卻是不自然跟著動了。毫不準備戀戰的楊偉託著的手突然一擰,這借力打力,那人一個踉嗆沒站穩朝前撲,胳膊卻是已經控制不住了,被楊偉擰著來了個大回環。跟著慘叫了聲滾到一邊去了!得,脫臼了。

這招卻是也有個名堂,類似太極裡的粘字訣,不過卻是楊偉無數戰鬥經驗地總結,抒揉和了特種兵擒拿的招數,借對方的力擰脫對方的胳膊,而自己立於不傷不敗和不動之地。之所以這樣幹是因為流氓打架楊偉是深得精髓。雖然不要命,但絕對得讓對方喪失戰鬥力,否則再來個含憤出手,就不好辦了。

幾個場子看樣是看場地一下了愣了,遊客只要被騙到這裡,只有老老實實交錢的份,要500歐元,多搞搞價,怎麼著每人也能收個三兩百,卻不料沒收著錢。自己人還被打了。

欺生和以眾欺寡!是流氓的通病,那國地流氓也一樣。

時遲,那時快。幾個看場子的大漢揮著胳膊就衝上來了。楊偉定睛一看,居然還是個人種大聯合,捲毛的阿拉伯人、兩個黑人,剩下的像本地痞子,這人都長得跟鼻樑忒高,一看就知道什麼品種。

楊偉早有防備,卻是腳一挑,一把鋼木椅子在手。照著第一個人地臉砸了下去。這正是流氓打架地真諦,逮住什麼砸什麼!毫不客氣,先聲奪人!

第一個,被砸得骨碌碌滾到的桌底!

第二個,被砸著了胳膊,捂著胳膊叫喚著,卻是不敢再上來。

第三個。楊偉卻是鋼椅脫手。那人一愣神,雙手習慣性地接住了。卻不料下身一下子劇痛。卻是楊偉飛腿而起。趁他空門大露地時候,一個撩陰動作,把個00斤的大漢踢得蹬蹬蹬直退幾步,捂著**坐在地上,嘴裡嘰裡呱拉地喊起來了……這不是老和尚教的,這是流氓招式,臨場揮……

第四個,剛聽得背後有風聲,楊偉人未回頭卻是曲臂為肘,看也不看,一個肘拳朝後一捅,跟著一聲慘叫,一聽這音不對,不像外國人……一看卻是誤把老林打了,看來老林是想幫忙,不知從那提留了個啤酒瓶子想衝上來,卻不料一接近楊偉被當敵人給打了………看樣打得還不輕,捂著下巴半天不出話來……

“滾一邊去,別幫倒忙……”楊偉瞅空摁上脫臼地下巴,把老林拖過一邊。著連手帶腳不停,又放倒了倆!

這邊的老林卻是不甘示弱,一骨碌爬起來,專找已經倒地的外國地痞,襠裡踹一腳、肚子上踢一腿要不乾脆提著啤酒瓶砸一傢伙,確是痛打落水狗地招式,邊打邊抹抹鼻子,呸了口:“媽的,十幾年沒打架了,真他媽痛快,打得還是老外!老子在國內就想揍這幫長毛的,一個個白天禍害咱們的經濟秩序、晚上禍害咱們的中國娘們……操,讓你拽呀……”

楊偉卻是已經把一張不大的桌子倫在手裡,以防不測,聽得老林罵罵咧咧,沒好氣地接了句:“你他媽打過群架沒,那有這樣打架的,先幹站著的……**,往後躲……”

楊偉著,桌子擋在身前,拉著老林往店裡躲,話著就又砸翻了一個……林國慶罵罵咧咧,媽地,一個個長得跟騾子樣,我打不過,你打站著的,我打躺下的…………

一個是神勇無敵鐵金剛,一個是瞅空就來痛打落水狗,店裡七八個動手的,卻是沒有討得絲毫便宜,跟楊偉只要一個照面,鐵定會被擊中要害放倒,而放倒後鐵定又會被林國慶擂一通,一時間,慘叫連連。老林打得興起,輪了椅子再砸的時候,卻見桌子下鑽是光**的舞娘,恨恨地踢了一腳,媽的,長這麼醜都敢脫,巴黎人民地臉都讓你丟盡了,滾………

