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點頭答應著。

其實他這麼做,不過是想讓金家承認自己這個盟主罷了。

以便於得到金家的支援,那麼打敗鄭家,也就多了一分勝算。

沈洲和小邵並肩跟在金永善等人身後。

他們沿著一條死蛇一樣的小路,向著山頂走去。

他扭頭看了一眼,看到楚嵐以及數十名手下,正滿臉擔憂的看著他。

不管什麼事情,總要承擔些風險的!這麼一想,沈洲心裡才踏實了一些。

小樓周圍,圍著一圈圍牆,圍牆已經變成了黑色。

而沈洲遇到的所有煞氣,都是從這裡漫延出來的。

這裡可以算得上是所有煞氣的源頭。

沈洲加了萬分小心。

金永善拿出一把鑰匙來,把大門上面的鎖頭開啟。

之後把大鐵門推開,隨著吱呀一聲,在寂靜的院落裡響了起來。

沈洲這才看清楚,在寬敞的院子裡,到處都是黑色石頭,同樣是寸草不生的。

金永善倒是很沉穩,不緊不慢的向著小樓跟前走去。單寶傑則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他有些心驚膽戰的,他也聽說夠煞氣的事,卻從來沒到這來過,難免會有些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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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樓的門上,同樣有一把大鎖。金永善把鎖頭開啟,然後把樓門推開。

一陣沉悶的吱呀聲再次響起,同時一股子陰冷的寒氣從裡面瀰漫出來。

沈洲看到單寶傑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

他臉色變得煞白。

小邵倒是比他冷靜得多,朝著沈洲使了個眼色。

沈洲微微點頭。

因為這種情況,他已經經歷過好幾次,有了心裡準備。

從樓門進去,面對的是一個很寬敞的空間。

同樣的,牆壁上面滿是黑色紋理,那是煞氣留下的印記。

這裡的煞氣濃度,似乎還不如端木家那麼濃重。

金永善沿著一條長長的樓梯,向著上面走去。

在樓梯出口處,他停住腳步,然後扭頭等著沈洲他們。

沈洲和小邵跟著他到了上面。

小樓窗戶上的玻璃都是完整的,樓裡的光線比較明亮。

最顯眼的是,在最裡面,靠著牆壁的地方,擺著一隻鐵架子。

在鐵架子最下層,擺著一隻青銅塑像,青銅塑像模樣怪異。

最下面是一個頭上張角,模樣非常兇惡的大漢,肩膀上扛著一隻一尺多高的石碑。

整座銅像大約一米多高,石碑和人物塑像大約各佔一半。

那名大漢模樣雕刻得惟妙惟肖的。眼睛瞪得很大,似乎非常吃力。

鐵架一共分成兩層。

上面那一層,則並排擺著三隻青銅像。

這三只青銅像,沈洲倒是見過其中兩隻。

它們外觀幾乎相同,都是人首鳥身的銅像,臉上戴著面具。

只是面具的模樣各不相同,各自代表著堯舜禹三皇。

金家就是用三皇銅像,震懾著下面那只銅像的。

金永善沉著臉,說道,“沈先生,就是它了!”

“如果你能幫我們解決這個問題,那麼我們金家會永遠記得你的恩情!”

說這句話時,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洲。

沈洲倒是在資料上見過這種青銅器。

難怪金家祖先會像寶貝一樣,把它收藏起來,結果惹了大禍。

這就是古玩界最具爭議的青銅像,蚩尤負碑。

那名頭上長角的大漢就是蚩尤。

據說這只銅像非常邪異。雖然價值連城,卻也能要人命。

很多人都在樂此不疲的尋找它,原來它在這裡。

沈洲也有些明白過來,那只禹皇銅像裡面的煞氣,就是從這只蚩尤負碑銅像內吸收進去的。

那只銅像起到吸收煞氣的作用。

可因為過去那麼多年,它們裡面滿是煞氣,已經沒法繼續吸收。

所以蚩尤負碑裡面的煞氣才漫延出來。金家人則跟著遭了秧。

雖然在外面時,金永善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可到了這裡之後,他只是站在樓梯口處,不敢再前進一步。

沈洲讓小邵在這裡等著他。其實他心裡也很沒底。

他一手拿著盟主令牌,另一只手裡則握著那只護身符。

給他的感覺,對付這種邪異的東西,護身符比令牌更管用。

他小心翼翼的向著銅像跟前走去。

小邵的心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越靠近銅像,沈洲越能感受到,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阻止著他。

每邁出去一步,都非常吃力。

這段時間,他特意查過很多資料,研究過這只令牌。

其實令牌,也算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古玩。本身帶著一種很強大的辟邪作用。

沈洲費了很大力氣,才走到銅像跟前。他仔細的打量著那只銅像。

他覺得,當他走到銅像跟前時,蚩尤的眼睛似乎轉動了一下。

之後周圍的煞氣,便像一隻巨獸的大口一樣,向著他吞噬過來。

連小邵也看到了這一幕,提醒著沈洲,“小心一些!”

沈洲的表情非常凝重。

他輕輕的把手指咬破,之後把一滴指血滴在令牌上面。

雖然上次令牌能壓制住禹皇銅像裡面的煞氣。不過是他誤打誤撞而已。

真正讓令牌發揮作用,還得藉助他自己的力量。

隨著指血滴在令牌上面,很快就被吸了進去。

一層濛濛紅光,從令牌周圍閃爍出來。

難怪好多人都想得到它,這果然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沈洲感到令牌似乎沉重很多。

隨著和銅像距離拉近,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跟著震顫了一下。

沈洲緩緩的把令牌向著銅像上面壓制過去。

一股力量似乎要把令牌給推開。

不過沈洲咬著牙,不肯有一點放鬆。終於令牌放到銅像上面。

沈洲彷彿聽到一聲厲吼,之後周圍的黑色煞氣形成一個漩渦,向著銅像裡面灌輸進去。

令牌劇烈震顫著,似乎要脫手而出。

沈洲用雙手握住,頭上汗水滾滾而下。

大夥都看到了這一幕。小邵在暗中替他用力。

金永善的表情倒是異常陰冷。

雖然沈洲在幫他們金家的忙。

不過他覺得沈洲和那些煞氣一樣,都對他們金家構成了威脅。

金家也是走投無路,才去求他的。

因為有三隻銅像壓制著它,再加上令牌對蚩尤負碑的震懾作用很強。

濃重的煞氣,正在被蚩尤負碑給吸收回去。

看著這一幕,連金永善臉上的表情也變得輕鬆很多。

大夥都站在不遠處,戰戰兢兢的看著這一幕。

沈洲表情非常嚴肅。一股股寒氣從身邊掃過,並且灌入到蚩尤負碑裡面。

令牌起的作用,不過是逼著蚩尤負碑把煞氣吸收回來。並且再次封到裡面。

當初在端木家時,把那些煞氣吸進青銅器內,用了好幾天的時間。

可這次速度卻快了很多。

不過兩個多小時之後,周圍的煞氣便已經消失。

而整個蚩尤負碑外面,則掛了一層白霜。那麼多的煞氣,本身寒氣就很重。

沈洲才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他扭頭看了一眼,小邵臉上滿是關切的神色。

金永善和單寶傑,則正黑著臉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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