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水平也想向本大爺挑戰?還早了一百萬年!”

應龍輕振騎士王劍,甩出的血水在地上劃出一道驚心動魄的紅跡。他的左右則分別躺著兩名斗篷男,其中一人是被斬飛首級,另一人更是被攔腰斬斷。

一分鐘內失去兩名部下的斗篷首領,臉上血色盡褪,握著劍的手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被殺的兩名部下皆是百裡挑一的精英戰士,但眼前男子卻有著超乎常識的強悍,他的水平也只不過比部下好上一級,若是對方認真起來的話,他根本沒有招架的力氣。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斗篷首領向應龍發問,企圖以此拖延時間。

“我?旅行者啊……不,正確的說,應該是受到偷獵者襲擊,不得不採取正當防衛的旅行者吧?”

應龍就這樣把自己劃歸到無辜者的行列,拖著劍慢悠悠的向斗篷首領走去,後者卻被迫得步步後退。

“少開玩!明明是你先攔路……”

“是嗎?本大爺只是站在道路中央,一輛馬車便橫衝直撞過來,本大爺手疾眼快的避開,結果那輛馬車卻自己翻了車——這樣解釋也可以哦?”應龍舉起騎士王劍,指著斗篷首領,身上邪氣沖天。“算了吧,怎麼解釋都無所謂!一百個人就有一百種真相,但只有勝利者書寫的歷史才會留下。假設你能打敗本大爺,把我們說成是攔路搶劫的強盜也沒關係——雖然是絕對沒可能的事情。”

“嗚……”看似在講道理、實際上卻完全沒道理可講的一番話,令斗篷首領不得不放棄和惡龍溝通的盤算。

“好了,廢話也說得差不多了,你就給我去死吧。”應龍輕揚著嘴角宣佈道。

遲滯一秒的騎士王劍,以猛烈的姿態再度揚起,化成無堅不摧的罡風襲向斗篷首領。大開大闔的劍路每一擊都帶給對手超乎恐懼的衝擊,但完成沒有考慮防禦的架勢中也有著相當的空隙,若是戰姬那般的強者,應該能察覺這些空隙並利用其予以反擊,只可惜斗篷首領遠遠沒有達到戰姬的級數,面對著惡龍暴風驟雨的猛攻,光是格擋就得豁出性命。

(騎士劍?不,不對……如此兇暴的劍勢,簡直就像……魔獸,擇人而噬的魔獸……)

應龍的每一劍都確實摧毀著對手的意志,斗篷首領心中萌生出連自己也難以置信的怯意。

(不能死在這裡!必須把行動失敗的訊息回報給組織,還要消除證據……沒錯,不能白白送死!)

斗篷首領作出決定,隨即吹出一聲短暫的口哨作為撤退的訊號。此刻應龍剛好以猛烈的劍勢揮下一劍,他沒有舉劍格擋,反而無視落下的剛劍,強行調轉馬頭——結果可想而知,斗篷首領的整條右臂被騎士王劍給斬飛,他發出一聲悶哼,咬牙以左手扯著韁繩,同時雙腿用力一夾馬腹,坐騎當即撒腿狂奔。

另一方面,因為剛剛劈得太猛的緣故,應龍一時間失去平衡,等他重新找回體勢的時候,剩餘兩名圍攻帕蒂等人的斗篷男已趕回來,一左一右攔在他的面前,阻斷他追擊斗篷首領的路線。

“哦,還以為只是小毛賊,看來好像不是一般的惡黨啊……”應龍挑了挑眉毛。

斗篷男三號和斗篷男四號攔在應龍面前,他們剛剛也目睹兩名同伴被輕易斬殺的情景,但卻依舊拔劍阻擋著應龍的追擊。只見他們的臉上露出覺悟死亡的壯烈神情,手上的劍勢也擺出一付以命換命的姿態,很難想象是單純為金錢驅動的不法之徒。