兩人打著。卻是店門口又衝進來幾個人,看來這店連成一片還是相互呼應著,一家有事,他家來援。容不得思索,楊偉邊走邊把椅子桌子蹬翻。亂了一地……如同鬼魅一般地遊走著,幾個衝進店裡來地,霎時被倒了,連老林也不示弱,趁著不注意,鋼椅子砸了一個人,再一看。黑頭,一聽話,又喊上了,**,法國都有這漢奸……B養的,是高麗棒子還是越南鬼子,裝什麼孫子呢?

欺軟怕硬也算是通病了,兩個個子不高地亞洲人平時在這幫子老外眼裡就是被欺壓的對像,今兒一威,店裡已經躺下了十二三個人。外頭圍著的還真沒有敢上了,僵持住了。楊偉看著僵住了腦子裡轉悠過了若幹種逃跑地辦法,拉著林國慶。準備往外衝,那老林一瘸一拐再一看,卻是腳被扎了,不過還是豪氣幹雲地得:“怕他個大爺呀?沒事,楊偉,往死裡打,我二舅在公安局,趁警察沒來。給我往死裡打,出了事哥哥保著你?”

“什麼時候了還大話閃舌頭?公安局還管到法國?扯淡。”楊偉撕了場布片幫老林腳踝包紮了下,沒好氣地道。這老林有時候話,比自己還不靠譜。

“公安局也有國際刑警呀。”老林笑著道。

“滾!少雞B扯蛋,能跑不?”楊偉著,提著傢伙看看門外不禁是有擔心,一個人跑肯定是沒問題。要倆人就不好了………老林一站起來。卻是疼得打了個趔瘸,剛剛光顧著打人。腳上被啤酒瓶扎了,一看楊偉老林又緊張了,有膽虛地道,楊偉,咱倆好一塊的啊,你子敢丟下我一個人跑嘍,我這輩子可跟你沒完!我臉上這傷可還是你幹的。

楊偉被雷得夠嗆,看來,這次又得進局子裡了,再看老林已經傷了,卻是也忍不下心來把這一個人扔這兒。一直僵了幾分鐘,好歹這街區的警車開過來了,把一干弄事的嫌疑人拉到了車上,那老林拽大爺般地上了車一瘸一拐上了車,楊偉看看這形勢已經如此,一言不地和林國慶上了警車……

林國慶要怕也是怕這幫外國地痞,真進了警察局,這大爺地派頭又裝起來了。林國慶這次,還真沒大話閃舌頭,在警察局的了幾個電話,進局子裡沒多長時候就得到了特殊待遇,和楊偉倆人單獨關進了間。

楊偉更不怕,不管是痞子還是警察都不怕,最怕的就是老婆:韓雪!

而對於蒙特馬高地這個警察分局,處理這樣的案子卻是簡單之至,而且在楊偉眼裡,怕是和中國的街道派出所也大有雷同之勢,找了個懂漢語的糊里糊塗問了半天錄了口供,居然還同意老林打了電話,這老林卻是一副不能為然的樣子,回了單間看著楊偉愁,拍拍楊偉地肩膀道:“楊偉,愁什麼呀?哥哥我打電話了,用不了倆時,咱們保準出去!”

“切!你以為我怕警察呀?我他媽現在就愁出去呀!”楊偉苦著臉,看看老林得意的樣子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你,我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能跟著你來看這玩意。看了幾個女鬼,別回頭讓老婆再收拾一頓,你我他媽背不背。自打遇見你,我就忒背,離我遠。”

“嗨……我又怎麼了,這來看不你同意的嗎?我可沒逼你啊,二百多歐元,謝就不了,這也不能埋汰我吧!”林國慶道,有委曲的意思。

“滾,看著你氣就不打一處來,進店是拉著老子進黑店、打架了幫不上忙還幫倒忙,要他媽沒你,我早跑了,現在可好了,大半夜蹲這鬼地方,我可馬上要結婚成家了,別這事影響了我結婚,我他媽倒黴倒姥姥家了。”楊偉氣恨恨地道,這事怕才是最愁的。

