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 考驗
“哦？那我給你出點考題？”
女兒死前也沒擺脫自己什麼，既然周晗這裡湊巧，也是女兒推薦的，黃卓本來就打算收下。
所以不吝嗇花點時間考教一番。
不過要是水平太差勁，她就不親自教了，她也有弟子，直接扔給弟子們去教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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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擅長什麼方面的陣紋。”
黃卓問道。
“挺多的，差不多都可以。”
周晗回答。
“老實點，不要誇大其詞！”
黃卓聞言，臉色不由得不惜，覺得他有點大言不慚了。
陣紋之道，浩如煙海，普通的弟子，一般她都是讓他們專修一個方面。
一般一個方面能畫好最基礎的，就算是一名合格的煉器師了。
畫好進階的，就是練器大師了。
煉器一道，不求全通，只通一個方向就足以自傲。
“雖然在外人看來我們是打鐵的，是幹力氣活的，但是我們自己要知道這一門有多驚喜，你要懷著朝聖的心態在這條路上前行，一點點的摸索，切記好高騖遠。”
黃卓教導道。
顯然是想讓周晗謙虛點。
周晗乾咳，他其實在來之前，已經學了諸多煉器方面的書籍。
目前的水平，雖然達不到丹道的程度，也不低了。
而原因，主要是外界沒有好的煉器書籍了。
要是書籍足夠，周晗說不定都趕上黃卓了。
而他來拜師，其實主要目的，也只是看中了黃卓的弟子身份帶來的好處，即可以自由瀏覽她的煉器筆記和心得。
見黃卓生氣，周晗乾咳一聲，當即想要單說一個方面就算了，謙虛一下。
結果黃卓明顯是要難為他，讓他知道厲害。
開口道：“既然你說你都會，那我就出題了，要是答不出來……前十天，你就給我一直打金剛鐵吧。”
黃卓眼睛好似銅鈴一般，圓滾滾的瞪了周晗一眼。
周晗乾咳。
金剛鐵也是四級材料，以他暴露在外的實力，怕是要累個夠嗆。
“這裡有一塊火熾石，你在上面給我刻個生水陣法，然後搭上這塊水源石，在上面勾勒小雷府陣，再搭上這塊天青松木心，在上面勾勒火行陣。”
“最後將幾個陣法組合在一起，形成水生木，而葉聚雷火之象。”
“幾個符陣的圖紙就在旁邊，你可以開始了，時限，三個時辰，材料無限。”
周晗不由得嘴角抽搐。
雖然材料方面放寬了要求，可是這種難度，已經堪比二級煉器師了。
對方顯然是要讓他知道困難。
黃卓臉上帶著冷笑，估計自己說完，黃澤都懵了。
不料周晗卻拱手道：“一個時辰。”
黃卓這次倒是沒生氣。
畢竟周晗都聽完了要求，竟然還敢說一個時辰就能搞完，那肯定還是有點數的。
可是他真的有這種水平？
“好，那就一個時辰，要是做不出來！”
黃卓哼哼了兩聲。
周晗拱了拱手，沒有廢話，立刻來到工作臺前，拿起圖紙看了兩眼，然後開始上手繪製。
這種陣法光是簡單的一聽，都能聽出來，最難就是元素相剋的問題。
這極其考驗陣紋的精準度。
黃卓放在旁邊的那圖紙只是那個所謂的生水陣，小雷符陣和火行陣的陣圖。
可卻完全沒有給出解決元素相剋問題所需要的其他配合輔助陣紋。
這些都需要周晗自己去設計考量。
是的，自己設計。
天底下沒有完全相同的材料，作為煉器師，必須有根據材料的不同，自己單獨改動並設計陣紋的能力。
當然，周晗眼下比那更難。
因為他得自己去自己的知識儲備庫裡找合適的陣紋，然後再改。
這之中，無疑是多了一步巨大的工作量。
這跟自己設計一種新型的產品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周晗無語。
不過他還能應付。
他腦子裡，最不缺的就是陣紋。
此刻腦海裡最起碼出現了數十種適合的組合。
他拿起火熾石，用心眼感受了一番。
發現這還是一枚鱗紋石。
這種石頭的表面有著許多的像是魚鱗一樣的天然紋路。
而火熾石一般是先天形成的。
這種鱗紋也不能隨意的破壞，不然會讓火熾石的能量流失，進而影響整個陣法體系的穩定。
周晗不由得再次無語，看了黃卓一眼。
黃卓似乎意識到周晗的埋怨，不由得哈哈大笑道：“沒事，你可以不用管這鱗紋，無非是陣法壽命短一點，你只要能成型，哪怕就堅持了一柱香，我也算你透過。”
瞧不起誰呢。
周晗心裡輕哼。
又拿起剩下的兩個材料打量了一下。
仔細的看清材料內外的情況，這才開始調配煉製陣紋的材料。
是的，勾勒陣紋，並不只是簡單的往上刻就完事了。
還需要特徵的材料，形成穩定的迴路，就彷彿人體的血管一樣。
這方面同樣含糊不得。
不同的材料所需要的迴路的煉製材料，同樣不同……然後還得彼此配合。
但凡其中的材料比例新增的有一分不對……
那陣紋就可能崩的莫名其妙的讓你找不到北。
這就是煉器。
複雜到極致。
沒點耐心的恐怕百分之九十九都會死在嘗試做學徒的這一步。
有的時候，超大型的武器，光是陣紋能勾畫個幾天幾夜。
然後出各種問題。
最後找來找去，卻發現可能是花陣紋的地方，所用的力道重了那麼一分……或者所用的材料在這裡塗抹時，重了一分……
能活活把人氣瘋。
周晗調製材料的速度很快，手指一抖，幾滴液體落入器皿，看都不看一眼，又開始加別的東西。
動作行雲流水一般。
讓黃卓也都側目。
別的不說。
這處理材料處理的確實很漂亮，而且如此精準，令人嘆惋。
即便是成不了煉器大師，黃卓感覺都能留在身邊做專門調材料的助手了。
她哪裡知道，周晗如今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四級煉丹師。
處理材料對煉丹師來說，本就是早就刻入骨髓裡的本能動作了，簡單而愜意。
很快，一罐罐的陣紋勾畫材料就擺在了周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