“說說看,你們是什麼人?”應龍露出感興趣的神情。“說出來的話,本大爺饒你們不死。”

“……”斗篷男三號和四號擺出戒備森嚴的架勢,但卻未發一言。

“不打算說出來嗎?那算了,你們就帶著秘密下地獄吧。”

應龍像缺乏興趣般的擺擺手,把騎士王劍收回劍鞘內。他的舉動讓兩名斗篷男露出愕然的神情,但下一秒鐘這表情便永遠凝固在了他們的臉上——悄然無息間,兩隻弩箭從後面射穿他們的咽喉,斗篷男三號和四號根本連發出慘叫的機會都沒有,便墜馬落地,兩雙眼睛死不瞑目的瞪著上面的虛空。

“帕蒂,重要的行李沒事吧?”

應龍根本沒看地上的兩具屍體一眼,轉向遠處的管家小妹詢問著。

“請主人放心,格麗絲黛小姐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

帕蒂一邊回應著應龍,一邊把手上那具小巧的弩弓摺疊,重新藏進衣袖裡面。

不用說,這具弩弓當然就是兩名斗篷男冤死的原因。

根據半個世紀前大陸五國締結的違禁條約,弩弓的製造和流通都是嚴格禁止的,不過帕蒂所使用的弩弓並非出自人手的產物,而是古神時代的遺產,無論威力或射程都要超過黑市偷偷出售的仿製品。更重要的是,這具弩弓摺疊起來可以完全藏進衣袖,展開也用不了一秒鐘的時間,若是事先不知道的話,就算是戰姬那種級數的強者也免不了會吃苦頭。

因此,剛剛斗篷男三號和四號去襲擊帕蒂和格麗絲黛時,應龍絲毫不擔心兩人的安全。

“沒受傷就好,和這群小毛賊戰鬥浪費了不少時間,趕快挑一匹馬上路吧。”

“請……請等等!”

格麗絲黛叫住應龍,伸手指著那邊的鐵籠,裡面的獅鷲依舊一動不動。

“難道你不打算救它出來嗎?”

“救它?為什麼?”

“為、為什麼……”

應龍彷彿理所當然的反問讓格麗絲黛一時語塞,絞盡腦汁尋找著說服惡龍的理由。

“那個,獅鷲是拉維利斯王國的靈獸,也是希爾維阿女神的坐騎,在這裡幫助它的話,今後或許會得到女神的庇護……”

“去你的!誰要那個冷感女的庇護啊!我和她之間要算的帳可是多得不得了!”

格麗絲黛無意間踏進重雷區,應龍就像被扎到屁股的老虎般蹦起來。

“因為她的緣故,本大爺的巢穴被洗劫一空!因為她的緣故,向萊阿涅的求愛也一再推遲!因為她的緣故,本大爺在人世流浪了整整十八年!還不得不為蒐集神骸而每日奔波!簡直是……血海深仇!血海深仇,你懂不懂?聽著,今後不許在我的面前提起那個冷感女的名字!否則我就把你剝光了扔到史萊姆的胃袋裡面,聽清楚了嗎?臭女人!”

應龍的鼻子幾乎湊到格麗絲黛的臉,怒吼聲則透過耳膜直接壓迫著她的心臟。面對那雙放射著無窮暴戾的黑瞳,格麗絲黛也只能連連點頭。

“請冷靜下來,主人,小的倒有一個提議。”

管家小妹一如既往的扮演著安全閥的角色,她的發言為格麗絲黛解除窘境。

“獅鷲是森林女神的坐騎,在空中飛翔的速度超過任何在大地上賓士的生物,若把它放出來當坐騎用的話,相信應該能在途中爭取到不少的時間。”

聽著帕蒂的建議,應龍把目光移到鐵籠裡的獅鷲上,沉默著沒有立刻回答,但卻能感到他在漸漸收斂怒氣。

“話是這樣說,但這傢伙是死是活還不知道呢……”

