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呼呼,這篇外傳其實是偶最滿意的一部,如果當時照這方向發展下去的話,“神眷”應該會變得更有趣的,可惜偶沒堅持到底……

……………………

“啊啊,已經沒有時間了!”

在通往學校的步道上,一位少女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拼命跑著,擦身而過的氣流將她烏黑的馬尾扯得筆直,就連校服的短裙都有些飛揚——若是視線再低一些的話,甚至能夠一窺裙下的風光。

不過少女卻完全無視沿途行人那些奇妙的目光,甚至還把奔跑速度再加快了一些。

少女的名字叫令狐雪華,是林道學院的高中二年生,目前正面臨著人生最大的危機,而和這危機導致的嚴重後果相比,其它任何事情都毫不重要。

“奕豪!昨天拜託你修理的鬧鐘,今天早上完全沒有響嘛!還說什麼‘交給我好了’,結果……啊啊,相信你的我真是笨蛋啊!”雪華轉頭看向身旁那導致這起危機的罪魁禍首——雖然事實如何還有待商議,以指責的語氣命令著。

“快負起責任來,想想辦法!在那家夥的課上遲到,可不是光寫寫檢討、罰罰作業就能了事的!”

被稱為奕豪的男同學,此刻正以分毫不差的速度緊緊跟在雪華的身邊。聽到這不當的指責後,他稍稍皺起眉頭,以說明般的語氣淡淡道:“鬧鐘昨晚我確實修好了,而且測試後才放到你床頭上的,不過那時候你已經睡著了,所以並沒有注意到。”

“那為什麼今天早上……”

“早上我過來叫你的時候,修好的鬧鐘已經在對面的牆腳碎成了一堆破爛。以當時現場狀況看來,應該是生前受到相當衝擊的的緣故……吧?”奕豪並沒有直接指出雪華把打擾她安眠的鬧鐘扔到牆上摔壞的事實。

“囉、囉嗦!”雪華困窘似的漲紅了臉,跟著開始強詞奪理。“推卸責任的男人是最差勁的!就……就算不是你的錯,在這種情況下,你也應該主動承擔起解決問題的責任,這可是作為男人的常識!常識!”

“原來如此,是常識嗎……”然而奕豪卻認真地點點頭,露出沉吟的表情,似乎真打算把雪華的強詞奪理當作真實記下來。“我明白了,總之只要不遲到就可以了吧?”

這麼說的奕豪,過去輕輕將奔跑中的雪華攔腰抱了起來。那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雪華也直到靠著他胸膛時才反應過來,隨後理所當然地開始掙扎。

“你、你想幹什麼?奕豪,現在還是上學時間誒!”

“我知道,所以才在想能夠讓我們避免遲到的辦法。”奕豪以淡淡的聲音說著,同時抬頭向四周打量,最後確定了學校的直線方向。“嗯,就是這方向吧?雪華,接下來吹來的風或許會稍稍大一些,你最好閉上眼睛。”

“你是打算……不行!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嗚!”雪華大聲抗議著,然而下一刻四周的景色卻突然化成流光飛逝,而迎面撲來的龐大風壓更是將她的抗議聲徹底壓了回去。

奕豪以遠遠凌駕於常人的速度朝著學校的方向筆直前進,遇到攔路的房屋則直接跳過去,懷中雪華只有緊緊抱著他的身體,不過跟著卻發現,即使在跳躍落地時,顛簸也遠沒有她想象得嚴重。應該是刻意加長了緩衝時間的緣故吧?。

這個人,總是在出乎意料的地方細心呢……雪華抬頭看著那張稜角分明、不苟言笑的側臉,突然覺得偶爾經歷一次這般緊張的早晨也不錯啊……

“到了。”

不過就在她心中剛出現這種想法的時候,奕豪卻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從四周的流光溢彩中解放出來的雪華,卻愕然發現兩人身處的地方竟然是學院的大門口的校長銅像前!並且,四周的同學正向著如風般驟然出現在眼前的兩人,投來無比驚詫的目光!

“啊,啊啊……”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狀況的雪華,發出虛弱的呻吟著,而大腦也陷入了短暫的思考停頓中。

只不過,奕豪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平靜。“嗯,現在是八點二十五分十四秒,我們還有四分十六秒的時間,趕到教室足夠了……”

轟咚。

沉默中的雪華突然揮手甩出一團火焰,而正面承受了這毫無預兆的重擊,奕豪的身體直接向後仰倒在了地上,然後就這樣趴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約五秒鐘後才靜靜的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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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燙誒。”除了校服和臉上殘留著些許焦黑外,奕豪像是完全沒有受到傷害。

“笨蛋!你這大笨蛋!我不是告訴過你好多次,不能在普通人面前使用法術的嗎?!”雪華豎起的指尖上還燃燒著一小撮火苗,而且就像呼應主人情緒起伏似的,在搖晃中燒得愈加旺盛。

“那不是法術,只是活用修煉武術時獲得的基礎體能而已。”奕豪為自己辯護了一下,不過說話時語氣卻罕見的開朗,由此可以看出他對自己修煉武術這件事似乎相當自豪。

“我管你什麼基礎體能,總之先給我想辦法把大家糊弄過去!”雪華已經有些抓狂了,她威脅似的高高揚起右手,指尖上的火苗沖天而起。不過這也只是更增添了圍觀者的興趣,對改變兩人受矚目的現狀沒有任何幫助。