“哈……哈……看來是英雄難過老婆關啊!”林國慶卻是不以為然地笑笑。看著楊偉生氣,又湊了上來,給楊偉獻殷勤一般地了根菸,笑著道:“不管怎麼,謝謝啊,兄弟!我除了時候在大院時候打過架,十幾年了可還沒打過,今兒可是真痛快啊!”

“哼,犯賤,受傷了掛彩了。還痛快?”楊偉哼哼了句,不理會老林了。

“咂咂,你不知道啊,時候打架我基本是捱打被揍的份,以前打架就沒打贏過。今兒我算揚眉吐氣了啊,還他媽打了一群洋鬼子,痛快!你沒看他們那眼神,根本看不起咱們中國人。等咱們揍***一頓,你再看他們,嘿,一個一個。比孫子還老實…真他媽痛快!這為國爭光呀!?怪不得你叫楊偉,看來是人如其名呀,不是陽萎的萎、是偉大的偉呀、威風的威呀!痛快……你這朋友,我是交定了啊!”林國慶越卻是越得意了。

“哎喲,你是那位爺呀?”楊偉冷不丁地學著林國慶地口氣了句。怕是對這句交定朋友的話不以為然。

林國慶卻是知道楊偉這嘴的得性,一怔馬上警告:“子,別給臉不要臉啊,我可把你當朋友當兄弟啊,是不是又想損我呢?”

“我呸!”楊偉狠狠地呸了口,學著林國慶地口氣道:“你那臉自己留著啊!你敢給我。我敢拿著擦**去……去,一邊涼快去,省得我看著你心煩!”

“哎喲……素質素質。這是國外……楊偉,這哥哥我就不待見你了,髒話要有水平,罵人要上檔次,不要把生殖器官和排洩器官老掛嘴上,不能老這麼直白!”林國慶卻是毫不介意楊偉生氣,反倒是貧上了。再看看楊偉不理會他,又是開始找話題了:“哎楊偉。我你這人有個性,這名字也有個性,一聽就能和性和**聯絡起來……你別啊,我開始還以為你子是個鄉下土財主,臭嘴肥腸草包肚,擱國外來裝大尾巴狼呢,嘿。沒成想還是個人物啊……”

這回可算是棋逢對手了。這林國慶不知道是什麼來路,和前幾天見到了溫文爾雅地形象卻是大相庭徑。楊偉罵一句,他能接十句,能把罵人的淵源給找出來;楊偉要一句,他能把話顛過來倒過去再十句,聽得楊偉是不勝其煩,直到有人來保,這老林還是喋喋不休地教,早聽得不勝其煩地楊偉有氣無力地了句:“老林呀,現在我連老婆都不怕了,就怕你話。早知道,我就讓你下巴脫著。”

林國慶卻是一副得意的表情讓米攙著走,而且在出獄後兩三天,每天都這人,這不是倆口子的比倆口了還親勢,這架勢連楊偉看得也妒嫉,甚至巴不得是自己受得傷。不過再一想不對,要是自已因為這事受了傷,雪兒不但不會管,八成還得罵個狗血噴頭!

那麼,韓雪誤會了楊偉了嗎?好像不是,楊偉覺得自己也不冤。蜜月裡頭鑽夜店,活該!

不過,楊偉就是覺得,這次懲罰的忒重了!除了當天晚上雪兒質問了一番以外,第二天、第三天,一直到返航,都冷冰冰地一言不,吃飯一個人,睡覺更別想,楊偉連床也不敢上了,很自覺地睡在沙上了。

冷戰看樣真地來了,楊偉現在倒覺得,寧願被雪兒痛罵痛毆一頓倒痛快!

