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好奇地問道：“張宗師，您是怎麼懂得這個功法內容的？”
南雲月懶洋洋地道：“古武者用的是古語言，加上帶點口音，你們聽不懂很正常，多接觸幾次就有了。”
她沒給張濤裝的機會，畢竟老張從一開始裝到現在，南雲月的拳頭都快要忍不住了。
為了維護一下官方形象，不在小輩面前打起來，南雲月只好提前攔住張濤想要裝的心。
張濤依舊雲澹風輕，李寒松卻有些失望道：“原來是《金身九鍛法》。”
李寒松也算是在魔武待了一段時日了，自然是知道李長生等人修煉的就是這個功法。
而姚成軍和王金洋卻是面露疑惑，張濤便開始給他們二人講解這功法，過足了一把教師的癮，才在南雲月和李振不善的眼神下，看向了方平。
方平照舊將功法傳給了張濤，張濤忽然笑道：“這是萬法合一的功法。”
這下子，李長生也來興趣了。
他問道：“萬道合一，限制我的就是生命力的流逝，所以萬道合一的功法，可以將氣血轉換模擬成精神力，讓我可以誕生不滅物質。
這個萬法合一……又與萬道合一有什麼不同呢？”
張濤頷首笑道：“大差不差。”
方平也很興奮，在進入界域之地後，他們一行人中，他與老姚的精神力格外突出，所以被那位前輩贈予了這門功法。
之前郭生野所說也是如此，只有在七品之前，就達到精神力具現的天才，才可以走上這萬法合一的道路。
“不過倒是挺有趣的，這兩門功法中都包含著精神力的修煉法，也是殊途同歸。”
張濤沉思片刻，笑道：“這是不是也恰好說明了，大部分的修煉功法最後走上的都是同一條修煉之路？”
郭生野微微點頭，道：“我覺得是有可能的大家都在同一個修煉體系中，千萬年來不斷地完善修改，除非人體進化變異，否則變強的道路其實就是那麼幾條。”
說完，郭生野忽然頓住。
說起變異……這個世界裡唯一一個變異的，不就是他嗎！
作為活人，能夠支配死氣，在肉身中，甚至是天地之橋內，都容納了大量的死氣……
甚至於郭生野的本源世界也變異了。
不管是在他之前，還是在他之後，都從未有人能將本源世界在外界顯化成領域。
郭生野陷入了思索中。
一旁的南雲月忽然看了眼張濤，道：“紫禁之戰結束了，你不會還要繼續扣留人家校長吧？”
張濤無辜道：“我這是培養他，什麼叫扣留？”
南雲月冷哼一聲。
李振笑道：“說起來，郭校長剛剛主持會議的時候，還算是有模有樣的，第一次能做到這地步，已經稱得上出色了。”
張濤微微頷首，矜持道：“還算不錯，不過也不用誇他，作為一校之長，還是個絕巔，要是在小小的戰後會議上怯場，我也不用培養了。”
“……”
南雲月悄悄給李振傳音道：“你當著張濤的面，貶低一下小野，你看看他什麼反應。”
李振無語道：“我閒的，就為了看張濤反應？你怎麼不罵他？”
南雲月比他更無語：“我看著小野這張臉，罵不出來。”
李振：“……”
張濤狐疑地看了眼倆人，沒好氣道：“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也不通知我一聲。”
南雲月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真夠閒的。”
“那你們倆遮蔽我精神力幹嘛？”
張濤理直氣壯道。
“……”
在南雲月無語的時候，李振說道：“我感覺郭校長的能力也就那樣吧，是個人都能主持好戰後會議。”
張濤罵道：“你什麼毛病？！就主持了一個戰後會議，你就在這兒妄自揣測別人的能力了？誰不是從小事做起來的？你是從一開始就會當好這個領袖嗎？”
李振和南雲月對視一眼，南雲月率先開口道：“反正我覺得小野挺好的，做的不錯。”
“……”
好小子，直接背刺？！
李振掃了一眼裝模作樣的南雲月，憋屈道：“我不是誇他主持得好嗎，又沒罵他。”
張濤冷哼一聲，道：“你這叫沒罵嗎？李振，不是我說你，你如今也算是老人了，老一輩的長者，對年輕人，對新人，不要這麼苛刻。
你拿著放大鏡去看，吹毛求疵的，大家都是活人、真實的人，誰能做到完美無瑕？”
李振點點頭，道：“受教了，我覺得郭校長做的不錯，很有領袖風範。”
張濤喜笑顏開：“還行，一般般吧，這是他該做的。”
“……%￥#@&*”
郭生野從思緒中抽離出來，看到了一副奇怪的場景。
張濤笑得合不攏嘴，李振臉色發青，南雲月又是一副憋笑的模樣。
郭生野好奇地問道：“怎麼了？”
張濤瞬間收斂笑容，雲澹風輕道：“沒事，李宗師誇你呢，頗有領袖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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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誇我的時候，也是鐵青著臉誇的嗎？
郭生野有些疑惑，衝著李振道了聲謝。
可能是李宗師平時就是這樣吧，喜歡鐵青著一張臉，說出誇獎人的話。
這樣想必就是李振大宗師所謂的“恩威並施”吧。
張濤想了想，該說的都差不多說完了，便揮手解散了這個小會議。
郭生野也不準備繼續待在京都，和張濤幾人道別後，就與方平一行人一起離開了紫禁城。
方平幾個年輕人準備去往西山地窟，將自己的車開回來。
至於郭生野和李長生，便是徑直飛回了魔武。
路上，方平嘆道：“說實話，這次戰後會議居然是由老郭主持的，著實震驚到我了。”
李寒松默默點了點頭，感慨道：“有時候覺得郭校長和咱們距離很遠，但是想到他的年紀，又覺得無比的魔幻。”
有一種割裂感，一個你覺得應該尊重的大人物，居然和自己同齡的感覺。
王金洋疑惑問道：“張宗師是準備培養郭校長做接班人，從現在就開始嗎？”
張濤如今才九十歲，九十歲連絕巔壽命的零頭都不到，這就開始培養郭生野做接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