“啊!”察覺到這一點後,雪華馬上收回了法術,轉頭向著四周望了望,卻立刻絕望地抱頭蹲在了地上——不知什麼時候起,兩人的身邊已經圍起了厚厚的人牆,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任何糊弄過去的希望。

“……有些麻煩呢,”奕豪朝左右望了望,輕輕皺起眉頭。“圍過來有一百二十人左右,一個個解決的話太花時間,用‘武法’一起處理掉好了。”

“呀?”雪華猛地抬起頭,在她愕然的視線中,奕豪握成拳的左手隔著校服透出青白的輝光,而四周的旁觀者卻絲毫沒察覺到危險的降臨,依舊在極近位置對這奇妙的兩人指指點點。

“不行!快逃!”前一句話是對奕豪說的,後一句話則是向圍觀者喊的,不過遺憾的是,這兩方都沒有聽從她的號令。

於是下一刻,圍觀的一百一十八名學生以及三名老師,被無聲炸裂的青白光輝所吞噬,雪華也跟著兩眼一黑,隨即失去了意識……

……………………

二十分鍾後,雪華在訓導室的沙發上悠悠醒來,看到奕豪正在前方擺出立正稍息的姿勢。雖然馬上就湧出一股不祥的預感,但在她還來不及假裝昏迷的時候,一臉鐵青的訓導主任便把臉轉到了過來,於是就變成她不得不站到奕豪旁邊,兩人一起受訓的情況。

“……輕微傷勢者三十七人,持續昏迷者二十六人,甦醒後經檢查無傷者五十八人,雖然萬幸沒有出現重傷者,不過大門前的校長銅像缺只剩下一隻胳膊。”訓導主任翻了翻手中的受災報告,跟著又將目光移到兩人的身上,原本就黑中泛灰的眼瞳此刻更是冷得如同冰刃一般。

“嗚……”雪華被訓導主任的氣勢壓倒,畏縮般低下頭去,不過奕豪卻依舊是平常那付板著臉、不苟言笑的模樣,並且這時候就像要袒護雪華似的上前一步,背手挺胸稍息站立,以彷彿深思熟慮後的嚴肅聲音說道。

“報告,本人認為,無論從裝飾性或實用性上來看,那座銅像皆為礙眼且無益的存在。倘若讓那種東西繼續聳立校門前,只會讓外人對林道學院產生更扭曲的誤解,或者趁此機會將它拆除是不錯的選擇。”

訓導室的緊張氣氛一瞬間便凝固起來,一股彷彿結冰似的莫名寒流在心中吹拂而過,就像被這冷到極致的笑話給凍傷似的,就連訓導主任都愕然無語地看著表情嚴肅的奕豪。

“……咳!總之,我會把這份意見當作學生的請願在教務會議上提出來的,相信應該能得到為數不少的支援,至少本人就持有相同的看法。”訓導主任勉強咳嗽了一聲。“不過還是讓我們把話題拉回來好了,鐵奕豪同學。能否告訴我,你到底是基於何種理由才在學院門口使用那殺傷力如此強大的法術呢?”

“是。當時在場一共有超過一百二十名以上的目擊者,在這樣的情況下想以普通方法隱藏事實已經不可能,而倘若繼續拖延下去,這一百二十多名目擊者很快就能製造出超過我等控制能力的流言,因此只能當機立斷採取行動癱瘓其全體行動力。如此一來我方便有足夠的時間處理目擊者,並且只要事後以燃氣洩漏為理由發表聲明的話,任何人也再找不出被湮滅的證據。”

奕豪把背挺得筆直,兩眼平視著前方,就像陳述事實般的報告著。那坦然無畏的態度雖然可以被視為正直而加以褒揚,不過若從壞處考慮,或許也能夠看成他對自己犯下的錯誤根本就毫無認識。

“但是,對於因控制力量不成熟而導致輕傷者出現這件事,這確實是本人的責任,有何種懲罰願意一肩承擔。”

(最後,也只反省了這一點嗎……)偷瞄著奕豪的雪華突然感到一陣無力,跟著卻又緊張地把目光移回訓導主任臉上。(這種莫名其妙的理由,應該是怎麼樣也通不過的吧……)

“嗯,我明白了,確實是冷靜沉著的判斷。”讓雪華跌倒在地的是,訓導主任竟然滿意似的點點頭,並且還以頗為欣賞的目光打量著他。“不愧是出身鐵門的精英,以前應該受過這類對應緊急狀況的訓練吧?話說回來,連三位老師都在一瞬間就擊倒的力量,看來當作正式戰力來使用也……”

(等、等等啊!這樣也可以嗎?)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的雪華,在心中發出近似哀號的聲音。如果訓導主任認同了奕豪那非常識性的對應,那跟著不就會變成自己一人要為這起事件負全責的狀況了嗎?

(警告、退學、處罰……)雪華在心中勾勒著可以預見的悽慘未來,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對了,還有令狐雪華同學。”就在她悄悄把身體縮到奕豪背後時,訓導主任卻偏偏轉頭看了過來。“接下來我想聽聽你的說明,畢竟你才是最先在學院門口中使用法術,從而導致這起騷亂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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