“這點主人可以放心,剛剛我已經檢查過,它只是被人麻醉昏迷。至於那種簡單麻醉劑的解藥,我只要兩分鍾就能配出來。”

“把這傢伙放出來也可以,但它真的會乖乖聽話嗎?若是它發狂起來,最可能被當成食物吃掉的可是……你哦,女人。”

應龍目光落到格麗絲黛的身上,邪笑著,從專業捕食者的角度作出論斷。

“帕蒂太瘦,連塞牙縫的都不夠,大概不會引起獅鷲的興趣。而你不但細皮嫩肉、胖瘦適宜,身上還散發著一股甜甜的誘人味道,就算以獻給龍族的標準來看,也是最高級的活祭品。若是就這樣便宜那頭畜生的話,那還不如乾脆由本大爺親自來……”

雖然明知道惡龍是在嚇唬自己,但應龍上下打量的視線還是讓格麗絲黛身上炸出猛烈的雞皮疙瘩。格麗絲黛努力壓抑著背後的惡寒,抬頭對上捕食者的目光。

“我不會被吃掉的。”

“哦,為什麼?”

“因為你會保護我。”格麗絲黛緊緊盯著應龍,一字一頓的說著。

“開啟守護神木的封印需要拉維利斯王族的處女之血。在得到神骸以前,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會守護我的性命,不是嗎?”

“…麗絲黛出乎意料的反應讓應龍失去興致,他粗暴的甩甩手。“說得沒錯,所以我不會允許你隨便涉險,就讓那家夥在籠子裡等死吧!”

“怎麼可以……”

“少廢話!本大爺已經決定!”

“你太不講道理了!”

“道理?那種東西豈能束縛得了本大爺!”

“你剛剛不是說‘既然在人類社會生活,那就最好遵守人類制定的規則’嗎?”

“我說過那種話嗎?是你自己聽錯了吧!”

格麗絲黛又氣又急的指責著惡龍的暴戾,而應龍則以一貫蠻橫的態度應對。帕蒂在旁看著格麗絲黛和應龍的爭執,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真不愧是拉維利斯的公主啊,知道主人的身份還敢這樣和主人爭辯……普通人就算清楚自身的價值,也還是會被本能的恐懼壓倒,她的情況是理智佔據強勢嗎……還是說,又出現了那時候的情況?)

帕蒂有些頭痛的目光落到拉維利斯公主的臉上。只見連番指責均被惡龍蠻不講理的駁回,格麗絲黛被氣得滿臉通紅,眼中也浮現出委屈的霧氣。

(不,還沒到那種程度,但確實開始被主人吸引,但主人方面……)

帕蒂暗自搖搖頭,目光轉到另一方,只見應龍正趾高氣昂的應對著格麗絲黛的指責。對這頭喜好恃強凌弱的惡龍來說,看到格麗絲黛委屈落淚的模樣無疑會令他心情愉快,而至於帕蒂期待的要素,連一毫克的微塵都沒看到。

(完全沒有改變啊……結果就和那時候一樣,只是女性被單方面的吸引嗎……)帕蒂輕輕揉著太陽穴,苦惱的瞪著缺乏自覺的主人。(真是罪孽深重的男人啊……安希亞小姐也好,阿格莉斯小姐也好,為什麼都會被這種粗暴蠻橫的男人吸引呢……唔,雖然也不是不知道原因,但問題是,主人的眼中根本看不到萊阿涅小姐以外的女性……格麗絲黛小姐,果然是被當成玩物對待了吧?)

帕蒂以憐憫的目光看著認真和惡龍爭辯的賢德公主,實在不忍心讓她再孤軍奮戰,於是出言勸說著應龍。

“主人,小的也贊同讓格麗絲黛小姐試試看。”

“唔……”

“獅鷲是蒼翠之民的天然盟友,而拉維利斯王族的血脈裡有著蒼翠之民的因子,因此格麗絲黛小姐成功說服它的機率很大。至於在黑市裡,一頭野生獅鷲可以賣到十萬普洱的價格,而馴養好的獅鷲更可以輕易賣到百萬普洱以上,就算一舉解決我們的經濟危機也不是夢想啊!”

