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說道,“一個朋友說我們沈家跟他有關係,並讓我把它拿給您看。”

“這就奇怪了!”沈志華把玉佩放在桌子上。“這種玉佩,我確實見過,是在祖先的畫像上。可那只玉佩上,雕刻的是一隻老虎。”

聽他這麼說,沈洲神經緊繃起來。

看來陳遠所說沒錯,沈家果然跟他們有些關係。

只是沈洲一直也沒弄清楚,這個陳遠的來歷。

他似乎非常落魄,到奉陽城來,是特意來找自己的。

沈洲問道,“爺爺,能讓我看看那張畫像嗎?”

“當然可以!”沈志華親自把一隻古老的木頭箱子開啟。

在裡面翻了半天,才拿出一張有些發黃的畫像出來。

那是一名穿著清朝官服男子的坐像,他面容清瘦。在腰間,掛著一塊很相似的玉佩。

難怪沈志華會對它很有印象。

沈志華說道,“祖上只留下這樣一張畫像,至於玉佩,我倒是沒親眼見過。”

沈洲疑惑的看著畫像上面的玉佩,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玉佩。

它們外觀確實很像。看來這件事只能去找陳遠問個清楚了。

沈洲問道,“爺爺,您知道,那塊玉佩最後弄到哪裡去了嗎?”

沈志華搖搖頭說道,“在我出生後不久,你太爺就去世了。之前的事情,很少有人跟我講。”

沈洲這才跟爺爺和二伯告辭。

回到古州軒時,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他問黑龍,有沒有打聽到陳遠的下落?

黑龍很自豪的說道,“洲哥,這點小事,當然難不住我。我早就已經把他的落腳點打聽清楚。”

“嗯,那麻煩你過來一下,我們一起去一趟。”

“這個好辦!”黑龍掛了電話。沈洲在店裡等著他。

十分鐘之後,黑龍就領著十幾名手下趕了來。

沈洲跟他說,“我們去找陳遠,我有點事要問他。”

黑龍撓撓腦袋,問道,“洲哥,你是怎麼認識這種人的?”

“怎麼了?”沈洲疑惑的問道。

黑龍說道,“那家夥像乞丐似的,住在郊區的一個破廟裡。真想不到,洲哥也認識這麼落魄的傢伙。”

沈洲這才明白過來,跟他說道,“你別管那麼多,領著我去見他就行了!”

黑龍答應得很痛快。

到了外面,沈洲這才發現,黑龍特意換了一輛賓士吉普。

他笑著說道,“龍哥,你最近發達了!”

黑龍陪著笑臉,說道,“這還得多多感謝洲哥你才行!你平時沒少幫我,就是因為如此,我才有錢換了輛新車。”

他說得倒是沒錯,

沈洲和楚權父女手裡古玩店一共不下七八間,好多事情都要依賴黑龍他們。

所以沈洲對他們也很不錯,黑龍從沈洲那裡撈到不少油水。

沈洲讓黑龍挑了幾個身手不錯的手下跟著他們,其他人則留了下來。

黑龍非常聽話,只帶了五名手下。他開著車,在前面引路。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向著郊區開去。

大約一個多小時後,到了一個很荒涼的地方。這裡離最近的村莊,也有七八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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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河邊,有一座不大的城隍廟。

黑龍用電話告訴沈洲,陳遠就住在城隍廟裡。

沈洲不由得微微嘆了口氣。

陳遠所處環境如此困窘,可仍舊保留著祖上傳下來的玉佩。

可見這個人還是很有心計的。

他們把車停在離城隍廟一百多米遠的地方,因為這裡路面比較平坦一些。

大夥從車上下來。

黑龍告訴沈洲說,根據他手下得到的訊息,陳遠已經在這住了十多天。

一般來說,他白天出去找吃的,晚上回來睡覺。

沈洲他們走到破廟跟前。因為好久沒人打理,城隍廟已經破爛不堪的。

周圍圍牆也倒塌了很長一段,他們剛想從缺口進去。

就在這時,忽然看到一行十幾個人,也正向著城隍廟裡走去。

黑龍疑惑的問道,“難道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人對這個乞丐感興趣?”

沈洲搖搖頭,說道,“從氣質上,能夠看得出來,他肯定不是乞丐。只是落魄了而已。我們先不用著急,看看他們有什麼目的!”

黑龍對沈洲言聽計從。他們悄悄的走到圍牆跟前,然後探著頭向著院子裡望去。

那些人已經到了城隍廟門口,為首的是個二十幾歲,身材壯碩的男子。

他朝著裡面喊道,“陳遠,你給我滾出來!你以為躲在這裡,我們就找不到你了嗎?”

聽他這麼說,沈洲才明白過來。原來陳遠住在這裡,是為了躲避仇家。

看來這個傢伙,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話音剛落,城隍廟的門被推開,一道身影從裡面搖搖晃晃的走出來。

果然是陳遠,他像沒睡醒似的,揉揉眼睛。

然後跟那人說道,“周遊,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居然又送上門來了!”

對方人很多,並且氣勢洶洶的,可陳遠卻一點懼色也沒有。

不緊不慢的說道,“剛好我最近兜裡有些緊張,既然你們給我送錢來,那我就不客氣了!”

周遊怒道,“陳遠,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否則無論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

“哼,就憑你們?”陳遠慢騰騰的向著他們走去,“你們周家人真不識抬舉!我沒去找你們,你們反倒送上門來了!”

周遊後退幾步,吩咐著手下,“把他帶回去,交給家主處置!”

他的手下答應著,向陳遠逼近過去。

黑龍握著拳頭,問道,“洲哥,用不用過去幫他?”

陳遠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暫時還沒必要動手。

他跟黑龍說道,“看看情況再說!”

黑龍點點頭,他們仍舊躲在圍牆後面。

對方五六個人一起向著陳遠撲去。周遊則站在離他們一丈多遠的地方。

他表情凝重的盯著陳遠。他們之間好像有很深的過結。

一道道寒光向著陳遠胸口刺去。他們已經下了死手。

陳遠倒是很鎮定,冷臉看著他們。

直到對方離他不到一米遠時,他不退反進。

伸手抓住一個人的手腕,那人的匕首,向著其他人橫掃過去。

他力氣很大,那人在他面前,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被他拉著,簡直像木偶似的。

匕首轉了一圈,隨著一陣叮叮噹噹聲響。刺向陳遠的匕首,都被撞得偏向一邊。

與此同時,陳遠手腕一扭,那個被他抓住手腕的人,發出一聲慘叫。

手腕差點被扭斷,匕首向著地面落下。陳遠反應很快,另一只手把匕首接住。

同時飛起一腳來,踢在那人屁股上。

那人被踢得飛出去一丈多遠,一個狗啃屎倒在地上,門牙被摔掉好幾個。

陳遠一手握著匕首,氣定神閒的看著他們。

“周遊,你不過是個小嘍囉而已。我懶得跟你一般見識,識相的給我趕緊滾!”

“哼,你已經落魄到撿破爛的地步,還大言不慚的!大夥別聽他廢話,趕緊動手!”

他們當然知道,陳遠很不好惹,可又不敢不聽周遊的命令。

只得硬著頭皮,再次衝過來。

陳遠臉上滿是狠色,怒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邁著大步,向對方迎去,身體像旋風似的,在人群中旋轉著。

忽的飛起一腳來,踢中一人胸口。

那人發出啊的一聲慘叫,一口血隨之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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