三天後,法航的波音七四七189次法蘭克福至北京航班,載著旅行團地一行人返航,法籍的導遊最後把一幫子人特別是楊偉和林國慶送上飛機,終於長長地舒了口氣,當了回隨團的導遊,就沒這麼操心過。這回怕是若干年都忘了不這兩個遊客的名字了。

飛機平穩地起飛後,空姐開始給旅客送飲料了,楊偉要了瓶酒抿著,旁邊的林國慶看著楊偉,饒有興致地問:“楊偉,你老婆這兩天沒收拾你吧?我怎麼看人態度挺好地。看樣有緩和了啊?”

楊偉嘆了口氣,遠遠地看著,側面是韓雪和米兩人在談著,一上飛機韓雪就拉著米坐一塊了,楊偉無奈這下,又得跟這狐朋狗友坐到了一起。

“緩和屁,媽的,被你害死了,我他媽都睡了三天沙了,這還沒準什麼時候是個頭呢?”楊偉恨恨地道。現在沒有韓雪陪著話,不得已之下,只能找老林這貨洩了。兩人已經是鬥了無數次嘴了。

“是不是呀?這不能怨我吧,你也同意要去地。”老林聞言是捂著嘴呵呵幸災樂禍地笑了半天。半晌反應過來才拍拍楊偉地手道:“兄弟,這哥我得教教你,這女人得靠哄,你得哄呀?你挺聰明個人嘛。怎麼這事上犯糊塗!你看哥哥我,天天可摟著美人睡熱被窩,這靠的是什麼,是智慧,是語言地技巧,你得好好學學,不能光會罵人。”

“哄啦!”楊偉苦笑著道:“問題是她就不跟我話。一看見我就讓我滾一邊去。根本就沒有話的機會。”

“哈……哈……”老林更是笑得前附後仰,安慰地道:“楊偉,別愁,韓雪不要你,跟哥回北京去,哥給你找個北京媳婦讓你領回老家放羊去,不!要娶就娶倆個,一個北京留守、一個老家放羊,哈,那多拽呀。用不了兩年,你子就能成中國第一羊倌!”

“滾!我他媽交了一夥朋友,數你操蛋。逑事辦不了,淨丟人現眼了,這架打得多丟人,不但讓警察揪了辮,還把老婆打沒了。要不看你受傷,我他媽真想把你從飛機扔下去!”楊偉不理會林國慶了。

“得得,咱們好歹也是同患難的兄弟不是,不能搞不團結不是。………哎,對了楊偉,你救了哥哥我,我可還沒顧得謝你呢啊,下飛機怎麼樣,哥安排?你只管吃喝玩樂咋樣,北京這地兒。哥可熟得很。你這要這地兒犯事。哥保證沒人找你麻煩。………你不心裡不滿意不是,你就可了勁地宰我。成不?”林國慶很仗義的樣子道,看樣確實是出於真心。不定對楊偉這事多少還真有愧疚心理也許。

楊偉一聽,卻是提不起任何興趣來,了句:“算算,跟你這損友,還是少打交道,我回大連消停著吧,等我老婆氣消了再,還得到國慶節辦事,這可好了,這看八成黃了………早知道我就死活不來,要那樣的話,老婆也不會這麼著對我了。”

楊偉著,悔意是聽得出來了。

“哎喲喂,至於嗎?這年頭缺什麼都不女人,就兄弟你,身家幾百萬、相貌堂堂、一字:帥;兩個字:甭帥。四個字:帥得要死………這擱北京都是鑽石王老五,那大街上姑娘們搶著要呢,信不信?”林國慶又上了。

“我站大街上讓娘們搶啊?什麼鑽石王老五,那他媽是二百五了!少唆導我。”楊偉道。

林國慶哈哈大笑,道:“哈……哈……楊偉呀!我就喜歡聽你話啊!你話特有哲理,一針見血、一語中地,我就沒聽過人話能到這麼直白的水平………哎,想不想來北京,真的,我還真缺一幫手,咱們兄弟倆可是患難之交,你那兩下,我可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楊偉搖搖頭:“拉倒吧,我可只會打架弄事,你丫是做基金地還是做黑社會的,找人打架?”