管家小妹眼中閃動著灼熱的**,積極的勸說著應龍。

“再說,就算有什麼萬一的狀況,區區一頭獅鷲也不會被主人放在眼裡吧?”

“……說的也是,那你就去試試看吧,女人,我會在旁邊看著。”帕蒂的勸說終讓應龍點頭,他朝格麗絲黛甩甩手,露出滿溢邪惡的笑容。“反正,最後的結果不是我們多出一頭坐騎,就是那黑市裡面多出一件商品,橫豎都沒差的。”

……………………

拉維利斯王國的國土有三分之一被茂密的森林覆蓋,而五神眷族之一的蒼翠之民便居住在森林裡面,因此拉維利斯王國又有著“蒼翠王國”美譽。

遼闊的森林為拉維利斯人提供無比豐富的自然資源,但受惠於森林的並非只有人類。從人畜無害的史萊姆,到襲擊過往旅行者的食人魔,再到高貴優雅的獨角獸,拉維利斯的森林裡活躍著完全不輸給其豐饒物產的大量怪物。而至於獅鷲,則是屬於森林食物鏈中的上位捕食者,和奧斯坦帝國特產的龍馬相同,獅鷲也是拉維利斯王國最出名的靈獸。

獅鷲長著獅子的軀幹和利爪,還有著鷹的頭和翅膀,成年獅鷲的身長超過兩米,體重則有半噸。如此沉重的身體光是在空中翱翔似乎就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而當獅鷲揮動著巨大的翅膀從空中俯衝而下時,幾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避過它的捕食。若除開無條件立於所有物種最上位的龍族,獅鷲便是支配空中的霸王,即使一小隊全副武裝的軍隊,也不敢隨隨便便去激怒一頭成年獅鷲。

除本身戰力超群外,獅鷲還可以載起和體重相同重量的物體在空中翱翔,以坐騎的標準,可以說有著比龍馬更加優秀的素質。只不過比起容易向上位種族屈服的龍馬來,獅鷲的性格更加特立獨行,用暴力的手段根本無法將其馴服,到目前為止能夠將其當作坐騎駕馭的還只有蒼翠之民而已。

野生獅鷲具有很強攻擊性,普通人光是接近它們就要豁出性命,而相比起來,經過蒼翠之民馴化的坐騎獅鷲便要溫馴得多,也更容易和人親近。這裡比較幸運的是,成為格麗絲黛課題的那頭獅鷲似乎是屬於後者,因此格麗絲黛並沒有花多少時間就讓它接受自己——當然,能夠如此簡單馴服那頭獅鷲,一方面是因為獅鷲對救它出來的格麗絲黛生出感恩之心,另一方面,拉維利斯公主身上流著的蒼翠之血脈也發揮著積極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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馴服的獅鷲取代在戈雅鎮高價購賣的馬匹成為格麗絲黛和帕蒂的坐騎,接下來的路程便成了格麗絲黛兩人騎著獅鷲飛在前面,應龍騎著龍馬在後面狂追的狀況。

雖說很快就把在偷獵者們身上耽擱的時間給追了回來,但這樣不計後果、一路暴走的結果,使得一行三人在日落時分先後抵達體力的界限。騎著龍馬在地上顛簸半日的應龍,辛苦自不必多說,而獅鷲飛翔過程中的急起急落,也給格麗絲黛帶來難以承受的驚心動魄,就連似乎無所不能的管家小妹,從獅鷲身上下來時也是一付眼冒金星的模樣。

因為錯過投宿城鎮的關係,當晚三人不得不露營,帕蒂在道路旁一座山丘的背風處搭起簡易帳篷,而因沿途實在累積太多疲勞的緣故,格麗絲黛爬進帳篷後很快就睡過去,雖然睡夢中隱隱約約聽到野獸的低吼,但等格麗絲黛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第二日的清晨了。

