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需要聚靈陣的好不。”小六沒好氣的回答,臉上滿是遺憾。

陳深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練氣三層初期....應該是挖了幾年礦,從雜役弟子升上來的。

嗯,沒關係,蒼梧仙宗最高才金丹真君。

若他年我為真君,定為小六師兄佈置一個五年期聚靈陣!

兩人又吃了一會,酒足飯飽後散場。

兩個月後。

外門掀起的聚靈陣風波在事發後幾天就平息,罪魁禍首沒能查出來。

但後面一個月還是生了幾件事端。

有陣道峰邊緣弟子不怕死的效彷聚靈陣大神,壓低價格賤賣陣法,結果被當場抓住。

沒辦法,外門弟子為了資源需要不斷的做任務,險死環生,而內門弟子同樣要爭取資源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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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進了內門就有源源不斷的資源坐等分配,一切也要靠實力去爭取。

而買賣法陣也憑本事,沒本事的自然會鋌而走險。

但經過第一次事件,內門精英也警惕起來,在外門佈置了很多眼線,就是防止這種情況發生。

不過這一切與陳深無關了。

兩個月時間的潛修,他的修為再次突破,到達了練氣五層,並且以內門標配修行,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只差一絲,便能突破至六層。

玄龜寶體修煉到第二層,單以肉體力量就可戰四層練氣修士。

這還是他白天收屍,只在晚上入地宮修行的結果。

當然了,這與他的靈根天賦有關。

經過這段時間的收屍獎勵,月餘前,靈根順利從下品圓滿突破至中品。

可以說,他不再是最底層的修士了,無論是從天賦還是實力等各方面而言。

收屍獎勵,讓他幾乎將外門弟子的術法神通學了個遍,仙門四藝也都逐漸涉及到。

其中最高是丹道的準宗師層次,其餘則是初窺門徑。

遺憾的是,沒能收到大人物屍體,陳深最強的劍法,四季劍法還是只有春夏兩篇。

不過兩篇劍法,他自己給練到了小成,威力突破一大截。

陳深推開門,去對面小六家赴宴。

隨著兩個多月的時間相處,兩人已經成為了朋友,經常會一起喝上幾口。

小六不是沒想過來陳深家歡聚,可惜有一次他在陳深家門前迷路後,就再未提過此事。

事後,陳深將一切推給了死去的馬如海。

酒桌上,兩名書生談天論地,從地下無盡國,到天上滿神佛,諸子百家到王侯將相,無話不說,無事不彈。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小六的身上。

陳深只知道對方修仙前也是個書生,倒是不知道他為何會棄文從武。

小六嘆道:“大家平時都叫我小六,卻是因為我在家排行老六,才得了這個小名。”

“我姓陸,名相如,字長卿,是蒼國書香門第,這個你應當知曉,咱也算是老鄉,家世差不多。”

“名字不錯。”陳深由衷的點頭,他早已知曉兩人的故鄉皆在蒼國,卻第一次聽到陸長卿的真名。

“父母取的,好與壞都得接受。”陸長卿笑了笑,又繼續道:“我在修仙前,本是一名讀書人,志存高遠,總想在廟堂之上一展宏圖。”

“我一共考了三次。”他想起當年那段寒窗苦讀的日子,不禁有些緬懷:

“第一次是十七歲那年,過了鄉試,可惜倒在會試上,第二次連鄉試都沒考過。”

“天道酬勤,陸兄你過了鄉試,應該有機會做官的,為何還要去考呢。”陳深不理解。

古代考試可比前世高考難多了,如果是他的話,過了鄉試就應該進體制內,真沒必要再考了。

“當時心懷抱負,總想著進京面聖,所以就鑽了牛角尖。”陸長卿笑道。

“那第三次呢?”陳深問。

陸長卿給自己倒滿酒,痛飲了一杯,嘆道:

“第三次與第一次一樣,終究沒能金榜題名,後來聽幾位朋友說,其實官場早已被皇城的那些顯赫家族牢牢掌控,主考官是他們的人,所有進殿試的名額都被那些家族子弟分得,甚至連考試都是作弊,我們這些外來的學子很少有錄取的。”

“所以你才棄文從武,轉而修仙嗎?”

陸長卿搖搖頭:“若只是如此,我頂多心生失望,過了鄉試,還能做個父母官,可是,在放榜那天,我們沒考上的心裡失衡,奚落了那些作弊的人幾句,結果就被嘲笑了。”

他的臉上帶著追憶,沒有失落,只是覺得有些可笑:

“那天,我依然記得,給我們考試的一個主考官在一旁無情的諷刺,嘲笑我們是小地方的酸秀才,一輩子只會考試,卻又考不上的小丑。”

“不是金榜題名的顯赫子弟挖苦,不是仇敵的幸災樂禍,而是代表著朝廷,負責我們考試的主考官啊!”

陳深頓時沉默不語,他親自給陸長卿倒了杯酒,然後敬上。

陸長卿擺擺手,表示一切都過去了,他已經看開了,回憶的時候只會覺得自己可笑罷了。

想了想,露出一個笑容:“你知道我為何會被罰來天葬山收屍嗎?”

不等陳深問下去,便自問自答:“我在蒼梧山下的礦洞挖了三年礦,在晉升練氣三層成為外門弟子的那天,回了皇城將當初會試的四個考官全殺了,之後大鬧皇城......”

“不多言,敬你!”陳深為對方滿上。

.........

時間如梭,又是一年雪花飄落。

陳深在閣樓前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

他來到這個世界,呆在蒼梧仙宗有一年了。

從搖搖欲墜的凍死骨成長到練氣六層巔峰,可以說,外門他無敵了。

但他沒有因此而自滿,路還長著,做事需謹言慎行。

但讓陳深頭疼的事情是,資源用的差不多了,該以丹生財了。

自從上次交易聚靈陣後,他就沒出過天葬山,但現在必須得去一趟坊市了。

“陳師弟,過來喝酒!”陸長卿在自家院子喊道。

那次他們交心後,更熟悉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了,我想給家裡寄封信!”陳深搖搖頭婉拒了。

他已經煉了很多爐丹藥,趁著天色還早,準備去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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