林國慶一下子來勁了,好像是極力服一般:“這話得,與有肝膽地人共事正是我林某人的平生所願,我們這投資基金現在正在找大專案,不成給你找投資,你改天就成了那家大企業的老總了,那多風光。………你還別不待見哥哥我,難道你沒聽過異鄉遇貴人的事,不定我就是你命中的貴人,不定你就遇上天下掉餡餅的事了,信不信?”

楊偉一抽鼻子,不屑道:“啊!這我相信,天下要掉,肯定就掉下你這麼一坨來!”

“你大爺地!”林國慶一下子聽懂了,一坨後面那個名詞省略了,呲著笑著:“楊偉,你子行啊,罵人水平一下子提高了個檔,不見髒字了。”

“得得,別貧啊,你這京油子,話就大舌頭,老子信不過。少跟我套交情。我還給你當幫手?我他媽恨不得一天揍你一頓!”楊偉擺擺手,明顯對林國慶看得不入眼。

“嘿,**,你丫什麼時候成了這大尾巴狼了!得,不跟你提這茬了,您是西山打過狼,東山操過虎,南山北山放過羊……哥哥我活得快奔四地人了,在天子腳子好歹也吃了幾十年乾飯,今兒見了你還成輩了…………”林國慶一聽,卻是怔了怔,一下子被楊偉這麼教訓了句還真蒙了,看著楊偉,又是期待地悻悻道:“要不,楊偉,你再考慮考慮,總得去我家做做客吧,讓哥哥我儘儘地主之誼,你咱們就這麼分道揚鑣了,我這心裡總是有掛念不是……”

“嘿,我你貧不貧呀?還別提這茬,出門別認識我啊,我都嫌丟人的慌!還跟我吹得是當過兵扛過槍,我壓根就不該認識你……自打認識你,我就一天比一天背。”楊偉氣咻咻地道。

林國慶一聽,又是來了個誇張的大驚失色狀,瞪著眼澄清解釋了句:“我真當過兵,嘿,你還別不信,我老爺子十八歲就把我送部隊了,呆了好幾年呢。”

“什麼兵種?就你的,導彈航空兵?扯蛋兵還差不多吧!我北京人怎麼都你這號爛人?你是淨給當兵的丟臉了,打架都只會瞅躺地上的打。去去……”楊偉不屑地道。

林國慶絲毫不以為然,哈哈笑著道:“你看你沒理解我地意思,我的是搗蛋兵,不是導彈,也不是扯淡,是搗蒜地搗、雞蛋地蛋……那軍區大院裡一幫子大子,一過十八就送部隊了,清一溜搗蛋兵種,不過數我老實,當了幾年通信員,還入黨了,對對,還沒跟你提這茬,我可是有二十年黨齡的老黨員,根正苗紅,一家三代可都無產階級,你還別看哥哥我……”。

“又跑火車了,你丫祖上不是貝勒爺,就你,那是封建社會的餘孽,你以為我文盲是不是?咱們倆不是一路,少往一塊扯,我老早就被開除黨籍清除出組織了,你吶,自個去找同類項去啊!………別跟我貧啊,我睡覺,再聽見你話,當心我把你地生殖器官揪下來憋死你啊!”楊偉伸著臉,惡狠狠地了句。話的口氣還是林國慶的口吻。這話得沒這麼直白了,直接把林國慶的話搬來了。

林國慶下意識地躲躲,一聽又是把自己的話照搬了,愣著指著楊偉:“**……你子……”

正要作,卻見楊偉已經是欠欠身子,把頭埋到了領子裡準備睡覺了………

“嘿……這子,越看越有個性了啊!比我還有個性……”林國慶笑著暗道,卻是毫不生氣,看著楊偉不理會自己了,卻是對楊偉的興趣更濃了幾分。

飛機,穿雲破霧,朝夕至,回到了太陽升起的地方。不過讓楊偉很覺得不爽的是,**去地是興奮,帶回來的,卻是更多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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