清晨的陽光透過帳篷的縫隙,灑落到格麗絲黛的甜美睡顏上,美麗的容貌不僅散發出的高貴氣質,而以簡陋帳篷為背景,更增添了一股惹人憐愛的慵懶魅力。因為昨晚和衣而睡的關係,格麗絲黛的衣衫顯得凌亂,胸前的第一、二顆釦子敞開著,露出了深深的乳溝,從衣裙下襬延伸出的修長美腿也充滿誘惑力,簡直就是誘人犯罪的畫面。

任何健康男子目睹這般秀色可餐的畫面,都會忍不住食指大動,但惡龍並沒有在帳篷裡,因此格麗絲黛得以在安適中醒來。

在耀眼陽光的照射下,格麗絲黛睜開眼睛。

昨天激烈運動在身體裡銘刻下深深的印記,光是坐起身子的動作就讓骨頭和肌肉發出彷彿生鏽齒輪的呻吟,格麗絲黛維持著這樣的姿態一分鐘之久,然後才以艱難的動作鑽出帳篷。

帳篷外是陽光明媚的天氣,格麗絲黛就像鑽出地裡的鼴鼠般遮住眼睛。周圍沒看到惡龍的身影讓她松了口氣,但當她發現連管家小妹都不見蹤跡時,又不禁慌了起來。一瞬間湧出是不是就這樣被拋下的恐懼感,但很快格麗絲黛就在帳篷後面發現正在打盹的獅鷲,以及在旁邊正無端破壞著草皮的龍馬,頓時放下心來。

“流星,昨晚睡得好嗎?”

格麗絲黛走過去向獅鷲打招呼,“流星”是她昨天為這頭獅鷲取的名字。

叫“流星”的獅鷲就像回答她似的輕輕晃著頭,雖然沒有顯出特別親熱的模樣,但考慮到獅鷲的兇猛性格,這種表現已經讓格麗絲黛感到欣慰了。

“烈焰,知道你的主人在什麼地方嗎?”

格麗絲黛轉向龍馬詢問。在給獅鷲取名“流星”的時候,她也給龍馬取了“烈焰”的名字。對這匹有著漂亮火焰色毛皮的高大龍馬來說,“烈焰”這個名字倒是非常恰當,只可惜得到對方的認同還有待時日。

叫“烈焰”的龍馬根本不理格麗絲黛的招呼,徑自重複著破壞草皮的惡劣行為,看來它似乎是對藏在土裡的鼴鼠窩生出濃厚的興趣。

(果然是什麼人養什麼東西啊……)格麗絲黛嘆息著烈焰的暴行,心裡卻想起惡龍說過的話。如果說“弱肉強食”是自然的法則,那眼前的龍馬和鼴鼠便可以被視為龍族和人類的關係縮影了。(弱者註定無法反抗強者的暴戾嗎……)這樣的認知無疑讓格麗絲黛的心情鬱悴,但看著眼前這匹和魔獸同級的上位捕食者,格麗絲黛實在沒有勇氣上前阻止它的暴行。

就在這時候,格麗絲黛的耳中突然聽到破風的輕響聲。

“咦?”

聲音再一次響起,彷彿有什麼銳利的東西迅速的劃過空氣,發出利落的聲響,把格麗絲黛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這是什麼聲音?”

格麗絲黛閉上眼睛仔細分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然後把目光投到山丘的頂上。

“好像是從那邊傳來的……”

帶著三分疑惑和七分好奇,格麗絲黛向著山丘頂上走去。在逐漸靠近的過程中,她越來越清楚的聽到破風的輕響。一下又一下的,利落得猶如斬破大氣的聲音,化成無形的絲線牽扯著格麗絲黛的腳步,在繞過一簇遮擋視線的灌木後,格麗絲黛終於看到聲音的源頭,但卻在同時停住腳步。

“他……他在做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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